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面對藍染的嘲諷日番谷冬獅郎終於忍不住憤怒拔刀了。【記住本站域名】
洶湧的靈壓瞬間將整個房間破開,冰冷的寒意將空氣中的水氣凝結成冰,飛散的碎石盡數被凍結在半空中無法動彈。
卍解·大紅蓮冰輪丸!
憤怒中的日番谷冬獅郎直接用出了卍解,將整個房間破壞後變成了冰霜凝結之地,但這樣做並非是為了攻擊,而是為了保護倒在地上的雛森不受接下來戰鬥的牽連。
此刻的雛森桃整個人已經被冰霜凝結的屏障包裹其中,如同沉睡的公主般安詳。
雖然憤怒,但日番谷冬獅郎並沒有因此而失去理智,他清楚的感覺到雛森並沒有死,雖然氣息微弱,但的確還活著。
所以……現在他要做的是快點幹掉眼前的傢伙,然後找人救雛森。
「藍染——我要……殺了你。」
伴隨著飽含冰冷殺意的聲音,日番谷的身形也近了。
卍解凝結的冰霜在他身後凝聚成翅膀,揮舞著翅膀衝刺的時候所過之處皆為凍土。
然而……對面的藍染似乎絲毫不懼。
「不要說得這麼惡狠狠的嘛。」
藍染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令人膽寒,「這樣反而會顯得你底氣不足。」
噗——
兩人的身形交錯而過。
血光乍現。
斬魄刀卍解後凝結在日番谷冬獅郎身上的冰霜之鎧瞬間被斬裂,鮮血如柱般噴涌,隨後他的卍解仿佛土崩瓦解一般崩潰,剛才還洶湧的氣勢瞬間被擊破。
「怎麼……可能?」
日番谷冬獅郎舉著斬魄刀愣在原地,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同為隊長,但對方僅僅一道就給他造成了這樣的傷害,感受著力量不斷的流逝,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
他很不甘,但隨著鮮血的流逝,視線開始變得模糊,整個人失去力量開始搖搖欲墜,終於還是倒在了地上。
「呼~」
藍染抬起頭呼出一口白色的霧氣,望著這被眼前的少年凍結住的環境一臉的淡然,長刀上的血跡在寒意的籠罩下被凍結,隨後伴隨著靈力的震動化為碎屑。
他立於冰霜的世界中,整個人一塵不染。
「不錯的景致,儘管還沒有到合適的季節,但在這時候能夠看見冰也很不錯。」
藍染呵呵笑著誇讚著倒下的少年的傑作,這是他對眼前之人給予的肯定。
並非對方太弱,而是從一開始,這場戰鬥的天平就已經往他這邊傾倒,無論日番谷冬獅郎如何掙扎結果都已經註定,能夠帶來這樣一片美景已經算是不錯的表現。
可悲,可嘆。
「好了,我們走吧,銀……」
藍染再次想要帶著市丸銀離開,但是又一次停下了腳步。
「呵呵,今天擋路的人還蠻多的啊?不過無所謂了……都已經到這種時候,你們做什麼都已經來不及了。」
說著,他微笑著望著眼前迎面而來的女人。
「你果然在這裡啊,藍染隊長。」
卯之花烈面色平靜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帶著身後的虎徹勇音踱步而來。
「不……現在已經不該用『隊長』來稱呼你了……大逆不道之人——藍染惣右介。」
「你好啊,卯之花隊長,今天的你也是一如既往的美麗呢……只是如果沒有擺出那麼一副可怕的表情就更好了。」藍染臉上的神情依舊從容不迫,「我也想到你應該差不多快到了,不過比我預想中還要稍微快一些。話說你是怎麼找來這裡的呢?」
「這裡……是無論是以什麼理由都完全禁止入內的禁區。」卯之花烈面無表情的回答著,「既然你這麼費盡心思做了個精巧到連我都難以發現的『屍體人偶』,還要躲起來,那麼這裡自然是最好的場所。」
「很遺憾,你的判斷力的確很強,我也沒想過光憑假象就能一直將你瞞住,但……你還是弄錯了兩個地方。」藍染呵呵笑著,「其一,我來這裡並非為了藏身。其二,這也不是什麼『屍體人偶』。」
說著,藍染舉起右手,不知何時他的手中多了一具屍體,一具和他自己一模一樣的屍體。
「!!」
「他什麼時候……」虎徹勇音眼裡閃過驚訝。
她完全沒能看清楚那具屍體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藍染手中的。
卯之花烈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她的心中有些抱怨,那個男人只管叫她幫忙做事兒,卻完全不肯透露多餘的情報,因此哪怕是現在他對眼前的藍染究竟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也並不是很清楚。
她從一開始就感覺很奇怪了。
既然那個男人這麼期待藍染的表演,為什麼又會放任自己來見藍染呢?就還不怕自己不小心砍死這個傢伙麼?
還是說……那個男人堅信著自己做不到這一點?
「真是有趣啊……」
讓人難以察覺的弧度在卯之花烈嘴角處浮現。
「不必那麼驚訝,我其實一直都把它拿在手裡啊……」
藍染見兩人驚訝的目光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只不過是在剛才的一瞬間之前,我不想讓你們看見,所以你們才沒能察覺而已。」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虎徹勇音難以理解藍染話中的意思。
「你們的理解能力真是差了,所以才會被我玩弄於股掌之間。」藍染輕笑著,臉上的表情略顯無奈,「那就看好咯,我這就為你們揭曉謎底。」
「碎裂吧,鏡花水月。」
咔。
話音落下,藍染手中拿著的屍體像是被擊碎的鏡面一般破碎開來,顯現出了它真實的模樣,那是被他握在手中的斬魄刀——鏡花水月。
「這就是我的斬魄刀,鏡花水月。它的能力是……『完全催眠』。」
說著,藍染緩緩鬆開手,任由斬魄刀墜落與地面之上。
下一刻,他的身形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兩人的背後。
「!?」
虎徹勇音猛地回頭,看著與自己兩人背離的背影眼裡滿是難以置信,「怎麼會……作為流水系的斬魄刀,鏡花水月它會以霧與水流的亂反射來擾亂敵人,使其陷入環境中自相殘殺,這不是藍染隊長你自己說的嗎……當時我記得你還召集了我們親自演示過呢!」
「呵呵……」
對於身後之人的疑惑,藍染只是笑而不語。
而一旁的卯之花烈終於反應過來了。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那個男人會這樣放心的讓自己過來見藍染。
「原來是這樣……你召集所有人演示斬魄刀的能力……其實是催眠的『儀式』吧?」
「不愧是除了總隊長之外資歷最久的卯之花隊長,說對了。」
藍染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完全催眠』可以支配人的五感,使其對外觀,形態,質量,觸感,乃至味道等等能夠感受到的一切都產生誤判。也就是說,從中招那一刻開始,你們眼前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假的。」
說著,他再次抬起手,原本應該插在不遠處的斬魄刀不知什麼時候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我可以毫不避諱的將一切都告訴你們,但你們不可能找到破解的方法。因為在我的斬魄刀解放的一瞬間,只要看過一次,就會從那一瞬間開始被完全催眠,此後,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我解放鏡花水月,你們都會陷入催眠。」
「只要看過一次,就不可能擺脫麼……」
卯之花烈喃喃著,「這麼說來……」
「沒錯,好像被你發現了啊……」藍染呵呵笑著,「只要看過一次就會被催眠,這麼說的話盲人是不會被催眠的,換句話說……從一開始,東仙要就是我的部下。」
「這樣啊……」
卯之花烈微微點頭,但不知為什麼,她的臉上突然間浮現出詭異的笑容。
「看樣子卯之花隊長似乎不怎麼相信我的能力呢?」
藍染有些疑惑的問著眼前的女人,「要試試看麼?試試看你眼前的我究竟是是假,試試看——你能不能擊敗我?」
「無趣。」
卯之花烈平靜的轉身朝著倒在地上的男孩和女孩而去。
確實很無趣。
面對這樣卑鄙的能力,她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只能砍到幻想的話,還有什麼廝殺的意義呢?這很本不是她所追求的東西。
但她臉上依舊帶著笑容。
因為雖然她不太喜歡藍染這個傢伙這樣卑鄙的能力,但是如果不久之後能看見對方狼狽的模樣的話也算是大快人心吧?
那個男人之所以會放心自己來見藍染,很顯然是連對方斬魄刀的能力都完全了如指掌,那麼就完全不會存在脫離掌控的理由。
此刻的藍染在她看來,不過是那個男人掌心中的玩具罷了。
一切虛妄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將破碎,就如同藍染手中的刀的名字一樣……
鏡花水月?聽上去真是諷刺。
「呵呵,看樣子卯之花隊長是不打算阻止我了?」
面對眼前這個女人奇怪的態度,藍染雖然感到有些疑惑,但很快就釋然了。
傳聞中這個女人在千年之前可是十足的戰鬥狂人,最討厭的應該就是自己這種類型的敵人。
「無趣麼?那麼既然如此,我們便告辭了,你不想看見我也好,因為我想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說著,他回首朝著一旁的市丸銀示意。
「明白。」
市丸銀輕輕應聲,抬起手揚起不知何時準備好的白色長布。
飛揚的長布呈螺旋狀將兩人包裹其中。
「等等!」
虎徹勇音雖然不太明白自家隊長為何會採取袖手旁觀一般的態度,但職責告訴她自己現在該做的事情是什麼,於是她下意識的拔刀上前想要阻止。
但終究是慢了一步,被白布包裹的兩人隨著一陣激烈的靈力波動後瞬間消失在原地,似乎是被傳送出去了。
「不……我想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聽著背後傳來的聲音,卯之花烈撇過頭輕蔑的笑著。
············
「東仙……隊長?」
帶著露琪亞離開的阿散井戀次停下腳步,目光警惕的望著眼前突然間出現的男人。
此刻帶著露琪亞逃走的他,毫無疑問的,這瀞靈廷內所有的人除了那幫旅禍都是他的敵人。
「你打算……阻攔我啊?」
說著,阿散井戀次拔出了腰間的斬魄刀。
雖然對方的確是隊長,但看樣子身上似乎受了不輕的傷,而反觀他自己卻不知道怎麼回事身上的傷勢已經完全復原了,如此看來就算真的打起來或許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不……我對和你戰鬥沒有任何興趣。」
東仙要微微搖頭,伸手揚起手中的白色長布。
「這是……」
阿散井戀次驚訝的看著白布將自己和露琪亞兩人包裹,還沒等他來得及反應,周圍的環境就變了。
「這裡是……雙殛之丘!?」
沒錯,原本已經逃出去老遠的他莫名的又被傳送回到了原點。
「阿散井。」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還沒從剛才的事情中反應過來的阿散井戀次和露琪亞聞聲轉過頭去,當他們看清楚來人的面孔之後,兩人臉上的表情各異。
「藍染隊長?」
阿散井戀次更多的是疑惑。
沒有人告訴過他事情的真相,而在他的印象中,眼前這個男人應該已經死了。
「藍染……」
而朽木露琪亞臉上的表情卻變得異常難看。
原本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了,結果沒想到還是得面對這個男人麼?
不過很快,她臉上的神色就再次恢復冷靜。
因為已經沒有害怕的必要了,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眼前之人不可能從自己這裡拿到想要的東西。
唯一讓她不安的是,那個承諾過會救她的男人此刻不在這裡。
「放下朽木露琪亞,你走吧。」
藍染惣右介朝著一臉疑惑的阿散井戀次提議道,臉上的笑容略顯殘酷。
「究……究竟是怎麼回事?」
阿散井戀次直到現在都還完全沒有理清思路,「藍染隊長……你不是已經死了麼?不……現在的關鍵是……為什麼你要讓我放下露琪亞離開?」
他印象中的藍染一直都是明事理的,就在不久之前,這個男人還找自己討論過關於對露琪亞審判的疑點!
所以現在這種情況又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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