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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番外二(仙俠篇)

2024-08-24 19:30:30 作者: 加菲要吃玉米
  不知為何,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眼前的少女給他的感覺十分熟悉,似曾相識一般。

  那王又之被一個小輩頂了嘴,心裡更是不爽,指著那王姓弟子還在流血的手臂說道。

  「他身上的傷口便是證據。」

  顧念卻冷笑道。

  「若是我真想動手,那就不是這一道小小的傷口就能了事的了,恐怕他早就躺在那邊去往極樂了。」

  王又之勃然大怒,呵斥道。

  「豎子還敢口出狂言,你心性如此狠辣,還敢說你沒有殘害同門!?」

  傅陽此刻也一臉無奈地看著顧念,但是想了想還是堅守了自己的原則,不能讓人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趕出去。

  顧念的心裡卻也嘆了一口氣,她清楚眼前的這個人是個什麼樣的性格。

  前世的她就是和這個人一起。

  他們曾經結下誓言,山盟海誓,做神仙道侶。

  而她也曾天真地相信,或許一切真的如同傅陽所言,天塌下來,也是兩個人一起承擔。

  可是在那次異變發生的時候,傅陽卻沒有出現。

  她曾傻傻地期盼著,覺得傅陽一定會出現在她的身旁。

  可是直到那道雷落下,身上那皮開肉綻的疼痛傳來,顧念才明白。

  原來一切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事實上傅陽被保護得很好,一直心懷正義,光明磊落。

  所以才會那麼容易相信別人的話,以至於被調虎離山。

  恐怕等到他回來聽到自己死訊的瞬間,第一反應大概是不敢置信的。

  他這一生都在以身證道,最後卻沒能救回自己的愛人。

  可笑。

  可是誠然如此,她自己能唾棄,甚至於憎惡原來的戀人,可是別人卻不行。

  於是顧念抽出佩劍,往那王姓弟子砍去。

  眾人頓時都驚呆了,傅陽第一時間捏決阻止她,卻發現顧念的動作出奇的快,根本來不及攔她。

  那王姓弟子也愣了就站在原地任他砍來,倒確實如顧念所說,若是她想動手,那這人怕是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

  眾人之見一道清光而過,這銀髮少女便收了劍。

  想像中血光四濺的景象並沒有發生,反而是那王姓少年毫髮無損地站在原地,一臉茫然,似乎根本就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

  「他手臂上的是劍傷,而我這把劍名曰淵行劍,只斬深淵妖魔,傷不了人。」

  她是深淵之主,管束深淵中的魑魅魍魎,卻無法動及深淵以外的一草一木。

  是權利,卻也是約束,與那把劍無關,哪怕她用的是傅陽的青行劍,也是一樣的效果。

  眾人都愣了,完全沒有想到是這種結果,頓時看那王姓弟子的眼神也開始變了。

  王姓弟子被看得漲紅了臉,支吾著說道。

  「可...可也不能證明她只有這一把佩劍,萬一,萬一她剛剛用的是其他佩劍,只是用乾坤袋藏起來了呢?」

  這話一出,卻再無人相信了,因為顧念剛剛這一出手便讓眾人明白了,若是她真的起了殺人的念頭,恐怕這王姓弟子早就涼了。

  只不過,眾人腦子裡都閃過了一絲疑問,為什麼他們都沒有發現自己身邊,居然還有這種狠角色?

  那王姓弟子還想再說,卻被王又之呵止道。

  「夠了!」

  他陰沉地看著顧念,似乎深深將對方的樣貌深深地刻在了記憶里,隨後又勉強擠出個笑容對著傅陽說道。

  「既然這選拔大賽是交於你負責的,事情也解決的差不多了,我也就不在這兒瞎摻和了。」

  說完,他隨手捏了決,御劍飛走了。

  只留下那王姓弟子孤零零在場上,恨不得把自己給埋了。

  傅陽心裡也算是出了一口氣,看顧念的樣子也順眼了起來。

  待等重新安排好選拔大賽後,他便思索著顧念的那一招速度極快的出劍。

  他總覺得那個起手勢和收劍的姿勢都像足了一個人,但到底像誰呢。

  傅陽百思不得其解,只覺得這銀髮少女渾身上下都是謎,竟叫人感興趣的緊。


  他打開長長的名冊,開始查找她的名字。

  「原來...她叫顧念啊。」

  在確認對方和自己身在同一個峰後,心裡頓時開心起來。

  以後他得去多找找這位師妹,向對方討教一下劍道。

  距離秘境開啟只有十日了。

  各個被選中的弟子都在加緊閉關修煉,雖然秘境機緣多,但相對的危險也大,此刻若是能多漲一分修為,那麼在秘境中的安全也多一分保障。

  不過顧念卻不這麼想,傅陽來找過幾次人了,卻感覺她整天神出鬼沒的,幾乎每次都撲了一個空。

  讓傅陽覺得這人一天不好好修煉,成天跑到外面做些什麼。

  這天他好不容易逮到了人,卻發現顧念的面色不對,似乎受了內傷,沒有一絲血色,十分蒼白。

  她周身的氣息都在翻湧著,竟帶出了幾分強烈的壓迫感。

  看得傅陽心裡一驚,趕忙上去扶她。

  在他的手觸碰到顧念的那一瞬間,只見這人又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和之前一樣,有探究,不滿,還有一絲被壓抑得很深的厭惡。

  看得傅陽有些莫名其妙,感覺自己被對方給討厭了,但看著顧念此時的身體狀況實在太差,還是強壓下去了心裡的沮喪,問道。

  「你這是怎麼弄的,可有外傷?」

  顧念搖了搖頭,十天之後的秘境結束後,因為那件事,屆時會有異變,大量妖獸將被放出,為禍人間,屆時門派中各位長老,包括她的師傅,都會紛紛下山除妖。

  才讓王又之逮到機會,勾結另外幾個長老,暗中想對傅陽下手。

  顧念雖為深淵之主,但是在大陸上所受限制卻頗多,她本來就是捨去修為化為人身,再強行突破深淵屏障再潛伏到清泉派中。

  她趁著這幾天,將秘境周圍所有的妖獸提前清理乾淨,防止之後再有變動。

  卻不想這一舉動牽制到了她的舊傷,一時之間經脈紊亂,暴戾的靈力在體內亂竄,如刀刻骨般疼痛。

  但偏偏卻在這時候遇到了傅陽,自己這一身狼狽的模樣,被最不想見到的人給盡收入眼底。

  很難形容顧念對傅陽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感受,她不屑於傅陽的天真,卻也嫉妒他能走在光明之下。

  傅陽和她有一個全世界最好的師傅,處處想著他們,念著他們,像是親生父親一般地教導他們。

  哪怕是最後,面對著那可吞天地,兇殘無比的萬年妖獸,她的師傅為了救她,依舊義無反顧地擋在她的面前,最終與那妖獸同歸於盡了。

  而這隻妖獸的源頭,就來自於傅陽。

  顧念思及至此,只覺得一股莫大的悲憤湧上心頭,一時沒顧及那麼多,用滿含著恨意的雙眼看向了正給自己運氣的傅陽。

  那麼好的師傅,卻因為你的天真,你的善良,葬送於妖獸口腹之下。

  本來他只差一步便可飛升,成為全修真界經久不息的神話,可是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顧念再也忍不住,氣血翻湧,直接吐出一口胸中鬱結的淤血,但是面色卻也紅潤了許多。

  傅陽看她終於緩過來了,也鬆了一口氣,急忙送了兩顆丹藥過去,讓顧念服下。

  他抿著唇,心裡也不好過,剛剛顧念看他的眼神他看得清清楚楚的,雖然不知道這個少女到底為什麼對自己有那麼大的恨意,但總歸自己是討人嫌了。

  傅陽向來對人和善,心裡不計較得失,哪怕是有人沖他甩臉色,他多半也不會放在心裡,可是現在卻有些生了悶氣。

  他是真的覺得顧念面善,又覺得她的劍法很好,心裡起了結交的意願,希望能和自己的小師妹打好關係,一起論道。

  卻不想熱臉貼了冷屁股,人家巴不得他離得越遠越好,頓時難得有些怨懟地說道。

  「那師妹就好好休息吧,十天後便是秘境開啟之日,若那時你的傷勢未愈,恐怕我就要將你剔出名單,換上別人了。」

  說罷,傅陽氣沖沖地就想走,卻聽到了一聲冷清的聲音。

  「這次秘境,還是大師兄你來帶隊麼?」

  聲音依舊好聽得很,讓傅陽不知不覺中,心中的氣就消了大半。


  只是這個還是兩字用的很奇怪,傅陽這是第一次領門派事務,之前從來沒帶過人前往秘境,怎麼會用還是呢?

  不過他也沒太放心上,因為顧念這聲大師兄叫的他通體舒暢,讓他心裡又雀躍了幾分,回道。

  「是的,這次帶隊的是我和另一個師弟,師妹也不用太擔心,屆時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們的,定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出事。」

  顧念斂去了眼中的情緒,假笑著說。

  「既然如此,那便拜託大師兄了。」

  這最後大師兄三個字像是繞在舌尖說出來的一般,極盡纏綿,讓人不自覺地紅了臉。

  傅陽離去時也不自覺地紅了耳根,只覺得自己這個小師妹,著實有些...有些...

  具體怎樣,他也說不清。

  待確認傅陽走遠時,顧念的神情一下子變冷了下來,她盯著一處地方,有些戒備地問道。

  「你來幹什麼?」

  空氣中出現一陣波動,下一秒,一道極低極低地聲音就在顧念的耳邊響了起來,哪怕是虛空老祖在此,恐怕沒法聽到。

  是那道將顧念帶到深淵的那道聲音!

  「你別忘了,我將你重新帶來這個世界,除了讓你報仇以外,你的主要目的是要找到世界的本源,並將之摧毀!」

  顧念冷哼一聲,回道。

  「不用你提醒,我自己會想辦法。」

  這聲音叫她找尋的世界本源信息著實模糊,她只知道是世界至臻至純之物,但樣貌特徵卻都一無知。

  著實棘手。

  那聲音被她懟了一下,卻也沒生氣,反而帶了一絲擔憂地說道。

  「雖然你已經將潛伏在秘境附近的妖獸盡數清理了,可是你也知道,深淵的屏障已經越來越薄弱了,用不了多久,又會跑出來不少。」

  「你此去一定要小心,若是這次再被人殺死了,我就真的沒有辦法再將你復活了。」

  這言語裡的關心情真意切,顧念的面色也柔和了一些,她雖不知對方目的,但對方救她一命卻也做不得假,於是應了下來。

  只是她心裡卻一直有了一個巨大的疑問,這深淵妖獸無窮無盡,到底是因何而生?

  一切的起源,皆來源於傅陽帶隊在秘境中遇到的一個機緣。

  而也是因為這個機緣,才導致後面一系列的事情的發生。

  顧念最早的時候,也動過直接將傅陽給綁了,或者將人重傷,讓他沒有辦法去這次秘境的想法。

  但是卻從那聲音處了解到,傅陽這次去秘境遇到的機緣,是世間運行的規則。

  只要傅陽還剩一口氣,那這機緣便是從天而降,也會到達他的身邊。

  顧念靜默些許,語氣雖然沉靜卻帶著些風雨欲來的氣勢。

  「你的意思是,若是前世我的死也是規則,那我所做一切便都是徒勞?」

  那聲音嘆息了一口氣,卻不做聲了,似乎是默認。

  顧念嘲諷道:「那你當初費勁救了我又是為何?」

  她抬頭望了望天,天空上萬里無雲,似乎天道法則也在嘲笑著她的自不量力。

  好半晌她扯了一個笑容,眼睛帶著一絲奇異的光芒。

  既然如此,那她便是要逆天改命,和天作對,哪怕只有一絲機會,她也會死死地握住,跟這法則斗到底!

  而此刻顧念看著緩緩打開的秘境大門,心裡竟是一片平靜。

  她看著前方還在沖他微笑的傅陽,心裡閃過一絲狠絕。

  這秘境乃是上古時期就留下來的,每到特定年限才會開啟,裡面有平日在大陸見不到的奇珍異寶,有的說不定能得到前輩修士的傳承。

  但相對而來的,卻也危險重重,有不知誰設下的陷阱,亦或是看守寶物的妖獸,一不小心,便會喪失性命。

  清泉派的弟子此時大多也是第一次進入秘境,除了帶隊的兩個師兄已經到了金丹期以外,其餘的弟子基本都在鍊氣後期到築基期的修為。

  這秘境對修士的修為有要求,若是高於金丹期便不能進,這也是為什麼傅陽的師叔會打發傅陽過來帶隊的原因。

  若是等他修為再高一些,怕是就要錯過這個機會了


  像這樣子的秘境在整個修仙界都不多,除了他們清泉派附近的這個,剩下的就離得十萬八千里,甚至有的都要靠近深淵了。

  傅陽看著四周有些漆黑的環境,雖說修士在夜晚已能視物,但秘境周圍卻似乎裹了一層什麼似的,人能經過,但靈識卻不能探全貌。

  傅陽看著後面跌跌撞撞跟著他的師弟們,有些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

  一邊不自覺地用餘光搜尋顧念的身影,他那頭銀髮本應顯眼得很。

  可一連三次,他都沒有看到對方。

  傅陽猛的停住了步伐,認認真真地數了數跟在自己後面的弟子們。

  沒有顧念。

  壞了!這傢伙到哪兒去了!

  先不管傅陽還在這邊急急忙忙地找人,那邊顧念在進到秘境的第一瞬間,就已經飛快地前行了。

  雖說這裡面機關頗多,又有妖獸守著,應該是困難重重,但對她來說卻是如履平地一般,走得毫不費力。

  前世他還是人身的時候還不覺得,此刻作為深淵的一縷遊魂,她竟然通體舒暢,壓在他身上的限制也減輕不少。

  看來這秘境連接著深淵,也難怪有那麼多妖獸在此盤踞。

  顧念飛快的穿行著,遇到機關,就強行拆毀,遇到妖獸,就直接暴揍一頓。

  直接來到了一處像密室一樣的房間裡。

  這裡面放著一口石棺,裡面躺著一個人。

  年歲看起來才七八歲的樣子,長得非常可愛,穿著黑色布衣,上面還用金線繡著繁複的花紋。

  顧念靜靜地看著裡面這人,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淵行劍。

  這便是前世傅陽的機緣,一個擁有魔族血脈的孩子。

  相傳魔族是妖獸與人的後代衍生出來的一族,他們一出生便帶著極其強勁的靈力,又因樣貌大多俊美所以在一時之間很受歡迎。

  但是隨後修士們卻突然發現,魔族的身體似乎是妖獸的絕佳容器,只要將其奪舍,妖獸便能徹底擺脫深淵的控制,還能獲得強大的實力,在這大陸上呼風喚雨。

  在經過慘痛的幾次事後,世人把這一切的禍根全部都怪罪到了魔族的頭上。

  他們被迫成了禁忌的一族,被眾多修士趕盡殺絕,近百年來,已經再沒有魔族的蹤跡了。

  眼前這個孩子便是這最後一支血脈,而且他的身體裡還封印著一個非常厲害的妖獸,在這個秘境中不知道躺了多久,連呼吸都有些衰弱了。

  若是放著不管,恐怕也活不過幾天了。

  前世傅陽在遇到這個孩子後,便不假思索地將他帶了出來,原因無他,他知道這是魔族,可同樣也是一條生命。

  是一條無辜的,甚至還是一個小孩的生命。

  當傅陽將這孩子帶出去之後,在修真界引起了一陣轟動。

  有不少修士聯名,要求清泉派動手將魔族的血脈徹底銷毀,而傅陽卻覺得,這只是一個孩子,他什麼都不懂,怎麼能說殺就殺。

  這場鬧劇持續了一段時間,最後還是虛空老祖提前結束了閉關,非常強力地站了出來,對著那些叫囂著要處決這孩子的人不屑道。

  「我們修仙之人,為的就是除魔衛道,保天下蒼生平安,而不是將這份責任推脫到一個年弱無知的稚子身上!」

  這一番話講得底下的修士一個個面紅耳赤,但還有人不死心道。

  「那若是以後有妖獸奪舍了這小孩,為禍一方那怎麼辦!」

  他師傅撇了那人一眼,篤定地說道。

  「我還沒死呢,若真有那麼一天,我就算是拼進全力,舍掉這身修為,也會將那妖獸擊殺,絕不讓它擾亂世間!」

  他的師傅說到做到了。

  前世因為一場陰謀,居然引發了這孩子體內的封印驟變,妖獸傾巢而出。

  顧念奮力抵抗,但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在她幾乎快要山窮水盡的時候,她的師傅拼上一身的修為,與那大妖獸同歸於盡,保了一方平安。

  顧念看著面前依舊無知無覺的孩子,覺得淚意又湧上眼眶。

  她將淵行劍拔出,橫在這孩子的脖領處,捏著劍柄的手幾乎泛起了青白。

  既然如此,就當是我欠你的,待我將這一切結束後,我拿命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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