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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泠在穿好衣服後,拿著男人的襯衫,替男人蓋在腰間。
然後掏出身上所有的錢,放在男人的襯衫上。
最後在鞠了個躬後,火速離開「作案現場」。
半個多小時後,戰業霆醒了過來。
「嘶——」他嘴裡發出悶哼,看著自己那被反覆蹂躪過的身體,頓時黑得跟暴風雨來臨前的瞬間。
「可惡的女人!我一定會找到你,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阿嚏!阿嚏!」
容泠剛回到容家別墅,就連著打了兩個大大的噴嚏。
兩個噴嚏,這是有人在罵她呢?
就在她這麼想的時候,餘光看到從樓上走下來的女孩。
接受了原主的記憶,她一下子就知道對方的身份,她的繼妹容華珊。
在她看著容華珊的時候,容華珊也在用著疑惑詫異的目光看著她。
「咦?容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
「是什麼?」容泠瞳孔微縮,眼神漸冷。
此刻她想到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她猜測這件事很有可能和容華珊有關。
感受到容泠那非比尋常的目光,容華珊心裡「咯噔——」一下,心想該不會昨晚的事情,容泠懷疑到她的頭上了吧。
說起來真是奇怪,昨晚她雇的人,怎麼到現在都不聯繫她?
還有,容泠的目光怎麼變得那麼犀利逼人?
以前每次容泠看她的時候,都是畏畏縮縮怯聲怯氣,更是不敢直視著她講話。
「怎麼不說話?」容泠踏步上前,來到容華珊面前。
「我愛說話就說話,不愛說就不說,關你什麼事?」
容華珊雖然對於容泠的改變感到奇怪,但也只限如此,在她眼中,容泠依舊是以前那個隨便讓她欺負拿捏的肥豬。
「還有,你一夜未歸,也不知道去哪裡鬼混了,我告訴你,你死定了,今天媽一定會好好教訓你的!」
容泠無視她後面的話,伸手粗暴的攥住容華珊的衣領。
「我問你,昨天的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什——什麼昨晚的事?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放手!你給我放開!要不然等媽下來,我讓她揍你!」容華珊張牙舞爪的掙扎著。
怎奈她不到九十斤的體重,在容泠這尊龐然大物前,就像是小雞和老鷹。
「容泠,你瘋了!當初要不是你媽嫁給我爸,你能沾光在我們家這種豪門長大嗎?你一個被親爹拋棄的野種,也敢對我動手,就不怕被趕出去嗎?!」
她話音剛落,就見容泠揚起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她臉上。
「啪——」的一聲,格外清脆響亮。
容華珊感受著火辣辣的臉頰,目瞪口呆的看著容泠。
很顯然她是被容泠的這一巴掌給打蒙了。
「罵,繼續罵。」容泠神色平靜,看不出半點情緒起伏,但偏偏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既視感。
這一剎那,容華珊難得的慫了,眼底不由湧現出恐懼的神色來。
容泠這是被人下了降頭了嗎?怎麼感覺性格大變,和之前的怯弱性子簡直判若兩人。
硬是呆愣了好半天,容華珊這才緩過神來,而後放聲大喊起來。
「媽!媽!你快下來,容泠打我!她抽我耳光!唔唔唔——我不活了!」
樓上,容泠的親生母親木婧喆聽到動靜,趕忙從房間裡出來。
一推開房門,她就看到容泠正粗暴的扯著容華珊的衣領,不僅如此,容華珊的半張臉腫得跟豬頭似的,上面還有幾道明顯的巴掌印。
可見容泠剛才那一巴掌打得是有多重。
當下,她便勃然大怒起來。
「容泠!你發什麼瘋?她是你妹妹?你怎麼能打她?你快給我放手!」
容泠面無表情的打量著朝她咆哮的木婧喆,這個對她向來狠辣的親生母親。
許是她現在已經和這具身子完全融合在了一起,讓她徹徹底底的成為了容泠,所以此刻面對自己的親媽,讓自己痛苦不已失望不已的親媽,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抽痛了幾下。
「妹妹?呵呵!」
容泠的聲音中透著譏諷,「她罵我是野種,你說我該不該打她?」
真是可悲,明明她才是木婧喆的親生女兒,而容華珊只是木婧喆的繼女。
聞言,木婧喆的目光變得十分古怪,當然更多的是怒火。
還有恨意。
容泠知道,木婧喆的恨意從何而來。
那是一段木婧喆不願意提起的過往,也是容泠不願再回憶起的童年噩夢。
這一切都源於那個男人。
那個站在食物鏈頂端如閻王一般的男人。
她的親生父親……
一時間,客廳死一般的寂靜。
木婧喆緊緊抵著後槽牙,瞪著容泠的眼睛裡充斥著密布的紅血絲。
好半天,她才出聲:「我只說最後一遍,你放開珊珊!」
面對木婧喆的威迫,容泠始終神色淡淡,不卑不亢。
「等我問完話,我自然會放了她。」
話落,她收回目光看向容華珊,「回答我之前的問題,昨晚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被無視了的木婧喆氣得完全失了理智,抄起擺放在花架上的花瓶,猛地朝著容泠的身上砸去。
「砰——」的一聲,花瓶不偏不倚正中容泠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