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沒有任何辦法,哪怕過去千年,無能為力的事情就是無能為力,『反膜』可是連當年的友哈巴赫都一時間束手無策的東西,他們怎麼會有辦法呢?
至少……在這個男人想要出手之前,他們的確毫無辦法。【記住本站域名】
山本元柳斎重國杵著手中的手杖,緩緩閉上眼睛。
從這個男人來到尸魂界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失去了對這件事情的處理權力。
這個男人要怎麼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這些他從一開始就只能看著。
他能夠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祈禱這個男人還記得千年之前的承諾,僅此而已。
「東仙!」
一聲咆哮聲響起。
是原本倒在地上的狛村左陣。
他撐起鮮血淋漓的身軀不甘的望向正在緩緩離去的東仙要,「你給我下來,東仙!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成為死神?不就是為了死去的朋友嗎?不就是為了要貫徹正義嗎!?可現在……你的正義,究竟去了哪裡!?」
「狛村,我從一開始就說過了……」東仙要低著頭,循著聲音轉過頭,「我這雙眼睛所看到的永遠都是犧牲最少的那條路,正義一直都在那裡。我所走的路,就是所謂的正義。」
「東仙……」狛村左陣緊咬著牙關,臉上面目猙獰。
他不是不能理解東仙要所表達的。
這個男人成為死神就是為了貫徹正義,可死神的正義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早已被扭曲了。
同樣身為隊長的他自然很清楚瀞靈廷內的腐朽,可包括總隊長在內,他們並沒有那樣強大的力量能夠改變這一切,唯一能夠影響的只有自己而已。
所以……你認為這個男人是可以改變這一切的人嗎!?
狛村左陣兇狠的目光望向站在天空中緩緩上升的藍染。
這個男人臉上的笑容讓他很反感,東仙或許看不見吧?但他能夠看見,他可以肯定自己從這個男人的笑容中只能看見野心和私慾!跟隨這樣的人是不可能糾正這個世界的!
他很想阻止,可是,現在遍體鱗傷的他甚至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又有什麼資格去阻止呢?
「為什麼要這樣做?」
有人質問著天空中的藍染,是浮竹十四郎。
他抬著頭,目光凝重的望著逐漸遠去的人,「難道你也墮落了嗎?居然和虛為伍。」
「墮落?說起來……你們為何會對虛抱有成見?因為傲慢,因為偏見。」藍染平靜的說著,「虛又如何?人又如何?死神又如何?這個世界實際上只有強者和弱者的區別,只有強者才能站在制高點像你剛才那樣去蔑視其他存在,換句話說……我們本質上是沒有區別的。只是我站的位置比你們更高罷了。」
說著,藍染緩緩摘下眼鏡,伸手將頭髮向後梳理,整個人的氣質瞬間變了。
他的身上人們再也看不見以往的儒雅與隨和,那個藍染惣右介在此刻徹底消失了,此刻站在他們眼前的只有君臨於他們的強者,蔑視他們,嘲笑他們。
「這天上已經太久沒有任何人了。你,我,甚至是神。」眼睛在藍染手中像是瓦解一般支離破碎,他臉上浮現出輕蔑的笑容,俯瞰眾生,「不過……這天上的王座讓人難以忍受的空檔期即將結束,接下來……我將立於天上!」
「立於天上?」
「……」
「……」
藍染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了。
疑惑的聲音是從上面傳來的。
但是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現在自己應該正處於絕對不會被打擾的領域之中,而上面應該是迎接他歸去的臣子們。
「藍染惣右介是吧?」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藍染脖頸有些僵硬的抬起,終於看見了那道聲音的主人。
那是一個身著死霸裝的男人,右臂上還掛著象徵身份的副官肩章。
等等……這是四番隊的副官肩章!?
藍染的瞳孔猛然間收縮。
他的記憶正在不斷的回溯。
最終定格在剛才自己被圍繞的場面里。
這個男人……剛才一直就在旁邊,只是他因為成功的喜悅下意識的將其忽略了。
該死。
自己為什麼會偏偏忽略掉這樣關鍵的傢伙!?
四番隊副隊長……偏偏是四番隊的副隊長!
藍染的心情變得無比複雜,疑惑,欣喜,興奮,難以置信,最後甚至有些恐懼。
他感覺此刻籠罩著自己的光芒像是一條道路般開始朝著天空中延伸,而道路的終點正是此刻立於天上的男人。
沒錯,雖說這天上的王座已經空出許久,但早在古老的過去,那裡是有人的。
死神的虛化,虛的死神化,他所有的研究課題都是在追尋著那個人的腳步,而此刻……那個人似乎……回來了!
啪啪啪——
天空中響起了掌聲。
此刻天地間唯一的聲音似乎只剩下這掌聲。
「你已經很努力了。」
那人居高臨下,端坐於大虛們高舉的掌心之上。
「但是有一件很遺憾的事情不得不告訴你……」
聽著傳來的聲音,藍染感覺自己的身形正在開始墜落。
他知道自己似乎弄錯了一件事。
「這天上的王座——從未空缺。」
砰。
墜落的聲音響起後,緊接著的是一片寂靜。
大概除了知情的山本元柳斎重國以及卯之花烈等人以外,在場的所有人都沒能反應過來現在的情況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哦,藍染似乎也反應過來了。
不過讓人感到詫異的是,任由著自己的身體自由落地砸落在地面躺在坑洞中的他此刻臉上的表情更多的卻是興奮。
他仿佛毫不在意自己此刻危險的處境,只是用近乎瘋狂的目光死死的望著高處的人影。
「道路……道路……原來道路一直都在啊……」
他像是夢囈一般喃喃自語,聲音中的笑意讓周圍的人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個人……瘋了麼?
這大概是在場所有人心中此刻同樣的疑惑。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但天空中那位很顯然是站在自己等人這邊的啊,這個傢伙唯一依仗著能夠全身而退的『反膜』已經被破除了,這回已經是真的無處可逃了,難道他看不明白現在的局面嗎?
「不錯的表情,我很喜歡。」
「!!!?」
聽著天空中傳來的聲音,山本元柳斎重國突然間睜大了眼睛。
他在懷疑自己的耳朵,難不成自己聽錯了麼?這男人……在誇獎藍染!?
不……情況似乎有些不對了。
山本的目光變得凝重了起來,渾身緊繃。
他抬起頭望向天空中的男人,似乎是想問個明白。
「難道你已經忘記了麼?」
「呵呵……」
軒浩注意到山本元柳斎重國緊張的目光輕輕笑了笑。
他當然沒有忘記自己千年前的承諾。但那和自己現在要做的事情衝突麼?
尸魂界是他的朋友,他的確不會與尸魂界為敵。
但是尸魂界已經太過腐朽,也的確需要整改一番了,否則到時候整合世界的時候萬一留下一些舊時代的渣滓該怎麼辦呢?
所以他才會放任藍染作為。
畢竟他其實覺得藍染做的並沒有什麼不對。
相較於守舊的山本元柳斎重國,藍染直接二話不說就砍死那群只會紙上談兵的無用廢物簡直做得太對了,大快人心。
而且這小子是可是在追尋著自己的腳步走啊,對於崇拜自己的人,他稍微誇獎兩句有錯麼?很合理吧?
藍染不過是想要突破自我變強而已,甚至在面對這些無知的傢伙的時候處處留情,有什麼錯?以他的角度來看的話,從頭到尾都只是這群傢伙覺得藍染很危險所以一直在橫加阻撓罷了。
當然,如果這個世界沒有他的存在,藍染這樣做的確很危險,因為藍染的目的其實真的很單純,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獲得力量而已,為此大概會傷害到很多人的利益。
人們是在畏懼,畏懼正在變強的力量會強大到足以威脅整個世界,威脅到他們。這其實本質上是和山本老頭害怕他是一樣的。
唯一的區別只是藍染還在成長之中,而他的存在已經是這群人無能為力的事實。
說得直白一點,這叫做欺軟怕硬。
不過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同了。
既然已經存在一個讓這些傢伙無能為力的力量,為什麼就不能再多一個呢?
按照藍染的話來講,崇拜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感情。
這句話對其本身也是成立的。
他有信心控制住藍染,畢竟絕對的力量就擺在這裡。
所以這些無知的傢伙所擔心的事情從一開始就不會發生。
無論哪個世界都是一樣的,最強的力量就是凌駕於一切的暴力。
無論任何時代,任何地點,世界的統一都是以暴力為開端。
在絕對力量統治之下,一切都會顯得無比安定,如果失敗了,那只能證明暴力還不足夠。
真正的『王』當有凌駕於一切的氣量。
既然已經坐在了王座上,他又怎麼會害怕藍染會掀起顛覆世界的風浪?
「還有一件很遺憾的事情要告訴你。」
軒浩呵呵笑著俯視著躺在地上的藍染,緩緩伸出手,一枚晶核一般的物質在他手中浮現。
「你剛剛得到的東西……其實只是一個模型罷了。」
「……」
藍染沉默著取出自己得到的『崩玉』。
此刻這枚『崩玉』在軒浩的意志影響下逐漸崩潰。
「呵呵哈哈哈哈哈……」
藍染沉默的看著正在崩潰的『崩玉』,不知為何,忍不住笑了起來。
太可笑了,如果到現在他還沒弄清楚自己的處,那麼真的是太可笑了。
原來如此。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算計好了一切,結果所有一切都在天上之人的掌控之中啊……
所以……這個人這麼做是想要做什麼呢?
不會只是為了看自己可笑的模樣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就太令人失望了。
很快,天上之人給了他答案。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
軒浩緩緩從蒼白的王座上起身,「來拿吧,我會站在高處等你,只要你能抵達我的面前。」
說著,天空中的裂縫開始緩緩閉合,無數簇擁著的蒼白手掌拖住站在其上的身形逐漸隱沒。
同時被他們帶走的還有一臉懵逼的市丸銀和東仙要。
「哈哈哈哈哈哈——」
藍染突然間捂著額頭狂笑著從地上直立起來,身上的靈壓開始翻騰,整個人其實無可匹敵。
「這是一場……試煉啊!」
他指尖露出的眼睛裡閃爍著猩紅的光芒,滿是興奮。
他被獨自一人留在這裡了。
但他能夠看見鋪在眼前的道路。
那是他所追求的道路啊,至高至偉至尊的力量。
覷見王座的道路果然是沒有那麼輕鬆的麼?
也罷,那就殺出一條血路吧!
這是一場試煉,弱者是沒有資格站到那個男人面前的。
「來吧。」
洶湧如怒濤般的靈壓在眾人之間升起。
山本元柳斎重國神色肅穆。
他早就疑惑那個男人消失的那麼多年究竟去了哪裡……
現在看來似乎已經有了答案了。
按照那些虛們對這個男人的恭敬模樣,看樣子虛圈已經完全在這個男人的掌握之中,而藍染只不過是他鼓掌中的玩物罷了。這些虛會配合藍染的表演大概也是那個男人授意的吧?
所以現在這局面……
「你是想要讓藍染臣服麼?」
山本元柳斎重國在心裡無奈的感嘆著。
這位主宰虛圈的真正主人似乎想要培養一下讓其滿意的新部下,而他們這些弱者似乎只能無奈奉陪。
就這麼放藍染走?怎麼可能……他們面子往哪裡放?
這場大戰似乎不可避免。
不僅如此,他們在戰鬥之餘還得保證那幾個旅禍的少年少女們的安全,畢竟是那個男人留下的人,誰特麼敢動?
山本元柳斎重國心裡mmp,說好了我們是朋友呢?扔下這麼個麻煩的傢伙,這就是你對待朋友的方式?
如果讓軒浩知道山本此刻的想法一定會表示很無奈。
現在的藍染又不是他的人,說到底藍染的背叛本就是出於自身的意志,他不是在幫他們解決難題麼?
畢竟這群人剛才不是拿『反膜』毫無辦法又想阻止藍染逃跑麼?
你看,現在『反膜』不在了。
你們倒是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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