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晶天鎖?」
顧舟微微沉吟,他雖然第一次聽到這個陌生的名詞,但各方天驕都是為它而來,想必是什麼凡俗之物。
「根據我得到的情報,玄晶天鎖是一處上古遺落之地的鑰匙,遺落之地中有著無盡的寶藏與傳承,不過想要將其開啟,必須集齊八個玄晶天鎖。」
「而就在距離此城不遠處的一座雪山內,便有一個玄晶天鎖,這座雪山名為葬寂雪山,雪山常年冰雪覆蓋,環境極其惡劣,雪山中的寒氣經過無數歲月積累後變得冰冷刺骨,縱使靈極的強者也不能抵禦其中寒氣,若是如此便罷了,那些寒氣詭異無比,能無視靈力護罩,滲透進人體之內,將靈力與血液凍結。」
「在那等極寒之地,靈力與血液被凍結,必死無疑,在此之前,曾有一個宗門的十數位天驕前往其中,最後全部葬身於雪山之中,在那些人中,有三位已經達到靈極境。」
凌睿塵知顧舟心中之惑,緩緩解釋道。
說到最後,他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寶貝雖好,但也要有命享受。
「寒氣嗎?這倒不是一件難事。」
望著凌睿塵凝重的臉色,顧舟卻是輕輕一笑。
連太上玄陰體的寒氣他都不懼,更何況雪山的寒氣。
雪山的寒氣哪怕經歷無數歲月的累積,最多也就與太上玄陰體內散發的寒氣相近。
以塵淵造化訣的玄奧,連陰寒之氣都能轉化為靈力,看似遍布死亡的雪山,對他來說,或許是一處不可多得的修煉聖地。
按照雪山兇險程度,裡面的寶藏應該沒有被取走太多。
如此一來,除了那玄晶天鎖之外,或許還能得到其他機緣。
「嗯?難道恩公有辦法抵禦雪山中的寒氣?」
凌睿塵聞言,稍顯一愣,旋即面露喜色。
那種無孔不入的寒氣,除了某些特殊的靈器之外,並無抵禦之法。
「嗯。」
顧舟點頭,要是凌睿塵隨他一起去的話,以他蘊含極寒之力的靈力為靈罩,應該能隔絕雪山寒氣,佑其周全。
「恩人真是無所不能啊。」
凌睿塵不由得驚嘆,心中對顧舟的敬佩又深了幾分。
他身上雖然帶了不少寶貝,但卻無一件能應對寒氣,這讓他很苦惱,現在好了,恩公居然有手段應對寒氣。
如此一來,玄晶天鎖之事,他們也能插上一腳。
「額……僥倖有應對的手段而已。」
望著凌睿塵迷弟般的眼神,顧舟搖搖頭,笑著道。
「恩人,那咱們也快點跟上吧,聽說已經有勢力前往雪山,他們應該也有手段隔絕雪山寒氣,要是去晚了,或許玄晶天鎖就落到他們手中了。」
凌睿塵迫不及待地說道。
玄晶天鎖只有八個,而進入這裡的王朝,宗門,家族等數量眾多,要是落入他們手中,就麻煩了。
以他們二人之力,很難從這些勢力手中搶回玄晶天鎖。
所以只能搶先出手,奪取玄晶天鎖。
「走!」
顧舟撤去靈罩,將兩個劍傀收入納戒之中,向城外走去。
「好嘞。」
……
葬寂雪山輻射範圍極廣,數千里的範圍都被寒氣籠罩在其中,在那雪花瀰漫的天際,隱約能看見一座直入雲霄的高山。
山上山下,皆為一片白色世界,沒有其他任何色彩。
雪山內,傳來一陣呼嘯的凜冽寒風之外,還有一些低沉的吼聲從其中傳來。
葬寂雪山的環境雖然惡劣無比,但仍有妖獸適應並生存了下來,據說在雪山深處,更是有六階中級妖獸出沒。
六階中級妖獸,那可是堪比靈極三重到六重的強者,加上它們適應了雪山的環境,戰力還要更上一層樓。
進入雪山內,除了要抵禦寒氣侵蝕之外,還要小心妖獸襲擊,稍有不慎,就會葬身雪山,成為冰雪下的一具枯骨。
種種原因之下,葬寂雪山成為一片禁地,少有人踏足其中。
不過,今日卻因為玄晶天鎖的原因,無數人影匯聚在雪山外圍,葬寂雪山的寧靜就此被打破。
因為雪山之險名聲在外,各方勢力的天驕雖來到雪山外圍,卻遲遲未動。
「這便是葬寂雪山麼?」
顧舟來到雪山外圍,抬眸看去,喃喃低語。
「這些人雖然比我們來得早一些,但卻遲遲不敢動,想來是在等耐不住性子的人作為出頭鳥探路。」
凌睿塵掃了一眼來自各大勢力的天驕,見他們都是按兵不動,嘿嘿笑道。
聽到此語,顧舟也倒也沒感到意外,葬寂雪山作為一處禁地,若非玄晶天鎖現世,根本不會有人來到這裡。
作為各方勢力的天驕,自然不是傻子,天墟戰場內機緣無數,犯不著在一棵樹上吊死。
……
雪山外圍,天毒谷所處之地。
「小小天靈境五重,也想插手玄晶天鎖,既然你一心尋死,那就別怪我手段狠辣了。」
一個身著墨綠色袍子的青年目光落在顧舟和凌睿塵身上,他嘴角噙著冰冷的笑意,眸中寒意甚至比雪山中的寒意還要深幾分。
正是慕容承。
「師弟,天麟王朝的大皇子便是死在那小子手中嗎?」
在慕容承身旁,一位同樣身著墨綠色衣袍的男子,只是他戴著一個兜帽,將面容遮住,看不清他的真正面容。
「是的,馮師兄。」
慕容承點了點頭,神色恭敬無比。
此人名為馮羽,乃是天毒谷的大師兄。
在他們二人身後,還有二十幾位穿著與他們相似的人,他們都是來自天毒谷,修為最低的都是天靈境七重,有兩位達到靈極境三重。
「他能斬殺天麟王朝的大皇子,手段定然不少,我雖有把握在此將他斬殺,不過如今正是爭奪玄晶天鎖的關鍵時刻,沒必要將精力放在他身上。」
馮羽低聲說道。
「師兄,不過一個天靈境五重的小子而已,他不配讓師兄出手。」
「而且我已經想到一個計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讓那小子命葬此地。」
慕容承的目光移動到顧舟身上,唇角勾起陰冷的弧度。
「哦?」
聽到此語,馮羽輕咦一聲,他倒是很好奇,這位師弟的計策是什麼。
他這位師弟向來聰慧,各種奇策層出不窮。
慕容承緩步向前,眸光閃爍,臉上噙著淡笑。
「現在不是沒人敢做出頭之鳥嗎?便讓這小子來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