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在意,心裡反而更加鄙夷李鶴舟,一看就是不知道榜哪個大婆才有的,哼。
像我這種清清白白的人,寧願自己走路,都不會去做這種有辱門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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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說你是來做我的保鏢的?」
我不可置信地坐在床上。
啥玩意?試吃了一頓,就零元購了一個保鏢。
「我沒錢啊,司謹,你大學生兼職,也不能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啊。」
我心裡後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讓這傢伙進來了。
都要進家門美美翻牌子了,司謹卻突然說有話要和我說。
司謹神色認真,漆黑的眼瞳倒映出我的剪影:「我沒有說笑,你就是我爺爺要找的人,我就是來給你做保鏢的。」
此刻,之前在某水果網站看過的無數本真假千金文學划過我的腦袋,我蹭的一下跳起來,期待地搓搓手:「難道我是……」
司謹面無表情的打破了我的想像:「不是,你爸媽就是你爸媽。」
我的臉一下就垮了,沒好氣道:「那我到底是啥,我也不認識你爺爺啊。」
我確實很迷茫,因為我碌碌無為的22年裡,確實沒沾過任何豪門世族的光,如果硬要說沾光,也是沾的國家九年義務教育的光,順利讀到大學。
司謹慢悠悠道:「你們確實不認識,但是順著血脈的指引,你就是我爺爺要找的人。」
在司謹的話里,我們這個世界是一個有靈氣的世界,自從仙界與妖界大戰後,世界便逐漸演變為以人類世界為主的單層世界。
但是仍有少數殘存下的妖界與仙界血脈藉助人間的靈氣休養生息,不斷繁衍,而他們的領導層藉助自身獨特的能力,成為了人類世界首屈一指的四大家族。
分別是妖界的李家,妖界雲家,仙界施家和仙界謝家。
而我便是他爺爺要找的,妖界李家失落的血脈。
此刻,取而代之的是起點文的各種鳳傲天小說闖進我的腦海。
我雙手攥在一起,傾身向前,眼睛忽眨,期待地問道:「那我一定是李家的……。」
女人明亮的大眼睛裡仿佛藏了銀河星辰,近在咫尺,司謹臉上泛上潮紅,但還是尷尬道
「也不是,你是李家家主孫子的孫子的私生女。」
tm的,怎麼和想像的不一樣。
我無語地縮回去,翻了個白眼:「這都隔多少輩親了,我回去不就相當於是一個陳舊的綠帽子印子嗎?再淡也是綠的啊,為什麼一定要認回我啊。」
司謹眉眼中染上一絲無措,急切的拉住我的手:「不是的,我爺爺找你,是因為你身上有魔妖之王的印記,這代表著你具有著強大的魔法天賦,如果你願意努力,那你就可以加入我們司家的司家軍。」
聽完這段話,我思忖了一下,試探道:「那月薪大概多少啊?」
司謹正襟危色,眼神里閃過一絲不認同:「我們司家軍,是為了信仰而戰,不是那些凡夫俗子可以比的。」
我微微挑眉,「所以?」
「所以就是沒錢,因為大部分的人都是辟穀的。」
聽到這話,我上下打量司謹,忍不住發問:「那你為啥還要吃東西啊?」
司謹清俊的眉眼微垂,卷翹的睫毛在臉下投上陰影,眼神哀傷:「這是因為我的血脈不純,體內沒有任何的靈力,是廢靈根,所以……」
我心頭一跳,自感失言,有些懊悔。
我在床上跪坐上前,傾身抱住司謹,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語調溫柔。
「對不起啊,司謹,我不該問的,但你爸爸媽媽肯定是不願意看到你那麼傷心的,他們一定很愛你。」
女人溫暖的體溫環繞著自己,溫柔的話語仿若順著潮濕的空氣,浸潤到砰砰直跳的心臟。
明明是很普通的話,卻讓他沉寂已久的悲傷又一次涌了上來。
自從爸爸媽媽離世後,從來沒有人會那麼關心他。
長老給他再多價值連城的丹藥,爺爺給他再多的僕人和股份,仿佛都抵不過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司謹神色猶豫,手在少女身後不住的顫抖,然後慢慢收緊。
他收緊手臂,臉埋在我的肩上,嗓音低沉,壓抑著哭腔:「你別動,我就想這樣靜靜的抱著你。」
他不願再探究內心的悸動,只想追尋心裡的感覺,好好在女人肩上哭一場。
沒想到,在一個女人身上,他居然體會到了家的感覺,這是從未有過的。
我靜靜地抱住司謹,然而男人優越的身體曲線,襯衫下薄薄的肌肉,青竹一般勁瘦的腰肢,使我有些心猿意馬。
我心頭微燙,逐漸意識到,這是一個即將成熟的男人。
此刻,平時對我橫眉豎眼,桀驁不馴的他,卻猶如軟弱的羔羊,趴在我懷裡,袒露著他的無措與不安。
我只要一句簡單的話語,便可以讓他為我付出真心,乃至全盤託付。
真是個單純又善良的男人啊,清純而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