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子悅,方長山說來並不是討厭這個演員,他討厭的人是夏肆。閱讀
夏肆這個人太囂張,說把周賜換了就給換了,完全不遵守職業道德,這讓方長山十分不爽。
要不是節目組缺錢,他才不會讓夏肆如願。
至於周子悅。
方長山眯著眼睛,打起了十二萬的精神,他對她的標準只會更嚴格。
周子悅嚴陣以待,這個《無偶》劇情以悲情向為主,圍繞著女主桑雅的婚姻描述,而節目組選取的片段,正是感情轉折最多的一段。
她閉著眼睛一直在醞釀情緒,把自己沉浸其中。
給她搭戲的是節目組請來的演員,很有實力,如果周子悅接不住他的戲,恐怕也會讓方長山對她的演技打折。
很快,夏肆就看到了周子悅的表演。
她是有實力的,將自己的所有本事都發揮在了舞台上。
說來夏肆並不看電視劇,電影都鮮少觀看,周子悅演的是什麼電影她也不知道,但這並不影響夏肆覺得她演的好。
「這姑娘演的不錯哎。」
「再看一遍桑雅這一段,我還是想哭。」
「桑雅老公大渣男!」
夏·雙標·肆聽到一側觀眾說的話,認同的頷首:很好看。
「可惜了,這個小姑娘出了一個小瑕疵,不知道嘉賓們看到沒有。」
夏·雙標·肆:完全看不出來。
短短五分鐘,周子悅的表演就結束了。
她穿著自己的服飾,站在台前,手指緊張的捏著手中的麥克風。
周子悅的演技是無可厚非的,但是她所出的差錯也被這些火眼金睛的人所看在眼中。
對她要求極為嚴格的方長山什麼話也沒說,直接給她打了一個最低分。
他神情冷淡,一句話也不點評,沒有任何笑意的臉上讓眾人感到了一股凝滯的氣息。
所有分數出來後,周子悅的分數排在平均分以下,無緣桑雅這個角色,只能被迫進入盲選。
她抿著唇,沒說什麼,直接往後台走去。
「咱們這個比賽,公平公正公開,就算是有什麼資本,也別想著在這裡有所優待。」方長山看著周子悅的背影,冷聲說道,「如果誰受不了,就直接退賽。」
方長山態度強硬,明說暗諷意味極強。
把方長山的話盡數收到耳中的周子悅腳步一頓,良久後,雙手握緊成了拳頭,她垂下眼眸,一言不發的繼續往前走。
台下的夏肆,往後靠著塑料的靠背,腿交疊在一起,聽完方長山警告的話語,不由得輕笑。
收了她的錢,又想和她劃清界限。
當婊子還立牌坊,也得看她樂不樂意,欺負她家的孩子,當她真好惹的?
夏肆懶散的看了一會兒後面的表演,沒什麼興趣的抬腳去了後台。
這會兒周子悅很是沉默,窩在攝影拍不到的地方,氣勢低沉。
「把頭抬起來。」
一道微磁的女聲在頭頂響起,周子悅聽著耳熟,不由得聽話的抬起頭。
就見穿著純白色疊袖襯衫的夏肆,正垂眸看著她。
「夏總。」周子悅下巴繃起,唇也撇了起來,一副要流淚沒流下的模樣,看上去極為可憐,垂下頭,哽咽的說道,「我辜負您的期待了。」
看著她猶如可憐蟲的模樣,夏肆眼神平靜到毫無波瀾,只淡聲說道,「就算你不來,這個綜藝也不會讓我虧錢。」
「你只是代替周賜參加,我也沒有在你身上投入,不要想太多。」
周子悅吸了吸鼻子,心痛到直接落下了淚。
「來這之前,誇下海口的是你,在方長山面前大放厥詞的是你,如果你做不到,就跟我回去。」
「不然就老老實實演戲。」夏肆雙手環胸,「你自己選一個。」
這會兒若是和她回去,那不就代表著她要向方長山說明,自己就是一個弱者,比不上周賜了嗎?
周子悅單單是想到方長山看她時鄙夷的目光,渾身上下充斥著抗拒。
「夏總,我不能走。」周子悅說道,「我得留下來讓方導演知道,我是值得投資的人。」
看她忽然燃起鬥志,夏肆漫不經心的挪開目光,「嗯,下面還要繼續錄?」
周子悅乖乖的點頭,「可能要到今天晚上才能錄完。」
「我知道了。」夏肆頷首,臨走之前,只對周子悅說道,「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沒人能欺負到我的人頭上。」
周子悅愣神的看著夏肆離開的背影。
她一向知道夏總是一個十分囂張且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存在,可她……為什麼感覺夏總說的這番話,很是讓人心動……
離開演播室之前,夏肆去見了張製片。
看著她從演播室出來,張製片忽然想到剛才方長山說的一番話,面上不由得多了幾分尷尬和心虛。
也不知道夏肆把他說的話聽進去了幾分。
夏肆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機會,走到了他的面前,「張製片,方導演好大的氣性。」
張製片:……得,還是被她聽到了。
「興師問罪的話我已經不想再多說了。」夏肆的手落在張製片的肩膀上,「我不管你們綜藝的事兒,可再被我聽到什麼根本不存在的特權用在周子悅的身上這種話了。」
張製片自知理虧,「您說的是,我會和方導演說清楚的,他這人就是犟,不通人情世故,您別和他一般見識。」
夏肆勾著笑,「我向來,敬人三分。」
張製片連連點頭,再三保證不會再讓方長山多說,親自把夏肆送走,這才舒了一口氣。
看著夏肆的車子駛走,他深深的嘆氣。
說來夏肆投資到周子悅進組,他都在等著夏肆找過來和他談條件。
多鏡頭也好,順利通關也好,這些他都設想過夏肆會提,卻不曾想,從節目組準備開拍到現在一個星期過去了,夏肆根本就沒來過電視台,周子悅也是每天跑到學校學習演戲,也從沒提過條件。
「夏肆脾氣不好,卻也是個不亂用特權的主。」張製片低聲喃喃了一句。
想著他和夏肆第一次見面,其實聊的還是很好的,就是這方長山……
唉,這方長山把周賜的事情記得太清楚了,才會引起一次次的矛盾。
從電視台離開,夏肆本想這幾天一直忙碌,就準備回家休息,在開車的李然先接到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