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秘書頓時驚慌失色，滿臉嬌羞。
「哈哈。」
何廣發揚長而去。
就在老總消失的瞬間，叫晶晶的秘書眼神突變，臉色冷漠，警戒地打量著四周。
見辦公室沒有異常，熟練地檢查起插座、檯燈下等位置，沒有發現記錄設備後，快速地敲起電腦。
幾分鐘後，他驀然關上電腦，表情鬆弛下來，眯著眼睛露出好看的酒窩。
當她重整秘書制服時，瞬間變成一個初進職場的秘書，小心地只顧低頭走路。
當晶晶秘書進入董事長辦公室時，何仁厚不再說話，打量著面前有些拘謹的秘書。
「你叫什麼？」
「萬晶晶。」秘書將頭埋得更低了。
「爸，這個秘書你還滿意不？」
「還行吧，太過拘謹，應該沒有見過什麼世面，有空送去參加入職培訓吧。」
「好哩。」何廣發笑眯眯地望了一眼秘書，「還不謝謝董事長？」
「謝謝董事長抬愛，給我工作的機會，我會認真學習，不負您的眷顧。」
擺擺手退出。
就在她退出之後，何仁厚收斂笑意，「說到哪了？」
「如何，何仁厚已失去興趣，「回家吧，別工作太晚。」
萬晶晶吃掉何輕語收來的爛帳，讓他們沒有喘息的機會。」
「嗯，何忠全那條老狗已有些氣急敗壞，我讓他專門搞臭何輕語，想必他會十分樂意。你持續炒作王淑然好大喜功，愛慕虛榮，鼓吹她蠻橫獨斷。
讓五百工人流離失所，致新廣發淪為空殼公司，讓他們的合作夥伴信心動搖。慫恿供貨商提前結清款項，必要時在他們人中安插暗線，領頭鬧事。」
「那麼對上門女婿要做些什麼？」何仁厚點頭沉思，「那個死上門女婿倒是不必過分在意，可以威脅窩囊廢，看看能不能從他嘴裡套出點話來。」
「好哩，打他如同打王二狗一樣，沒什麼難度，哈哈！」
何廣發想起王家權的豬頭模樣，好不得意。
幾分鐘後……
躲在外面貼耳竊聽內部動靜的萬晶晶見有異響，稍縱即逝在董事長辦公室外。
電話震動。
葉曉飛睜開雙眸，陌生的號碼。
「我是眼睛，現在我掌握部分信息，您可參考。」
「你說。」葉曉飛也不過多廢話。
「第一，何廣發最近有針對你的震懾行為，比如悶棍之類，還請保護好自身安全。第二，何廣發美容公司帳務有漏洞，而且美容糾紛有三條，等會傳到您的手機。」
第三，何仁厚挑拔供貨商提前結帳，讓公司陷入財務危機，且有暗線。第四，他們針對戰鬥女神，僱請水軍抹黑，製造香艷緋聞，黑化形象。」
當「眼睛」報告完情報後，在等待進一步指示。
而葉曉飛一聲不吭，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萬晶晶望著手機，愣神幾秒後，向租房方向走去，消失在街道中。
「何老賊挺狠的啊，用三種不同的方式分別對付我們一家三人，這老狗……」
葉曉飛本來以為在地震時，大家都會關心自身安全，會消停幾天，沒想到……
新廣發藥業確實是欠著供貨商的款項，那也是等出貨之後結帳的，這已形成默契。
若是被他這麼搞起，那些藥商肯定受不了鼓動，會前來結帳，那昨天努力白費了！
抹黑老婆，這特麼也想得出來，看來不以牙還牙，這些惡狗就會咬過來的。
想到此，葉曉飛再次撥通管家電話。
「老管家，趁抖音還沒有上市，把抖音買下來，我要整合抖音流量。」
「主人，抖音就是我們家的資產，難道你忘了麼？」
「啊……」
葉曉飛如同被電擊，一臉懵逼，「我們什麼時候做過抖音？」
「當年你好大喜功，將自己的英雄事跡製作成視頻發行時，就是抖音製作的啊！只不過，你隨手玩的小公司，現在倒是為人界視頻社交的一哥，你難道一點印象也沒有？」
葉曉飛臉都黑了，他有個屁的印象，還有什麼時候在異界包裝過自己形象麼？
就我這形象還要包裝麼，就是大魔王啊，難道我想洗白？
「那現在抖音誰負責的？」
「小王。」管家頓了頓繼續道，「主人，要不我發個資產清單給您吧，你也太貪玩了……」
「不要，我要公司名單幹什麼，我正做著上門女婿呢！」
葉曉飛義正言辭地拒絕……掛掉管家後，撥通小王電話。
第二天，何輕語正常上學，葉曉飛背著兩個書包，如同往常。
但是街道行人卻非常的不正常，他們盯著何輕語，露出崇拜的目光。
葉曉飛小聲道，「老婆，不要被意外的光環迷失方向啊，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嗯。」何輕語倒是坦然，「看來名人也不好玩，處處是眼睛，沒有隱私。」
「那就習慣吧，嘿嘿。」
葉曉飛他不敢說，等會咱媽又要使用殺手鐧，要生要死地打電話要我們過去解決問題呢。
若是直接暗中將錢塞給供應商，那麼咱媽就認不清敵友，以後還得吃虧，長痛不如短痛。
「你說咱們收了數千萬，媽媽以後會一帆風順不？」
想什麼就問什麼，葉曉飛無奈，「我想，她會好點吧，不過……」
「不過什麼……」何輕語扭頭詢問：「我們都有錢買廠房與機器了，何仁厚還能怎麼辦？」
「哦……應該會好些吧。」葉曉飛趕緊轉換話題，「對了老婆，剩下幾家老賴，我們就不要去收了。」
聽到不收爛帳，何輕語突然停下腳步瞪著好看的眼睛，「趴貨，你是不是怕了？」
「不不，我想到更好的辦法，利用我們當前造成的效應，不費吹灰之力便可解決。」
「怎麼解決？」
「這些名人……這些老賊肯定也在想著方法對付我們……聽說他們還有宗門庇護，隨著戰鬥的升級，他們不怕打不過我們。而是怕我們針對他進行流量攻擊！」
「你的意思是抹黑他們？」
「不不，我們並不需要抹黑他們，只要你在抖音平台上說明真實情況便好。現在你人氣這麼高，說出來的話分量很重，他們難道想將好不容易樹立起的形象破壞麼？」
「恩。」何輕語抓嘴，「難道這就是你昨晚散步時想出來的主意？」
「對。」
想到散步，葉曉飛便想到一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昨晚我回去晚了，你們怎麼沒有打電話給我啊？」
「哦。」
何輕語仿佛拒絕回答，葉曉飛繼續問：「老婆，你不說，我好像犯錯一樣，心裡堵得慌啊。」
「其實呢……」何輕語瞥了葉曉飛一眼：「我們在猜測地震原因，可能是太過投入，把你給忘了。」
葉曉飛完全呆滯，想過若干結果，就是沒有料到這個理由！
把我給忘了？
我給忘了？
給忘了？
忘了？
我這家庭地位，還是沒有存在感啊老天！
而同樣呆滯的還有何忠全！
他正窩在視頻製作團隊工作室中，黑著臉看著上傳視頻顯示的警告。」你的內容有虛假成分，請核實信息後重新上傳，謝謝您使用抖音社交軟體。
只要與何輕語的有關視頻，竟然出現人工審核。
吹捧的，讚美的，喊著為戰鬥女神赴湯蹈火的視頻，秒過。
若是帶有絲絲黑化，帶有絲絲不滿的，紅字伺候。
「你的內容有虛假成分，請核實信息後重新上傳，謝謝您使用抖音社交軟體。」
當視頻製作團隊工作室再次上傳黑化視頻時，出現別開生面紅字：此帳號連續攻擊戰鬥女神，已封號處理！
王淑然正在辦公室聽取何大年關於轉移廠址的匯報，只聽外面敲門急促。
「什麼人？」王淑然本能望向緊鎖的辦公室門，「不會又是何忠全帶人鬧事了吧？」
「不是。」何大年回答，」我已通知門衛，只要他們過來，會首先通知我。我看不會是訪客吧？」
「難道是華山集團旗下藥業公司來催我們採購藥物？」
「也有可能，畢竟合約是寫得很清楚日期也臨近，他們過來談細節也很正常。」
「那快請他們進來，我們怠慢不起華山集團。」
「好的。」
何大年開門，將人請進辦公室。
細問之下才知道，是廣發集團之前的原料供應商，前來收帳。
「何輕語一天收幾千萬，我們幾百萬貨款，你們就先結了吧？」
來人語氣誠懇，面露難色，「若不結款，我們小公司工資便發不出去了，還請王總體諒我們的難處。」
本來這錢是為了買廠房的，也動不得。
但是看到對方一個大男人坐立不安的神態，若不是真有困難，也不會強行打破公司彼此的默契。
想著自己遭受的種種磨難，王淑然同意，將還未捂熱的貨款結算了。
何大年皺眉，「王姨，按照合同，這錢還沒有到結算時候啊。」
「你看對方也是可憐啊，我是身同感受，再說我們還有能力買廠是吧？」
就在他們再次回到選擇廠址，並且具體談到在各有優劣的三家如何選擇時……
辦公室門外，再次響起敲門聲。
王淑然與何大年對望一眼，「進來。」
來人正是六十幾歲老頭，一拐一拐走進辦公室，道出來由。
「自己是村里致富帶著人，現在村里都跟著他要錢，準備下一季度的藥苗錢。若是沒有收到款項，那麼整個村子都會因沒有藥苗而導致下半年無藥可賣！」
王淑然心軟，再次讓財務提前還款，又是上百萬沒了。
當他們權衡利弊，最終確定性價比最好的一家廠房時，門鈴再次響起。
王淑然並未叫人進來，對方便急不可耐地推門而進。
竟然也是提前收款，理由更是奇葩，丈夫賭錢跳樓，正在醫院等錢搶救！
又是三百萬沒了。
當第六個人來收債時，王淑然抽起煙眼神冷漠地望著對方。
現在她可以確定，那些人是被人蠱惑組團惡意收錢來了。
何大年早便讓財務拿來進貨台帳，一共二十四家，近五千萬的帳務！
「是何仁厚叫你來的，還是何忠全叫你來的？」王淑然已不再客氣。
「沒人叫我來，我們只是供需關係。」
「給錢難道不是天經地義？」來人囂張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