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們兩人的目光，清歡淡淡的笑了一下。
那極美的丹鳳眼微微一挑，露出了冷艷的風情。
「這麼看著我幹什麼，覺得我的做法太兇狠了嗎？」
白清菀和白氏呆呆的不說話，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
白氏覺得自己當做主母已經很厲害了。可是這和清歡一比，簡直沒眼看。
白老爺也有兩房小妾，她最多就是叫來訓訓話，從來沒想過要怎麼樣。
清歡這一招簡直太絕了。
白氏搖搖頭。
「不，你的做法一點都沒有錯。只有夠狠才能保得住自己的地位。清菀，你明白了嗎？」
白清菀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看到她依舊是這副懵懂的樣子，白氏也是無奈了，還是自己的眼界不夠寬，把孩子都沒教好。
清歡看著白清菀。
「你我都是家中的嫡女，自然不明白那些庶子庶女的痛苦，母親管家也只是嚴厲並未苛待，所以你的性格只是驕縱了些。對上苗月這種頗有心機的女子，就得狠一些，你若是不狠地位便保不住了。明白了嗎？」
清歡那疾聲厲色的樣子，讓白清菀都覺得有些害怕。
現在她都覺得有些可怕了。
「如果當初換了親，我搶了你的好親事，嫁去了榮國府，你會記恨我嗎？」
說話的時候，白清菀都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
目光定定地看著清歡。
清歡淡定的拿著帕子擦乾了指尖的茶漬。
「不過就是一樁婚事罷了，榮國府也好，李家也好，我嫁給誰都一樣的。憑我自己的手段，難道還怕日子過得不好嗎？」
那上好的絲綢手帕沾了茶漬就髒了，清歡隨手放在桌子上。
一旁的雲歌連忙上前來將帕子收在了自己的懷裡，女兒家貼身的東西自然得好好收著，這就算是髒了不要了，也不能隨意扔的。
白清菀聽到清歡的這些話，無力的垂下了頭。
「是啊，不管你到了什麼地步都能過得很好，不像我，做什麼都做不好，如今連小小的李家都玩轉不了。真是沒用。」
臨街的窗口大開著，清歡挑眉往外看了一下。
「行了，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自怨自艾有什麼用呢？還不如奮起好好活著。不過就是個小小的李家罷了，照我說的去做保准能死死的拿捏住他們。還有，不要為李延修求得太高的官位，一定要將他壓死在白家之下。」
目光陰暗之下，清歡的面龐顯得有些猙獰。
「為了攀扯上白家，他連與自己自小訂婚的苗月都能拋棄，你覺得這種負心的人以後發達了會怎麼做？」
聽到這話，白清菀跟白氏心中皆是一驚。
一個為了攀高枝連自己未婚妻都能拋棄的人。這樣的人為了往上爬，什麼做不出來呀。
那苗月也是狠的。
一想到自己的女兒要身處於這樣的環境中。白氏就擔心的不得了。
「清歡，你妹妹向來都是個蠢的，就算是你告訴她怎麼做，恐怕她到時候也會失手的。我自己身邊的那些人也沒什麼心眼子，給不了她什麼幫助，如今她還懷著身孕呢，求你給她找個老實可靠的人吧，別讓她蠢的被人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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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是實話，可是任誰聽到自己的母親說自己蠢，臉色都不太好。
白清菀想反駁呢，白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就閉著嘴不敢說話了。
清歡也是對咱們母女倆無奈的很。
「行吧，回頭我挑好了人就送到白家去，母親先把妹妹留在白家，別回李家了，計劃也得好好的盤算一番才能實現，記住一定要抓住實處，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把苗月打成賤妾，這樣她才能被捏在手裡。」
至於為什麼不讓苗月死的那麼痛快。當然得好好的把她折磨一番才能處理。
白氏聽到這話對清歡連連的道謝。
眼見的時間差不多了。
門外的小二都開始敲門上菜了。
「客人，您點好的菜已經做好了，這會兒幫您上菜嗎？」
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
清歡端起茶杯。
「我這邊還約了朋友有事情要談，就不留母親跟妹妹吃便飯了，回頭有什麼問題的話，讓人傳話到榮國府就行了。」
白氏拉著白清菀站起來。
「好好好，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咱們回頭再說。」
說完兩人就朝著門口走去。
等到白氏母女離開之後。小二迅速端了才進來。
滿滿的一桌子的美味引的人垂涎欲滴。
清歡正準備叫流雨下去看看何玉安來了沒。
還沒開口呢，只見窗戶那邊傳來了何玉安那低沉的嗓音。
「我還以為你跟白家那對母女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呢，沒想到還有這冰釋前嫌的一刻呀，她們就那麼對你，你倒是好性子，還提點她們，還給她們找人。怎麼，不記恨她們了？」
清歡轉頭望去。只見何玉安一身黑衣坐在窗戶上，一隻腳悠閒的晃著。
眼神中儘是調侃的神色。
一看到何玉安，流雨就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然後給雲歌使了一個眼色。
示意她跟自己一起下去，可雲歌站著沒動，目光詢問的看著清歡。
清歡的下顎微微一抬，示意她可以出去了，雲歌就跟著流雨兩人出門了，貼心的關著門，站在門口守著。
清歡抬眸看著何玉安。
「好端端的有門不走，卻要翻牆進來，你就不怕被人看見嗎？」
何玉安那修長的大腿一伸就跳進了屋子裡。
「我要是從門口進來的話，不是更會落人口舌嗎？還是翻牆好一點，沒人看見。好端端的怎麼想著叫我來吃飯？」
桌子上的珍饈美味做的精緻極了，小二還特意上了一壺上好的美酒。
清歡端起酒壺，透潔如亮的美酒傾斜而下，跌落在酒盅之中。
美酒散發著誘人的香味，一看就是上好的酒。
「這些日你雖不在家，可是榮國府發生的一切你都知道吧，多虧了你借給我的那些人，否則事情進行的不會這麼順利的。」
就算是清歡再有手段，可是一家家的搜過去總會有漏網之魚，而且普通人哪比得上這些專業的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