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夏倏然轉頭,頓時頭皮一疼,司以寒的手指卡在她的頭髮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司以寒立刻停手關掉吹風筒,嗓音沉的有些暗,「疼了?」
俞夏眼睛疼的發紅,點頭,「嗯。」
「讓你亂動。」司以寒放慢了動作,揉了揉俞夏的頭髮,剛要開吹風筒,手一頓又摸俞夏的耳後,「脖子怎麼這麼熱?感冒了?」
你撩的!能說麼?
俞夏現在何止脖子熱,她渾身都熱,快流鼻血了,想化身為獸把司以寒撲倒咬開睡衣扣子。
「沒有感冒。」俞夏的聲音更低,耳朵通紅。
司以寒放下吹風筒,欠身長手一撈抽出桌子下面的醫藥箱,拿出溫度計抵到俞夏的臉上,滴的一聲。
「三十九度,換衣服去醫院。」司以寒把體溫表撂到桌子上,轉身大步上樓,一邊走一邊解睡衣扣子。面色冷沉,徹底恢復成冰塊了。
「這個體溫表很不准,而且只量額頭也不能確定我就發燒了。」
司以寒折回來把睡衣扣子又扣回去,撿起體溫表,「張嘴。」
「髒。」俞夏嫌棄的不行,拉下毯子抬起白皙瘦長的手臂,「測腋下。」
俞夏那一根細細的吊帶早就滑下去,這個角度能看到俞夏的黑色內衣,胸口一片春色,發育的很好。司以寒不動聲色移開眼,嗓子乾的要命,體溫計貼著俞夏胳膊下面的皮膚,滴的一聲。
「多少?」俞夏探頭去看。
「三十九度五。」司以寒冷冰冰看過俞夏,「把毯子蓋回去,上樓換衣服。」
「我不想去醫院。」俞夏蹙眉,她最煩醫院,拉過醫藥箱在裡面找退燒藥,「在家吃點藥就行,去醫院就要吊水,難受死了。」
「不行。」司以寒抬手整了下衣領,壓下脾氣道,「你自己換衣服,還是要我幫你換?」
「我不去醫院。」俞夏打開保溫杯蓋子,從醫藥箱裡翻出退燒藥取出兩粒,仰頭把藥喝下去,「反正我不去。」
司以寒抬眼,目光凌厲,「俞夏。」
「那你抱我去。」俞夏伸出手對上司以寒的目光,慫了幾秒,但比起去醫院,俞夏寧願面對發脾氣的司以寒,「換季感冒,每年都有這麼幾天,如果半夜我還發燒再去醫院,好吧?」
俞夏因為發燒,眼角濕潤,可憐兮兮。
兩人對峙片刻,司以寒從醫藥箱裡面找到退燒貼,一步跨到俞夏面前,把原本想起身離開的俞夏又按回去。
俞夏屏住呼吸,仰起頭看司以寒冷冽的下巴線條。司以寒靠的很近,腿貼著俞夏的膝蓋,俞夏悄悄抿了下嘴唇,熱烘烘的氣息中聽到自己的心跳,「好了嗎?」
司以寒把退燒貼貼好,並沒有立刻退開,他看著俞夏的頭頂片刻,黑眸多了幾分克制,「兩個小時後我去給你量體溫,不要鎖門。」
三十九度五,發燒的事兒俞夏就不能再作了,回到房間打開空調暖風。縮進被窩,感冒藥讓她昏昏欲睡。
司以寒說他是男人,所以俞夏不能再肆無忌憚的穿性感裙子?穿了怎麼樣?他們又不是親兄妹。
來啊,躁動啊!
房間裡漸漸升騰起暖意,俞夏陷入昏睡。光影接憧而來,十三歲司以寒穿著白色襯衣站在門口,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俞夏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人,少年乾淨的如同山間清泉,純粹沒有一絲的雜質。他仿佛是漫畫裡走出來的人,光從他身後落進來,他白淨的肌膚被映了成半透明色。
「這是司以寒哥哥。」父親推著司以寒的行李箱進門,笑的和藹可親,「以後住我們家。」
俞夏呆呆的看著,父親過來抱起了俞夏,溫柔的給俞夏穿上拖鞋,「跟哥哥打招呼。」
一轉眼他又成了成年的司以寒,光芒四射的舞台,燈光從四面八方落到他的身上,萬眾矚目。他完美猶如神祇,站在光里,站在世界中心。
俞夏猛然清醒,身上一片潮熱,汗濕的皮膚直接貼著被子。室內一片通明,電話在枕頭下面嗡嗡震動。俞夏揉了揉眉心,天天夢司以寒,什麼時候能夢想成真?
手機上跳出蘇洺的名字,俞夏停頓許久才接通,「蘇總。」
「商銳的合同出了問題你知道嗎?二台不跟他簽你的搭檔,有人搶資源。」
「戀愛綜藝算什麼資源?這是誰瘋了跟商銳搶?誰搶的?」俞夏驚了,商銳在國內小鮮肉圈算頂流,參加這麼個綜藝是給節目組面子。這玩意也有人搶?
「不知道,我也是剛接到消息。劉製片說高層攔下來的合同,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俞夏口渴的難受,拿起桌子上的保溫杯喝了一口水,頭疼的不那麼厲害,掀開被子發現自己只穿了一條內褲,衣服呢?
內衣卷在被子裡,可能是她睡覺的時候嫌熱就脫掉了。裙子整整齊齊疊好放在沙發上,俞夏一下就氣笑了。媽的!司以寒這都能忍???他是不是不行???
疊衣服這種事也就司以寒乾的出來,俞夏披上睡袍找到遙控器打開窗簾,陽光瞬間湧進房間,俞夏深吸陽光,「蘇洺,你說我長的丑麼?」
「誰說你丑?你是天仙好麼!小仙女你最最最美了!為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就覺得很失敗!」狗男人!!進房間來給她疊性感睡衣!人幹事!
「你失敗什麼?你是人生贏家!你有錢有才長的好看你老公還是司以寒,媽的,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男神,是你的啊!」
不是她的,她□□那個人還能把睡衣給疊好。
俞夏看下光下自己皙白的肌膚,嫩的她都想親一口,司以寒是個成大事的人啊!
「你說搶合同這事兒會不會是你其他追求者乾的?你想想最近還有哪方神仙追你?」
「沒有了,我自閉了一年,交際圈一米窄。怎麼會有追求者?一個破節目這麼多事兒。」俞夏起床在陽光里走進浴室,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臉,美則美矣,就是沒有什麼精神,她拍了拍臉,給自己拍出紅暈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天地下還沒有我怕的東西。」
商銳昨天打電話應該就是為了這個來,俞夏當時以為是要討論上熱搜的事,就沒有回商銳的電話。
「俞總有魄力。」蘇洺不服不行,俞夏有橫的資本。
這事兒聊不出結果,俞夏掛掉了電話去洗澡。早上八點半,俞夏出房間下樓,客廳空無一人。廚房什麼吃的都沒有,俞夏坐到沙發上拿出手機打算點外賣,門鈴聲響,俞夏起身過去打開視頻門鈴,戴著口罩的一張臉就懟到了屏幕上,「給你送早餐,開門。」
俞夏放商銳進大門,上樓拿了一件外套穿上,再下樓商銳已經進門。他穿一身牛仔,歪戴著帽子,耳朵上的耳釘湛湛生輝。
「電話打不通,以為你出事了呢。」商銳環視四周,沒看到司以寒,大步走到客廳把早餐袋子放下,「沒事吧?」
「你指的是什麼?」
「昨晚那孫子碰你啊。」商銳往沙發上一癱,扯下口罩,長腿交疊手臂壓到沙發扶手上,「需不需要我再斷他一條腿?我早看他不順眼了。」
同是S市富二代圈,商銳跟陳宏自然是認識,不過商銳很看不上陳宏,經常背後DISS,商銳一張嘴碎的跟玻璃渣似的。
「你是黑社會嗎?只會打打殺殺。」俞夏打開袋子取出香濃的熱可可喝了一口,若有所思,審視商銳,「你怎麼知道的?」
「陳宏斷胳膊多大快人心,我怎麼會不知道?」商銳又看樓上,「寒哥不在吧?」
「不知道,我剛起床。」俞夏拎著袋子去餐廳,說道,「一起吃嗎?」
「不了,我減肥。」商銳沒看到司以寒,鬆一口氣,俞夏今天穿著淺色的長裙,長髮披肩美的奪目,露出來的肌膚皓白如雪。讀書時俞夏就是他們這一片男孩心目中的女神,越長越美,如今二十五歲,已經美到了巔峰。
商銳在俞夏對面坐下,沉默片刻試探著開口,「寒哥跟林嫿是真的還是假的?」
大清早來添堵的是吧?提林嫿是膈應誰?俞夏看了商銳一眼,「你有事嗎?」
「寒哥有沒有女朋友?」
俞夏緩緩抬起眼,意味深長的看商銳,抬起一根纖細白皙的手指彎下去,「人間不直了?」
商銳騰的站起來,急了, 「俞夏,你有沒有心?」
俞夏嫌棄的看他半天,我有沒有心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打聽司以寒有沒有女朋友幹什麼?有什麼事你直說。」
「寒哥是不是對你——」
鑰匙插|入門鎖的聲音,噹啷一聲。對面商銳瞬間炸毛,坐的筆筆直,「寒哥嗎?」
俞夏回頭看到司以寒的長腿邁進門,他穿著白色休閒衛衣,搭配淺色牛仔褲。腿型特別好看,長的賞心悅目。清冽乾淨,陽春白雪的美感。
商銳站起來,頭皮發麻,被司以寒訓出來的條件反射,「寒哥?」
司以寒摘下黑色口罩,冷眸淡淡看過商銳,又看向正在吃東西的俞夏,不知道是不是俞夏的錯覺,司以寒的臉色難看了幾分,陰沉沉的。
「那什麼,我就不多留了,電話聯繫。」商銳指了指手機,對俞夏眨了下眼,直奔門口。
「站住。」冷沉的嗓音,有著命令意味。
商銳倏的剎在門口,站的筆直,眼觀鼻鼻觀心,「寒哥?您有事?」
「來幹什麼?」司以寒淡漠的眼,由上至下打量商銳,商銳腿疼。
「路過,順便給夏夏送早餐。」商銳說,「寒哥你吃早餐了麼?我也給你帶了一份。」
「那我謝謝你了。」司以寒輕飄飄的一抬手,「走吧。」
商銳龍捲風一樣的疾馳而去,不留下一片雲彩。
讀書的時候他們住一個區,商銳天天來找俞夏玩,就某一天商銳不再來了,見到司以寒跟耗子見貓似的。
俞夏懷疑司以寒揍過他,但沒有證據。
「商銳來幹什麼?」司以寒拎著便利袋走到冰箱前,打開門往裡面放可以儲存的食物。
「問你有沒有女朋友。」
司以寒看了過來。
「他問的,又不是我,你看我幹什麼?」
司以寒垂下濃密睫毛,掩蓋住沉黑的眼,他把牛奶放進冰箱。慢條斯理的關上冰箱門,抽紙擦手,他擦的很細緻。素白瘦長的手指在他的擦拭下,泛著寒,「你想不想問?」
俞夏忽的想到司以寒參演的第一部電影,他在裡面演一個臥底警察,電影的百分之八十劇情,他都是以反派的形象出現。
剛剛二十歲的司以寒為了出演三十歲反派的陰沉,精緻的五官被化妝師修飾出陰影,有一個鏡頭是他為了獲得大毒梟的信任處理背叛者。一縷黑色頭髮垂下去,落到他肅殺冷沉的臉上,他咬著煙微一偏頭,腳下是濃稠的血液蔓延。他把槍扔給手下,抽出潔白的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手。
跟現在一模一樣,那部電影俞夏看了無數遍,被這個鏡頭殺的片甲不留。俞夏攥著熱可可的紙杯,心裡仿佛長了草,話是脫口而出,「司以寒,我美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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