根據網上信息所知。
當年,經商之時,蕭家曾經一度和傅家齊頭並進。
甚至在傅家沒落的時候,幫了傅家一把,以至於傅行止和傅行川從小就認識了傅老爺子。
傅行川將自己的禮物送到蕭老手裡。
「齊白石的真跡,您瞧瞧。」
拿到畫那一刻,立馬就見蕭老臉上笑開了花。
「臭小子,別以為你拿幅畫,就能收買我,讓你這麼多次來家裡吃飯,不是比賽就是忙,我看你今天再不來啊!下次再見面怕是就要在我的葬禮上了!」
「呸呸呸,爺爺,你說什麼呢!」
蕭臨在旁邊急忙勸阻,這倆人見面就要信口開河,說什麼話都不顧及。
他看向傅行川:「小祖宗,你聽到沒,爺爺這是讓你多去看看他,他這老頭,誰也不想就是惦記你。」
傅行川眉眼帶笑,嘴上卻不留情面:「他那不是惦記我,是惦記我送給他的畫,您放心,要真是參加您的葬禮啊!我也給您的墓碑上貼上個真跡來!」
「臭小子!」
蕭老爺子想將手裡的畫拿出去打他,但想了想又捨不得,故作兇狠地嚇唬傅行川:「你巴不得我死是不是!」
「您還來這一套,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
蕭老爺子就當沒聽見。
眼裡美滋滋地看著那幅齊白石真跡。
「妙啊妙啊!讓你這小子拿到了,真是糟蹋了,幸好你給了我!」
姜白白看著兩人互動,也跟著笑了。
從百度百科上了解,蕭老當年僅憑投資了房地產,就賺了千萬。
潛意識裡她覺得蕭老爺子應該是一個是一個雷厲風行,不苟言笑的人。
見了面,沒想到他更像是一個老頑童,讓她想起了徐老師。
蕭老注意到她,「你這丫頭,是不是在笑我?」
姜白白當場社死,四面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啊...沒有,我只是覺得您很溫暖。」
「溫暖?為什麼這麼說呀?」
「從您喜歡齊白石的畫上來看。」
姜白白看向那幅畫,是一隻貓,追著一隻蝴蝶。
簡單而又純粹。
「齊白石懶於應酬,與世無爭,他不去畫永遠在遠方的山水畫,而是將目光放在眼前,可能是一隻鳥,一隻雞,一隻青蛙,永遠執筆於最純粹的溫暖,在追尋藝術的創作中,不媚俗,卻能發現很多其他人會忽視的可愛。」
「喜歡他的作品的人,我想也是一個很溫暖的人。」
蕭老有些震驚,竟沒想到會有如此懂畫的人。
偏偏幾句,沒有對他奉承,卻說得讓他心情舒暢。
「你這姑娘,年紀輕輕,卻對畫作見解如此之深,你也學過中國傳統畫?我倒是不曾見過你...」
姜白白正要開口,一直在旁邊從頭看到尾的姜婷婷站了出來。
「蕭爺爺,這位是我的姐姐。」
蕭老看向來的人,「你是...?」
「啊!我想起來了!是上次傳統畫創意比賽的冠軍,姜婷婷我記得你,那幅畫畫的很好,岩彩壁畫,現在會的人已經不多了。」
姜婷婷頓喜:「謝謝蕭爺爺。」
「不過,我怎麼沒聽說你有個姐姐,還頗具天賦。」
姜婷婷瞟了姜白白一眼。
「不瞞蕭爺爺,這位是我家收養來的養女,姜白白。」
眾人譁然。
「原來是姜家的養女!」
「我聽說過,好像是姜家保姆的女兒。」
「保姆女兒現在都能參加這種宴會了嗎?」
「也不知道是耍了什麼手段,北城姜家都沒資格來參加宴會,一個保姆的女兒,別太離譜!」
「現在為了邁上上流社會,真是什麼手段都用了,剛才聽說還是川神帶來的!」
「川神是有什麼把柄在這女人手裡吧!」
不堪入耳的話撲面而來。
傅行川臉色一沉,正要開口,手腕就被姜白白握住了。
他低頭看她,見她搖了搖頭。
「他們說得沒錯,我想出去透透氣,你留下陪蕭爺爺。」
再怎麼樣,手鍊可以作假,但是身世不能。
傅行川正要開口,姜白白眼裡浮起了水霧,語氣帶著懇求,「聽話。」
「別走遠,我馬上就去找你。」
姜白白點點頭,跟蕭老爺子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宴會廳。
酒店大樓只是一樓,就很大。
除了宴會廳,甜品區,還有幾間休息室。
再往前走,是一個室外的露天泳池和一處涼亭。
姜白白走到涼亭處坐下。
深呼了一口氣,閉了閉眼。
這個時間,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周圍被超過涼亭的植被遮擋。
只有宴會廳透過來的光和泳池反射的光,相對黑暗,但讓她極為有安全感。
一陣腳步聲傳來。
「這麼快就出來了,你不陪著蕭爺爺多聊一會?我看他挺喜歡你的。」
「你果然在等我。」
「傅行止?」
姜白白皺眉回頭看向來人,西裝革履,表情永遠一副冷漠無情樣子。
根本不是想的那個人。
「不好意思,認錯人了,我先走了。」
她根本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
免得再被這普信男認為是在攀關係。
傅行止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看向她的手腕。
一串閃閃發光的粉色水晶。
這麼久,他竟然不知道她也有一串。
「這是誰送你的?」
「和你有關係嗎?」
姜白白胳膊被拉得疼了。
「放開我!」
「和那天給你送衣服的人是同一個?」
明明是問句,聽上去卻是肯定的。
姜白白徹底無語,抬頭直視著他,「傅總,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這裡不是傅家,拉拉扯扯不怕別人看見嗎?」
傅行止對上她的視線。
這樣的眼神讓他覺得陌生。
他見過女人仰慕自己眼神,也見過姜白白看向自己的眼神。
沒有人比姜白白對自己的愛意更深。
可現在,哪怕是在黑夜裡,僅憑著微弱的燈光。
他也能清晰的看見。
是厭惡,嫌棄。
傅行止得出了一個不能接受的結論。
那就是。
姜白白,她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