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黛安娜·維多利亞的話後,樂無憂鄭重其事把背包合了上去。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雖然我們已經有了一背包的貪婪金幣,但是天知道這些貪婪金幣夠不夠花。」
「夠花的話,一切都好說;不夠花的話,我到時候指不定為這仨瓜倆棗怎麼後悔呢。」
看著黛安娜·維多利亞的雙眼,樂無憂一臉認真地說道。
「不愧是小無憂,貪財都能說得這麼高大上。」
感受著樂無憂目光中的認真,黛安娜·維多利亞笑了笑。
「小無憂,你不能把這背包,放進你的貪婪空間嗎?」
見樂無憂要讓自己背上這沉甸甸的背包,黛安娜·維多利亞急忙向後退了幾步。
「我試過了,這遊戲裡的道具,我都沒辦法放進貪婪空間裡。」
聽到黛安娜·維多利亞的話後,樂無憂無奈地聳了聳肩。
「小無憂,你未免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吧。」
「背著這麼重的背包,跋山涉水來找你,已經耗費了我不少體力。」
「你現在居然還想要我,繼續背著這麼重的背包!」
可以徒手扭斷一個成年男子脖子的黛安娜·維多利亞,裝出了一副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模樣。
見黛安娜·維多利亞裝起了柔弱,樂無憂便把那裝滿金幣的背包,背到了自己的身上。
「小無憂,我們現在怎麼辦?」
樂無憂背起背包後,黛安娜·維多利亞重新回到樂無憂的身旁,挽住了樂無憂的手臂。
「黛安娜,你是怎麼通過他們找到我的?」
樂無憂問道。
「以廣撒網的形式,大海撈針唄。」
「這一身丑不拉幾的黑袍和面具,不僅遮掩了我的美貌、更影響了我的魅惑能力。」
「在能力受限的情況下,我只能憑藉跟他們的精神聯繫,來判斷他們是否有遇到其他人。」
「一旦有人的精神聯繫斷開,我就會派人去查看情況。」
黛安娜·維多利亞邊說,邊看了一眼地上,那兩個剛被樂無憂解決掉的面具黑袍人。
「若是查看情況的人,同樣斷絕了與我的精神聯繫,那我就會親自去查看情況。」
「若是沒有,他們就會代替斷絕精神聯繫的人,繼續進行探索。」
「雖然這種方法效率一般,但總比自己一個人,在這鳥不拉屎的荒島上,傻不拉幾的瞎貓碰死耗子來得強。」
黛安娜·維多利亞接著說道。
聽了黛安娜·維多利亞的話後,選擇瞎貓碰死耗子的樂無憂,尷尬地笑了笑。
「小無憂,你該不會……」
注意到樂無憂的神情不對勁,黛安娜·維多利亞掩面而笑。
「你派出去的其他人,有反饋嗎?」
順著黛安娜·維多利亞先前的話,樂無憂叉開了話題。
「確實又有幾個人,斷開了與我的精神聯繫。」
聽到樂無憂的話後,黛安娜·維多利亞閉上眼睛,感受了下精神連結。
「什麼位置?」
樂無憂追問道。
「十點鐘方向、十二點鐘方向、二點鐘方向。」
黛安娜·維多利亞抬起手,指著三個方向說道。
「哪個方向失聯的人,距離我們最近?」
望著黛安娜·維多利亞所指的三個方向,樂無憂問道。
「二點鐘。」
樂無憂話音未落,早有預料的黛安娜·維多利亞,就開口回應道。
隨即,樂無憂就挽著黛安娜·維多利亞的手,朝著二點鐘方向飛馳而去。
一番長途奔襲後,樂無憂和黛安娜·維多利亞,趕到了一具面具黑袍人的屍體旁。
「身上周圍沒有血跡,脖子、四肢處沒有斷裂的痕跡。」
「若不是被毒殺的,就是本身有心臟病這類,不會出現外傷的致死疾病。」
檢查完那具面具黑袍人的屍體後,黛安娜·維多利亞下了個簡單的判斷。
「末世降臨,有心臟病這類致死疾病的人,應該早就死絕了。」
「至於這個人是否是被毒殺的,隔著黑袍和面具實在是難以確定。」
「若是能把這黑袍和面具摘下來,或許能更準確地判斷出,這個人的死因。」
觸摸著那面具黑袍人的皮膚,樂無憂試圖找到針眼、針孔等特徵,驗證黛安娜·維多利亞毒殺的推測。
「小無憂,你還沒摸夠嗎!」
「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
見樂無憂從臉摸到脖子、從脖子摸到肚子、從肚子摸到下身,看不下去的黛安娜·維多利亞攔住了樂無憂。
「這個面具黑袍人是男的。」
「再者,男女授受不親的話,你和我這個樣子又算什麼?」
樂無憂舉起了,被黛安娜·維多利亞挽著的手臂。
「男男就不能授受不親了嗎?」
「另外,我們之間的關係,能算授受不親的男女嗎?」
黛安娜·維多利亞把樂無憂舉起的手,強行按了下去。
「黛安娜,輕點、輕點!」
「你再這麼用力的話,我的手臂就要被你卸掉了。」
聽著手臂關節處發出了咔嚓聲,樂無憂輕輕地拍了拍,黛安娜·維多利亞暴起青筋的手。
「我們還男女授受不親嗎?」
黛安娜·維多利亞質問道,言語中流露出了濃濃的不悅。
「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我們之間的關係,明明就是男女授受至親!」
感覺手臂快斷的樂無憂,毫不猶豫地做出了妥協。
聽了樂無憂的話後,黛安娜·維多利亞滿意地點了點頭,撤去了手上的力道。
隨著黛安娜·維多利亞撤去手上的力道,忍著疼痛、咬牙切齒的樂無憂,不禁鬆了一口氣。
「小無憂,我們接下來怎麼說?」
黛安娜·維多利亞拉著樂無憂站了起來。
「雖然我們無法確定,這個面具黑袍人的真正死因,但是這傢伙中毒的可能性確實最大。」
「以這遊戲的性質,應該沒幾個人會使用毒來殺人。」
「這個傢伙,極有可能是歐陽鴻幹掉的。」
樂無憂邊分析,邊觀察起了四周的場景。
「這裡的草和泥土,有被踩踏過的痕跡。」
「歐陽鴻說不定是從這個方向離開的。」
樂無憂拉著黛安娜·維多利亞俯下身,觀察、撫摸起了一處草地。
「小無憂,你懷疑這個踩踏痕跡,是歐陽鴻故意留下的?」
黛安娜·維多利亞察覺到了樂無憂的話外之音。
「成為我們的同伴前,藏身於地下黑市的歐陽鴻,堪比一條滑溜溜的泥鰍。」
「不論是偵查能力,還是反偵查能力,歐陽鴻都是通緝榜上的佼佼者。」
「雖然歐陽鴻已經許久沒有東躲西藏、四海為家了,可天知道他的反偵查能力有沒有退步。」
「如若這個踩踏痕跡,真是歐陽鴻故意留下的。」
「我們從這條路去追他,要麼一無所獲、要麼吃點小虧。」
望著那踩踏痕跡指示的方向,樂無憂愁眉苦臉的說道。
「我們出手前,去搜捕暴食的人,不論是Z區軍方,還是Z區特殊行動部,亦或是各區間諜,無一不折戟沉沙、慘敗而歸。」
「可如今時過境遷,暴食那一身反偵察的本事,就算沒丟完,應該也不至於給我們造成太多麻煩。」
「現在,關於暴食的蹤跡,我們就只有這麼一個線索。」
「不論這線索,是不是暴食故意留下的,我們都有必要去查看一二。」
聽完樂無憂的煩惱後,黛安娜·維多利亞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正當樂無憂思考之際,那具躺在地上的面具黑袍人屍體,肚子忽然動了動,就好像在呼吸一般。
「小無憂,你做好決定了嗎?」
看著猶豫不決、權衡利弊的樂無憂,黛安娜·維多利亞問道。
面對黛安娜·維多利亞的詢問,樂無憂剛準備點頭同意,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黛安娜,你有聞到血腥味嗎?」
嗅著空氣中忽然多出來的血腥味,樂無憂的眉頭微皺。
「經你這麼一說,我確實也聞到了一股很淡的血腥味。」
「奇怪了,這血腥味哪裡來的?」
「剛剛明明沒有的。」
聽了樂無憂的話後,黛安娜·維多利亞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經過一番尋找,樂無憂和黛安娜·維多利亞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那面具黑袍人的屍體上。
「小無憂,這具屍體剛剛是不是……是不是呼吸了一下?」
注意到那面具黑袍人屍體腹部細微的起伏後,黛安娜·維多利亞難以置信地說道。
「屍體怎麼可能會有呼吸。」
「這面具黑袍人要麼是假死,要麼就是肚子裡有東西!」
樂無憂把黛安娜·維多利亞護在身後,從貪婪空間裡拿出了一把合金長劍。
「黛安娜,你退後幾步,我去看看情況。」
交代了下黛安娜·維多利亞後,樂無憂就手持合金長劍,走到了那面具黑袍人的屍體旁。
打量著那面具黑袍人屍體,輕微起伏的肚子,樂無憂深吸了一口氣。
隨即,樂無憂就把手中的合金長劍,扎進了那面具黑袍人的肚子裡。
緊接著,樂無憂就使用合金長劍,把那面具黑袍人的肚子,劃拉出了一條長長的刀口。
「怎麼才這麼點血?」
看著從刀口中湧出的些許鮮血,樂無憂意識到了不對勁。
藉助手中的合金長劍,樂無憂撐開了那條長長的刀口,準備更進一步的觀察。
不料,樂無憂剛剛撐開刀口,就有一隻渾身沾滿鮮血的蟲子,從樂無憂撐開的刀口中爬了出來。
「蟲子?」
看著那隻從面具黑袍人屍體中爬出的蟲子,樂無憂的腦海里浮現出了,歐陽廚師長死亡時的畫面。
樂無憂從貪婪空間裡,取出了一把鑷子。
就在樂無憂準備俯下身,夾起那隻蟲子時,一隻接著一隻的蟲子,就從那面具黑袍人的身體裡爬了出來。
見那些蟲子張開翅膀,通過振翅甩幹上面的鮮血,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了樂無憂的心頭。
「黛安娜,快退後!」
樂無憂拔出合金長劍,轉過頭對著黛安娜·維多利亞喊道。
隨即,樂無憂就把手中的合金長劍和鑷子扔回貪婪空間,取出了一架噴火器。
樂無憂前腳剛取出噴火器,那些蟲子後腳就飛了起來,朝著樂無憂沖了過去。
看著那些血色飛蟲的利齒,樂無憂連忙舉起噴槍,朝著它們噴出熾熱的火焰。
「噼里啪啦!」
伴隨著一陣燒焦味傳來,成片的「焦炭」從火焰中落了下來。
在噴火器的火焰面前,大部分血色飛蟲都化為了一地的焦炭。
面對樂無憂的熊熊烈焰,倖存下來的血色飛蟲紛紛改變目標,盯上了樂無憂身後的黛安娜·維多利亞。
見此情形,樂無憂一手持著噴槍維持攻勢,一手抓著噴火器的燃料背包,朝著黛安娜·維多利亞趕了過去。
「小無憂,你覺得這些血色飛蟲,是暴食搞出來的嗎?」
望著那密密麻麻的血色飛蟲,黛安娜·維多利亞淡定從容地問道,就好像沒有看見到一般。
此時,若是有一個患有密集恐懼症的人在場,說不定會當場嚇暈過去。
就算那個患有密集恐懼症的人閉上眼睛,只怕也會被那嘈雜的嗡嗡聲,嚇得魂不附體。
「除了歐陽鴻,我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居然偷偷瞞著我們,培育這些嗜血食肉的危險蟲子!」
「而且他培育就算了,居然還敢在這遊戲裡大批培養!」
「他是真不擔心我們,被這些蟲子吃成皮包骨啊!」
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血色飛蟲,樂無憂越抱怨越激動。
護著黛安娜·維多利亞,樂無憂一步步地挪到了,那面具黑袍人的屍體旁。
隨即,樂無憂就從貪婪空間裡,掏出了一桶汽油,交給了黛安娜·維多利亞。
接過樂無憂手中的汽油後,黛安娜·維多利亞把汽油澆滿了,那面具黑袍人屍體的各處。
帶著黛安娜·維多利亞撤離後,樂無憂就立馬使用噴火器,點燃了那面具黑袍人的屍體。
焚燒掉那培養血色飛蟲的溫床後,樂無憂不一會兒,就把剩下的血色飛蟲全都變成「燒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