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飯店的拍賣會如期舉行,張啟山一行人隨著天羽坐在她專屬的三樓包廂里,一邊觀察四周一邊聽尹新月說著這次拍賣會都來了些什麼人。
「你說日本商會和美國大使館也有人來?」天羽覺得奇怪,逗弄著新月道:「那他們是來搶藥還是搶親?」
「還是朋友嗎,趕緊幫我想想辦法呀。」尹新月翻著白眼氣道。
「那你覺得九爺怎麼樣?」
「還行吧,」尹新月略微嫌棄的語氣,但是紅撲撲的小臉卻沒什麼說服力,「哎呀,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天羽戳戳她的包子臉,怎麼那麼笨:「你爹不是說誰拍了三寶,誰就是你未來夫君嗎,你去讓解九爺拍下來好了。」
說到這裡,天羽心裡又不舒服起來,她伸手在張啟山腰上就是一擰。
張啟山木著臉,輕輕拍拍懷裡的人兒,唉,這一茬什麼時候才能過去啊。
「九爺,看見樓下那對姐妹花沒?那可是......」
「起開!」尹新月擠開和解九爺靠在欄杆上往下看熱鬧的齊鐵嘴,瞪了他一眼,居然給她的小九子介紹交際花。
被擠開的齊鐵嘴莫名其妙的看著瞪自己的尹新月,偷偷問張啟山道:「她幹麼瞪我,我得罪她了嗎?」
張啟山推開挨著他的齊鐵嘴,兩個大男人靠那麼近幹麼問道:「說點兒有用的。」
齊鐵嘴心裡很不爽,怎麼到哪兒都被人推開,他這麼俊秀的一個後生,怎麼就突然不被人待見了。
「二樓的都是些大客戶,左邊那個小鬍子就是日本商會的,梳辮子的據說是前朝的一個貝勒爺......」齊鐵嘴一一介紹,到最後一間時,他摸著下巴好奇的看著一直拉著帘子的一間道:「就是那藏著不敢見人的不知道是哪路的。」
「是一個外國人,好像是美國來的,叫什麼求......對了,是叫裘德考。」尹新月補充道。
「他們都是大夫嗎?不然都來湊什麼熱鬧?」天羽不解的看著尹新月:「不會真的是衝著新月飯店女婿來的吧?就說你爹是個不靠譜的,女兒的終身大事怎麼能這麼草率。」
「就是,我都懷疑我是不是他親生的,」尹新月憤憤的扯著手裡的布擰著。
解九爺看看自己被尹新月擰成麻花的可憐袖子,往後扯了下,沒扯回來,用了點力道繼續,就被她瞪了一眼,那雙平日裡光彩熠熠的大眼睛,突然滿是委屈的看著他,讓他有些心慌。
「你今天一定要將藥拍下來,不然、不然......」尹新月嬌蠻的想要威脅解九爺,可是想想又沒有他什麼把柄,心中越發的委屈起來。
「好,我會的。」看著她充滿水汽的眸子,解九爺不知不覺的就脫口而出,說完心下又有些後悔。
「錢我出,這藥反正對我也是有用的。」天羽眼睛晶晶亮的看著兩人的互動,消滅(偽)情敵的最好方法,不就是給她嫁出去嗎,而且,這兩人肯定有戲。
樓下鑼鼓敲響,一個身材妖嬈的女子走到舞台中央的位置,聲音婉轉的道:「歡迎各位前來參加新月飯店舉行的拍賣會,現在拍賣開始。」
第一輪的物品一一被拍了出去,基本都是一樓的客人拍得,二樓偶有出手。
中場休息時,聽奴上樓對尹新月說外面來了個自稱彭三鞭的,可是他沒有請帖,說著還看了眼解九爺。
尹新月眼珠子轉了轉,看來是真的彭三鞭來了,剛說她去看看是個什麼樣的,就看見解九爺有些黑了的臉。他這是吃醋了?尹新月眼睛亮亮的湊過去看著他問:「你吃醋了?」
「我為什麼吃醋。」解九爺嘴硬。
「那我去看看了,也許是個帥帥的小哥哥呢。」
「哼。」解九爺臉更黑了,這個女人剛才還拽著他不放,現在才一轉眼就要去看別的男人帥不帥。
「如果你不讓我去,我就不去。」尹新月期待的看著他。
「你去不去我哪裡管得了,」解九爺還在嘴硬,憋了會兒還是沒忍住說:「那個彭三鞭很醜的,有什麼好看的。」
「那我不去了,留在這兒看你。」尹新月心花怒放,這是真的吃醋了。
天羽偷笑,她遞了個小瓷瓶給尹新月:「這個給你,喝下去一天內不會醒過來。」
尹新月興高采烈的接過來交給聽奴,吩咐她們想辦法給那個彭三鞭灌下去,別讓他有機會出來蹦躂。說著還偷看解九爺,見他平日裡斯文俊秀的臉上透著絲絲粉紅色,尹新月稀罕的撲過去,伸手戳戳他的臉。
解九爺抓住她作亂的手,怎麼一刻都不安穩呢,女孩子還這麼調皮。
第二輪拍賣,就在兩人打鬧、其他三人圍觀中開始,而第二輪的拍品也正是這次拍賣會的重頭戲,三味藥材。
新月飯店為了利益最大化,啟用盲拍的形式,讓所有人都不知道哪個盒子裡是什麼東西。
第一個錦盒叫價後不久,日本商會就點了天燈,解九爺也不猶豫的緊跟其後點上,最終高價拍了下來。
「日本商會那邊我可以想想辦法。」解九爺算了一下,這樣的話他手頭上的資金最多只夠再拍一件。
天羽摸著下巴想著,老娘就算有錢也不用浪費在這裡啊,以後啟山打仗肯定要很多錢的。她制止了解九爺準備出去的腳步,小聲對小翠吩咐了兩句,小翠便答應著走了出去。
等第二件拍品開始,二樓叫的最歡的日本商會和裘德考,突然偃旗息鼓了,於是,剩餘的兩件拍品也被解九爺輕鬆拿下。
日本商會和裘德考的包間裡,兩人同意捏著手中的字條,臉上鐵青。
「天羽,你怎麼讓小日本和美國佬停手的?」好奇寶寶齊鐵嘴湊過去低聲問。
「叫大嫂。」仙女輕緩淡漠的聲音,讓包間裡幾人都是一噎。
「......大嫂。」
「嗯,」天羽滿意了,好心的給他解釋道:「日本領事館的總領事在我這裡治病,我讓小翠告訴他,藥找到了,可是有人拆台。」
「什麼病?」
「早.泄。」
「噗——」
「噗——」
「......」
「咳咳——,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齊鐵嘴再次刷新了對天羽的認知,他得都眼瞎,才會覺得這是個仙女。
「我是醫生,」說著天羽一雙美目看向八爺,語重聲長的道:「諱疾忌醫是不對的。」
「你、你、你這樣看著我說幹嘛,我沒毛病的......,佛爺,你也不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