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她,銀。【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藍染微笑著拎起手中的女孩,面朝著不遠處的市丸銀。
此刻的他看上去好像毫無防備。
「哎呀呀,真是沒有辦法呢……」
市丸銀語氣中有些無奈,緩緩拔出腰間的斬魄刀。
他微眯著眼睛看著眼前幾乎連成一線的朽木露琪亞和藍染惣右介,說實話他現在有點心動。
如果是現在的話……是不是可以將眼前的男人連同著朽木露琪亞一同貫穿呢?多有誘惑力的提案。
但他下一刻就否定了。
因為理性告訴他像藍染這樣的男人從來都不會相信任何人,這很顯然是對他的試探,憑自己的力量現在是殺不死這個男人的。
還是算了吧。
「射殺她,神槍。」
伴隨著解放語的吟唱,神槍的刀身瞬間延伸,朝著眼前的朽木露琪亞貫穿而去,市丸銀知道自己並沒有退路,除了那個人之外……殺死任何人都無所謂,只要最後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好了。
然而就在神槍將要命中目標的時候,市丸銀的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淡淡的弧度。
原來,抱有覺悟的人,並非他一個。
噗——
鮮血在朽木白哉身上綻放。
他的刀已經在和黑崎一護的對戰中折斷,所以能夠用來阻擋市丸銀攻擊的東西只剩下身體了。
「大……大哥……」
朽木露琪亞抬起頭望著將自己護在懷裡的男人,眼神裡帶著驚訝和疑惑。
以她對這個男人的了解,這個男人應該是對自己漠不關心的……所以為什麼?為什麼要像現在這樣奮不顧身的來救自己?
「……」
朽木白哉並沒有理會她的疑惑,抓著『神槍』的手微微用力,整個人身體朝著後方挪動拔出已經沒入體內的刀尖,隨後一個瞬步消失在原地。
「?」
藍染有些疑惑的看著再次出現已然拉開了好長一段距離的朽木白哉等人。
「不愧是朽木隊長啊……硬接了銀一刀,還能像這樣施展瞬步。」
他忍不住想要為眼前已經大口喘著粗氣已經近乎要跪倒在地的男人鼓掌。
想必剛才那幾下順便連那位瞬神夜一看了都得誇讚幾句吧?
帶著傷還能從自己眼皮子地下就走三個人,雖然是在自己默許的情況下進行的,但這樣拼命的表現值得誇獎,特別是對於眼前這位來說。
「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來,你是這麼拼命的類型?」
沒錯,剛才的一瞬間,朽木白哉大概比他這輩子任何時候都要快,將倒在地上的黑崎一護、阿散井戀次連同著朽木露琪亞一同帶到了安全的距離。這完全不符合他平日裡的性格。
「……」
面對著眼前這個男人的疑惑,朽木白哉只是沉默的抬著頭凝視著這個男人。
剛才藍染所說的一切他都聽得很清楚,他想像過很多種事情的發展,但完全沒想到他們似乎一開始就被眼前這個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不過這個傢伙看上去算無遺策,但實際上似乎還是有算漏的地方……
說起來還得感謝那個旅禍的女孩的治療,否則他現在根本沒有餘力救人。
沒錯,就是這些旅禍。
親身感受過他們的力量之後,朽木白哉無比的確定,藍染的計劃中唯一的漏洞或許就是潛藏在這群旅禍背後那股神秘的力量。不……其實並不神秘。
在露琪亞行刑的那一刻,他來到這裡看見那個男人之後就已經明白了一切。
四番隊副隊長……
這個職位是特殊的,很少有人知道這個職位在尸魂界意味著什麼。
湊巧的是他們朽木家的人剛好是知情的。
說起來他們一族和這個男人還算頗有淵源。
那是只有像他們這些傳承千年的古老家族族長才能知曉的隱秘,關於那段真實的歷史。
關於那個傳說中的男人。
想到這裡,朽木白哉的臉上罕見的露出笑容,雖然此刻的他因為受傷和力竭笑得有些難看。
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接下來……就該輪到那個人了。
「嗯?你在笑什麼?」
藍染有些疑惑的看著朽木白哉臉上的笑容。
很快,他好像有了答案。
呼——呼——
兩道微風在他身側停滯,冰冷的刀刃已經貼在他的脖頸之上,而他握住斬魄刀的手也被按住。
「又來了一個讓人懷念的面孔啊……」
藍染呵呵笑著看著控制住自己的兩個女人。
四楓院夜一,還有碎蜂。
「原來是這樣,也對……在這裡拖延的時間的確有些長了,估摸著你們也該來了……所以這就是你們安心的理由麼?」
說著,藍染的臉上浮現出殘酷的笑容,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轟——
下一刻,山丘之下響起了劇烈的轟鳴聲,三道巨人般的身形正朝著山上奔跑,每一步都讓大地劇烈的顫抖著。
他們是瀞靈廷另外三道大門的守護者,南·朱窪門守衛比鉅入道,北·黑陵門守衛斷藏丸,東·青流門守衛嵬蜿。
「不會吧……連他們都被你收買了嗎?」
四楓院夜一和碎蜂望著奔來的三個大塊頭微皺著眉頭。
「呵呵……收買?根本沒有那個必要。」
藍染呵呵笑著,完全不在意碎蜂此刻正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在鏡花水月面前,那種程度的貨色只能算是物盡其用的棋子罷了,不過對你們來說或許會很麻煩吧?現在怎麼辦呢?你們能夠在控制住我的同時阻止他們將那幾個連站起來力氣都沒有的廢物碾碎麼?」
「當然可以!我們上!兕丹坊!」
一道豪邁的女聲突然間響起,緊接著一道魁梧的身形從天而降,手握著雙斧朝著三個居然迎面而去。
「空鶴!」
夜一望著那道魁梧身形肩頭上的女人,鬆了一口氣。
「嗨!夜一!這幾個傢伙就交給我們吧,你們就好好陪那個傢伙玩兒吧。」
志波空鶴蹲伏在兕丹坊的肩頭呵呵笑著,隨後他望向眼前三個迎面而來大塊頭。
果然一切都在那個男人的預言之中。
她帶著兕丹坊闖入瀞靈廷的目的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
「兕丹坊,站穩了!」
「好!」
聽見命令的兕丹坊停下腳步壓低了身姿,雙斧猛地插入地面當做支點。
他知道自己肩頭上的女人想幹嘛。
這位可是尸魂界首屈一指的煙火師,最擅長的事情當然是——放炮!
而他的任務就是扮演好炮台的角色。
「四散的猛獸之骨!尖塔·紅晶·鋼鐵的車輪。動即為風,止即為空。長槍交刃之聲溢滿虛城!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劇烈的靈壓衝擊波猛然轟出,硬生生的直接將迎面而來的三個大塊頭轟下山崖。
而兕丹坊也沒有閒著,趕緊卸掉後坐力從地上爬起來,躍下山崖進行追擊。
墜落的途中,他看著眼前被鬼道轟擊的三個老朋友眼中無神的模樣,很快就明白這幾個傢伙已經被藍染隊長完全控制住了。
雖然多年的交情讓他有些於心不忍,但是為了大局,為了報答那些人的恩情,他只有狠下心來痛擊老友。
砰砰砰——
山崖下不斷傳來沉默的轟擊聲,兕丹坊一拳又一拳的砸在被擊落山崖還沒來得及爬起來的三個守衛臉上,試圖用友情破顏拳將他們全部砸暈。
「哎呀呀……這麼誇張的麼……」
市丸銀抬起手揮了揮,試圖將因為那幾個龐然大物搏鬥而掀起的煙塵驅散。
然而他剛剛抬起手就『意外』的被人抓住了手腕,隨後冰冷的觸感傳到脖子上。
「你最好不要亂動。」
略顯憤怒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市丸銀無奈的將另一隻手也舉起來示意自己不會拔刀,「對不起啦,藍染隊長,我也被控制住了。」
為什麼要說也呢?
當然是為了表達這事兒真不怨他,你瞧,旁邊的東仙不也一樣被自家的副官給控制住了麼?
「……」
藍染沉默的環視四周。
他們三個人似乎已經是瓮中之鱉。
此刻不知不覺之間這裡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包括山本總隊長在內的諸位隊長還有副官們都已經來到了這裡將他們包圍。
「一切都結束了,藍染,」
夜一冷冷的望著被自己控制住的男人,「你們現在已經無路可逃了!」
「你在說什麼?」
然而即使是面對著這樣的死局,藍染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
「怎麼……難道你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麼?」
夜一微皺著眉頭。
「藍染……」浮竹十四郎也略帶憤怒的望著被眾人圍在中央的男人。
「藍染隊長……」諸位副官也感到很遺憾。
明明這個人不久之前還是他們尊敬的隊長,而現在已經是必須要刀劍相向的目標了。
現在這樣的局面,即使插上翅膀也無處可逃,畢竟現在眼前這個三個叛徒可是面對著尸魂界幾乎最強的力量的圍剿。
包括山本總隊長在內,所有隊長和副官都已經趕到。
他們完全想不出藍染能如何全身而退。
「呵呵。」藍染突然間笑出了聲。
這讓近在咫尺的四楓院夜一更加不解了,「你在笑什麼?藍染!」
「真是對不住啊,時間到了。」
藍染嗤笑著俯視著眼前的女人。
下一刻,就像是預言一般,一股足以扭曲空間的力量在他身側升起。
「!!」
意識到不妙的夜一瞬間退開:「快退後!碎蜂!」
就在兩人退開之後,一道光柱將藍染完全籠罩其中,這道光柱從天空中墜落,眾人意識到什麼猛然間抬頭,看見了瀞靈廷上空被撕裂的漆黑縫隙。
在那縫隙中,一道又一道猙獰的身影扭動著身姿,發出令人牙酸的嘶吼。
「怎……怎麼會……」
「大虛!」
碎蜂望著天空。
此刻天空中的縫隙被一隻只伸出來的慘白巨手撕裂得越來越大,一隻只猙獰的大虛似乎擁擠著想從縫隙中爬出來。而更讓他們感到背脊發涼的是這些大虛背後似乎有著一隻無比巨大的眼睛正在緩緩睜開。
轟——轟——
又是兩道光柱從天空中墜落,逼退了控制著市丸銀和東仙要的松本亂菊和檜佐木修兵,將兩人籠罩其中。
此刻包括藍染在內,三個背叛尸魂界的死神都已經完全被光芒包裹,他們的地面在光芒的籠罩下被割裂,整個人隨著腳下的碎石一同被緩緩抬起朝著天空中漆黑的縫隙上升。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資歷尚淺的死神們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究竟是什麼情況。
而站在眾人之間的山本元柳斎重國只是沉默的微微搖頭。
嗯……他一點都不緊張,因為這都是被那個男人玩兒剩下的東西。
他的目光望向一旁,或許是因為來到這裡的人數量有些多的緣故,藍染並沒有注意到此刻正在望著被光柱籠罩的三個男人發笑的身影。
山本元柳斎重國看著這個男人臉上玩味的笑容,不禁開始為這三個無知的傢伙默哀起來。
沒有人知道這個男人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但他唯一清楚的就是……在這個男人面前班門弄斧的藍染幾人接下來飛得有多高摔得就有多慘。
「很可惜……」
市丸銀回過頭,望著被逼退的松本亂菊,「你剛才應該再抓緊一點的……不過算啦,再見吧……亂菊。抱歉。」
在松本亂菊迷茫的目光中,他的身形也跟隨著藍染和東仙一起緩緩被籠罩著的光芒抬起。
「浮起來了!」有人驚訝的叫著,抬起手中感到斬魄刀似乎想要上前阻止。
但很快就被山本元柳斎重國制止了:「都別動。」
「總隊長!?」
眾人疑惑的望向這個老人,「難道要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逃走嗎?」
「那道光名為『反膜』,是大虛要救同胞的時候才會用的……只要被那道光芒包裹,光內與光外就會形成兩個互不干涉的完全隔絕的世界,從那道光芒升起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對藍染束手無策了。」
「可惡!難道真的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當然……」山本元柳斎重國微微搖頭,望了望身邊依舊不準備動手的人,「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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