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tv的老闆和聞訊趕來的張哥嚇得面無人色。記住本站域名
付晚把自己身體的小半部分重量都壓在他哥的肩膀上,手心裡,齊燁的睫毛微微扇動了一次,他覺得癢,很自然地鬆開了手。
齊燁及時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沒鬆開,只是扣著他,用的力氣很輕,讓他從背後貼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主播經紀人張哥趕緊上前,連連道歉,「不好意思,他走錯房間了,我這就帶他出去。」
齊燁身上原先冷淡的氣質宛如冰雪消融,他轉頭,問付晚:「走錯了?他原本想去哪裡?」
張哥:「?」咋著,這還嘮上了?
付晚仍然不怎麼舒服,毫不客氣地在齊燁坐著的單人沙發邊擠了個位置,把頭靠在了齊燁的肩膀上,小聲說:「沒走錯,我來找你的。」
他其實挺高興,他進來的時候,他哥的身邊乾乾淨淨,除了冷氣外什麼都沒有。
抓姦只是開玩笑的話,不過他確實還沒想好,如果他哥在工作中接受了平心tv這種形式的「示好」,他該如何去應對。
還好他哥,一如既往地在外人面前冷著臉,一副清高的禁慾形象。
「晚晚,抓到奸了嗎?」齊燁低頭跟他耳語。
付晚的突然到來,在他的意料之外,隨之而來的,是難以言喻的驚喜。
他忍不住去想,付晚對他的事情,其實也並非完全地不在意?
「不好說,沙發下面藏人了嗎?」付晚踢了踢他哥的小腿。
齊燁也逗他,伸開兩條長腿,在自己腿邊拍了拍:「我腿抬起來,你爬下去看看?」
他倆在說悄悄話,交互姿勢狀似曖昧,私人會所的包廂里,主播經紀人張允儀懵了,老闆也懵了,沒想通這是個什麼進展。
張哥對著付晚使了好幾次眼色。
這孩子,剛剛在車上,還直言不諱地譏諷他拉皮條,清高得像一朵風中搖曳的純潔小白花,這會兒怎麼就這麼主動地纏上了昕嶼集團的太子爺。
而且,這孩子一聽說來的是齊燁,躥得比兔子還高。
這也太他媽……勢利眼了吧。
主要是,昕嶼未來的掌權人,好像還很吃這一套。
媽的,主播經紀人在心裡罵了一句,餓死的都是膽小的,屁的不近酒色,屁的家中金屋藏嬌,還不是一看見他們公司的美色,就立馬滑跪了。
平心老闆是聰明人,見狀立刻對經紀人說:「你先出去吧,我跟齊副董事還有工作要談。」
他把人支出去,想著合作有戲,暫且放下了工作話題,給齊燁介紹起了付晚。
「這位是我們平心tv的人氣主播,晚夜,站內200萬粉絲,微博160萬粉絲,粉絲黏度高。」平心的老闆介紹完,給付晚使眼色,「快點,給齊副董事倒杯茶。」
「ok。」付晚抬手招來了會所侍者,「一杯龍井,淡茶。」
他很清楚齊燁的偏好,旁人招待,確實不如他自己來。
他兢兢業業地扮演著抓姦的橋段,接了茶壺,給他哥倒茶。
他習慣性地自己試了試茶水的溫度,再給齊燁推過去,對面平心tv的老闆差點看出了心臟病。
然而齊燁面無表情,自然而然地接過了那杯茶水,慢悠悠地抿了一口。
草特麼,太子爺喜歡這種類型的嗎?長得漂亮,膽子大性子還野的,平心tv的老闆心想。
那邊付晚給齊燁倒完茶,又懶洋洋地歪回了沙發深處,靠在齊燁身上閉目養神,不打擾齊燁的工作。
桌子上上了果盤,他挑了幾樣他哥愛吃的,往齊燁嘴邊遞。
老闆怕得要死,遞了個眼神要他掌握分寸,付晚壓根沒看懂。
感受到唇邊涼涼的觸感和水果的清香,齊燁張開嘴巴接走了付晚遞過來的葡萄。
付晚下午不知道去哪裡參加了活動,臉上還帶著淡妝。
他這張臉,可塑性相當強,扛得住各種類型的妝面,平台的妝比結婚那天的要濃許多,黑而密的睫毛簇著眼尾加深的線條,唇色比平時要紅一些,讓他看上去比平日勾人。
「莊總。」齊燁再次開口,嘴角微抬,聲音裡帶了些人情味,「剛剛說到,貴平台的主播扶持計劃,想借昕嶼的資源捧紅頂端主播,那麼相應的,昕嶼旗下的遊戲產品會在貴平台植入GG……」
付晚之前聽過齊燁談合作,他哥在殺價奪利上很能玩弄人心,加上昕嶼在網際網路集團中的實力,他毫不擔心他哥的談判業務能力。
只是他倆相處得實在是太久了,付晚一兩個小動作,齊燁都能覺察到身邊的人不太舒服。
齊燁談合同的語速稍稍快了一些,在一些蠅頭小利上不做計較,很快跟平心tv這邊口頭商定了合作。
「齊副董事覺得可以的話,我這邊也能把晚夜放到捧紅的名單里去。」莊總衝著付晚抬了抬下巴,瘋狂暗示。
「不,不帶他。」齊燁直接回絕。
付家有付珩遙在娛樂圈卷已經很不像話了,他不可能再把付晚送上那條路。
何況付晚也沒這個想法。
莊總詫異地看了他倆一眼。
齊燁摩挲著指尖的戒指,低頭瞥見付晚空蕩蕩的手指,收回了目光。
「今天就到這裡吧,我還有別的事情。」齊燁說完,一手壓在付晚的肩膀上,帶著人往外走,「他今晚沒工作了吧?人我帶走了。」
主播經紀人瞳孔地震:「沒……沒了。」
操,太子爺這是現吃還不過癮,要打包帶走了慢慢吃?
齊副董事的手上還戴著新婚戒指,這就強行半抱著他們平台的顏值扛把子要走,這玩得也……太野了吧。
晚夜這孩子也是,平時傲得跟小天鵝似的,這會兒也太能給自己找搖錢樹了吧。
果然外表再清麗漂亮,骨子裡都不可能是無欲無求的。
付晚在平心tv老闆感激的目光和經紀人複雜的注目禮中,坐上了齊燁的副駕。
「哥,你開慢點。」付晚要求。
「遵命。」齊燁拖著音調答了聲,把超跑當龜溜達,「我才看到微信消息,你怎麼頭暈了?要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嗎?」
「不礙事,我暈車。」付晚把車窗開了條小縫透氣,「那會兒張經紀帶我過來的時候開的五菱神光,沒坐過這麼便宜的車,難受。」
主播經紀人張允儀依舊站在私人會所的檐廊前,目送著他手下主播離開的方向,三觀碎得滿地都是。
「這……算傍上啦?」張哥問,「飛枝頭變鳳凰啦?」
「不算吧。」莊總搖頭,同情地說,「我剛暗示齊燁給晚夜塞資源,他一口回絕了,看起來是要白嫖,堂堂昕嶼太子爺,咋這麼摳。」
「這晚夜到底是什麼來歷啊,他一來,齊燁的魂都被勾跑了。」莊總心有餘悸。
「能有什麼來歷。」張允儀說,「就一窮比小主播啊,什么小活動都樂意接。」
回家的路上,付晚趴在窗邊,看流逝的街景。
[平心靜氣-老張]:記得戴套。
[平心靜氣-老張]:記得吹點兒枕頭風。
[晚夜]:?
他跟他哥一起回家,需要戴什麼套嗎?
他哥乾淨得像大雪人一樣,難道還能對他做什麼不成。
[平心靜氣-老張]:如果你不想一輩子都只當個小主播的話……
付晚還真就想一輩子只當個小主播,然後做他的乙游,吃他哥軟飯。
他想了想,大約是經紀人誤會了什麼。
他跟齊燁的協議結婚對內不對外,旁人不知道他倆關係是正常的,他也懶得去解釋這一層意思。
今晚的查崗抓姦,還挺好玩的。
「怎麼不戴婚戒?」一旁的齊燁問。
「嗯?打遊戲不方便,畫稿也不方便。」付晚沖齊燁遞出自己的手腕,露出手鍊上繫著的素圈戒指,「放心,我隨身攜帶著呢,需要營業的話就大聲喊,我立馬原地上崗。」
齊燁嘴角的笑意淡了一些。
「哥,你需要我天天戴著嗎?」付晚覺察到他的停頓,問,「只要你說,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比較木,有事你得告訴我。」
「你不習慣,就不戴吧。」齊燁說,「沒關係,有事我會通知你。」
他也不喜歡讓人猜的溝通方式,可是有些話,他不能說給付晚聽。
現在的狀態,好像沒什麼不好,付晚能給他除了「愛」以外的所有正面反饋,偶爾心血來潮,還會查他的崗,偷偷打探他有沒有跟別人套近乎,給他近乎於愛的錯覺。
這些都建立在,他倆是好兄弟,能開得起任何玩笑的基礎上。
他怕有的東西一旦戳穿,現在的平衡就會被打破。
「付早早。」齊燁把車挺穩,「回家了。」
付晚說腳疼,伸手要他背。
「到處亂躥的時候怎麼不說疼?」齊燁說歸說,還是俯身,把人背在後背上。
付晚被他輕輕地放在了沙發上。
「我看看吧。」齊燁半跪在地上,讓他把腳踩在自己的膝蓋上,去拆他腳踝上的白紗布,幾乎是帶著點清心寡欲的心境去給人看傷口。
「哥。」付晚的聲音傳來。
穿著白襪子的腳尖在他的腿根處點了點,見他沒回應,又不安分地拱了拱,這才撤回去,在沙發上打了個滾。
「你要檢點一些哦,管好你的下半身。」付晚開玩笑說,「你後天是不是要參加昕嶼跟品牌方的紅毯活動,那麼多大小明星在,我還會去查崗的。」
本來管得挺好的的齊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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