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棺固定好,琴酒便留在船艙里看顧烏丸蓮耶的遺體,對於和死人同處一室,琴酒毫不在意。Google搜索
但這是烏丸蓮耶的屍體……
看著冰棺中再也不會動彈的那位大人,琴酒平靜的面容下,五味雜陳。
那個總也不死,沒人知道他還能熬死多少人的BOSS,竟然也會有這一天……
船艙外,貝爾摩德站在甲板上,眼看著飛舟在黑夜中,緩緩漂浮而起,腳下神社的燈火漸漸遠去,居高臨下的視野,將更廣闊的東京都容納眼底。
一切都在腳下,繁華而渺小。
貝爾摩德看了一會兒便失去了興致,她開始觀察身邊這些神社員工,有不少熟悉的面孔,都是被朗姆扔過來的,臥底,叛徒,以及異己。
只是卡爾瓦多斯卻不在附近。
順著船舷往後走,從那些千奇百怪的,站在船艙檐下陰影處的式神邊走過,到了飛舟中間部分的時候,貝爾摩德腳步忽然一頓。
她感覺現在旁邊站著的式神,似乎有哪裡不對,和前面那些不太一樣……
貝爾摩德不動聲色地轉身,背對著式神,扶著船舷,面朝外側,裝做在看風景。
沒一會兒,就有一陣咕嚕嚕的聲音響起,像是肚子叫,很微弱,但是貝爾摩德知道自己沒聽錯。
嘴角勾起,貝爾摩德暗道,果然,式神中,混進了人類。
就是不知道,混進來的是哪一方的勢力,日本公安、聯邦調查局、還是軍情六處?
貝爾摩德吹了一會兒晚風,然後繼續在飛舟上閒逛,很快她就發現了卡爾瓦多斯的身影。
「這位先生,我能跟你諮詢下葬禮的事情嗎?」貝爾摩德維持著人設,語氣柔弱道。
卡爾瓦多斯忍不住身體一哆嗦,他跟在貝爾摩德身後這麼久,何曾聽過她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
這簡直……
這段時間在葬儀社臥底,雖然少了和貝爾摩德相處的時間,但現在一切都值得了。
心裡這麼想著,但是卡爾瓦多斯面上卻更加木訥,臉色微微泛紅,在夜晚中無人察覺。
他點點頭,有點結巴地道:「當,當然,可以。」
於是他就深一腳淺一腳地跟在貝爾摩德身後,走到飛舟尾部,無人的地方。
「現在的情況我也跟你說過了,你今後就留在陰陽師身邊吧,忘掉過去的一切。」貝爾摩德開門見山,直接說道。
卡爾瓦多斯愣住了,好半天,他才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貝爾摩德掏出香菸,點燃,吸了一口,煙霧在風中很快破碎,「組織沒了,過去的一切都沒了意義,忘掉吧,安安心心在葬儀社工作。
有陰陽師在,別人發現了你過去的身份,也不敢輕舉妄動。」
卡爾瓦多斯嘴笨,半天憋出一句話,「你怎麼辦?」
貝爾摩德笑笑,灑脫道:「誰知道呢?未來不可捉摸,走一步看一步吧,不過組織……應該不會再有了。」
卡爾瓦多斯果斷道:「我跟你。」
貝爾摩德搖搖頭,「我有不好的預感,恐怕我的下場並不會好,所以,你還是留在這邊吧。」
卡爾瓦多斯態度堅決道:「沒關係,只要跟著你,都行。」
貝爾摩德收起溫和的語氣,嚴厲道:「我命令你,留下!」
這副態度一出來,卡爾瓦多斯便無法反抗了,他張了張嘴,最終只能默默聽命。
「好了,你回去工作吧,不要讓陰陽師誤會了。」貝爾摩德揮揮手。
卡爾瓦多斯沒有立刻轉身離開,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符咒。
這是他珍藏已久,一直不捨得用,哪怕是眼睛爆掉也咬牙忍著,硬生生拖到白嫖陰陽師一次,這才存下來的救命之物。
「這個給你。」卡爾瓦多斯將符咒塞到貝爾摩德手上,然後轉身,「我回去工作了。」
貝爾摩德看著手上的符咒,沉默良久,最終長長一嘆,將符咒收好。
這時,安室透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走了出來,幽幽道:「你還真是冷酷啊,伱明明知道這樣他也不會活得開心的。」
貝爾摩德似乎早就知道他在,自嘲一笑,「我們這種人,也配談感情嗎?能活著,就不錯了。」
安室透沉默了,的確,活著,已經很難了。
景光、阿航、陣平、研二,五個人只剩下了他自己,活著,真的很難。
貝爾摩德將手中的菸頭隨手拋下,殘餘的點點火光,迅速在風中熄滅,消失不見,不知道落到哪裡去了。
就像組織一樣……
「船上混進了一些人,你知道怎麼回事嗎?」貝爾摩德趴在船舷邊,臀部微翹,展露出驚人的弧線,頭也不回地問道。
安室透怔了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微笑道:「應該是聯邦調查局的蟲子,說起來,之前可是有人跟我通風報信了呢,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誰。
一封匿名郵件,告訴我赤井秀一混進了葬儀社。」
「哦?」貝爾摩德頓時嚴肅起來,「你核實了嗎?」
「看樣子你不知道這件事?那是誰做的?」安室透有些迷惑。
「也許是朗姆……」貝爾摩德皺眉道。
安室透點點頭,「可能吧,郵件的內容不需要核實,我也有九成把握。
楠田陸道應該早就死了,現在的是赤井秀一假扮的,就是不知道到底誰幫他易容的,水平竟然答道這種地步,這麼就都沒露出破綻。」
貝爾摩德對楠田陸道的死毫不在意,但是這個消息倒是讓她有些在意,「很高明的易容術?」
安室透點點頭,「不比你差。」
貝爾摩德喃喃道:「會是她嗎?沒想到她也插手了……」
「你認識?」安室透十分感興趣。
貝爾摩德嘴角上揚,「有可能,這下可有意思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和我那位曾經的摯友再次相見。」
安室透暗自記在心裡,然後道:「赤井秀一的事你告訴琴酒吧,他那麼在意,想必也不願意看到我插手,等到了黃昏之館,我會幫忙製造機會的。」
貝爾摩德點點頭,「了解。」
安室透又跟貝爾摩德說了會兒話,但是心中確實有一點不甘心的,他其實更想親手為景光報仇,殺死赤井秀一。
但是……他現在是羽生清安面前,少數能夠說得上話的官方人員了,不能輕易出錯。
在社長和官方關係微妙的時期,為了大局,他只能這麼選擇。
撇清干係,繼續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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