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不是以天靈境五重修為斬殺天麟王朝大皇子的朋友嗎?我們又見面了,沒想到你也對玄晶天鎖感興趣。」
一道清朗的笑聲突然在雪山外圍響起,慕容承來到顧舟和凌睿塵身旁,笑眯眯地看著顧舟。
話音方落,無數目光齊刷刷地落在顧舟身上。
「天麟王朝的大皇子便是死在這小子手中嗎?看起來平平無奇,並無任何不凡之處啊。」
「呵呵,想必那位大皇子也是你這麼想的,結果栽在這小子手中。」
「聽說這小子拂了慕容承的面子,慕容承向來心胸狹隘,看來這小子要遭殃了。」
「……」
古城之事雖然傳得沸沸揚揚,但雪山外圍的勢力,除了來自古城之外,還有不少來自其他地方。
不少多人都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以天靈境五重的修為斬殺靈極境四重的大皇子。
「這人倒是挺記仇,沒想到我們還沒找他算帳,他自己送上門來了。」
凌睿塵暗中給顧舟傳音。
「沒事,看他究竟想做什麼。」
顧舟傳音回應。
「有屁快放,沒有就滾。」
他瞥了慕容承一眼,冷聲說道。
對於這個陽奉陰違的小人,他並不是很感冒。
「這位朋友,消消氣,昨天的事,是我不對,在此給你道歉。」
慕容承臉上笑容稍顯一滯,不過他還是強撐笑意,朝顧舟抱拳,歉然道。
顧舟雙眼微眯,臉上勾起一個玩味的弧度。
「今日,諸位從四方齊聚於此,想必有不少人只是聽說過昨日之事,而未曾見過這位朋友真正的風采。」
「諸位不遠萬里來到這裡,應該也想一睹這位朋友的風采。」
望著顧舟臉上玩味的笑意,慕容承嘴角一抽,他轉身看向各方勢力的天驕,朗聲說道。
此語落下,眾人的眸光微凝,頓時來了興趣。
他們也想看看,不過一日的時間,便傳得沸沸揚揚的小子,究竟有何種了不得的手段。
「他這是想要報復你呀,恩公。」
凌睿塵察覺到眾人的目光,眉頭微微一挑。
慕容承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顧舟身上,明顯是有意為之。
顧舟只是笑了笑,想要報復他的人多了去,慕容承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只是他們的下場都和大皇子一樣,希望慕容承能承受這種後果。
「這位朋友的手段甚是了得,既然能以天靈境五重的修為斬殺靈極境四重的大皇子,想必進入雪山也不是什麼難事。」
「朋友,今日我等有幸齊聚於此,不如施展點手段,進入雪山之中,讓我等一飽眼福。」
慕容承笑著看向顧舟。
眾人聞言,則是一陣譁然,這慕容承是想要激顧舟,讓他來做出頭鳥啊。
不過大多人都保持觀望,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他們與顧舟素不相識,自然樂得他進入雪山,替他們一探雪山風險。
「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馮羽聽到慕容承的話,暗暗讚嘆。
那小子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正值血氣方剛之年,在師弟的激將法之下,想必會憤而進入雪山之中。
到時候,不僅能探一下雪山的虛實,還能順手將這小子除去。
「我就知道你沒安什麼好心,你的本事也不錯,能從恩公手裡逃跑,不如也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手段。」
凌睿塵瞥了慕容承一眼,說道。
「唉,凌兄此言差矣,我不過是僥倖逃離而已。」
被揭開傷疤之後,慕容承目光閃爍,但臉上仍舊掛著笑意,謙遜地說道。
「這位朋友,你也不想掃了在場諸位的興致,對吧?」
他掃了一眼四周眾人,目光再次落在顧舟身上,笑著道。
顧舟陷入沉思,選擇沉默不語。
「怎麼?難道這位朋友是不敢嗎?」
慕容承見凌睿塵遲遲不回應,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此語落下,不少嘲諷的話語響起。
如此以來,顧舟倒是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既然諸位想看,我也不會掃了諸位興致,只是我有兩個條件,若是慕容兄能答應,我再施展手段也不遲。」
少許時間後,顧舟的目光移嚮慕容承,輕笑道。
此語一出,不少人暗暗搖頭,這小子還是太年輕。
「哦?不知道這位朋友的條件是什麼?若是我能達到,我定然全力而為。」
見顧舟上套,慕容承心中猛然一喜。
「這兩個條件嘛,很簡單,將你的納戒原封不動地給我,然後你也施展手段,讓在場諸位見識一下天毒谷天驕的手段。」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想加個條件,我們二人都需要憑藉自身手段抵禦寒氣,不能使用可以抵禦寒氣的特殊靈器,不知慕容兄意下如何?」
顧舟笑著說道,只是不知為何,這抹笑容讓慕容承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一次,輪到慕容承沉默了,他臉色一沉,有些猶豫不決。
不能使用抵禦寒氣的特殊靈器,他若是進去,必死無疑。
「怎麼?你不敢嗎?」
顧舟笑眯眯地看著慕容承,說道。
一旁的凌睿塵看到這一幕,暗暗給顧舟豎了個大拇指。
在來葬寂雪山之前,他便知道顧舟有手段進入雪山,沒想到慕容承想要藉此除掉顧舟,只能說太天真了。
現在顧舟反將慕容承一軍,不僅能從慕容承手中獲利,還能藉機除掉慕容承。
都是一石二鳥之計。
「師弟,那小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或許他真的有手段進入葬寂雪山,莫要中了那小子的詭計。」
馮羽眉頭一皺,暗中傳音給慕容承。
「師兄放心,這雪山的寒氣可是經過無數歲月積累而下,就算我們都忌憚無比,這小子不過是天靈境五重,敢進入其中,必死無疑。」
「昨日夜裡,我也暗中調查了這小子的身份,很多有名有姓的勢力都是查無此人,想來他的出身應該很普通,他雖與天下商會的凌睿塵一起,但根據我得到的消息,凌睿塵是偷偷從天下商會跑出來的,應該只有一些保命手段,不會有應對雪山寒氣的靈器。」
「只要他死在葬寂雪山中,他的一切條件,都將隨他消失。」
慕容承傳音回應。
不過話雖如此,他還是遲遲未開口,他心裡也沒有底。
「磨磨唧唧,這件事不是你先提出來的嗎?怎麼慫了?」
凌睿塵催促道。
「慕容兄,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只要答應我的條件,我便進入葬寂雪山中,如今在場的諸位都在等著你的發話呢,你也不想掃了諸位的雅興吧?」
顧舟輕笑一聲,眸中冷光閃過。
慕容承想要他死,他自然也不會讓慕容承好過。
「好,你的條件,我答應了。」
在眾人的目光之下,慕容承咬了咬牙,說道。
他不信顧舟能在不使用特殊禦寒靈器的情況下,安然從葬寂雪山走出。
嗤!
只見雷光閃爍,顧舟的身形來瞬移至葬寂雪山入口,緩步踏進雪山之中……
無數戲謔的目光落在顧舟身上,他們已經預想到顧舟被寒氣侵蝕之後,變成冰雕的樣子。
然而,就在下一瞬,他們目光陡然一凝,臉上浮現難以置信之色。
顧舟在葬寂雪山之中閒庭信步,根本不受寒氣影響。
在他的袖袍之下,隱約有一股霜白氣流湧入雪山的寒氣之中,與其相融在一起。
少許時間之後,顧舟從葬寂雪山中走出,他的目光落在慕容承身上。
「慕容兄,該你履行承諾了,納戒拿過來,到你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