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惹人憐愛

2024-08-28 00:13:02 作者: 栗子酒
  雲起心累,不想說話。

  但誰讓雲歡是他妹妹,不管不行啊!

  「娘,今日之事妹妹委屈,你不安慰也便罷,怎還懷疑她,多傷妹妹的心。」

  雲起給雲歡使眼色,示意她亮出拿手好戲,哭一個。

  雲歡雙眼輕眨,一秒掉下眼淚。

  「哥哥別說了,我相信母親也是為我好。」她哽咽不已。

  司元珊面色一瞬變了,這.......

  她也沒說啥啊!

  她都不捨得訓斥阿嬌,只是問了裴郁兩句,她怎麼就哭上了?

  「娘,你看妹妹都哭了,好端端的你惹她做什麼?」

  雲起攙扶雲歡起身,為她討公道。

  司元珊唇瓣張了張,千言萬語堵在喉嚨里。

  阿嬌和裴大將軍扯上了禁忌關係,她不趕緊制止,等著東窗事發後名震天下嗎?

  「阿嬌......」

  「別哭了,快回府去吧。」

  司元珊想說的話被雲起截住了,雲起招呼來丫鬟小廝,護送雲歡回去。

  「你就慣著她吧,等哪日鬧出大動靜,我看你如何收場。」司元珊沒好氣對雲起道。

  「娘放心,不會的。」

  雲起示意司元珊寬心,另一個主謀不是還在這裡嘛。

  捨不得責備妹妹,但是可以責備裴郁啊!

  司元珊經雲起一點撥,注意力又放在了裴郁身上。

  阿嬌走了,有些話可以明目張胆說了。

  裴郁一本正經坐在那裡,不懼兩人審視眸光,只等著承受他們的怒火。

  今日是他一時心急,沒有注意,惹出這麼大禍端,他會彌補的,旁人不敢說道什麼。

  雲歡斜撐著腦袋靠在馬車上,她已經猜到了裴郁會被母親和哥哥訓誡。

  這天過後,裴郁不知是避嫌還是在忙,有幾日沒來找雲歡。

  白日裡更是連他身影都撞不見,每天早出晚歸,不知道在幹什麼。

  「小姐,蘇小姐死了。」

  儘管雲歡早有心理準備,聽見這樣的話還是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蘇悅確實可恨,但蘇家著實狠了些,怕牽連到家族竟弄死了她。

  雲歡心不在焉梳著頭髮,或許這是裴郁授意的,叫其他人不敢說半個字。

  子夜,玉清閣的門被人推開,好幾日未踏進玉清閣的裴郁走進去。

  他來到床邊,女人睡得正熟,滿頭青絲鋪散在絲枕上,安靜美麗,惹人憐愛。

  他未像以前一樣撲過去,相反怕驚到她一樣慢慢躺下身,攬她入懷。

  一夜好夢,雲歡睜眼時裴郁早已離去,但她還是憑藉蛛絲馬跡發現了昨晚男人來過。

  詢問春桃,果不其然來過。

  雲歡不理解,既然昨晚裴郁主動前來,為什麼還是不碰她呢!

  「小姐,今日去跟老夫人請安嗎?」

  雲歡回神點頭,「去。」

  既然要做好兒媳的樣子,那就得做全套。

  來到藺婉月的壽嵐院,雲歡款款行禮,敬茶,隨後與她坐在一起說閒話解悶。

  「近幾日可見過你兄長?」藺婉月問她。

  雲歡搖頭,「未見。」

  那天自太傅府回來後,藺婉月總是在她面前提起裴郁,想來她是發現了什麼,或者察覺到了,以後得小心些。

  「現在既是你在當家,便去找你兄長討了帳本來,有不懂的可來問母親。」

  藺婉月知道裴郁和雲歡的事,但她不急,只要兩人有私情,她遲早抓著把柄拿捏他們。

  她現在急的是帳本,自那日裴郁拿走帳本後便未歸還,好在裴郁在忙其他事,並未翻閱帳本,不然那些上不得台面之事都會被發現。

  要抓緊將帳本要回來,她去討要會引起懷疑,雲歡去討要正合適。

  雲歡黯淡的眸子倏忽一亮,藺婉月這麼著急想討回帳本,是不是帳本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應該是,裴家二十幾年都是藺婉月在掌家。

  她一時疏忽了將所有事都歸在一個帳本上,不想帳本突然被人討去,來不及處理。

  「母親不提及我倒忘了這事,午後我差人去拿。」雲歡笑吟吟道。

  藺婉月滿意地點點頭,雲歡不懂那些事,就算拿到帳本也看不出來。

  兩人又閒話幾句,一同去看裴乘舟。

  用了雲歡的藥,裴乘舟傷好得極快,現已能從床上爬起來了。

  藺婉月對此直夸雲歡醫術好。

  雲歡只是笑笑,給裴乘舟用的藥全是強效藥,還夾雜著一點點的毒藥,一起服用表面好得快,內里還虛著。

  兩人剛進院子,還未走進房間,聽裡頭傳來裴乘舟和丫鬟嬉笑打鬧聲。

  藺婉月面色一變,她還沒有抓到雲歡和裴郁的把柄,乘舟怎可這般放肆,再被雲歡逮個正著可怎麼辦。

  雲歡淺淺笑著,充耳不聞一樣讓春桃推開門。

  藺婉月來不及阻止,門被推開,好在這屋子分裡屋外屋,未一眼瞧見什麼荒淫畫面。

  房門推開的那一刻,屋裡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個小丫鬟匆匆跑出來,看見藺婉月和雲歡嚇得雙膝跪地。

  「老夫人!二奶奶!」

  雲歡未出聲,等著看藺婉月會如何抉擇。

  藺婉月想抓她和裴郁的姦情,不想先抓了他兒子的姦情。

  「你就是園子新來的丫鬟!抬起頭來。」藺婉月知道雲歡在等自己表態,冷呵聲。

  那小丫鬟哆哆嗦嗦抬起頭,明眸皓齒,當真生了一副好皮囊。

  雲歡覺得裴郁是故意的,故意把這美人放在裴乘舟的院子,引他做出格之事。

  除了裴乘舟的宅院,她再未看見別處有這麼標誌的美人。

  「果真生了副浪樣,好好的男兒竟被你們這些玩意勾得沒了魂,整日賴在你們的肚皮上,打死都不為過。」

  藺婉月震怒譴責。

  丫鬟被嚇得垂低腦袋,不敢發一言。

  雲歡不由輕嗤一笑,男人管不住自己,卻怪女人生得美麗。

  「母親息怒,大清早動怒對身體不好。」

  雲歡攙扶藺婉月走進房間,使眼色讓春桃帶下去套問。

  看是裴郁安排的,還是她自己有心攀附,亦或者是裴乘舟一時起了色心。

  春桃瞭然,攙扶起小丫鬟為她擦拭眼淚。

  「好妹妹,再哭可看不清這張傾國傾城的臉了。」

  春桃安撫住她,帶著她去洗臉,攀談。

  「夫君可覺得好些了?」

  雲歡權當剛剛的小插曲不存在,滿面笑容擔憂裴乘舟身體。

  裴乘舟有些捉摸不透,按照雲歡前兩次大怒的行為,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好多了。」

  雲歡號過脈,「確實好多了,再養幾日便可下床行走。」

  然後等著新一輪的暴風雨來。

  藺婉月聽罷甚是高興,等乘舟能下床了,他們該好好謀劃裴郁和雲歡之事。

  也不知道乘舟知道自己夫人被裴郁覬覦,能不能承受得住。

  藺婉月明顯想多了,因為雲歡就是裴乘舟送給裴郁的。

  三人坐在一起談笑風生,其樂融融。

  笑聲飄出屋子,落在剛走進來的裴郁耳中。

  他長睫微壓,遮住眼底的些許失落。

  雲歡在他面前是一個樣子,在裴乘舟面前又是另一個樣。

  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她!

  「竟聚這麼齊,是我來得遲了。」

  裴郁走進去打趣,沒有懲治裴乘舟時的壓迫感,滿是家人之間的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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