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李懷山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
「聽說的吧,紀陽這老傢伙難道賊心不死,還想侵入人界麼!」
李懷山再次驚恐,上門女婿竟然知道獸界王主紀陽!
從他口氣判斷,而且好像還是很熟的樣子,這特麼,這還是胡言亂語麼?
「好了,紀陽的大對頭張老頭既然不跟我說什麼,說明地窟還在你們控制之中,我也不想趟這番渾水,得回去了。記得……若有俞生水的消息,就告訴你們部長張家年就好。若沒有消息,不要鬧我。」
「嗯。」
李懷山應允,卻在猜測著上門女婿口中的張老頭是誰。
「帶我看看傷者吧,看看我能不能做些什麼。」
「好的。」
李懷山已放棄任何內心抗拒,正如部長張家年所說,上門女婿要做什麼,就執行什麼。
他覺得上門女婿越來越神秘,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對於人間地獄,他竟然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仿佛……
做什麼都不意外。
仿佛他便是長住地獄,對地獄任何場景都不足為怪。
在他一個二品靈修武者面前,自己仿佛就是仰望天空的小學生,這感覺真的奇怪透頂。可明顯又是露出二品氣機啊!
由於戰事匆忙,洞內火把較少,放眼望去,能見度也不高,除了幾百米外的漆黑,一無所見。
不過對於四品以上的武者來說,這也不足為慮,他們都具備一定的夜視能力。
這也是召回四品以上武者的原因,但是一個二品上門女婿為什麼走得如此麻溜,仿佛自家後花園?
一切都是謎團。
當在人群中七拐八拐之後,他們來到一處挖溝工事裡,雖然被作為武者後勤之地,也是簡陋。
這裡沒有床,只能用自帶的被褥簡單裹著傷者,遠遠望去就像粽子。
「暫時清場。」葉曉飛吩咐。
「嗯?」李懷山腦子沒有轉過來。
「飛……葉曉飛讓你清場,不讓外人過來,你一個小小副部長聽到沒有?」
葉曉飛扭頭瞥了鸚鵡一眼,特麼的你別多嘴行不,差點說漏嘴喊出飛哥來。
「好的。」
李懷山如同木頭人,根本不想再琢磨葉曉飛的任何想法,照做就好。
就在清理之後,葉曉飛憑空拿出一個透明的水晶盒子。
李懷山再次驚呆,這水晶盒子再晶瑩剔透,那對武者來說也沒什麼用。
但是盒子裡的東西,對於傷者來說,就是天大的寶貝啊。
「生命結晶。」
「這麼多啊!」
李懷山石化,望著如此多的生命結晶他已無心猜疑上門女婿的身份。
生命結晶不是論克買賣麼,怎麼到這上門女婿手裡,就好像菜市上的便宜貨?
「餵吧。」葉曉飛吩咐,「他們能吃多少是多少,儘量恢復他們的戰力!」
一語驚醒夢中人!
老楊有救了。
老蔡有救了。
這次所有傷者有救了!
就在李懷山激動萬分將水晶扛向傷者時,葉曉飛悄然離開,嘴裡不停念叨不能再耽誤時間了,不然老婆未見我回去,麻煩可就大了。
是誰給了獸界勇氣,竟然敢突襲人界?
水界反水,還是另有其人在暗中作梗。
上次自爆老者並不是偶然出現,而是傳送陣先行者,確定傳送方位……花都。
化為人形的鸚鵡雪晴,穿著旗袍,站面雲端,也不關心這些破事。
「怪不得本市最近有許多陌生的氣機,或許在軍部沒有發現之前,已經有很多獸人來到人界?雪晴,你有沒有聽我分析啊?」
「啊,我不懂啊,飛哥要我去獸界報仇麼?」
葉曉飛臉都黑了,想必你這個小鳥還挺記仇的啊!
五十年的破事你還記得,況且我已經給你殺掉那麼多獸人了。
算了,跟你也說不上什麼,就知道打打殺殺的,現在也不是時候,戰鬥是爽,但是會暴露身份的。
按照目前形勢來看,加快計劃進程勢在必行,讓丈母娘實現願望。
葉曉飛回到別墅時,已是午夜。
葉曉飛十分納悶,他都出去兩個小時了也不打個電話問我,管管我。
我這是多沒有存在感啊。
跟手跟腳走進房間,除了輕微的身聲別無動靜,她們都已深睡。
葉曉飛坐在床上,撥通電話,「管家,在何仁厚內部安插商業間謀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手機那頭傳來蒼老的聲音,「事情妥了,主人。何廣發身邊的秘書,就是我們的眼線。您可以叫她眼睛,若有問題,她會打電話給您的。」
「你將我手機號給他了?」
「是的,不用害怕,他只知道您是上……」
對方或許感覺失言,並沒有將話說完。
「我尼—瑪……老不死的,你也敢叫我上門女婿了?」
「主人,主人……晚安。」
對方就這麼任性地掛了電話。
「這是什麼世界啊,我才做了不到兩年上門女婿而已,你們都是些什麼人啊,還認我飛哥身份麼!」
眼睛?
就是數年前我從山中帶回來的大眼睛棄嬰麼,想沒到也特麼長大成人了。
葉曉飛望著自己光滑皮膚,再次嘆氣,「孩子們都長大了,我也老了,都十八歲了!」
葉曉飛閉目養神。
可是有人睡不著啊。
何忠全他怎麼能安心睡覺?
何輕語收債三場全勝,滿載而歸,也就代表著自己輸了。
輸了就得裸奔。
若不遵守承諾,在親信面前失言,那威信掃地,以後就沒人跟他混了。
可是,若自己真的裸奔,那麼老臉也掛不住。
這還不是重點,他心痛的是,一夜之間一千萬從他銀行帳戶轉給他人。
這才是他的痛點。
不行,我得跟何仁厚通氣,看看能不能把回損失,能挽回多少算多少,不然虧大了。
他剛從床上爬起,立刻想起自己本來就是公款私用,再次業頭喪氣坐回床上。若被何仁厚知曉自己的惡劣行為,還不是扒了自己的皮,在城外曬屍三天啊。
說到底,這個一千萬本來就是何仁厚的資產。
從老虎身上拔毛,還要告訴老虎這是自己拔的,那不是自投羅網麼。
「我難道就這樣被王淑然這個賤人打敗?」
何忠全坐在床上,有窮途末路之感,望著呼嚕震天的老伴,一腳將她踹下床去。
「我絕對咽不下這口氣!」
他望著睡得跟死豬的老伴,又摸了摸還未完全消腫的豬頭臉,「我現在得去集團一趟。」
此時,何仁厚癱坐在老闆椅上,閉著眼睛在思考著什麼,自從王淑然離開集團,員工工作節奏仿佛一下子慢了下來。
再也沒有一個多管閒事的人穿梭在各個部門,指手畫腳,對著偷懶的員工不顧情面訓斥。
仿佛辦公室一下子失去平衡,人人變得鬆懈起來,寫在臉上的貪婪也更明顯。
「制衡,沒有了制衡。」何仁厚喃喃道,「要不讓兒子來管這幫廢物?不行,他的美容公司的爛事還沒有處理妥當呢。」
他之所以沒有回去,就是在等一個人
何忠全!
當何忠全來的時候,整個樓層已無人走動,如死般寂靜。
「仁厚,你看現在怎麼辦?」
何忠全隱藏著憋屈的表情,心裡還是念念不忘一千萬!
「今晚又收三家爛帳,進帳幾千萬,而且還得到華山公司最頂級的物流支持。戰鬥女神果然不是白叫的,王淑然這個賤人,贏就贏在有這麼一個好女兒!」
何仁厚習慣性點起一根雪茄,但是沒有立即吸食,「這幾千萬足夠在郊區買下廠房了。若是下面幾家也能收齊,再買下機器那麼離開我們的靠山,他們也能活了!」
「恩……」何忠全望著何仁厚陰狠的眼神,也不敢答話,「那……」
夾著雪茄,何仁厚望著對面的壁畫,這樣吧,既然何輕語形象如此正面,你不妨花錢買路,搞臭她。其它的事情我讓廣發去做吧!」
說完後,何仁厚不再說話,抽著雪茄閉目養神起來。
何忠全本想來吐槽賣慘一番,搞點活動資金填補自己的損失,看到何仁厚不冷不熱的態度作罷。
他還不甘心,還想爭取點。
「緋聞的內容是關於華山集團老總與何輕語麼?」
「那肯定不行,陳華山若讓人排查,知道是我們在搞他,我們那是吃不了完著走,你就搞陳天逸吧,他現在失勢,隨便搞。」
何仁厚已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好的,那活動經費?」
「現去做吧!」
何仁厚擺擺手,做出驅客的手勢。
我尼—瑪……
我特麼是條狗麼,被你趕來趕去的,若是知道你這樣對我,就多貪你兩千萬!
忍聲吞氣的何忠全關好董事長房門後做出一個歐人的手勢,氣呼呼地離開廣發集團總部。
這次算是白來了,什麼好處也沒得到一百萬都沒給,還要自己貼錢!
當何仁厚抽掉半支雪茄後,他撥通電話給兒子,「廣發來下吧。」
已是凌晨,他本想早點下班,哪曉得新秘書太速人,竟然一直磨磨蹭蹭地不想走。
當他掛掉父親電話後,面色一展,露出笑容,「晶晶,跟我去見下父親,看看他老人家是否滿意。你最好表現得大方得體些,他看人很毒的!」
這位叫晶晶的秘書,仿偉才進社會,胸腆一笑,「好的,何總,我將手裡資料整理好就去!」
「沒想到你做事這麼認真,還是年輕人靠譜啊,不偷懶!」
「謝謝何總誇獎,我才進入職場,以後若有不到地方,還請您多多擔待。」
晶晶嬌容如紅霞,在日光燈下,讓何廣發有一種說不出的思緒蕩漾。
「沒什麼,沒什麼,忙完材料之後,你也過來啊!」
「好的!」
秘書再次靦腆微笑致意。
交待完畢後,何廣發從晶晶身邊走過,右手習慣性掃過渾圓富有彈性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