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沒息怒,反而有要把他對摺的趨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靠,疼……我疼!」付晚掙開了,他靈活得像是一尾魚,翻到了沙發下邊的地毯上,沒有抬頭去看齊燁。
齊燁悶著聲音低低地笑他:「你柔韌度好差啊。」
「我一個男的,要什麼柔韌度,又沒有什麼用。」心跳亂得像是鼓點,他撐著沙發起身,「走了,上班去了,昕嶼董事長。」
他還沒能完全適應兩個人之間關係的轉變,他能若無其事地去招惹兩下齊燁,也能給予浮於言表的曖昧,但更進一層,他總覺得有點背德的禁忌感。
這是他從小到大一直都喊哥的人哎。
他對感受著關係的緩慢變化,緊張又期待。
齊燁長睫微斂,嘴角的笑意不變,說了個嗯字,抬手整理了襯衫袖口和肩膀上的細小褶皺。
齊燁正式上任昕嶼集團董事職務,出席昕嶼的任職發布會,昕嶼大廈樓下全是各家商報媒體,長槍短炮地扛著相機,等著收集新聞素材。
上午九點半,一身黑色西裝的齊燁正式出現在媒體面前,他身形頎長,五官深邃,眉眼看著斯文卻帶著點不近人情的冷,他一路走上台,側著頭沖台下媒體稍稍點頭,在自己的位置上就坐,左手食指搭在右手指間,微撫了一下銀白色的婚戒。
坐在昕嶼遊戲分公司會議室里看商報網站直播的付晚,不自覺地碰了碰自己的那一枚。
以前他嫌麻煩,現在戴得習慣了,反而不樂意摘了。
「你哥那是真的強。」托著腦袋看屏幕的安夏伸手指了指,「坐這張桌子上的,最小的也大他十來歲。」
「那是因為他從小就在接觸昕嶼的各種工作,對各部門的工作都很熟悉。」付晚盯著屏幕沒移開過眼睛。
「你好像從來不和他一起出席這種公開活動?」安夏問。
「因為我在昕嶼和付氏都不任職,他怕媒體會扒我日常生活。」付晚說,「不過我倒是不怕被扒,等到我們遊戲公測後吧,我也有我自己的顧慮。」
畫面里,齊燁在回答各路記者的問題。
「……昕嶼在網路遊戲、文娛作品等方面持續產出優秀成果,集團內部相當重視作品質量,致力於減少作品同質化。」齊燁抬手碰了碰頸側,活動了一下脖子,「還有問題嗎?」
「我們有。」一家冷門商刊的記者舉手,「想問您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剛剛看到了您手上的戒指,外界傳說您是商業聯姻,對您聯姻的對象有所猜測,據說商業聯姻都只是商務合作,沒有私人感情,請問您和您的另一半關係好嗎?」
正在磕櫻花白桃味瓜子的付晚一愣,分了點目光給會議室的屏幕。
「我們確實是商業聯姻,也是商務合作。」齊燁伸手把桌上的麥拉得離自己近了一些,「這種情況很多,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付晚把瓜子仁扔了,瓜子殼嚼了。
商務合作這個說法,他現在很不喜歡,它把所有的旖旎都美化得蕩然無存。
「但我家那位很可愛。」一直沒什麼表情的齊燁,目光里多了點柔和,「他很討人喜歡,也很愛說話,他今天如果在這裡的話,我們應該都沒有說話的機會。」
台下一陣鬨笑,氛圍頓時活躍了許多。
隔著屏幕聽見的話,卻像是貼近在付晚的耳邊。
「我哪有那麼多話。」他小聲地給自己辯解。
齊燁也是,怎麼在公開宣布會上,說這些。
「你還真有。」安夏倒走了他一半的瓜子,「你知道學校那群嗑cp的姐姐們是怎麼說你倆的嗎?」
「怎麼說?」付晚側過頭聽。
「說你倆一個悶一個活潑絕配唄。」安夏說,「我都懷疑齊燁是被你鬧煩了,所以彎了省事的。」
「是嗎?」付晚若有所思。
怪他嗎?
「總歸你也不虧啊。」安夏說,「你哥挺好的,長得帥能力強,前途無量啊。」
付晚聽著不太對:「你最近怎麼老誇他啊夏夏,他給你錢了嗎?」
「……」安夏心虛地轉過頭,「怎麼可能?」
除了回答記者問題外,齊燁還在發布會上公開了昕嶼下半年重點培養的幾大項目,其中手遊領域就有付晚他們的戀愛主題遊戲「曉暮私語」。
展會初次面世過後,他們項目小組遇上了一點麻煩。
他們的手遊公測時間是下半年10月,而月桂集團的一款同類型乙游,在展會過後,連滾帶爬地把公測時間提前到了9月。
對此,安夏和米粒兒還挺著急的。
「對方在買營銷,說我們的人設爛,套路老哎。」安夏說,「總之就是放話,說曉暮私語是垃圾。」
「讓他買吧。」付晚懶散地坐著,「他趕著投胎就讓他先上吧。」
「曉暮私語」是他的畢設項目,他大三的時候就開始準備了,慢悠悠地做了兩年多,質量和可玩性這方面,他比較有信心。
「也是。」安夏說,「韭菜長得快。」
因為直播,付晚接觸的遊戲玩家多,也最能了解各種類型遊戲玩家的需求。
他的理念一直都是慢工出細活,不急於一時,也沒有必要去打輿論戰。
他在電腦前坐了會兒,揣摩了片刻齊燁跟他說的氛圍,給幾張插畫的環境氛圍做了調整。
陽光西沉,他揉了揉眼睛,正要伸懶腰,發現安夏已經備好包要走了。
付晚:「……下班時間還有半小時哎。」
「咱又不是正式工,管他呢。」安夏說,「沒聽過那句話嗎,你努力打工,只會讓老闆過上想要的生活。」
付晚:「?那不挺好?有什麼不對嗎?」
工作室的門口,倚著個個子挺高的男生,短短的頭髮貼著頭皮,正揚眉看他們這邊。
「拜拜二代,你自己給你老公賺錢去吧,我要出去玩了。」安夏拎著包,一溜煙跑了。
付晚盯著這兩人離開的方向看了會兒,總覺得那個男生看起來還挺眼生。
[付二代]:那是誰?
[安夏]:宋南,算是咱們同行吧,他搞動作捕捉的,昕嶼去年主推的那個武俠主題遊戲,中間好幾段舞劍特效和打鬥技能抓取的就是他的動作,我可喜歡了。
[付二代]:不錯不錯,擱哪兒認識的?
[安夏]:WC
「那你還挺厲害。」付晚枕著椅子的靠枕,懶散地自言自語,「我去wc的時候,就不會加人微信。」
「你會。」背後傳來了齊燁微冷的聲音,「你加過。」
付晚仰頭,視野傾倒,齊燁就站在他身後,仿佛還帶著點怨念。
「沒有吧。」他的嘴裡咬著個橙子味的棒棒糖,腦袋上還扣著貓貓頭外套的帽子。
他哥打扮得太禁慾太標誌了,跟他簡直是兩個畫風。
他忽然就想念起高中時他哥跟他一起穿貓貓頭外套的日子。
可現在不好辦了,昕嶼董事長,得有端莊清貴的樣子。
「哥,你下班了啊?」他問。
「應付完記者了,我們先回去吧。」齊燁說。
從昕嶼集團大廈回他們的楓林公館,會經過A市最熱鬧的一片街區,24小時便利店前,停了幾輛賣糖炒栗子和關東煮的小吃車。
付晚有點想吃糖炒栗子了。
可是正逢下班點,街邊的人很多,他不想排隊。
他沒精打采地趴在了窗邊,外套掀起來一角,露出一道白皙偏瘦的腰線,窄窄的一片白皙上留了點不太清晰的軟紅指印,齊燁猜是早晨打鬧的時候不小心給他弄傷的。
付晚之前跟著他去上散打課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付晚的皮膚薄,很容易受傷。
「前面路口請掉頭回來一下吧。」齊燁忽然出聲,給司機說,「我去趟便利店買點東西。」
「那你給我帶個橙子味棒棒糖。」付晚說。
齊燁下了車,寬敞的車后座上只剩下他一個人,他索性半躺著,開了一局遊戲打。
兩局遊戲打完,車門才再一次被司機拉開,齊燁拎了兩包東西坐了進來,手搭在他膝蓋側邊,把他的雙腿推下去。
「去那麼久,你買寶貝嗎?」付晚懶懶地說。
剛說完,他就聞到了栗子的香味,糖的甜味加上栗子的清香,一下子勾住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你排隊買栗子啦?」他把手機丟開,從齊燁的手裡接過紙袋,心裡像是被填滿了。
這家的栗子跟他目測得一樣好吃,外殼有點燙,他不太會剝,試了好幾次,剝得斑駁難看。
「我來吧,袋子給我。」齊燁把手裡的另一隻購物袋放在一邊,接了他手裡的紙袋。
因為身邊人愛吃的緣故,齊燁剝栗子很熟練了。
付晚看他把購物袋放下,記起來他還讓齊燁買了棒棒糖:」那我先吃個棒棒糖。」
他拆開袋子的塑封,找他的糖。
齊燁買的還不少,棒棒糖、跳跳糖、果凍、石頭巧克力、瓜子餅乾,除此之外,還有幾個他從來沒見過的方盒子。
「哥,你買的都是我愛吃的,還有這么小瓶的果汁嗎?」他拿了沒見過的方盒子要拆,齊燁還沒來得及出聲阻止,他就看見了盒子上的英文字樣。
付晚:「……」
這是什麼?傳說中的小雨衣?!
那果汁也不是果汁了,是那什麼。
「齊董事……您買套就不能跟零食分開放嗎?」他問,「我還以為都是吃的。」
他差點拆了來一口。
齊燁也是一怔:「……不能嗎?抱歉,那我下次記得分開。」
付晚碰過小方盒子的指尖像是被燙到了一般,他把整個購物袋都推回了齊燁的腿上不敢再碰了。
「我就是備用,你緊張什麼?現在我們跟之前不一樣了,備一點是應該的。」齊燁剝好了栗子餵他,金燦燦的栗子上裹著焦色的糖漬,連齊燁的指尖都是甜的,「以後總能用上。」
付晚舔了舔齊燁的指尖,一點都沒有浪費。
「哦……我會疼嗎?」他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語氣中藏著自己未能覺察的羞赧,「就是做……那個。」
齊燁說:「我不知道,不疼吧。」
付晚縮了縮脖子,不太相信。
但齊燁那句「我不知道」還是角度清奇地取悅了他。
他哥還真是,挺單純。
付晚剛到楓林公館,就發現他哥好像也突然火了。
一來是今天昕嶼那個董事上任宣傳會備受關注,二來好像是因為他。
齊燁那會兒排了路邊的長隊給他買栗子,被路過的人不小心拍進了小視頻,在網上傳播了不小的範圍——
[街邊停的那個是勞斯萊斯庫里南?那帥哥的腕錶是積家月相嗎?好高好帥啊,我去這身材,三分鐘,我要這個帥哥的全部資料。]
[嗯,不用三分鐘……這好像是昕嶼網際網路集團今天剛剛上任的董事,齊燁吧……]
[草,活的大佬。]
[忽然感覺很接地氣呀,霸總也吃糖炒栗子呢。]
[他手裡還提了小零食哎,是不是給他愛人買的啊?]
[英年早婚嗎?我不服。]
[對啊,看昕嶼今天的上任宣傳會直播,他全程都很嚴肅,冷著臉,滴水不漏地有一說一,但說到自己愛人的時候笑了,眼睛很溫柔哎,可以想到他老婆有多討人喜歡了。]
[所以這是在給他家小美人排長隊買栗子啊,@昕嶼集團,別金屋藏嬌了,放出來讓大夥看看配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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