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齊燁明確表示自己會吃醋之後,付晚每天的微信進帳人數直線下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而他也漸漸發現,兄弟之間更多的是遷就,戀人之間卻需要磨合。
齊燁剛上任董事的這幾天,業內業外對他的關注度很高,付晚好幾次混到了昕嶼遊戲那邊的下班點,坐車去找齊燁,都沒見著人。
他哥被工作綁架了。
晚上,齊燁為一個39億的合同,把會議磨到了21點。
期間昕嶼集團的兩名高層領導還發生了激烈的衝突,齊燁只是冷淡看著,等兩人吵完,才拋自己的看法。
哪有那麼多公司內的衝突非要拿到對外的合作會議上來鬧,無非就是看他這個新上任的董事不順眼,心裡壓著火,指桑罵槐地搬到這裡來糾纏罷了。
齊燁收了文件,給簡助理交代了幾句,往自己辦公室的方向走。
手機屏幕上很乾淨,除了銀行客戶經理的幾條問候外,沒有別的消息。
一整個下午都沒聯繫,付晚那個喇叭精竟然沒給他發消息。
剛剛雞飛狗跳的那場會議沒讓他煩擾,這會兒他的心情卻平白起了點陰霾。
他停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前,刷卡開門,脫了表,搭在門邊的置物架上,抬手鬆了松領帶,感覺到有人走動,辦公室里的感應燈光自行緩緩地亮了起來。
黑色皮質的大沙發上長了一隻付晚。
臨近7月,A市漸漸步入盛夏,天氣炎熱,付晚穿得挺單薄,上身是一件淺米色格紋的襯衫外套,內里是純白色的棉質短袖衫,下身穿著黑色短褲,他沒穿鞋,鞋子被橫七豎八地踢到在地毯上,穿著短白襪子的腳就搭在沙發邊。
齊燁原本有些焦躁的心情,像是遇見了溫順的海風,頓時清涼平靜下來。
付晚睡得相當扭曲,腦袋是側著的,上半身卻正著,擰得像麻花。
他大概是從分公司那邊過來的,辦公室里空調的溫度有些高,他額前的黑髮微濕,白皙的臉頰浮現了一點紅暈。
「晚晚。」齊燁拍了拍付麻花,「別睡了,我下班了。」
付晚的黑色長睫動了動,緩慢地睜開了眼睛,伸手擋了天花板上落下來的燈光,從指縫裡去看齊燁:「……哥?」
他說話時帶著點鼻音,睡眼惺忪的樣子看起來很乖很乖。
齊燁對這個狀態的他簡直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你最近都在忙什麼啊,每天都這麼晚?」付晚揉了揉眼睛問。
「沒事。」都是些車軲轆的冗雜事情,倒也不用特地讓付晚來費心。
齊燁在沙發邊單膝蹲下,低頭想去親他,付晚偏過頭,避開了這個吻。
齊燁深黑色的眼睛暗了暗,情緒先理智一步做出了反應。
付晚對那句「沒什麼」相當不爽,正翻過身去不想搭理齊燁,齊燁抬手把已經扯鬆了的領帶整個扯了下來,膝蓋頂著他腰側,把他壓在沙發上,用深色的領帶在他的手腕上繞了兩圈,打了個結。
齊燁勾著領帶中央,把他從沙發上半拎了起來,另一手墊在他腦後,低頭強吻了過來。
付晚的腦袋裡就只剩下一種植物了。
他像一尾被強行拎到岸上的魚,拳打加腳踢愣是沒幹過,被陽光燙得全身都在發顫,想拒絕又說不出個完整的字來。
而且齊燁使的力氣還不小,似乎要把他按進沙發里。
「齊燁!你這頭驢!」終於他逮著空擋,從沙發上翻下來,「有你這樣的嗎?我答應了嗎?」
齊燁被他指責得一愣,抬手用右手拇指蹭了蹭自己嘴巴上被咬出來的細小傷口:「晚晚,我們有結婚證,我親你是有證駕駛。」
「有證駕駛個屁!你就是個道貌岸然的混蛋。」付晚說,「只需齊燁放火,不許付晚點燈,我加別人微信你就生氣,那你一加班就好幾個小時,你跟我說你在幹什麼了嗎?」
「你是真把我當花瓶啊。」付晚說,「你是不是還打算給我插兩朵花啊?」
他把自己氣得夠嗆,罵一半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覺得自己相當沒用。
齊燁好像很少跟他說工作上的事情,他先前也沒像現在這麼覺得齊燁的態度是有些敷衍。
他在腦子裡把想罵的話梳理了一遍,抬頭要說話,眼前空蕩蕩的,齊燁不見了。
草,死直男,你老婆沒了。
手腕上的領帶綁得很緊,付晚艱難地把手腕舉高,試圖咬開齊燁打的那個死結。
質地並不柔軟的領帶把他的嘴角磨得通紅,他也沒能把這玩意兒啃開。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齊燁去而復返,手上捧著一個粉色的小紙盒子,看見他微紅的眼尾和嘴唇,關門的動作快了一些。
「晚晚,給你吃。」齊燁在他身邊坐下來。
盒子裡是一隻樹莓味道的雪糕,只有半個巴掌大,很小巧,上面淋了黑白巧克力醬,撒了大概正常分量三倍的堅果碎。
他還是和從前一樣,喜歡拿這些小零食哄他。
可是很有用,哪怕是問題一點都沒有解決,他也完全不生氣了。
冰涼的雪糕貼在他嘴邊,他張嘴咬掉了一小塊。
「嘴巴還疼嗎?」齊燁問他。
「還好。」血腥味被冰淇淋的甜味完全蓋住了。
原來齊燁知道他把自己的舌頭給咬破了。
齊燁等他吃完,把紙盒子放在他的腿上,站起來走到辦公桌邊,從文件盒子裡抽出一把小剪刀,回到他身邊,咔嚓一聲剪斷了那根緊縛著的領帶。
他活動了一下雙手手腕,怔怔地看著他哥。
「晚上是和帆揚互娛談的收購合同。」齊燁說,「他們這兩年的經營效益不好,但員工班底質量不錯,簽過的好幾個藝人,有紅的潛質卻不會運營。我媽之前沒談下來,外公那邊只開了個頭,剩下的就只能我來完成。」
付晚之前是有聽過昕嶼集團這個收購案的,也大概知道它的難度。
「你可以跟我說說的。」他垂著頭,「我能聽懂。」
他忽然能理解,齊燁說的轉變相處模式,是什麼意思了。
他不再滿足於齊燁單方面的關心與照顧,他想要齊燁也需要他。
「抱歉晚晚。」齊燁把他按向自己的心口,「我以為你不愛聽。」
付晚聽安夏說過,吵過架的小情侶關係會變得更好。
他以前覺得這是歪理,但現在他感覺好像有點狗屁道理。
齊燁一支雪糕哄好了他,付晚心情大好,回去的路上開啟了心理活動外放模式,叭叭叭了一整路。
齊燁則是挑了最近工作上遇到的一些事,仔細地和他說,問他的意見。
「你明天是不是畢業旅行?」齊燁問。
付晚正往備忘錄上刷刷地記,聞言抬頭:「哎對,差點忘了。」
他進衣帽間收拾畢業旅行的箱子,齊燁就倚在門邊幫他看著。
「……你沒必要帶八雙鞋。」齊燁看不下去了,「認清事實,你只有兩隻腳。」
道理付晚都懂,他只是不想出門的時候離他的摯愛太遠。
「那就一雙吧。」付晚略有些遺憾。
他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齊燁洗完澡出來,就聽見他在直播間裡唱rap,把10w在線人數唱得只剩2000——
[求您閉嘴,唱的什麼鬼,海直播也不帶這樣的。]
[死直男主播,你對我造成了1000點的傷害。好好的一個帥哥,為什麼要長嘴,救命,能來個好心人把他嘴巴堵上嗎?]
[好難聽,救命,晚夜對自己有點數好吧。]
[上了回熱搜心情這麼好呢,笑死,上次還有人評論說跟你同校,說你看起來家庭條件不錯,我差點信了。]
「我要請幾天假。」付晚打著哈欠,給他家水友們說,「我要去個畢業旅行,到時候給你們看照片。」
他拖著浴袍去洗澡,泡在浴缸里時想吃荔枝味的果凍,毫不客氣地打電話讓齊燁給他送。
「我懷疑你在折騰我,你就非要這個時候泡在水裡吃……」齊燁話說到一半,看見他搭在浴缸邊的細白腳踝,眼瞳深黑。
付晚零食沒吃到,反而被齊燁拿浴袍草草地裹了裹,扔到了房間的床上。
「你想要嗎?」齊燁問他。
他頓了頓,明白了齊燁的意思,臉頰微紅髮熱:「我不想……我明天要出門。」
齊燁長睫低垂:「可是,據說憋久了,以後就不好用了。」
付晚:「……」
「所以你得幫幫我。」齊燁說。
-
第二天一早,齊燁開車送付晚去高鐵站。
付晚蔫蔫地坐在車后座上,腦袋上壓著一頂有耳朵翅膀和尾巴的帽子,壓著挑染的銀灰色發尾,臉頰上捂著只畫了顏文字的口罩,很能讓大爺大媽抓狂的打扮。
「微信能別加太多人嗎?」齊燁態度很好,遇上紅燈,他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往後舒展著脊柱,一副較平日裡放鬆的神情。
「……嗯。」付晚輕聲應了,沒說話。
他嗓子疼,嘴角也疼。
昨晚做是沒做成,齊燁才試了手指,他就嚇哭了喊疼,最後只好拿別的方式去給齊燁幫忙。
反正齊燁現在問什麼他都只唔一個字。
「加多了我跟你算帳。」齊燁說。
「……哦。」
「行了去吧。」齊燁看他這副樣子忍笑。
「……哎。」付晚推著行李箱慢吞吞地走了。
天邊雲捲雲舒,齊燁停在路邊欣賞了會兒,才把車開走,他剛到公司,停車時在看見了付晚落在車后座上的手機。
昨天他不過分吧?都是嘗試著來的。怎麼付晚失魂落魄的,手機都不要了。
他拿起來,屏幕自己亮了,上面是一條新消息。
[蟶子]:哥哥哥,是我是我,付晚,我手機丟了你看到沒?
齊燁輸入自己的生日解鎖,回復消息。
[付二代]:看到了,你下車後重新買,然後再跟我聯繫。
[蟶子]:墨鏡直男齜牙咧嘴笑.jpg
齊燁看著那個丑表情,嘴角牽了牽。
他的手指無意間一動,一份正在編輯中的手機備忘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齊燁成為昕嶼的董事長後,先給付晚分享了工作心得。SR】
齊燁:「?」
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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