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卿只背完了一半的複習知識,剛準備自己去倒些水休息一會,結果就聽到了季聿白開門的聲音。
執卿端著空空的杯子站在門口,想到書還沒背完,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季聿白剛走到玄關處就看到了呆呆站著的執卿,他捏著傘骨的手驀然鬆開,還滴著雨水的黑傘傾倒在地上,砸出了一大片水漬……
「阿白,你回來得好早……」
執卿話還沒說完,就被季聿白給抱了起來,他的聲音很沙啞,有些朦朦朧朧的,「鞋都不穿,感冒了怎麼辦?」
他襯衣的袖口往上折了兩下,露出了一小截冷白的腕骨,貼在了執卿的腰間隔著布料也擋不住的涼意。
他的身上很冰很冰……
執卿被抱回了書桌前,季聿白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再回來的時候手上的密碼箱已經不見了。
執卿接過了溫水,不慎觸摸到他冰冷的指尖,她愣了下,「阿白,你身上好冷……」
「外面降溫了。」
季聿白微微俯身,雙手撐在桌沿將執卿整個人都圈了起來。他懶洋洋地將下巴放在了執卿的脖頸處,微涼的溫度貼著她的後背,他似乎有些疲憊,幾近著迷地嗅著她的氣息。
執卿僵的一動不敢動,季聿白身上深戾淡漠的氣息也包裹著她。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那鏡片後的墨眸幽深暗炙,翻湧著炙熱的波濤,充斥著呼之欲出的強占欲……
男人咬住了她的耳垂,微微吐氣,「該檢查了,小姑娘。」
執卿敏感的耳垂被含住,臉瞬間爆紅,下意識地往後縮,卻直接貼在了男人微涼的胸口。
這個姿勢讓執卿莫名有種無路可退的感覺,她只能弱弱開口,「我還沒背完……」
「沒背完?」
季聿白緩緩勾起了唇角,修長如寒玉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髮絲,聲線低沉沙啞的仿佛極致的蠱惑,酥酥麻麻的。
他原本搭在桌沿的手掐住了她的腰身,將小小一隻的執卿給強制擁入了懷裡。
季聿白舔了舔微涼的薄唇,狹長的黑眸眯了眯,「那要怎麼懲罰我的小姑娘呢……」
執卿指尖猛地一顫,男人低啞性感的嗓音纏繞在耳畔,既危險又帶著絲絲涼涼的癢感,似呢喃又似……引誘。
執卿的大腦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想到上輩子凶得嚇人的季聿白突然變得這麼蠱,她完全反應不過來,有點沒法接受這巨大的反差感……
只是沒等她反應過來,季聿白那蒼白的手便涼涼地扣住了她的下顎,連帶著她整個人都轉了過來。
「時間太……」執卿還想給自己找個藉口,但看到季聿白深邃幽深的黑眸,到嘴的話又顯得無力……
他眸底的戲謔分明就是得逞的意味。
他明知道她背不完的……
「太什麼,嗯?」季聿白冰冷的指腹危險地摩挲著仍紅腫著的唇瓣,深邃的眸底泛著深淵一般的危險。
像是千萬條無形的枷鎖將她死死桎梏住,下一秒就要被吞吃入腹似的。
「你不希望我回來這麼早是麼……」
執卿唇瓣被摁得有些疼,倒吸一口涼氣,「不是不是……只是時間太短我背不掉……」
「嘖,藉口。」
季聿白勾起的唇角泛著一絲冷意,幽冷漆黑的目光直勾勾落在她的唇瓣上,原本清冷的氣質愈發險些陰沉乖戾,「不乖,小姑娘接受懲罰……」
執卿身子一顫,烏黑的瞳眸顯得有些錯亂,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熟悉的季聿白。
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節骨分明的大手給掐腰攬了起來。男人慵懶隨性地坐在了床邊,執卿嬌小得像玩具似的被放置在了他的腿上。
男人眼眸深邃地望著她,狹長的黑眸繾綣著無盡的深情,還隱約涌動著幾許病態的暗芒。
撲面而來的危險感讓執卿僵硬著想從他身上下來,可剛動一下,季聿白冰涼的手就扣住她瘦削的肩膀,將她摁到了他的懷裡。
「跑什麼?不是說喜歡我麼……」
他收起唇角那絲冰冷的笑意,冷不防地俯身吻在了她的脖頸處,像是留下印記似的一寸一寸細細啃咬吮吸。
極具占有欲的吻襲了過來,執卿完全不敢掙脫,只能任由他在脖頸處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
白瓷般的肌膚上鮮紅的吻痕顯得有些蹂躪,執卿疼得連連後縮,完全倒在他的懷裡。
「真乖……」
季聿白順著她雪白的脖頸一點點吻到了唇角處,雙目漸漸陰鷙,猩紅眸底是執卿從未見過的病態占有和瘋狂的愛意,像壓抑不住即將衝破牢籠巨獸,讓她心驚膽戰。
紅腫的唇瓣到現在還疼著,執卿有些艱難地開口,「嘴還是腫的……」
季聿白的動作緩了一下,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那眸中混雜的貪戀和著迷讓執卿無比陌生,極致的愛意碎地仿佛巨網纏繞著她。
「不疼怎麼懲罰我的小姑娘?」
他勾勾唇角,低下頭含住了她的唇瓣,試探的輕觸、溫柔地摩挲,輾轉流連,輕柔吮吸,幾乎要將執卿溺死在溫柔鄉里。
季聿白的眼眸半垂著並沒有闔上,長而密的睫毛半覆蓋住深邃的眼眸,小心著沒有讓她感覺到半分疼痛。
執卿被他的節奏帶著換氣,暈暈乎乎的主動回應著,吻得人心亂如麻……
【叮——黑化值-5,剩餘黑化值百分之二十五~】
極盡柔愛而綿長的吻落下,溫柔化骨般讓執卿感覺整個人都化了,乖乖巧巧縮在他懷裡。
先前碰都不敢碰月光似的季聿白被拉下神壇,起碼在離開前可以好好和他在一起,任務完成她也會儘可能延長離開的時間……
季聿白埋在她的頸窩處微微蹭著,細碎的吻帶著隱忍和克制落了下來,藏著風雨欲來的情緒。
他漆黑的眸底絲毫沒有掩飾那痴狂的迷戀,低聲呢喃著,「乖乖,你知道我等了多久麼……」
「以後都不用等了,只有我可以和乖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