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超C緊急縮回了頭,藏在主人後面。
彭超從始至終冷著臉:「你們不是要比嘛?不是要比七首?誰贏了就要搶他回去?好啊,那我讓你們。今日我就這一首詩,給你們七天時間,倘使能寫出更好的來。他若是願意跟你們走,我絕對不留!」
說著,彭超起身下了樓。
彭家兄弟和劉庸緊緊跟隨。
趙奢和趙詰兩位皇子,帶著一絲哀憐之氣看向寧凝。
寧凝再次輕笑,將那束髮高冠一手撇下,流下涓涓玉絲。
將屋內兩人都給看得痴了。
原來...原來她果真是位女子。
寧凝理了理長發,向二人微微半蹲施禮:「敬候兩位殿下佳音!」
緊接著跟著下了樓。
徒留趙家兩兄弟望著那虛浮倩影喟嘆!
寧凝的次副妝容把一二樓的文人墨客全都給看痴了。
「難道...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柳鶯鶯小姐?」不時有人會這樣問。
直待最後,趙詰望著少女剛才站立之處,又扭頭愁思地上的詩文。
「咱倆,還比不比?」
趙奢厲呵一聲:「不比作甚?想我堂堂東晉皇子,十多年下來受無數高人點撥,還寫不出比這南殷庶子更好的詩文來?你若是不比,那這姓寧的女子可就是我的了!」
趙詰驚厥大叫:「誰說我不比?我識文這麼久,還怕你不成?」
兩皇子一聲令下,眾侍衛將樓內所有閒雜人等全都驅逐了出去。
兩方符師各自盤繞著這座雅樓設下不知上百道結界。
更是調來了整整一支御林軍,圍在周邊,方圓五十米之內不得生人靠近。
這可苦了原本想靠著花魁賽賺一撥大錢的貂裘男了,他烘託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把兩位皇子騙來。
正準備敲竹槓,沒成想,人家把他趕出來了。
柳鶯鶯何嘗不是苦悶?
早就設局好的「落鳳局」,皇子於民間巧遇落難才女,二人情投意合,衝破萬難終扶拖其重登高位。
她當初的目標少則混個妾室,若是再沖一衝,說不定還能得個正妃呢。
事情原本進展得很順利。
可自從樓下引上來那四個人後,好像後面的劇情已經和她沒啥關係了。
少女與男子抱頭哭哭怯怯,猛然一驚,意識到還有後招。
......
長街上,彭超四人在眾人矚目之下走得格外坦然。
寧凝從三樓下來之後臉色瞬變!
再次宛若冰山一般,讓人不敢近越。
大掌教於眾目睽睽之下再次盤了頭,將高冒帶起,根本就不顧他人的竊竊私語。
彭超時不時地瞥她。
「看什麼看!」寧凝冷冷地斥問道。
「沒...沒什麼!寧大掌教風姿綽約哦!」
彭超一出口,嘲諷意味十足。
寧凝當即掏出機關球準備與其硬剛起來。
幸虧劉墉中間攔下,反覆調和。
「太陰宮歷代聖女都要修習玉冰訣,終其一生能達到第四層者寥寥無幾。可大掌教這般年紀卻已修到了第五層,死灰復燃,收放自如,實乃高絕!」
彭超c皺眉問道:「這種事情都是各門各派機密,你怎麼會知道?」
劉墉低頭淺笑:「若論太陰宮秘聞,我比那鑽進文字里出不來的齊當國可知道的多了。當年若不是看這小子陪我玩彈珠還有些悟性,向上頭諫言了句。恐怕他這輩子都在文脈底層抄書呢!」
「什麼?」彭超D拍著胖老兒的肩膀哈哈大笑:「吹牛吹到你這份上,我也是服了!哪有當著正主面狂吹的?你也不怕漏了氣?」
玉面小生故意看向旁邊寧凝,但見對方沉默不語,不出一言。
頓時愕然。
胖老兒瞥了瞥他:「吹什麼牛?我本來就是牛,何必再吹?」
正當這時,前面突然衝出好多人,將他們攔了下來。
「幹嘛!想打架啊!」彭超D呵斥起來。
哪成想對方左右分開,露出中間那位輕衣薄紗的女子。
女子將頭頂斗笠摘了下來,露出真容。
面容淡美,說是美,更準確來說應該叫病嬌。
平添了幾份素雅和高貴氣質。
她微微施禮,對彭超說道:「小女子既設魁斗,公子一詩絕塵千里,深得我心,自是此次魁首無疑。只要公子願意為我贖身,妾子自當侍奉左右,終生不棄。」
彭超當即朝女子走了過去,柳鶯鶯心口驚跳,臉頰通紅,含羞帶臊。
哪知對方越過眾人,頭也不回地向前走。
「公子!」柳鶯鶯叫了一聲,卻無回應。
這時,彭超D和劉墉走上了前,近距離對著她瞅了又瞅,扭頭看向旁邊的冰山美人,嘖嘖聲響。
「確實是假的真不了!」
於是各自搖搖頭,居然也穿行而出。
「你們!....簡直欺人太甚!」
貂裘男見此舉對方不買帳於是緊緊拽住胖老兒衣袖:「劉庸!你欠我們十五萬兩的帳決不能再拖了!今日必須有個了結!」
胖老兒大手用力扯開,極盡鄙夷:「還!老子啥時候說不還了!明日就給你們送過來。當家底牌都讓人給掀翻了個乾淨,你這青口還有個什麼秘密可言!我猜你也混不下去咯!」
說罷抬步便走:「明日你來我住處,一分都不會少你的。可往後,你一分也甭想再從我這裡誆騙!」
貂裘男楞在當場,與一眾人在風中凌亂。
沒走多遠,路對面走來好大一隊的警衛。
似乎是在護送什麼重要人物。
彭超D看見當中馬車甚是熟悉,高叫道:「這不是談判隊那一伙人嘛?」
聲音之大,使得車內某人直接充飛而出,急落至地上。
不是別人,正是齊當國不假。
齊老兒焦急上前瞪了彭超一眼後對寧凝說道;」掌教,總算找到你了!我們當初還以為你被這些賊首給俘虜了,特意向東晉朝堂報的警備。看到你安然無恙,終於可以放心了!」
「哦!」彭超D扯著老大嗓門:「我們說為什麼一路上三番五次地被人圍堵坑殺,原來都是出自你這老頭子之手啊!你大魚大肉地被東晉招待著,害得我們風餐露宿,頗受顛簸。好字歹毒!」
「放肆!你算個什麼東西!」文脈首座厲聲呵斥,威嚴十足。
哪成想下一秒被人摸著頭冠,像捋寵物般:「臭屁小兒,數十年未見,如今好大的威風啊!」
齊當國何曾受過這等欺辱,正要發作,扭頭一瞧,瞬間慫了下來。
「享...樂候?你是享樂候?」
劉庸嘿嘿一笑:「砸了?老朽胖成這樣你就不任了嘛?」
「當然認!當然認~」齊當國老淚糊眼,激動得很。
劉墉數了數他後面的馬車,最後擺了擺手對領隊之人說道:「今日高興!南殷使團就入駐我府上如何?由我全權接待!」
警衛們全都認得劉墉,巴不得能卸下這個包袱呢,交代了幾聲後一溜煙都跑了。
眾人跟著胖老兒朝前走,享樂候指自家府邸吆喝下人們過來迎接。
彭超正準備入內,卻被他偷偷拉了回來。
「彭兄弟,陪我要一回帳如何?」
彭超皺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