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廠!」王淑然篤定道,「建廠看是來不及了,何老賊便責令我們限期搬離,我讓大年安排,正在物色廠房,與生產機器,儘量與老賊撇開關係!」
就在他們談論公司事務如何安排時,客廳似乎竟然有微微的震感!
「怎麼回事?」
王淑然瞪著眼睛,仿佛突然想到什麼,「快跑,有地震!」
說完之後,拉著何輕語瘋子似的跑出客廳。
「趴貨快跑!」
就在王淑然打開大門時,何輕語對著廚房大叫。
「怎麼會有地震呢,不太像啊!」
當葉曉飛跑出別墅,放眼望去,在空曠的別墅周圍,到處站著驚慌失色的有錢人還沒到幾分鐘,又是一波震動從地底襲來!
「怎麼回事?」
何輕語望著葉曉飛,意思是……你知識淵博你回答。
葉曉飛無語,他也不明所以。
當第二波震感結束後,再無動靜。
再等幾十分鐘,大家從抖視中看到各式各樣的視頻,都在談論著這奇怪的地震。
若是平時,官方肯定及時發出通告解釋,但是這次沒有任何動靜。
沉默。
再聯想到花都抽走的三位四品武者葉曉飛已有答案,這肯定不對勁!
不再理會所有的嘰嘰喳喳,葉曉飛對何輕語道,「我想睡覺。」
「你不怕死麼?」王淑然責備,「現在地震還未過去呢,這房子又是老房子,塌了怎麼辦!你這個上門女婿不想領工資了,還是想趁慌亂之機偷家裡東西?」
「沒事,我是……福星啊,怎麼會這麼快咽氣呢。」
望著說變臉就變臉的兇狠丈母娘,葉曉飛已免疫。
「再等等吧!」
「好吧,這裡太吵了,那我出去走走行嗎?」
「好的。」何輕語同意,」你也應該出去散散心了。為了收債,腦子都想壞了,不過小心地震,別去城裡,就在郊外馬路上走走,知道不?」
「好哩!」
一切處理妥當之後,葉曉飛帶著鸚鵡一路散步。
當所有人都消失在眼中時,他一個騰空飛升,如鶴沖天消失在天空!
此時,鸚鵡已化人形,滿目興奮。
「飛哥,這是汛五泉山方向傳來的震感,但絕不是地震引起的。」
「你的意思是,那裡發生過高品武者戰鬥?」
「正是。」鸚鵡雪晴舔了舔嘴唇,「我們待在這裡已數年,這還是第一次出現大規模戰鬥!」
「嗯,或許發現了新的傳送陣!怪不得數天前,軍部召回四品以上武者,特麼的張七頭也沒說,就在我眼皮底下啊!」
半個小時之後,葉曉飛按下雲頭,在一偏僻山腳落下。
「你這種旗袍打扮有些張揚,還是恢復原形吧。」
鸚鵡雪晴想,我來就是為了釋放殺意啊,變回去算是怎麼回事。難道我是來欣賞這光禿禿的山巒麼?
「不。」鸚鵡雪晴拒絕。
「你……」
葉曉飛無奈,感覺小夥伴自從融入人類後,有了自己的想法與脾氣。
當他見到如陳菲兒奚落自己的眼神時,他渾身一個哆嗦,這絕對不是件好事情啊。
「雪晴,你若不恢復回去,就會泄露你來自獸界的身份,你也知道人類德性,說不定他們會將你扒皮拆骨呢!」
雪晴想了又想,還是不情願恢復原形,牽拉著腦袋,趴在葉曉飛肩上。
又飛奔了,約莫十幾公里,汛五泉山便在眼前。
人影晃晃。
每個武者都緊繃著臉,仿佛如臨大敵當葉曉飛再次偷偷靠近時,他赫然看到軍部副部長李懷山站在另一山頭,不停地指揮著現場。
就在山頭腳下的洞穴中,血肉模糊的武者不斷地被抬出,如同死物,一動不動。
「果然,這裡出大事了。看來花都也不太平了,我這軟飯不好吃了。」
鸚鵡雪晴也不說話,露出鄙夷的眼神這個時候還想著吃軟飯,吃中毒了吧!
現在應該是戰鬥的時候,你是飛哥,竟然想吃軟飯,太丟臉了!
葉曉飛也不管雪晴怎麼想的,偷偷溜到李懷山所在山頭。
還未靠近,李懷山仿佛發現來敵,猛然催發氣血,冷冽的目光中透出無限的戰意。
「是誰?」
他小聲道,不想驚動其它人。
「我是葉曉飛,你認識嗎?」葉曉飛試探。
「那個吃軟飯的上門女婿?」李懷山隨口而出。
我尼—瑪……
葉曉飛捂著臉,內心絕望,沒想到你李懷山也八卦啊,你不馴具,看什麼抖音。
就在葉曉飛滿腦子想法時,他已來到山頭,站在李懷山對面,沒有任何警戒。
「這怎麼可能?」
李懷山似乎被面前的上門女婿刷新三觀,「你難道沒有看到血肉模糊的武者麼?你難道看不出我是這裡的總指揮麼,竟然沒有一絲的恐懼與慌亂1怎麼可能?抖音上的視頻難道是假的麼,他是個窩囊廢啊,看到老鼠都嚇得暈死的那種貨色!」
「咳咳咳,你想不通是吧?」
葉曉飛只想儘快了解情況,莫應會與老狐狸俞校長還在裡面呢,也不知是否安全。
「嗯,我實在想不通,這裡乃是軍事要地,外面巡邏無數,你是怎麼進來的!」
「好吧。」葉曉飛打量著近年冉冉新星:「我跟張家年比較熟悉,我讓他打個電話給你。」
「你……你敢對我們部長大不敬?」
張家年是誰?
軍部一把手,在華國可是通天的存在
與偵查部部長劉德明,教育部部長孤若雪是三大巨頭的存在。
而此時,竟然被一個上門女婿直呼其名,這特麼……還有天理麼。
「唉。年輕人就是心浮氣躁,等我打完電話,再跟你說話!」
葉曉飛嘆氣,望著怒氣衝天的劉懷山。
葉曉飛撥通電話,「家年啊,是我啊,我現在與李懷山站在一起呢,想進去瞧瞧可以嗎?」
「家年。」
且不管電話有沒有打通,這口氣竟然出自十八歲高中生,張家年部長都近百歲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張狂!
望著老氣橫秋的上門女婿,李懷山真有一拳打死的衝動!
「哦,飛……葉曉飛啊,你讓懷山接電話,好嗎?」
「嗯。」
李懷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部長那暴脾氣,怎麼會……會對上門女婿如此客氣,不應該啊!
他默默接過老舊的手機,瞄了一眼對方肩上趴著的鸚鵡,有一種恍若隔世的不真實感。
「懷山啊,聽哥話啊,葉曉飛讓你做什麼,你照做就好。」
張家年語氣平淡,仿佛還透出半絲無奈。
「做什麼都好?」
「做什麼都好,做什麼都不要意外,張家年確定以及肯定。」
「這……」
還未想通為什麼,張家年仿佛遇到瘟疫般,匆匆掛掉電話。
葉曉飛笑嘻嘻地接過電話,「懷山啊,這事得保密知道不,不管你有什麼懷疑都不要問。」
「那我們要幹什麼?」
李懷山不可思議地望著上門女婿,內心的世界徹底崩塌,這特麼什麼事兒,張部長難道喝多了?
「莫應會與俞生水現在活著,還是死了?」
「莫應會活著,俞生水生死不明。」李懷山機械回答。
「哦,俞校長也算是老狐狸,禍害遺千年,他怎麼會死呢。」
葉曉飛略略嘆氣,「那我們進去瞧瞧吧,不過你得保護我,我只是二品靈修啊,不打架的。」
李懷山臉都黑了,他無聊時刷刷抖視,也知道前面這個窩囊廢是二品靈修啊,打架只知道用刀用叉,其它會把也不會啊這裡戰火通天,從軍部部長張家年那口氣來看,這傢伙還不能死啊,不然自己必須倒霉。
「你還是在外面看看吧,裡面不安全,雖然一波攻擊被我們打下去了,但應該還有餘孽潛伏。況且,我們九品武者重傷一位,八品武者也有重傷,現在只有我是九品宗師,不能離開陣地。」
「哦,知道了,那就在內圍轉轉。」
李懷山臉都黑了,「你就是看熱鬧不怕事的主兒,你是二品,隨便被人偷襲,你就掛了,明白麼?」
明白個屁,葉曉飛已向山洞進發。
李懷山無奈也只有跟上,因為張家年已經下了口令,「他做什麼都好,不用意外,只管執行。」
戰爭殘酷。
通向山體內部的狹長百米通道中,血流成河,腥氣撲鼻。
殘肢斷臂,如同垃圾,被人收拾在過道的邊緣。
受傷的武者攙扶著重傷的武者,雙目呆滯,仿佛從地獄中逃出。
人間地獄也不過如此。
李懷山作為嚮導,捂著嘴,與葉曉飛並排走著,越向洞內走去,越覺得上門女婿的表情凝重。
而旁邊打盹的鸚鵡,卻越發精神,雙眸中露出興奮,身上竟然透出一種莫名的煞氣。
「這到底是什麼組合,我特麼又在陪著誰?」
當走完百米長的通道後,偌大的洞窟內部情形盡收眼底。
天然山洞頂上滴著水,向更遠處伸延深幽無法窮目,似乎沒有盡頭。
在洞頂與帶著冷氣的潮濕地面之間,要有幾十米之高的空間,充斥著糜爛與血腥空氣。
地面有人,來自各個地區的武者,什麼服飾都有,沾著血跡。
戰場顯然被清理過,地上沒有大片血跡,零星點點隨處可見。
雙目呆滯的武者正擦拭著武器,或為同伴熬藥。
就算李懷山到來,他們也沒有抬頭,也沒有致意,他們累了。
葉曉飛以手掩面從人群中穿過,不想被人認出,憑空增添麻煩。
「這一次死了多少人?」
「九品未死,八品三人,七品十四人中下品武者沒有統計出來。」
當談到人員損失時,李懷山表情嚴肅起來,「雖然我們取得了勝利,控制住傳送陣,但是代價太大了。」
當葉曉飛站在如碧玉般的圓形傳輸陣前時,雙目中露出莫名的眼神。
也不理會拍打翅膀的鸚鵡,「既然獸界在此安裝傳輸陣,那也就表明,四界終極之戰也不遠了!一年,還是兩年?」
「嗯?」
李懷山怔怔地打量著淡然恬靜的上門女婿,暗自震驚,「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啊,竟然知道有四界之說?除了四品以上武者知道這個核心秘密外,普通凡人包括下品武者是不可能知道的啊。難道有人違背誓言,泄露了天大的軍機,那可是誅九族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