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新傳媒是齊菲菲一直在管理的,這位來自於3組的藝人經紀人,付晚並不認識。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他知道此類現象,在他們周圍不少見。
隨著昕嶼集團那邊,落在齊燁手頭的控制權越來越多,這種自家別家公司找上門的,只會多不會少。
[彌新傳媒-3組經紀人不熟]:驚恐.jpg
[齊燁]:截圖了,您不用撤回。墨鏡直男齜牙咧嘴笑.jpg
對方發過來的照片上,是個很年輕的男生,笑起來很甜,臉上有小酒窩。
付晚估摸著齊燁應該不喜歡這個類型,畢竟性別這一關就過不太去。
但他還是止不住地在意,心像是浸在了鹹濕的海水中,刺得他焦躁不安。
這不好,此類事情多來幾次,肯定會有損齊燁的名聲。
所以他得管管。
這一天,原本平靜的昕嶼內部高層員工群炸開了鍋。
[市場部經理-仲小小]:悄悄問,老闆娘加你們了嗎?
[彌新傳媒-GG總監]:加了,我很榮幸哈哈哈哈。
[執行推廣經理-李琪雨]:也加我了,這個群里的他都加了好像,不用緊張,婚禮之後就沒見到過了,偷看了一下朋友圈,還是那麼有氣質。
[市場部經理-仲小小]:他好像是給咱們拉了個組,發了條只有咱們能看見的朋友圈,大意是不准往他老公身邊塞人。
[執行推廣經理-李琪雨]:挺好,他終於出手了,有的人我都看不下去了。
「付早早,你忙什麼呢?」齊燁從衛生間裡出來好久了,付晚都沒抬頭,只是噼里啪啦地敲著鍵盤,從他的角度看過去,付晚開著微信,好像同時在跟好多人聊天。
齊燁不動聲色地走到沙發邊,抬手壓了壓自己的心口。
「清君側。」付晚含糊地說。
齊燁沒聽清,又問了一遍:「什麼?」
「沒什麼大事。」付晚趕緊說。
他把昕嶼集團這邊大大小小的經理主管挨個叮了一遍,這才放心地退掉了微信號。
這段時間,應該都不會有人往槍口上撞了。
齊燁坐在沙發邊,捧著筆記本電腦,抬眼看了他好幾次。
「哦對了,齊燁。」付晚說,「剛有個王八,給你拉皮條,我覺得傳出去不好,而且這種人也不適合留在昕嶼,我讓他直接遞交辭職信了。」
「嗯,行。」齊燁給自己手機解鎖,「我看看。」
他向來都很不喜歡集團旗下公司產生這種風氣,立刻打電話問那邊的負責人,照片上那人的情況,要求彌新傳媒的中高層整頓。
付晚的指間把玩著一支原子筆,面朝著已經黑下去的電腦屏幕,看著自己的鏡像,偶爾拿筆帽戳一戳自己的臉頰,再鬆開。
齊燁打完電話,掃了他一眼:「付早早,你倒是不無聊,原子筆都能玩出花來。」
沒心沒肺,一個人都能玩得這麼開心。
「你看看,沖這兒看,我有酒窩嗎?」付晚問。
「你有個屁。」齊燁毫不留情地說完,走過來,揉了揉他把自己戳得微紅的臉頰,「你家就沒這個基因。」
「好吧。」付晚有點失望。
齊燁搓揉著他的臉頰,兩指捏扁了他嘴巴,依舊像是在對待調皮的弟弟。
齊燁不懂他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不過付晚想一出是一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初夏的風拂起了白色的紗簾,窗外城市的燈火逐一熄滅。
付晚有自己稀奇古怪的小城池,他是個虎視眈眈的外敵,叩響城門未得心聲,甘願守在城池門外,護著從小守到大的天真。
他此時真的相信,有意忽略心上的不甘心就能保持這段關係的平衡。
「睡覺吧。」付晚打了個哈欠,「齊燁,我困了。」
齊燁聽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稱呼,算著他倆這一幕夫妻的戲,自知大約是又演到了沒有觀眾的階段。
沒有觀眾的時候,他倆沒必要親密,他自己入戲,沒必要強求付晚一起。
「明天要回學校,畢業證件照採集。」付晚提醒,「你別忘了。」
「我記得的,謝謝我的付助理提醒。」齊燁說,「睡吧晚晚,明早我叫你。」
飛機於第二天下午在A市機場落地,付晚和齊燁乘車往學校的方向去。
應學校畢業證件照採集的要求,他倆都穿了白色的短袖襯衫,很學生氣的打扮。
付晚近期看多了齊燁在工作場合的正裝,乍一看到他這身打扮,愛得不行。
「C大校草重回江湖。」付晚舉著手機,倒著走,對著齊燁來回拍,「這妥妥的校園男神啊。」
「付早早,你看著點路。」齊燁提醒他,加快腳步,踢掉了他腳下路線上的一顆小石頭,「別那樣跳,小心蹄子。」
路過的學生覺得他倆的相處模式有趣,頻頻回頭。
「真的,太帥了,我可太喜歡你了。」付晚把照片存好,開玩笑說,「這一張能賣50塊。」
「我謝謝你啊。」齊燁把他抓過來,小聲在他耳邊說,「老公都捨得拿出去賣。」
齊燁:「我也挺喜歡你,你過來也讓我拍幾張,我來看看我們太子妃值什麼價,我能不能買得起。」
「滾蛋。」付晚跟齊燁專業不同,證件照採集不在一起,他笑鬧著加快腳步跑開了。
真心換假意。
他像是那個大喊著「狼來了」的磕磣小孩,騷話廢話說過太多了,真話藏在其中,也沒人相信。
整挺好。
宣之於口,還不用承擔後果。
「二代!」安夏遠遠地叫他,「我靠你這身絕了,我剛還聽有人抱怨衣服丑。」
安夏:「真的,我要是長你這張臉,穿麻袋都好看。」
「我先去把證件照拍了。」付晚說,「等下再跟你說。」
今天採集的是不久後用於學士學位證上的照片,比較正式。
付晚剛在凳子上坐下,充當拍攝助手的大三學妹就紅著臉過來找他,跟他說他的頭髮不合要求。
「對不起,不可以染髮哎。」學妹說,「不符合學校的要求。」
付晚這才想起來,他腦後的發尾,挑染過銀灰色。
「那怎麼辦?」付晚小聲問安夏,「要不讓我老公過來給我剪了吧?」
「別了吧。」安夏看著覺得可惜,「你這還挺有記憶點的。」
付晚沉思片刻,也沒捨得。
齊燁好像的確挺喜歡他留的小狼尾上挑染的這點頭髮,有事沒事就喜歡輕輕地抓著他的發尾拉扯,像是在扯毛線團的線頭,那種酥麻的暖意他又迷戀又緊張。
那還是不剪了,給他老公留點樂子。
「學妹。」付晚說,「有發卡嗎?借我一個吧。」
「啊,有的。」學妹從一旁的抽屜里翻了翻,只找到了一個帶紅蝴蝶結的發卡,「只有這個哎。」
「可以的,謝啦。」付晚把自己腦後挑染過的頭髮揪了揪,用發卡別好,「nice,這樣肯定夠正式。」
他坐在凳子前,淺淺地彎了下嘴角,相機咔嚓一聲,留了張少年的影像。
「好看!」安夏誇他。
付晚得意地笑。
「哦對,我還得誇你。」安夏說,「你這次從哪兒招回來的文案,真的很對味啊,讀起來有戀愛的氛圍,細節到位,甜得我都想談戀愛了,不再是那種女主跟男主看起來要結拜的文案了。」
付晚:「……」
他之前約的劇情文案,也沒那麼糟糕吧。
齊燁拍完照過來的時候,付晚正按著安夏的腦袋擱窗台上揍,後腦勺上頂著好大的一隻紅蝴蝶結,挑染成銀灰色的頭髮被夾成了扁扁的一小束。
「別鬧。」齊燁抓著他衣領,於安夏感激的目光里把人拎回來,「等下學校論壇里,我倆那個樓,要出邪教黨了。」
付晚腦袋後邊的發卡被齊燁輕輕地取了下去,齊燁的指尖從他的頸側划過去,溫癢的感覺,像光吻了錦緞。
他倆那個樓……不提還好,提了付晚又要想起來那裡邊各種瞎掰的故事。
光怪陸離,abo、哨向、久別重逢、破鏡重圓什麼版本都有,還有一群小傻子在喊真的真的是真的。
他頸間的皮膚很敏感,經不起碰,所以他低下頭,連著這個話題一起避開了。
「拍完了就回去吧。」齊燁斂了目光。
他的晚晚,跟別人稱兄道弟的,跟他卻好像,回不到最開始親密無間的狀態了。
只有偶然間,他觸碰他時,才能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對方不是無動於衷,假意當真心,裝作是得到了心意的回饋。
「走吧。」付晚把玩著手鍊上的婚戒,「媽說明晚有一場慈善拍賣會,讓我和你一起出席,你得跟我……恩愛一點,你不能看別人,我要什麼你都得給我買。」
這話以前總是齊燁提,現在排到他了。
「行啊。」齊燁說,「晚晚,你現在倒是挺積極。」
齊燁今天沒去昕嶼集團大廈,有很多工作就要通過視頻會議來交代。
付晚搬了把凳子坐在他旁邊,從頭盯到了結尾,齊燁懷疑他在熬鷹。
期間月桂的董事打了個電話來,齊燁看了付晚一眼,指了指手機,出去接電話了。
付晚不感興趣地掃了會議面板一眼,轉身走了。
齊燁的電話里,月桂的沈董事在瘋狂控訴:「管管你老婆,媽的我公司樓下的保安都被忽悠到離職去昕嶼了,你玩個屁的商戰啊,直接關門放你老婆好吧?」
齊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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