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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番外小團圓之十一

2024-08-24 17:56:49 作者: 石頭與水
  第218章 番外小團圓之十一

  陳萱與學術界的人來往起來簡直如魚得水,陳萱去北京大學演講的那天,魏年收拾的西裝革履,帶著孩子們都去聽了。Google搜索

  陳萱開始仍是有些害羞,但是她準備充分,發揮的很好。

  陳萱不是那種言語玲瓏之人,但她說話一向能打動人,不得不說,這是陳萱獨特的本領了。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

  孩子們也都很為媽媽驕傲,主要是,都覺著媽媽很厲害呀。

  魏心還好,她是大孩子了,自己的人生觀世界觀開始形成,而且,魏心一直都知道媽媽很厲害的好不好。

  像魏心,其實陳萱從不打罵孩子,可魏心就是有些怕媽媽,她覺著爸爸比較好說話。

  魏宇也是如此,魏宏和剛走結實路的四寶兒則更依賴媽媽些。

  媽媽演講結束後,魏宏還很端正著漂亮的小臉兒向媽媽表達了祝賀,認為媽媽講的很好。

  陳萱笑著摸摸二女兒的小臉兒,鼓勵的說,「以後阿宏你肯定比媽媽更厲害更出色。」

  陳萱認為自己起步終是有些晚了的。

  魏宏很鄭重的表示,「儘量先趕上媽媽再說。」

  魏心道,「那你得趕緊念書啊,不過也不用念的太快,你再跳級就要追上阿宇了,阿宇壓力可就大了。」

  有魏宏這樣的妹妹,壓力真的是挺大的。

  魏宇道,「這有什麼法子,明年我爭取也跳一級,不然讓阿宏追上可太沒面子了。」

  他都不用父母鞭策了,有魏宏這個妹妹就是最好的鞭策啊!魏宇苦兮兮的想著。

  依魏宏的智商,她是從來不參與這種無聊話題的。

  演講後的午宴是楚教授主持的,自是賓主盡歡。

  ……

  不論在任何年代,一個人的成功還不算最終的成功,因為不論哪個民族,哪怕是流行小家庭制度的西方,大家除了關注個人外,也會關注這個人的婚姻、兒女。

  陳萱本身的經歷已足夠令人矚目,但是,陳萱在家庭、兒女上的成功,也為她加分不少。

  尤其是魏年這樣的英俊,風采這般的迷人,就是孩子們也很有禮貌,尤其有個愛麗絲·魏,特別會自吹自擂。

  當然,愛麗絲·魏不僅僅是吹牛,她已經是個有筷理想的孩子,看打扮都以為愛麗絲·魏以後要走藝術路線的,實際上她是個機械迷,對於理工類學科更是到了痴迷的程度。

  大學裡的教授自是不乏見識與閱歷,楚教授這樣的文科教授更覺著愛麗絲·魏簡直就是個機械天才。

  若不是陳萱他們還要出國,對孩子的計劃也是在國外升學,楚教授當真有心把愛麗絲·魏介紹到機械系念書。

  除了學術界的交往,魏金一家與魏時一家是否要一起出國的事也提上了日程。

  因為現在出國不似以前方便了,以前也不用什麼手續,直接買張船票就能出國,現在不同,現在已經需要政府的審批手續。

  如陳萱魏年他們是不必的,他們從美國回來,有身份有事業,直接再出國就是。

  但如果是第一次出國的人,要有政府部門審批的。

  所以得提前確定下人數。

  魏時先前是不願孩子們這時出國的,不過,有李氏在,最終確定魏傑一家和魏雲出國留學,魏明的專業是中醫,這個專業在國外也沒什麼可進修的餘地,在國內工作積攢經驗是一樣的。

  至於魏金家則比較複雜,魏金是想一家子都出去的,結果,趙老太太就開始作妖。

  趙老太太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紀腦子有病,她竟然想讓二房跟著魏家出去,讓長房留下來給她盡孝。

  這簡直都叫人不知如何評價此老太太的異想天開了!

  連愛麗絲·魏都說,「跟他家二房又不是親戚。」

  她們一家這次回國,是想大姑一家大伯一家一起出去過太平日子的。

  跟趙家二房完全不相干啊,她大姑又沒嫁給陳家二房。

  好在,現下孩子們都大了,趙老太太也做不了主。

  可她好像就捏著這事兒做個威脅似的,還說要是不帶二房的人,長房也不許出去。


  直把魏老太太氣個好歹,險要擼袖子到趙家去與那老婆子撕扯一番。

  就是魏金也險氣出好歹,第一次在丈夫面前罵了那心眼兒歹毒的老婆子一頓。

  要只是魏金自己,她估計不然這樣生氣,可女人一旦做了母親,事情又關係到自己的孩子,母親這個身份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可能在若干年後,媳婦罵婆婆不是什麼大事,可魏金是舊式媳婦,這事就十分不得了了。

  要不是氣急了,她再不滿趙老太太,也不會口出惡言。

  如今真是忍無可忍。

  魏金兩眼躥火,直接噴了丈夫一臉,「你要是敢答應那死老婆子,這會兒就跟我去政府把離婚證辦了!現在也不是從一而終的年代了!咱倆一拍兩散,我跟兒子們出國,你就在國內跟那偏心的死老婆子過吧!」

  好在,趙姐夫雖是個軟弱人,如今孫子都有倆了,自然識得好歹。

  其實,這做爹的,也是盼著兒子出息,光耀門楣哪。

  趙姐夫在光耀門楣上做的一般,不過,他自認倆兒子都比自己有出息。

  趙姐夫先扶妻子坐下,魏金一掌將他推開,趙姐夫好聲好氣的安慰妻子,「我也是才知道,並沒有答應老太太。

  你看你,咱們都是四十好幾的人了,也至於生這樣大的氣。

  你想想,我又不傻,兄弟侄子再親,親得過媳婦兒子嗎?

  我也是生氣,這不回來跟你商量對策麼。」

  「有什麼可商量的,你當時就該頂回去!」

  「你以為我沒頂回去啊,我剛說不成,老太太就滿地打滾拍腿號喪,我實在受不了那個,就先抽身回來了。」

  趙姐夫給妻子倒杯水,嘆氣道,「我這一輩子是有限了,好容易倆兒子念書有出息,是咱家的出頭。

  我瞧著阿年這一出國,比以前更加的出眾。

  咱們阿豐阿裕,也都是燕京大學畢的業,他倆的媳婦也都是大學生,現在並不禁女子學習工作,索性叫他們都出國。

  我是想著,要不,咱們就別出去了,叫孩子們出國就是。

  我聽說船票可是不便宜。」

  魏金啪的一拍桌子,「兒子媳婦孫子都出去,咱倆不去?

  那咱倆在北京幹什麼,天天給那偏心眼兒的死老婆子當牛做馬?」

  「不是這麼說。

  孩子們出國是為了念書,咱倆出國做什麼呀。

  如今在北京,草莓生意也還不錯。」

  「不錯什麼呀,都知道這是個貴物兒,市面兒上的草莓越來越多,價錢跌去好幾成。

  就光憑著草莓,還能有幾年好光景?

  再說,你也想想,王大妹出去這幾年,都能跟咱小丫頭合開餐館,我就不信我比人差了?」

  魏金氣呼呼地,「老天爺還餓不死瞎家雀,咱們出去還能餓死不成?

  你看王舅爺家,多精明,又從家裡送了倆小丫頭跟出去幹活,雖說是做家務,可到底也是出國了。

  洋人那裡的條件兒比咱們這兒好,咱們過去,尋個差使乾乾,多少總能掙幾個,也能幫襯著孩子些。

  不然,孩子們過去,又是念書又得掙錢還得養孫子,多大的開銷。

  難不成都指望著阿年?

  我可沒這麼大臉。

  就是船票再貴,現下算我借我兄弟的,以後掙了錢我也能還上!可咱這一家子,這些年從沒分開過,要我見不著兒子見不著孫子,我活不成!」

  趙姐夫其實也活不成。

  趙姐夫想了想,一拍大腿,拿定主意,「成,那咱們就一家子都出去!」

  趙姐夫雖拿定主意,他著實是個沒手段的,就想著憑老太太嚎唄,等他們一家子一出國,也聽不見了。

  魏金現下也不指望丈夫了,把大兒子召來說這事兒,讓大兒子幫著想主意。

  都說外甥像舅,趙豐其實長的不像舅家人,不過,他也不像父親,相貌上更像他娘,跟愛麗絲·魏像親兄妹,也是細眉細眼白麵皮的那一等相貌。

  趙豐想到祖父母就有幾分看不上眼,嘿笑一聲,「奶奶便是打的如意算盤。」


  「誰說不是!」

  魏金哼一聲,道,「你爹是個心軟的,你奶奶專克他這種說不上話的性子,好不好就要撒潑打滾,叫人瞧不上!」

  嘆口氣,魏金同長子道,「我想了想,這事兒得有個法子,別叫那老婆子折騰了,咱們這裡也能消停些準備出國的事。」

  趙豐一口把事應了,「媽你放心,這事兒只管交給我,媽你準備出國的東西就成,奶奶那裡有我。」

  魏金還想打聽一下兒子要怎麼辦,趙豐卻是沒細說。

  趙豐頗有法子,別看老太太對他娘一般,但是對趙豐這個長孫是極看重的,這畢竟是長子長孫嘛。

  不過,再看重,老太太的心依舊是偏的。

  趙豐這個長孫也沒怎麼享受過奶奶的慈愛與關懷,自小到大,也就是過年時能從奶奶那裡得兩塊兒糖甜甜嘴。

  趙豐趙裕倆兄弟自小就跟他娘在姥姥家住,這年頭,孩子們都是和舅家親。

  趙豐回了趟老宅,現在北京城裡九成九的人家都裝上電燈了,連路上都有路燈,偏生他這位據說頗會過日子的祖母,至今怕費電,不肯裝電燈,家裡仍是使煤油燈的。

  所以,趙豐得趁天明時回老宅,若是晚了,闔家就一盞小煤油燈。

  因為老宅的規矩,不論男女,說話做事都去長房守著燈,其他屋沒燈,自己願意點燈也成,燈油錢自己出。

  每每想到老宅這些奇葩事,趙豐都是大搖其頭。

  他這一回去,略說兩句話,就收到了奶奶連同二嬸的一番哭訴,他奶奶無非就是說他們兄弟有出息,二嬸家日子不好過,想讓他們幫幫二叔一家,所以,這機會讓給二叔家。

  趙豐一幅善解人意的模樣,笑道,「奶奶說的是,我都明白。

  咱們骨肉至親,誰去誰不去的,不都一樣?

  原我也不想去,去美國的船票,一張就要上千美金,這算下來就得兩三千大洋一張票。

  光這船票錢,我家也出不起呀。

  所以,也沒打算去。

  主要是我姥姥說,要是我媽出國學會開車,就送她一輛小汽車。

  現在的小汽車便宜,也得八九千大洋哪,來回船票去了,有這小汽車,也純賺三千。

  是為著這個,我媽才想出國。

  不過,奶奶說的也有道理,什么小汽車不小汽車的,原我也不想姥姥出這個錢。

  我媽不去,姥姥這錢就省了。

  二叔家若想去,去就是。

  我二舅也不是外人,就是船票得提前買,二叔家去幾個,我先跟二舅說去,還得提前在南京辦出國手續。

  咱們這手續辦得急,加急件也不便宜,可較之船票就不算貴,每人一二百大洋也就夠了。

  奶奶,這錢什麼時候能預備好,我跟二舅說一聲。」

  趙老太太聽到小汽車的事兒,頭了險沒炸了。

  天哪!

  雖說瞧著魏家二房像是發達的模樣,卻不知竟如此發達了!親家太太竟要送大兒媳一輛車!

  不過,再聽說船票的價錢,還有辦出國手續的錢,趙老太太頓時剜心剜肝,當下便道,「什麼票要這麼貴?

  還有那個什麼手續,竟要一二百大洋!還不如去搶!」

  趙豐笑的無奈,「我還能騙奶奶不成,不然奶奶你著二叔去打聽打聽,到美國的船票多少錢?

  還有出國的手續,辦的這樣急,政府那裡什麼時候收費便宜過?

  就這還得托人哪。」

  說著,趙豐對趙二嬸道,「不過二嬸也不用愁,這錢就是奶奶從公中出,不都為了二叔麼,我爹也答應的。」

  趙老太太聽說要從公中拿錢,立刻道,「公中哪裡來得錢?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年,生意一年較一年的難做。

  倒是你若有錢,千兒八百的借給你二叔幾年,以後你二叔發財後加倍還你。」

  趙豐聽得這話,好不寒心。

  他雖生得不似舅舅,城府當真有些舅家的影子,趙豐道,「我要是有錢,不必奶奶二嬸開口也便拿出來了。

  奶奶難道不知,這幾年但凡衙門的工資,哪裡有發齊全過。


  衙門裡同僚們慶生上司家擺宴,沒一日的消停。

  我媽的草莓生意也大不如前了,前兒還往我大舅家借了一斗米,我想著下月發工資得先還這筆帳。

  不如奶奶借我兩塊錢,我先把我大舅家糧米的帳還了,待下月發工資,我買稻香村的點心孝敬奶奶。」

  趙老太太把荷包捏的死緊,便是長子長孫開口,也難從她這口袋裡摳出一個銅子兒的。

  趙豐把這齣國花錢的事同趙老太太趙二嬸子說明白,他便去鐵路部門叫上弟弟到舅家去了。

  他是做大哥的,也跟弟弟商量過出國的事。

  但凡讀過大學的人,家裡又有魏年魏銀這樣留洋的長輩做榜樣,小輩人也都願意出國深造的。

  不過,二舅願意提攜他們一家是一回事,出國這諸多花銷,總不能讓二舅幫著墊。

  雖然魏金看來無所謂,反正弟弟發財了麼。

  魏金一向是靠娘家靠習慣了,趙豐趙裕卻並不是爹娘的性情,兄弟倆商量一回,出國前得跟二舅把這些事說清楚,問清楚出國的費用花銷。

  倆外甥倒是經常過來,魏年見著外甥也很高興,待吃過飯,趙豐趙裕單獨跟二舅說話時,才說的這事兒。

  魏年很滿意外甥能有這份兒心,要是外甥小時候,他做舅舅的給出錢,這是應當的。

  娘舅娘舅,做舅舅的總是疼外甥的。

  不過,如今外甥大了,成人了,成人就得自立,財務上自然是分明些好。

  魏年心下也早有計劃,他願意提攜晚輩,是叫晚輩們出國長本事的,不是叫他們出國做米蟲的。

  魏年就事論事,道,「眼下就是船票、火車票的錢,到美國後食宿都算我的,到時你們要準備升學考試,能拿到全獎,壓力會小很多。

  如果拿不到獎學金,美國大學的學費很貴,壓力也會很大。

  學費、生活費、孩子的教育費,都是你們自理。

  要是力有不逮,可以跟我借錢,不過要有還款計劃,利息就按美國銀行的利息算,如何?」

  倆人沒什麼意見。

  魏年問他倆,「你們祖父母那邊兒的事料理清楚沒?」

  趙豐道,「都料理好了,我跟奶奶說了船票的價錢,我奶奶立刻就不攛掇著我二叔他們去了。」

  魏年一樂。

  說到趙家老太太,便是陳萱也得說,「趙家也是在北京做過多年生意的人家,要論見識,還不如王家幾個舅舅哪。」

  「那老婆子可恨在外,趙家那老爺子卻是個內里藏奸的。

  不然,若是趙家老太爺明白,也不至於叫那婆子鬧到這步田地。」

  魏年冷哼一聲,「那倆老貨心裡明鏡兒似的,知道長房有出息,不想長房出去,無非是要留長房在身邊兒給他們養老。」

  陳萱想到陳家這事,也不禁感慨,天底下,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盼著兒女能有最廣闊的天空的,其實,更多一部分父母的選擇就是趙老太爺趙老太太這般,兒女的第一功能是給自己養老;第二功能是自己的控制欲,長房都是做祖父母的年紀了,這兩位老人家還想控制長房將出國的機會讓給二房;除去養老的利益與自身的控制欲,剩下的才是兒女自己的生活。

  相較之下,如她母親這種,真是要高貴的多。

  看阿年哥為這樣的人生氣,陳萱笑眯眯的安慰,「不用理。

  咱們做好自己就好,以後咱們孩子有了出息,咱們一點兒不攔著他們,就盼他們能更有出息才好。」

  養老怕什麼,我養育孩子一場,是希望孩子們能用自己的眼睛認識這個世界,是希望孩子們能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取得一些力所能及的成就,希望他們看一看這世間的美景,嘗一嘗這生活的滋味。

  而不是自私的為自己製造一個養老的工具。

  我也更不會偏心,我的每一個孩子都是因為愛和期待來到這個世界,我有許許多多用不完的愛,傾注到我的骨肉血親身上。

  我如何的愛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將來就能學會如何的愛他的孩子。

  這才是陳萱所認為的,生育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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