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
劉焉所在的府邸之中,劉焉狠狠的將茶盞摔在地上,忍不住的出聲怒罵。
臉上布滿了憤怒。
「這鄧芝,真是好大的膽子!!」
劉焉出聲罵道。
如果是之前,他這個時候早就興兵好好的問一問鄧芝,然後再順便將鄧芝的全家都給殺了。
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忠義。
但現在,他也只能是出聲罵罵而已。
「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鄧芝,我記住你了!今後我若翻身,必定讓你不得好死!」
劉焉在這裡放著狠話。
然後找來一冊竹簡,將鄧芝的名字給寫了上去。
做完這些,劉焉方才顯得有些消氣。
也就是這個時候,有人急匆匆而來,告知了他葭萌關、劍門關相繼失陷,嚴顏、李嚴等人帶兵投降的事情。
劉焉聞聽此言,如遭雷擊。
剛剛平復了一些的臉色,再度變得極度難看起來。
在得到命令,說張遼帶領著兵馬,直撲劍門關的時候,他就已經預料到,這兩座雄關將會不保。
但這個時候聽到,還是忍不住的憤怒。
主要是憤怒嚴顏、李嚴等人,投降的行為。
這些人,自己可從來沒有虧欠過他們!
結果,在如今這種自己極度需要他們的時候,卻都一個二個的投降了!
在他看來,這些人就應該在那裡帶兵死戰,戰的只剩下一兵一卒也要拼殺。
多為自己弄死一些,那該死的劉成所帶領的兵馬。
如此,方才對得起自己對他的栽培。
李嚴嚴顏這些還好些。
劉焉最氣的就是費詩這該死的傢伙。
出征之前,自己可是將自己的女兒,都許配給他了。
雖然不曾正式定下婚約,但在那樣的場合里,自己當著那樣多人的面,說了這個事情。
也與定下沒有什麼區別了。
按道理來講。
這個時候,那費詩就已經是自己的女婿了。
結果,這傢伙也如此乾脆的投降了!
背叛了自己!
費詩,誅三族!
他在竹簡上寫到。
寫完之後,想起自己女兒與這傢伙的婚約,誅三族的話連自己都給殺了。
當下就又氣哼哼的將這些字給刮掉,改成了殺全家……
不是太長的時間下來,劉焉的冊子上面,就記下了一連串的人名……
……
「我的法孝直又在何處?」
帶領著的兵馬,一路朝著綿竹那裡趕的路上,劉成小聲嘀咕,帶著一些感慨。
此番帶領兵馬進入到西川,最讓他感興趣的人才,其實不是張任,也不是嚴顏李嚴,而是法正法孝直!
這是一個極為難得的人才。
在群星璀璨的三國年間,法正是能夠排到頂級謀士的行列之中的。
就連諸葛丞相,在得知劉備為報關張之仇,執意興起大軍,攻打東吳,苦勸不住的時候,都說,法孝直若在,必能止主上東行也。
由此可見,法正是真的有大才。
不然,諸葛丞相也不至於會說出這等話來……
只是,劉成至今沒有見到法正。
連諸葛丞相出師表裡面所說的『侍中侍郎郭攸之、費禕、董允等,此皆良實,志慮忠純』的費禕,劉成都見到了。
卻一直沒有見到法孝直。
詢問李嚴、嚴顏、費詩、費疫、張翼這些川中降人,這些人全都不知道法正為何人。
這讓劉成有些悵然若失。
同時心裏面也在想,是不是這法正,這個時候還沒有出生。
這樣想了一陣兒,又搖搖頭,覺得不可能。
畢竟費禕都已經有十一二歲了。
走費禕前面、且比費禕出名要早的法正,這個時候,至少也不應該比費禕小才對……
心中正如此想著,隊伍前面,有了一些騷動。
像是起了什麼爭執,有一些打鬥。
劉成的思路被打斷,他朝著前面望去,想要知道是怎麼回事……
劉成的等待,並沒有持續多久。
沒過太長時間,帶兵行走在前面的高順,就帶領著幾個將士,親自押著幾個人過來了。
這幾個人,身上沒有穿衣甲,但都是青壯。
從神態、身段上面看,應該不是純粹的農人。
十有八九,有從軍的經歷。
「皇叔,方才抓到幾個在那裡偷窺我軍的細作。
這些人卻說他們不是細作,是有要事前來稟告。
只是見到大軍威嚴,不敢靠前。
還說,此事一定要稟告給皇叔……」
高順向劉成稟告事情起源。
劉成對高順點點頭,然後將目光落到這幾個不敢與他對視的青壯身上。
開口道:「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劉皇叔,你等見我有何要事稟告?」
聽到劉成此言,其中一個看上去像是領頭的人,抬起頭,朝著劉成迅速的看了一眼,又連忙將頭低下。
恭敬開口道:「我有我家校尉密信一封,奉命前來呈與征益大都督。」
劉成也沒有問他的校尉是誰,見此就讓押著這人的兵卒鬆手,好方便這人取密信。
這人對劉成這種乾脆的行為,感到有一些意外。
他沒有廢話,趕緊用手將自己頭上裹著的赤幘取下,將髮髻打散,從中拿一個小竹筒出來。
將小竹筒在身上擦拭一下,便雙手捧著,面向劉成。
高順趕在劉成之前,從這人手中拿過這個小竹筒,在手中仔細的看了看。
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之後,這才雙手捧著遞給劉成。
劉成留意到高順這個細心的動作,對著高順,笑著點了點頭。
從高順手中接過,將竹筒上的密封揭開,從裡面取出一張捲成一個圓筒的紙。
紙張上面寫有字。
劉成將之打開觀瞧。
這樣看了一陣兒之後,劉成臉上露出一些笑容來。
他將紙張握在手中,望著這幾個人扮做農夫前來送信的人道:「你們校尉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你們回去告知你們都尉。
他若有心,就按照書信上面所言行事,事成之後,我絕對不會虧待他就是。
也告訴他,不要耍什麼花招。
否則,一旦被我發現,我絕對饒不了他!」
領頭之人,立刻躬身施禮,表示自己記下了。
劉成將自己攜帶的乾糧取下,丟給這人道:「既然如此,那就趕緊回去復命了,好早點行事。
時間緊急,就不留你們用餐了,這點乾糧拿著路上吃。」
這顯得有些手忙腳亂的接過劉成丟給他的包裹,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人。
聽到劉成的話之後,才知道這裡面裝著的事什麼。
當下,對著劉成深深的施禮,告辭之後,迅速的離開了……
這些人離開之後,劉成琢磨了一會兒,就直接在馬上寫命令,用印之後,喊來傳令兵,將這幾道相同的命令,交給他們。
讓他們立刻出發,騎著馬去給成廉、華雄、李肅等人傳達最新命令。
高順是一個非常規矩的將領。
哪怕是這幾個過來傳信的人,是他帶著兵馬,親自押送過來的。
在劉成沒有主動說這事情的時候,他也是半句話沒有問。
還是劉成主動將手中的信,交給了他,他才雙手接過,進行觀看。
「素卿覺得,這信中的內容如何?是真是假?」
劉成見高順看完了信,就笑著詢問。
高順想了一下道:「真的最好,如此以來,咱們就能夠少花費很大的力氣。
不過,要是其中有什麼詐,倒也不用擔心。
在如今的這個時候,只要我們有所防備,就算是這裡面有詐,益州這裡,也一樣是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劉成聞言,笑著對高順點了點頭。
「素卿所言,正合我意。
且看看事情的發展吧!
若真的如此,自然是好的……」
……
道路之上,有兵馬朝著綿竹迅速而行。
煙塵隨著而起。
校尉賈龍,騎在馬上,隨著隊伍朝前而行。
整個西川,劉焉現在所掌握的兵馬,可以說,最為精銳的一支,就是賈龍了。
比帶著帶著兵馬,守在綿竹的吳懿、雷銅、吳蘭這一支兵馬都要強盛。
畢竟賈龍的兵馬,是經過實戰檢驗過的。
之前的時候,益州這裡有黃巾賊亂,殺官造反,都是賈龍帶領著兵馬,趕在劉焉進入到益州之前,將黃巾賊給平了。
賈龍是立下過大功勞的實權派,比西川的嚴顏,所擁有的權,擁有的兵力都要大。
之前進行兵馬調動,人員安排的時候,賈龍被安排帶領兵馬,駐守閬中,這個西川之中,很是重要的地方。
張遼從陰平小路直接帶領兵馬進入西川、且在攻打下江油之後,沒有直衝綿竹而來,而是迅速的朝著劍門關而去的行為,直接就將劉焉的計劃,給打了一個粉碎。
駐紮在閬中的賈龍,也在第一時間,接到了劉焉讓他放棄閬中,帶兵急速返回綿竹,死守綿竹的命令。
在得到命令的第一時間裡,賈龍就按照劉焉的命令行事了……
行進之中,賈龍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樣的反應,落到他手下眾多兵馬的眼中,這些兵卒將領,也都能夠理解。
畢竟現在的情況,非常的不容樂觀。
不要說是他們的校尉了,就算是他們,也一樣是感到心情異常的沉重……
夜色中出現了一彎月亮。
清冷的月光灑落下來,照耀著四十多里外的綿竹城,也照耀著賈龍的臨時營寨。
半夜時分,有渾身風塵的的人,來到營寨,亮出令牌表明身份之後,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賈龍這裡……
……
「他真是這樣說的?」
賈龍出聲詢問。
那人道:「確實如此。」
賈龍鬆了一口氣道:「這樣就好,我們可以按照之前的想法行事了。」
這人猶豫了一下,出聲道:「主人,這樣做真的行嗎?
不要忘了楊松的下場。
而且,他這一次,只是說不會忘記咱們的功勞,連半分具體的承諾都沒有給咱們……」
賈龍聞言,沉默了下來……
……
第二天,天色剛蒙蒙亮的時候,賈龍的兵馬,就已經出發了,一路迅速的朝著綿竹城而去……
……
「放緩行軍速度!」
帶著兵馬,與華雄在涪城分兵、朝著綿竹南面的雒城而行的李肅,從劉成派遣而來的傳令兵那裡,接過劉成的命令,看了之後,馬上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隨著他命令的下達,正鼓著勁趕路的隊伍,很快就放緩了。
「中郎將,這是怎麼回事?
咱們這時候放緩速度,豈不是會有更多的人,湧入到綿竹城中,讓綿竹城變得更加難以攻克?」
有將領來到李肅這裡,出聲詢問李肅,十分不解。
李肅聞言笑道:「事情有新的變化,皇叔派遣傳令兵,緊急傳來命令,說讓羽箭飛一會兒……」
聽到李肅這樣說,這將領立刻就不問了……
因為讓羽箭飛一會兒這樣的話,他之前的時候,曾經從皇叔口中聽過,還不止一次。
每次只要皇叔這樣一說,後面基本上都會有好事發生。
李肅沒有具體給自己的這個將領說什麼,只是提了一句讓羽箭飛一會兒。
自己的這個屬下,一下子就明悟,知道了很多的東西。
果然,有不少的事情,並不是瞎說。
就比如讓人想要將說話之人捶上一頓的『懂得都懂,不懂的說也不明白,因此不必多言……』
……
綿竹城中,劉焉顯得坐臥不安。
在他在等賈龍的消息。
賈龍的兵馬,是除了現在正在駐守綿竹的吳懿所帶領的兵馬之外,他最為看重的兵馬。
單單是依靠綿竹城現在的兵力,他是沒有信心長時間堅守的。
只有賈龍那裡的兵馬,也過來了,他才放心……
只是,這賈龍,之前的時候,他曾經有所針對。
又是西川本地人……
之後雖然有所補救,但心中終究還是有些忐忑。
怕在這樣關口上,賈龍會反叛。
早知道這個樣子,當初就應該下狠心,將賈龍迅速除掉,讓自己的兒子去帶領賈龍的兵馬!
這樣的話,自己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憂愁了!
左等右等,賈龍兵馬就是不來,劉焉心中忍不住的發狠……
「君朗公!賈校尉的兵馬過來了!已經到了東門那裡!」
正這樣發狠想著,有人前來如此稟告。
劉焉聽到這話,心中驚喜,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然後只覺得頭暈眼花,眼前發黑……
(袁爺爺去世了,心裡很難受,看到網上一些傢伙,在那裡說著一些不著調的話,心裡更難受。
一樣米,養百樣人,但有的,根本不配吃米,更不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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