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寒站在落地窗前,玻璃倒映出他挺拔筆挺的身材,司以寒眯了眼,單手插兜,「林嫿那個臆想症該去醫院。Google搜索」
「寒哥,你認真的嗎?」
司以寒抬手一整領口,筆直修長的腿微敞,直視倒影中的自己,「我認真的通知你,林嫿這種事再發生一次,你換個崗位。」林嫿那個熱搜上了兩個小時,周挺沒處理。
「寒哥,你和林嫿同時出現在香港,我又聯繫不上你,無法確認你的意思。現在我明白了,但我們夏夏去壓林嫿的熱搜這合適嗎?」
「為了壓林嫿熱搜帶夏夏?林嫿配嗎?」司以寒找到遙控器關上窗簾,冷嗤一聲。從床頭柜上取過煙盒,手指一敲取出一支白色的香菸,「熱搜第一標題是什麼?」
周挺麻木的說:「司以寒戀情。」
「翻開字典查查,戀情是什麼意思。」司以寒嗓音清晰。
你在想屁吃!
周挺咬牙切齒幡然醒悟,「寒哥,夏夏知道她被談戀愛了嗎?」
「不重要。」司以寒垂下眼,語調冷了幾分,「我看CP超話里的寒林不順眼,給我換成寒夏。」
司以寒這四年是憋瘋了麼?騷操作多的令人髮指,「現在還沒人知道跟你上熱搜的是夏夏,你確定要炒寒夏CP?太刻意了吧?夏夏那邊怎麼說?你不把她當妹妹,她也不把你當哥哥麼?她願意配合你炒cp?」
「那先把寒林超話封了。」
「寒哥,聽我的,在這件事還沒發酵之前放棄戀愛綜藝,夏夏永遠不會知道。」
司以寒輕咬著煙,銀色打火機在他漂亮的指尖翻轉,藍色火苗照亮司以寒如玉冷刻英俊的臉,火苗卷上香菸,冷淡的白煙纏繞在指尖。司以寒把打火機撂回去,嗓音沉的發啞,「我用了四年時間逼自己放棄。」
「很不幸,我失敗了。」司以寒很克制的抽菸,靜靜的想俞夏,手腕卻因為無形中的用力筋骨分明,停頓了很長時間,司以寒開口,「不碰她,是我最後的理智。」
————
俞夏洗完澡出來手機已經被打爆了,商銳未接來電十九個,蘇洺未接來電三十個。這是玩什麼?俞夏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坐到床上打開通訊錄,白皙的腿擱在床沿上,漂亮的小腿晃了下,白的勾人。
蘇洺的電話再次響起,俞夏接通。
「蘇總。」
電話那頭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鐘,蘇洺說,「我可能是最失敗的唯粉,我的愛豆和我的老闆是夫妻,我他媽誰都不敢得罪!」
「假結婚。」俞夏安慰蘇洺,「準確來說,他是我哥。」
「我之前說的撲倒他那些話,你別當真,童言無忌。」
「我也不敢,你放心吧。」
「我覺得你敢,俞老師,你和寒哥上熱搜了。就現在,熱搜第一,標題是司以寒的戀情。」蘇洺嗓音里透著一股麻木,她被迫接受俞夏的老公是司以寒。這猶如海嘯颱風,直撲過來,吞沒了渺小的她。如果是林嫿她早就開罵了,可俞夏,她清楚的知道俞夏和司以寒的故事,他們在一起十五年了,粉絲才跟司以寒幾年?司以寒連續三張專輯送給夏天,粉絲在俞夏面前根本不敢臉大,「我現在的心情真是極其複雜!」
俞夏從床上跳下去坐到小沙發上抽過平板電腦打開登錄微博。熱搜前三都是她和司以寒,林嫿早就被壓的看不見影了。
十克拉粉鑽的幻想沒有擁抱來的勁爆,這是實實在在的接觸。俞夏還是很滿意這個結果,就是照片沒有拍到臉,有些遺憾,俞夏把照片全部保存。
「熱搜是意外。」
「在這種餐廳吃飯,還意外什麼?」蘇洺簡直想口吐芬芳,但對面是俞夏,她又立刻補救道, 「我沒有吐槽你的意思,上熱搜也沒什麼不好,你們上熱搜最起碼把那個假的要死的林嫿壓下去了。」
俞夏不可否認,今天這個熱搜她確實有故意的成分。司以寒跟林嫿求婚?俞夏婊死他們,她這個正牌老婆還在呢,誰敢求婚?
俞夏在平板電腦上登錄微信,裝模作樣的發信息給周挺,「需要我發微博澄清嗎?」
「不用。」周挺回的很客氣,「你目前沒有露臉,沒人知道是你。」
「會影響寒哥嗎?」俞夏思索現在局面,只要澄清兄妹關係就不會鬧大,這是最方便最快捷的方式。外界都知道司以寒有個妹妹,很合理,但合理不代表合情。俞夏喜歡司以寒這麼多年,怎麼會甘心做妹妹?
周挺:我會處理,你不用管,現在摻和的人越多越亂。
周挺:早點休息,晚安。
「寒哥團隊怎麼說?」蘇洺又問。
「讓我們不要管,他們會處理。」
俞夏繼續跟周挺發消息:你們要怎麼處理?我能知道方式麼?
「不用管?不撤熱搜不澄清是打算坐實公開還是為了壓林嫿的熱搜?」蘇洺追問。
「後者吧。」俞夏又看熱搜,現在已經上了四條熱搜,分別排在一三五六。
「哎?CP超話也封了。」蘇洺訝異道,「現在搜索林嫿和司以寒,顯示的是一年前的微博。」
「是嗎?」俞夏再次打開微博搜索,微博頁面出現404,渣浪就這麼沒出息的崩了。
周挺的信息同一時間過來:現場拍照的人很多,熱搜不好撤。只能冷處理,網際網路的記憶很短,很快他們就忘記了,不用太擔心。
「寒哥是頂流。」蘇洺嘆口氣,「你們曬結婚證那天,微博可能會直接癱瘓。」
「可能公開的是離婚證。」俞夏打不開微博,又看了幾遍周挺的回覆,也沒什麼意思。濕漉漉的頭髮貼著脖子十分難受,俞夏起身去找吹風筒,翻了半天梳妝檯沒找到。有可能在衣帽間,俞夏打開衣帽間的門被鋪天蓋地的衣服嚇退回來了,新季度各家品牌都會送最新款過來,俞夏還沒來得及整理。俞夏握著手機又坐回了沙發,說道,「你到家了嗎?還有其他的事嗎?」
「在車上,五分鐘到家。」蘇洺說,「有正事,要跟你商量。劉製片剛剛打電話過來,說明天登門去給你道歉,要不要讓她過去?」
「我跟司以寒住在一起,你確定要讓他們登門?」俞夏的語氣冷了下去,「二台他們什麼意思?還想合作嗎?」
「今天確實意外,誰能想到陳宏忽然發瘋。」
想不到嗎?俞夏可是一個字都不信,但俞夏沒必要跟蘇洺鬧掰,「你什麼打算?」
「合作繼續,他們保證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我是覺得,我們各讓一步,都沒有大的損失,你覺得怎麼樣?」
二台這是怕司以寒找麻煩吧?俞夏的筆名叫夏天,司以寒的妹妹叫夏天,今晚這麼一鬧。二台的人如果想不到這一點,他們就可以集體自殺了。司以寒是出了名的寵妹狂魔,極其護短,惹他就是找死。
「合作可以,別再讓我看到陳宏。」
「他們那邊在談,可能會換贊助商。寒哥今天當眾折了陳宏的胳膊,就算繼續贊助,他也不敢招惹事。」
俞夏跟蘇洺又聊了幾句掛斷電話,換上睡衣打算去樓下找吹風筒。走到門口被鏡子裡的自己驚到,嘴唇慘白沒有血色。家裡畢竟還住著司以寒,俞夏折回去塗上了日常色口紅。
走廊里亮著灰黃的燈,司以寒的房間門緊閉。俞夏快步下樓,猝不及防看到拎著玻璃杯的司以寒。司以寒穿著黑色襯衣式睡衣,胸口露出一片冷白的肌膚,黑色頭髮凌亂耷在額頭上,深邃黑眸猶如深潭。
一樓只開了一盞燈,大片空間陷入昏暗,逆光之下,司以寒的五官更加沉刻,空氣逼仄,俞夏的後頸發麻。
「你喝水?」俞夏沒話找話問了句,話音未落就是個噴嚏。
司以寒蹙眉,端起水杯緩慢的喝了一口,喉結滾動黑眸仍凝視俞夏,「感冒了?」
俞夏未乾的頭髮微卷披散著,單薄削瘦的肩膀露出來,有種脆弱感。黑色吊帶裙子領口偏低,大片白皙肌膚裸露出來,鎖骨線條細細的延伸出性感的線條。短裙無法遮住更多,露出筆直的腿,腿又直又白,腳上穿著一雙粉色的拖鞋。
司以寒抬手把一杯冰水一飲而盡,深邃眼眸垂下去,嗓音沉暗,「穿的什麼東西?」
「睡衣,怎麼了?」俞夏走下樓梯,又打了個噴嚏,「你房間有吹風筒嗎?」
俞夏剛洗完澡,身上有清麗的香,玲瓏曲線,矜貴又嬌艷。
司以寒垂下手,手指有些用力捏著玻璃杯,透過玻璃能看到指腹白的很不正常,「回去換件衣服,我房間有吹風筒,一會兒給你送過去。」
「謝謝。」俞夏又打了個噴嚏,快步走向廚房打開燈倒水,司以寒把玻璃杯放到柜子上,單手插兜蹙了下眉抬步上樓。
俞夏倒了一杯熱水,又開始打噴嚏,頭也有些疼。她拿著保溫杯上樓,司以寒已經站到了走廊上,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拎著黑色吹風筒。
「需要幫你吹頭髮嗎?」
俞夏站在台階下,仰起頭看司以寒,這是司以寒送上門的,可不是她故意去勾搭,「可以嗎?」
司以寒下樓,長腿凜然,走動間睡褲下擺掀起露出白的有些性冷淡的腳踝,一閃而過,似乎有個紋身。俞夏還想再看,司以寒什麼時候開始玩紋身了?這個一板一眼的男人曾經嚴苛禁止她搞紋身扎耳洞。
「過來。」司以寒打開一樓的燈光,走向沙發處。俞夏把保溫杯蓋子蓋上,快步下樓跟過去。
「我的頭髮很長,要吹很久。」俞夏想說,你要是沒耐心就別開始。
司以寒在沙發一側坐下,看過俞夏,「我能看見,我視力很好,智商更沒有問題,來。」
不反諷會死嗎?
俞夏坐過去,背對著司以寒,心跳的飛快,她攥著手裡的保溫杯,「誰知道你會不會吹到一半不耐煩,把我扔出去。」
司以寒長腿一橫,從後面越過來隨意的擺放到俞夏身側,這個姿勢是她坐在司以寒腿間?俞夏垂下視線,她稍微動一下就能碰到司以寒的腿內側。
司以寒的睡褲因為坐姿短了幾寸,徹底露出腳踝,那裡確實有一個刺青,是一個英文字母S。
S?司以寒的開頭字母?還是哪個女人的名字?
肩膀上一熱,俞夏回頭幾乎擦過司以寒的下巴,司以寒大手捏著俞夏的脖子又迫使她把臉轉過去。
「別動。」一條毯子從後面披到俞夏身上,把俞夏性感暴露的肩膀全裹進去。俞夏攥著毯子兩邊,注意力盡力落到電視柜上,這樣才能壓制住心跳。司以寒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她的頭髮,指腹似無意刮到脖頸肌膚,酥酥麻麻。嗡嗡的吹風筒聲音重,司以寒的嗓音低沉緩慢,「以後不准這麼穿。」
「為什麼?不好看?」俞夏餘光瞥向客廳的落地窗,司以寒的睡衣袖子挽起來露出修長的手臂,很耐心的給她吹頭髮,一縷黑髮落到他的額頭,此刻的司以寒多了幾分侵略性。
「我是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司以寒:老婆每天都在挑戰我的自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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