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進去!」付晚說,「這是我自己的遊戲工作室。Google搜索」
[囚禁play?特殊xp?]
[晚夜來整活,播點咱們平心tv不讓播的,不要心疼我的錢。]
「我是正經遊戲主播好吧!」付晚說,「我打遊戲是沒把你們打爽嗎?我好歹也是遊戲區前十。」
[看,他生氣了。]
[瞧瞧,這點玩笑都開不起,死直男沒得洗了。]
付晚:「……我不是死直男。」
[嗯嗯嗯,你是國家一級活體保護級別直男。]
[那你這點玩笑都開不起,應該是深櫃。]
[換電腦桌面啦?這麼大個鞋,你是要轉行賣拖孩了嗎?]
付晚:「……」
他平時怎麼沒覺得他這群水友的嘴巴都這麼利落呢。
電腦的屏幕中央忽然亮起了煙花圖樣,彩色的光效占了滿屏幕。
【系統提示:「夜晚」給您打賞了煙花x1。】
煙花是平心tv的打賞禮物,1萬元炸一次,整個直播軟體都能看到,與此同時,還有無法屏蔽的打賞人寄語。
[夜晚]:晚晚,看微信。
[夜晚]:別欺負他。
付晚怔怔地看著電腦桌面,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
齊燁又給他刷了10個,絢爛的煙花特效滿屏幕都是。
[夜晚]:晚晚,別生氣。
[夜晚]:晚晚,我喜歡你的。
付晚:「……」
[咦,咱們管理員原來是活的啊。]
[草特麼的,這能是管理員嗎,這是ATM吧,嘩啦啦地在吐錢。]
付晚的手機放在鐵架子床邊充電,他轉身去找手機的時候,齊燁把煙花刷到了五十個。
整個平心tv都震撼了。
[臥槽,這麼多錢,夠我們窮比吃半輩子了吧。]
[直接從了。]
連主播經紀人老張也上趕著發來了消息——
[喪心病狂-老張]:我這個月的提成有√
[喪心病狂-老張]:難怪你之前不讓我踢「夜晚」,你小子可以啊。
付晚懶得理會這群人,他給沒電的手機開機,發現手機里都是齊燁的未接來電和消息。
[齊燁]:晚晚。
[齊燁]:老婆。
[齊燁]:哥剛才心情不好,凶你了。
[齊燁]:人呢?
[齊燁]:付早早!
[齊燁]:可愛熊憤怒.jpg
[齊燁]:你回來,要親要抱都可以,行嗎?
付晚差點就沒忍住回消息了。
但他覺得,他要是這樣回去了,他倆的關係好像同先前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他這邊低頭看著手機不回復,齊燁那邊在他直播間裡持續刷掉了A市一套房,直接把他送上了當天的熱搜前排,跟付珩遙肩並肩,一夜爆紅。
老張都高興得在語音里雞叫了。
付晚懷疑他再不回復,齊燁就能送他原地出道。
[昕嶼在逃太子妃]:哥,別刷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昕嶼在逃太子妃]:我兩個月就回去,行嗎?
[齊燁]:你還要兩個月?
[昕嶼在逃太子妃]:要得。
[齊燁]:行。
「夜晚」退出了晚夜的直播間。
可付晚還掛在熱搜上飛,居高不下,引得不少遊戲圈外的網友都在圍觀。
@磁力蘑菇:臥槽這是哪個大佬一擲千金,那個叫晚夜的主播是什麼天仙嗎?
@櫻桃炸彈:嗯……去看了一下,顏很能打,人比較直男,開的是原相機鏡頭,毫無濾鏡。
@香蒲:一眼戀愛,好清新乾淨的男孩子,性格也好,難怪有人喜歡。
@玉米加農炮:我就不一樣了,我想知道那個為了和人說上話就打賞了好幾百萬的「夜晚」是何方神仙,有錢人追人都這樣嗎?
付晚湊齊時長下播的時候,後台多了很多陌生人表白的私信,五花八門的,什麼都有。
凌晨一點。
他覺得餓,想找點夜宵對付一下,才發現他離家出走的時候只帶了鞋。
失策了。
當時沒想那麼多,生氣的時候只想帶走最值錢的東西。
好歹拎點兒吃的啊。
他拿了手機和鑰匙,想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便利店,剛推開公寓的門,就看見門邊有兩個裝了零食的紙袋,空氣里還有橙花和白茉莉的味道。
哪有這樣的?
離家出走還要人送吃送喝,他還要不要面子了?
他把紙袋抱進去,從裡面倒出了瓜子花生還有核桃,他把紙袋放到一邊,抱著手機在床上滾了好幾圈。
城市的另一邊,楓林公館。
齊燁把車鑰匙扔在柜子上,付晚不在,家裡少了個嘰嘰喳喳的人,缺了點某人刷小視頻時槓鈴般的笑聲,臥室里就有些空了。
他坐在露台上,慢慢讓自己冷靜下來,心平氣和。
狗屁,冷靜不下來。
他做錯事了,他得把付晚弄回來,不擇手段也行。
付晚在齊燁給他裝修的勞改風房間裡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起來覺得自己全身上下仿佛都被人打了一遍。
床被被子都很硬,硌得他全身酸疼。
齊燁當初給他把房子裝成這樣,會不會抱的就是不許他離家出走的打算?
他打開手機刷了刷,沒新消息,倒是朋友圈有人曬了離婚證。
是他當初和齊燁參加afterparty時,認識的那個叫葉鶯的女孩子。
付晚記得,對方也是商業聯姻。
[昕嶼在逃太子妃]:葉鶯姐,離婚?
[葉鶯]:嗯,本來就是聯姻,沒什麼感情基礎,商業目的達到了,就離了。
[葉鶯]:下一個更乖。
[昕嶼在逃太子妃]:……
他有點慌了。
協議結婚,原來還能離的?
他錯誤地以為來日方長,安於現狀,揣著點小心思,偶爾偷雞摸狗地蹭點曖昧的氛圍,就能完整地擁有齊燁。
他沒想過要和齊燁離婚。
齊燁給他的消息,還停在昨晚的那個「行」上。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他點開齊燁的朋友圈,齊燁50分鐘前轉發了集團公眾號上一篇關於昕嶼和月桂合作的文章。
他點了個贊,又取消了。
[副付二代]:你倆怎麼了?黃豆問號.jpg
[昕嶼在逃太子妃]:你突然這么正經說話我好不習慣。
[副付二代]:我只是想問問,付二代這個名字,你不要我就用了。
[昕嶼在逃太子妃]:想屁。
他又不是永遠都在外邊逃,他還要回去的。
[副付二代]:嫁出去的付晚潑出去的水,不可以潑回來跟我搶家產。
[昕嶼在逃太子妃]:滾滾滾。
午飯時間,付晚打算下樓覓食。
他抱著點僥倖心理,想看看公寓門邊還有沒有田螺姑娘。
真的有!
門把手上掛著一個透明的餐盒,裡面是熱乎乎的烤土豆。
付晚伸手去拿,門被人猛地推開,齊燁從門縫裡閃身進來,反手關上了門。
「哥,你釣魚呢?」付晚脫口而出。
他被齊燁抵在牆邊,耳尖微微地紅,窗外午後的陽光分出一束,剛好吻在了他的耳尖上。
「不釣你能出來嗎?」齊燁餘光瞧見那抹紅,自嘲般低頭笑了聲,嗓音微啞,「付珩遙從昨晚到現在,微信上給我發了幾百個刀子了,看著像是要把我給片了。」
付晚:「……」
他比齊燁矮了不少,這麼被困在牆邊,滿世界似乎都是齊燁的氣息。
他倆幾乎吵過架,不知道該怎麼生氣,也不知道要怎麼去和好。
好像主導權都在齊燁的手上。
他故作冷靜,轉身想走,齊燁把他困得更緊了。
成熟的,屬於男性的氣息包裹著他,他才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齊燁的肩背已經比他堅實很多了,早就褪去了少年的生澀與單薄。
他能感覺到,他們的關係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
「對不起。」齊燁的手觸碰到他的臉頰,用手背蹭了蹭,摩挲出一片微紅,「昨天不該凶你,這波算我的。」
是他先患得患失,久逢甘霖卻不知所措。
「外公辭任了。」齊燁說,「我今天正式接任昕嶼董事長的位置,董事長夫人,要不要跟我一起?」
那必須得去啊。
缺了這一段備忘錄不完整。
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在場,不好的。
「好吧。」付晚點點頭,「我跟你去,但我還在離家出走,我還是不回家。」
車一路開到昕嶼集團的樓下,據說昕嶼高層今天全員到位,還準備了商報的採訪。
「那我得去換個正式點的衣服。」付晚說,「我怕他們不小心拍到我。」
他這身二次元濃度超標的卡哇伊貓貓頭外套肯定是不行的。
「我辦公室有。」齊燁說,「跟我去樓上換吧。」
付晚不疑有他,跟在齊燁身後進了辦公室。
剛進辦公室,付晚忽然想起葉鶯家離婚的事情,試探著問:「哥,我們那個結婚證,好久沒見著了,在哪裡啊?我想看看。」
他哥的反應比他大,伸手關了門,放了三道安全鎖,按著他的雙手,讓他和牆貼貼。
付晚:「……」
「晚晚。」齊燁說,「我們不離婚,你想都別想,不然你今天就別出這個門。」
「兩個月太久了,打個商量。」齊燁的指尖從他的唇邊擦過,揉捏出一抹緋紅,「我補償你,像昨天那樣親一下,就早一天回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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