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好心提醒道:「門協先生,紗織小姐已經找到了,你還是快點去倉庫那邊看看吧。記住本站域名」
門協醉醺醺地道:「哦?找到了?噢,我知道了,君惠,名冊你就借我幾天,我用用就還你……」
島袋君惠吐出一口濁氣, 她是真服了這個渾人了。
「名冊已經濕透,字跡也都花了,沒什麼用處了,你要就拿去吧。」說著將名冊丟到他身上,然後忍不住多說了一句,「另外, 紗織死了, 你不去看看嗎?」
門協迷瞪瞪地看著島袋君惠,口齒不清地道:「紗織……死了?她變成人魚了?那她如願以償了?嗝……隨她去吧,愛怎麼樣怎麼樣……」
眾人無言以對,只能扔下他離開。
到了路口,島袋君惠要回神社,她打算在最後一點時間,將一直以來生活工作的地方好好看看,並做個了結。
「島袋小姐的狀態不太好,我去看看她,免得她一時想不開……」安室透解釋了兩句就被園子打斷了。
「行了行了,你快去吧,快去吧。」
面對園子一副「我了解」的樣子,安室透只能苦笑,他是真的沒那個意思,只是去看看自己的「犯罪現場」而已。
沒錯,名冊根本不是門協那個酒鬼打濕的,或者說不完全是他打濕的,他只是替安室透背了個黑鍋。
一般來說, 毀掉名冊這種事, 第一反應肯定是火燒,但那樣動靜太大了,也容易造成意外,所以安室透選擇了用水。
他跟著服部平次和柯南早早來到島上,輕易就打聽到了名冊存放的地方——島上所有人都知道,這不是什麼秘密。
然後又觀察了存放名冊位置的人流規律,一直到了晚上神社祭典之後,眾人散去,趁著天黑,他才開始行動。
安室透很輕鬆地就從幾本名冊中,找到了琴酒的名字,因為宮野志保的名字實在太顯眼,他馬上就確認了和宮野志保在一起的兩個名字,應該就是伏特加和琴酒。
也就是魚冢三郎和黑澤陣!
他趁機用便攜的微型相機,將名冊這一頁拍了下來,正打算將名冊處理掉,隨手一翻,忽然發現名冊上還有很多熟悉的名字。
都是一些政要財經人物, 安室透立刻改了主意, 將所有名冊全都拍了下來,打算回去調查看看。
這些跑到這裡來參加儒艮祭典的政要,存著什麼心思顯而易見。
三個因為人魚傳說而入魔的普通人都能犯下殺人罪,這些渴求長生的大人物們,為了追求長生,做出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已經可以想像了。
比如,反人類的實驗之類的。
想到這裡安室透不由感嘆,社長和賜福業務的存在,竟然從客觀上減少了這些人的無謂嘗試。
花點小錢就能體驗到的事情,還有必要用違法犯罪的手段,去追尋那些虛無縹緲的可能嗎?
將所有名冊一一留證,並隨機放在榻榻米上,然後找好角度,再將一旁被爐上放著的茶壺踢翻,裡面的茶水流出,很快將所有名冊全部淋濕透。
現場看上去就像是有人翻找名冊,然後不小心打翻了茶壺一般,名冊上的字跡此時也並沒有完全花掉,似乎沒有太大妨礙。
但這裡是海島,本就潮濕,名冊上的水完全沒辦法快速幹掉,再加上裡面的字跡全都是用毛筆寫的,墨跡非常容易花,只要中途沒人來搶救這些名冊,百分百會變成一堆濕噠噠的廢紙,這就算完成組織任務了。
安室透和島袋君惠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翻景象。
島袋君惠看著現場亂七八糟的樣子,皺眉嘆氣道:「門協叔叔他也太過分了,翻找名冊竟然還將茶壺打翻。」
安室透蹲下身撿起兩本翻看看了看,「發愁」道:「這些名冊已經廢掉了,字跡全部花掉了,就算晾乾也沒有用了。」
島袋君惠隨意道:「已經無所謂了,長壽婆不會再存在了,這些已經成了歷史,而且還是不怎麼光明,充滿了可悲可笑的歷史,全部丟掉吧。」
說著她開始動手清理,安室透在一旁道:「我來幫你吧。」
島袋君惠微微一笑,「謝謝你,安室先生,你是個好人。」
「是嗎?」安室透也笑了笑,「不過,我自己可不這麼認為,我的確有自己的底限,但也算不上通常意義上的好人吧,大概。」
島袋君惠將茶壺擦乾淨在被爐上放好,「和我這樣的殺人犯比,你已經是不能再好的好人了。」
「換做任何一個人處在你的位置,恐怕也沒法做的更好了。」安室透安慰道。
或許是清理垃圾讓人心情舒暢,整理東西順便也理清了人生,島袋君惠在安室透的幫助下,從神社到家裡,將各處仔仔細細地整理並清掃了一遍,直到天亮……
……
另一邊,在安室透和島袋君惠離開之後,羽生清安等人則回到了旅舍。
回到房間後,遠山和葉驚訝地發現,服部平次竟然將那根刺到黑江奈緒子眼睛的儒艮之箭帶了回來。
「平次!你幹嘛還把這個東西帶回來?這難道不是證物嗎?」
服部平次撓撓頭,「有什麼關係?屍體都跑了,現場早就亂成了一團,根本沒辦法證明什麼了,這個東西也沒那麼大用處了。」
遠山和葉對這跟箭有些厭惡,「可伱不覺得這個東西很不吉利嗎?它可是害死了人啊,而且還讓咱們捲入了命案……」
服部平次搖搖頭,「恰恰相反,如果沒有這支箭,我們兩個就死定了,現在肯定是被陰陽師喚醒,變成兩具會說話的屍體,然後被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所以,對我們來說,它其實是救命的東********和葉無言以對,只好隨他去了,「算了,不說了,早點睡覺吧,今天實在是太累了。」
「哦,也是,你好好休息。」服部平次說完,猶猶豫豫地又補了一句,「辛苦你了,和葉……」
「幹嘛這副樣子,平次,我們兩個之間還用說這個嗎?」遠山和葉臉頰微紅,卻大大咧咧地笑道。
服部平次也跟著笑笑,「說的也是,那就睡覺吧。」
「嗯,睡……嗯???為什麼你跟我一個房間?」遠山和葉瞪大了眼睛,這才發現了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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