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這麼說了,許卿昭就放心了。這幾個人在她這裡必死無疑,就算歡喜不出手,她也會偷偷去將這幾個人給解決掉。
之前的趙滿財父子沒出手是因為到底是歡喜的親人。但是這幾個人,死不足惜。
村長這時還在跟賴家掰扯,歡喜拉過卿昭偷偷的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許卿昭就退出人群,快步去了歡喜家的方向。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她就回來了。
到底是會輕功的,這來去就是快……
歡喜從她手上接過叫許卿昭回家去取的東西,走到賴家人面前晃了晃。
兩個五十兩的銀錠子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耀眼。
賴家的人一時都看呆了,不等歡喜開口,二賴子就喊道:
「賤婆娘!交給我!我就曉得你有銀子!」
歡喜笑了笑:「想要嗎?那你家的東西都別想要,拿著你們的戶籍就趕緊滾蛋,從此消失在上安府。」
賴中還想拒絕,但是一看歡喜手上銀子的重量,貪婪的直咽口水。那可是一百兩……是他們一輩子都沒見過的一百兩……
「那村長該給我的東西,一分都不能少!」二賴子叫囂著。
「我看你是分不清大小王了,是我在給你銀子,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要麼拿著村長給你的銀子,要麼就什麼都不要,拿我這一百兩,怎麼?這你都不心動?」
賴家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說出個所以然……還是賴中拍板兒,決定拿這一百兩離開大石村。
進屋子取出三人的戶籍,包了幾件衣裳,出來也不要別的,只盯著歡喜手上的銀子看的著急。
「給銀子!」二賴子伸出手,不善的看著歡喜。
「你們可一定要藏好了,這輩子都別露面在上安府,不然可對不起這一百兩銀子。」
「那是自然!還要你說。」
等接過銀子,確認了真是銀子之後,才變了臉色小聲的對歡喜說道:
「我還會回來的……」
回來?你當你是灰太狼嗎?
放心……你永遠也沒這個機會了……
等幾人踏出了村子,後面罵的村民還在後面扔石頭,村長族長對著歡喜好一通安撫。
這丫頭真是命運多舛,村長看著許卿昭,這昭兒要是是個小子該多好?
這樣她跟歡喜成親,自己還能當個爺爺……
等眾人散去,歡喜跟許卿昭對視一眼,默契的回家穿上了深顏色衣裳。
另一頭的賴家,已經走了快兩公里了,榮山這裡全是山,走官道半夜也是陰森的緊。
「爹,我們就這麼走了?會不會太吃虧了?」
「八斗啊,爹也怕把村子裡那幫土匪給逼急了,咱一家人就是十幾兩都沒有,如今有這麼多,已經算是意外收穫。等到了鎮上,這銀子不僅能買個宅子,說不定還能做筆小生意,到時候要啥沒有?」
「可是我就是氣不過,那賤人憑什麼?等我們在鎮上站穩了腳跟,再回來跟她好好的算筆帳!」
錢氏接話說道:「我兒子就是厲害,就是有志氣,那趙歡喜算哪根蔥?給我兒子提鞋都不配!」
說完還在地上啐了一口。
等走到一處地勢較高的地方時,幾人已經累的在路上坐著喘氣了,牛車去鎮上要坐一兩個時辰,走路的話要翻倍。
走了兩個時辰,也才走了三分之一。
二賴子忍不住,站在路邊上開始詛咒歡喜,總之是什麼難聽說什麼。
暗中的許卿昭看著面無表情的歡喜,她先氣到頭頂冒煙了。
她不允許,有人能詆毀歡喜。
「賴八斗,你罵夠了嗎?」許卿昭從暗處走出。把那幾人都嚇了一跳。
賴中反應了一下,還準備張嘴罵人,就看到了許卿昭手上提起的劍。在幽暗的月光下,好像是無常索命的鎖鏈一樣,讓賴中心生寒意。
「原來……你們也是會害怕的啊。」歡喜從暗中走出來,陰森森的看著賴家人。
歡喜手上沒拿武器,卻是比許卿昭看起來嚇人多了。
若說平常的歡喜是平和的,溫暖的。那此時的歡喜就是冷漠的,冰冷的。
她看著面前的幾人,眼睛裡仿佛是在看死豬死雞沒有任何差別。
「卿昭,卸了他們的腳筋。我要親自,割了他們的舌頭。記得不要弄死了……這裡沒人,我最喜歡聽他們慘叫了。」
說完還陰森森的笑了起來,在月光下笑得極為瘮人。
賴家人害怕急了,這許家小子的身手他們已經在村子裡領教過了。現在身上還疼著呢。
而且現在那把長劍在他手上,兩人的氣勢真像是要殺人……
「你大爺的!嚇唬誰呢?有本事朝這兒砍!老娘今天……」錢氏比著自己的脖子,話還沒說完,一股鮮血噴涌而出,錢氏就這麼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媳婦兒!」
「娘!我要跟你拼了!」
二賴子看見自己娘就在自己面前被削了脖子,先是恐懼,後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一心只想給自己娘報仇。
只是可惜,還沒上去就被賴中給拉住了。
賴中現在看著許卿昭就像那殺神殿的夜叉一樣,這人殺人,比殺雞還要武斷,一劍下去,就連手都沒抖一下……
「許大爺,我錯了,我跟我兒子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我們是一時間鬼迷心竅,被那財產迷了心竅,以後再也不敢了,放過我們……」
賴中拉著自己兒子跪下一直磕頭,期間還把那一百兩拿出來,還想用這一百兩來買自己的命。
「呵呵呵,你們可不是知道自己錯了,你們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歡喜從許卿昭的背後站出來,笑著看著地上的父子倆。
從地上撿起銀子,擦擦上面的灰,接著說道:「不是你的銀子……拿了也沒命花,放心,你們的屍骨,會被狼吃,被野狗啃,就是不會……入土為安。」
殺人誅心……
許卿昭手起劍落,兩顆人頭直直的掉在地上滾出去老遠。
趙歡喜拿出準備好的麻袋,忍著噁心將幾人的腦袋裝起來,澆上火油燒了個乾淨。
而身子則是兩腳踢到崖下,用不了多久就成白骨了。
此時雷聲大作,狂風襲來。
「歡歡,我們回去吧。」
深秋的天氣,本不應該有雷雨季節,可是就是這樣反常,風吹了一會就下起了大雨。
像是有意沖刷著地上的血跡,還有吹散空氣中的血腥味道。
「卿昭,還有兩個人,我再想要不要一併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