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之心臟,北之眼睛,西之指尖,東之腳跟。【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隨風而聚集,驅雨而散去。縛道之五十八——摑趾追雀!」
清淨塔居林之中,虎徹勇音額頭滿是汗水,不斷的吟唱著鬼道咒文搜尋著藍染等人的具體位置。
「捕捉到他們的位置了!東三百三十二,北一千五百六十六……是雙殛之丘!」
「我知道了……還真是和那個人預料中的一模一樣啊……」
卯之花烈微笑著感慨著,「那麼現在立即搜索捕捉所有隊長和副隊長的位置,然後傳達給他們……告訴他們,我們再次了解到的關於藍染惣右介的一切,以及他現在所處的位置,同時也要讓……那些旅禍們知道。」
「……明白!」
虎徹勇音愣了愣,傳達給隊長和副隊長們她倒是能夠理解,至於旅禍她確實不太明白,不過現在的情況也來不及讓她多想,她甚至來不及恢復靈力就已經再次開始準備鬼道術式。
「那麼這邊就交給你了。我來為日番谷隊長還有雛森副隊長進行緊急治療。」
說著,卯之花烈平靜的拔出斬魄刀。
而虎徹勇音也藉助著靈具的加持一邊在地上繪製符文一邊開始吟唱咒文:「黑白之網!二十二之橋樑,六十六之冠帶,足跡·遠雷·尖峰·回地·夜伏·雲海·蒼藍隊列,充盈太圓,直衝雲際!縛道之七十七——天挺·空羅!」
············
「真是的,所以我才覺得無趣啊……」
雙殛之丘上。
看著阿散井戀次不解的模樣,藍染無奈的笑了笑,「每次都要我來解釋,你們這些傢伙未免也太笨拙了吧?不過也對,畢竟站在低處的你們要理解我的思想是很困難的。那我就說得更簡單一些吧……」
說著,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面無表情的看著阿散井戀次,目光變得冰冷無比:「放下朽木露琪亞,然後滾。這回能聽懂了麼?阿散井。」
「!!」
觸電一般的感覺閃過阿散井戀次的腦海。
不僅僅是因為眼前藍染的話語,還因為他腦海中突然想起的聲音。
不只是他,此刻身處於瀞靈廷內的所有隊長副隊長以及旅禍們腦海中都想起了這樣的念話,那是來自四番隊第三席虎徹勇音傳達的情報:
『護廷十三隊的各位隊長與副隊長,還有……諸位旅禍們……我是四番隊三席,虎徹勇音。請大家先聽我說明。
緊急事態,下面是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與我將要傳達的緊急留言,請務必相信我接下來要說的都是事實……』
聽著腦海中虎徹勇音的留言,瀞靈廷內除了個別知曉真相的人以外,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比如此刻剛好正在藍染面前的阿散井戀次。
他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神逐漸的變得驚悚起來。
「不會吧?藍染隊長居然……叛變了?」
阿散井戀次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的男人,雖然很不願意相信,但不論是腦海中的留言還是此刻眼前之人毫不避諱的話語都讓他不得不接受這樣的現實。
這麼說來……即使到此刻依舊跟隨在藍染身邊的另外兩人也……
冷汗開始從額頭冒出。
阿散井戀次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或許是過於緊張,不知為何他的臉上居然詭異的露出一縷笑容。
藍染惣右介,市丸銀還有東仙要……現在他的眼前可是整整有著三位隊長級的人物。
奇怪,明明面對這樣的死局,為什麼自己還能笑得出來呢?阿散井戀次自己都不太清楚。
不過他就是覺得似乎問題不大,因為……想要拯救露琪亞的可不止他一個啊!
「抱歉,我拒絕。」
堅定的聲音從阿散井戀次口中傳出。
他臉上帶著略顯牽強的笑容直視著眼前三人的身影。
「是麼。」藍染臉上浮現出危險的笑容,「你還真是愛逞英雄啊?阿散井。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不願意放下她離開,那麼就不要怪我們了……不過念在我們過去的關係我還是會原諒你的,你就儘管抱著露琪亞吧,然後留下雙手離開。」
說著,藍染緩緩拔出腰間的斬魄刀。
噗——
下一刻,血光乍現。
阿散井戀次一手抱著朽木露琪亞,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已經拔出刀抵擋藍染的進攻,可惜還是沒能完全擋下,右臂之上浮現出一道猙獰的傷痕,鮮血不斷的順著手臂流淌而下。
他原本就不會是藍染的對手,再加上此刻還帶著力量沒有恢復的露琪亞,怎麼想都不可能有任何勝算。
可是他臉上依舊掛著逞強的笑容。
不是因為其他,只是因為眼前的人太過大意了。
處於絕對劣勢的時候最寶貴的是什麼?當然是時間!
要是一刀被秒那可就太糟糕了,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很顯然沒將自己放在眼裡,這就是機會。
「哎呀,沒能把你的雙臂卸下來呢……」
藍染看著狼狽的阿散井戀次,語氣中充滿調侃:「你現在好像變得很會閃躲了嘛,阿散井。看見你的成長,我感到很欣慰。不過,我希望你還是不要太固執了,要控制力量不把一隻螞蟻踩死,這很難的。我終究是你的前任長官,看到你死會於心不忍的。」
「……」
聽著藍染的話,市丸銀微眯著眼睛,臉上浮現出玩味的笑容。他心想這貨之前捅雛森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不過嘛……擁有力量的人就是可以像這樣為所欲為。、
「什麼叫『作為前任長官看到我死會於心不忍』?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還要殺雛森?」
阿散井戀次面露嘲諷的笑容,毫不猶豫的戳穿了藍染的謊言。
「呵呵,剛才那股靈壓波果然是『天挺空羅』啊?看來是勇音將所有都告訴你們了麼?到現在還笑得出來,你的成長的確讓我不得不感嘆。」
藍染惣右介淡淡的笑著,「不過我並沒有騙你哦,我是真的於心不忍呢。至於為什麼殺雛森,僅僅是因為我也是迫不得已罷了,沒有我,她是活不下去的,畢竟……她就是被這麼灌輸的。你不覺得,殺了她對她來說是種解脫麼?」
「你這傢伙……」
阿散井戀次的目光變得有些憤怒,握刀的手越發用力。
「戀次……逃吧。」
朽木露琪亞有些擔憂的望著抱著自己的男人。
她倒是不怎麼擔心自己的安危,畢竟藍染到現在應該都還認為自己的體內有著他想要的東西,所以在東西取出來之前是不可能殺死自己的,但是會不會殺戀次就不一定了。
此刻的藍染惣右介完全和他們印象中的那個藍染隊長判若兩人,沒有人能夠猜出現在這個男人究竟想做什麼。此刻的放水,也許只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或者說那時強者對弱者的憐憫和不屑一顧。
「逃?怎麼可能……」
阿散井戀次語氣中略帶憤怒,目光依舊死死的注視著眼前的敵人。
「這樣才對嘛,我不太喜歡你剛才的笑容,因為那很愚蠢。」
藍染看著阿散井此刻的模樣,滿意的點了點頭:「讓我猜猜你在想什麼?是在等其餘的隊長趕來對麼?真是好懂呢……可惜那是沒用的,即便所有人都到這裡來他們也不會拿我有任何辦法。」
「那又如何?」
「如何?」藍染有些詫異,「哦,對了,我倒是忘記了還有那群旅禍呢,也就是說你還期許著他們能夠創造奇蹟麼?會有這樣的希望,那只是因為你的目光太過短淺了,根本不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力量。」
「……」阿散井戀次沉默了片刻。
他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會這樣有恃無恐,不管是數量還是質量很顯然都應該是他們這邊比較占優吧?畢竟發生這樣的事情總隊長大人也不可能繼續袖手旁觀了。
掌握的情報還是太少了,或許是時間緊迫剛才勇音的留言只說明了真相卻沒提及關於這個男人的弱點,不過即便如此……
「你已經不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藍染隊長了。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將露琪亞交給你的!」
「我已經不再是你所認識的那個藍染惣右介了,你是這麼認為的麼?」藍染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殘酷,「很遺憾,那只是你的錯覺罷了,阿散井。實際上……你所認識的藍染惣右介,從一開始就並不存在。讓我猜猜你現在在想什麼?你大概在抱怨,勇音沒將關於我實力的情報告訴你們呢?對吧?」
「!!」
阿散井戀次瞳孔猛縮,渾身肌肉緊繃起來。
他完全被眼前這個男人看透了。
不過現在還不是徹底放棄的時候,必須撐下去,撐到有人趕來這裡!
「卍解,狒狒王蛇尾丸!」
伴隨著解放語的吟唱,蛇尾丸的刀身化作巨大猙獰的骨蛇,朝著藍染咆哮著撕咬而去。
「愚蠢。」
無奈的望著迎面而來的斬擊,藍染嗤笑著,「你就沒想過為什麼勇音沒有將我的情報告訴你們麼?那是因為——根本毫無意義。」
說著,他緩緩抬起手,徒手迎向了那遮天蔽日而來的巨蛇頭顱。
下一刻,四周的煙塵因為碩大的身軀呼嘯而來開始瀰漫。
「!!」
當煙霧散去後,阿散井戀次瞳孔猛縮。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眼前的男人,單手徒手就毫不費力的接下了自己卍解過後蛇尾丸的攻擊!
「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快就掌握卍解了啊,果然很讓人欣慰。」
藍染呵呵笑,「不過依舊毫無意義。」
咔——
突兀的,蛇尾丸的身軀整個碎裂開來,而阿散井戀次根本沒反應過來眼前這個男人做了些什麼。
「你們不可能贏過我,這一點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不論是單純的力量還是斬魄刀的能力,你們都將一敗塗地。」
墜落的蛇骨碎片中,藍染淡淡的笑著。
對付眼前的人,他甚至用不上斬魄刀的能力。
「我最後再說一遍,放下朽木露琪亞,然後滾。」
「我……還是拒絕。」
阿散井戀次握著手中僅剩下刀柄的斬魄刀,語氣依舊一如既往的篤定。
「這樣啊,真是遺憾。」
藍染的身形瞬息而至,隨後緩緩抬起手中感到刀刃,「那就抱歉了。」
「呵……」
看著落下的刀刃,阿散井戀次還是笑著。
連斬魄刀都碎了,他的確贏不了,但是……目的已經達到了。
鐺——
一陣漆黑的風呼嘯而來,隨後是清脆的刀劍爭鳴聲。
「……」
藍染臉色平靜的望著眼前突然出現在自己和散架戀次之間的少年,隨後他撇過頭望向守在路口上的另外兩人。
「抱歉啊,」市丸銀微眯著眼睛笑著:「那小子來的太突然了,速度太快,我沒反應過來呢。」
「啊啊,沒事兒。」藍染無奈的回過頭笑了笑,「反正清除一粒或是兩粒塵埃對眼睛而言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不過話說回來沒想到最先趕到的居然是你啊?速度型的卍解麼?的確挺快的啊……」
「久等了,戀次,露琪亞!」
黑崎一護沒有理會藍染的話,而是先回過頭朝著身後的兩人打著招呼,之後才轉過頭面無表情的望著眼前的藍染;「不好意思,我們見過麼?」
鐺——
還沒等藍染回答,黑崎一護便彈開對方的刀立刻帶著身後的兩人瞬步退開一段距離。
「他就是……那個女聲提到的藍染麼?」黑崎一護喃喃的問著。
「嗯……」阿散井戀次語氣凝重的回答。
「……戀次,你還有餘力帶著露琪亞離開這裡麼?」沉默片刻,黑崎一護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並不是他想這樣緊張而是因為他發現眼前的男人實在有些危險。
從剛開始這個男人就很愜意的站在原地,根本沒有打算要追擊,甚至他能擋下剛才的那一刀也是因為對方其實根本沒有怎麼用力。
這種不屑一顧的態度確實讓人很火大,但直覺告訴黑崎一護對方的確有這樣做的資格。
雖然有些不甘,但他們大概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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