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夏看著司以寒實在不忍心啟動第二套方案,但他就不撒手, 俞夏深吸氣猛地推開他, 「我就是不想跟你在一起。Google搜索」
這話說出來好假, 假的俞夏有點心虛。
一瞬間司以寒臉色就變了,特別難看,他那雙眼沉到了極致, 暗的發狠。他看了俞夏大約有一分鐘, 開口, 嗓音沙啞, 「什麼?」
這回真的不是開玩笑了, 車邊站著的幾個人都看了過來。
司以寒平時看上去冷,但真正發脾氣並不多, 他就是不愛搭理人。但現在司以寒很可怕,那種氣場蔓延到車外。
劉昕開口, 「寒哥?」
「滾。」
司以寒抬手拉上車門, 抽出後腰的接收器關掉, 指了指俞夏,「關掉, 聊聊。」
話越少事兒越大。
俞夏仰起頭, 「不。」
本來他們的二套計劃是俞夏跟司以寒吵起來, 鬧彆扭冷戰。可現在的局面,司以寒是要冷戰的意思嗎?
司以寒關掉車內全部監控攝影機,伸手到俞夏腰後撈到接收器,俞夏費力掙扎, 司以寒一手按著她一手摘掉扔到一邊,說道,「我需要跟你好好聊聊,俞夏,坐好。」
俞夏是找個爹做老公。
兩人對峙片刻,司以寒先示弱,「我哪裡有問題?你能先跟我溝通嗎?為什麼就不想跟我在一起?」
俞夏從司以寒的眼裡看到了恐慌,一晃而過,很短暫。俞夏心臟疼了下,這輩子可能真的沒辦法和司以寒吵架了,看著心疼。在他說出下一句話之前上前抱住,貼著司以寒的耳朵,「生日快樂,哥哥。」
司以寒有種身在潮濕陰暗的地底深處,陡然天光大亮,陽光普照大地,萬物復甦,潔淨明亮。
「哥哥,你這輩子都得不到驚喜的。」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五分鐘後,司以寒一整衣服從車裡出來,滿面春風的把接收器麥夾遞給劉昕,「給我戴上。」
劉昕:「……」
俞夏先走了,司以寒回酒店。
「剛剛寒哥好嚇人。」小亞撫著胸口,第一次見司以寒這樣。
「他太在乎了。」俞夏垂下眼,嘆口氣,「是我錯了,不該撒謊欺騙他。」
小亞:「……」
「我跟他吵不起來架,誰捨得看到那張臉難過?」
周邊一圈工作人員認真點頭,所言極是,非常認可。
俞夏之前無聊學過珠寶設計,她的愛好頗廣。但這邊的設備差距很大,非常原始的製作方式,俞夏拿到雛形真是眼前一黑,粗獷的做工讓她頭暈。
她跟銀匠師傅溝通了半天,最後親自上手。十一點半,最後一道做舊工藝完成。俞夏拿到成品出門上車直奔酒店,攝影機對著俞夏。
「你覺得寒哥會滿意嗎?」
「不知道。」俞夏在車上用細砂紙磨著手鐲邊緣,漂亮的古老花紋中間鑲嵌著綠翡翠,花紋是她畫的。翡翠是她拆了一對翡翠耳釘,時間太短,差強人意。
「你原本打算送什麼?」
「領帶夾,錄節目太匆忙,忘記帶了。這段別播,回頭掐了,不然寒哥要生氣。」
十一點五十五,節目組和俞夏一起推著蛋糕進門,司以寒有俞夏提前給打預防針,已經知道這個結果。
但老戲骨還是裝了下驚喜,司以寒看了眼人群里的俞夏,雙手合十許願吹蠟燭。
二十八歲結束了,進入了他的二十九歲。
蛋糕分給節目組,俞夏把裝著禮物的盒子遞給司以寒,看著他的眼,「生日快樂。」
司以寒打開盒子看到手鐲,揚了下眉,他只戴手錶。
「你戴下,我想看效果。」
司以寒摘掉手錶放置一邊,戴上手鐲,他已經換回自己的衣服。白色毛衣,清雋眉眼乾淨透徹,做舊的手鐲貼著他肅白肌膚。
「你扣一下。」俞夏說。
司以寒這才看清環扣處一邊是S一邊是W,因為用的是古拉丁文字母,字體被拉長乍一看像是兩道花紋,俞夏和司以寒的英文名開頭字母。
男人的腕骨寬一些,中間留著縫隙。
司以寒看了俞夏一眼,把兩個字母捏到一起,抬起下顎,「漂亮。」
「生日快樂。」俞夏說。
「我很快樂。」
俞夏伸出手,「我剛剛被劃了一下,你心疼嗎?」
俞夏細嫩的手指上真有一道刮痕,不過這傷口,再拿出來晚一會兒就癒合了。司以寒接過俞夏的手,放到唇邊。
「心疼。」
拍攝結束,俞夏和司以寒原本是分居兩個房間。送完禮物後,司以寒就讓劉昕把他的行李拿過來。
俞夏洗完澡出來看到司以寒靠在床頭玩手機,俞夏找到吹風機吹頭髮,司以寒放下手機踩著拖鞋過來接過吹風機。
修長手指划過俞夏的肌膚,她從鏡子裡看到司以寒皓白手腕上戴著顏色偏沉的銀飾,粗獷線條落到他的皮膚上,有種異樣的美感。
不是首飾的功勞,是這個男人戴什麼都好看。
他的手太漂亮了。
俞夏收回視線拿起桌子上的手機,微博特別提醒, winter-司剛剛發布新的微博。俞夏點進去,司以寒發了一張照片。
俞夏心臟猛地跳了下,司以寒披著絳色衣袍。俊美深邃的五官隱在左手的陰影里,對,這位哥用左手擋了下臉。
非常裝逼的自拍,是這幾年司以寒拍的最硬的照片。他已經好幾年沒有拍過雜誌硬照,這張自拍很靈性。
鮮艷的紅色和冷肅的白色碰撞,極致的冷也極致的艷,手腕上做舊的銀色勾勒出濃重的一筆,三色融合。
紅的類似僧袍,又佛又欲。
莊嚴的另一面是極端的墮落。
矛盾的衝撞,刺激的香|艷。
俞夏仰起頭對上司以寒的眼,他現在穿的一身白色浴袍,絳色哪裡來的?誰拍的照片?她就洗個澡的時間,司以寒已經騷完了一套。
俞夏翻評論,粉絲已經瘋了。
「寒哥!!!!!當場死亡!」
「自拍比某些人雜誌照還大片!」
「救命!寒哥半夜發自拍,還讓不讓人睡了!」
「月色與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
「只有我注意到寒哥的手鐲嗎?哪家新品?沒見過。」
司以寒帶貨主播石錘了,俞夏繼續往下翻,好幾個人提到司以寒的手鐲。他們猜了幾個大品牌,全沒有找到同款。
耳朵忽然一熱,俞夏偏頭沒躲開,吹風筒停了下來,司以寒從後面抱住俞夏,「好看嗎?」
「誰給你拍的?」
「小看你男人的自拍技術。」司以寒低頭親到俞夏的脖子上,嗓音沙啞。
「你的粉絲說你自拍災難,顏值的頭號黑粉。」
「那是他拍。」司以寒輕哼,「我懶的營業,我的很多社交軟體都是周挺在打理,他的拍照技術爛的令人窒息。」
俞夏被他親的癢,躲閃著,還翻著司以寒的微博,已經十萬條評論了,「你什麼時候演那種高冷禁慾的妖僧角色,一定很絕色。」
「要拍一套情侶封面嗎?」
「拍什麼?」
「妖僧與妖。」司以寒打橫抱起俞夏,轉身大步把俞夏放到床上,抬腿壓上去,骨節分明的手指纏著俞夏浴袍的邊緣,「蛇妖狐妖貓妖都挺適合你,你想演什麼?」
他一抬眼,瀲灩水光含著濃稠的霧,空氣都潮濕起來。
「我評論還沒刷完。」
司以寒沿著俞夏的肩膀一路親下去,到她的手腕,咬著手機扔到一邊,回頭貼著俞夏的下巴,也不跟她接吻。
要騷不騷的,嗓音啞然,「評論有我好看?」
這倒是沒有,就是你一大老爺們天天爭什麼芳斗什麼艷?
潮濕溫熱的吻緩緩向下,俞夏本來不太想做,在法國被司以寒做多了,那天一睜開眼看到鏡子裡的自己,仿佛被妖精吸乾的腎虛男人。嚇一跳,男女腎虛都影響美貌。
她要禁慾一段時間,垂眼,司以寒咬著她的浴袍帶子緩緩拉開。他漫不經心的抬眼,唇色驚艷,黑眸暗潮洶湧,勾魂攝魄。
俞夏的大腦轟的一聲。
大不了明天就開始保溫杯里泡枸杞。
跟司以寒放縱的結果就是床震半宿,腰腹全廢了。之前傳聞司以寒腰不好,這些傳聞真挺扯,俞夏就沒見過比司以寒腰更好的人。
她在極致的瘋狂中想:人生得意須盡歡,司以寒這得意不得意不知道,就是每一天都在想辦法盡歡。
腎疼。
第二天俞夏在小亞的電話聲中醒來,俞夏摸到手機接通。
「十點要拍攝,不要遲到。」
「知道了。」
俞夏翻身碰到身邊的人,她在司以寒的懷裡找了個位置繼續睡,手機又響了一聲,俞夏拿起來看到微信新消息提醒。
早上八點,窗簾沒打開,房間一片漆黑。司以寒在睡,呼吸平緩。
俞夏打開微信有新的好友提醒,點進去看到蔣榮的頭像。
蔣榮?俞夏瞬間清醒,蔣榮找她幹什麼?
俞夏轉頭看司以寒,司以寒翻身把手臂搭到俞夏的腰上,額頭抵著她的背,沒有醒的意思。
她沒找蔣榮,蔣榮自己找上門?
這人想幹什麼?
俞夏點擊通過,那邊遲遲沒有發消息過來。倒是蘇洺發了幾條消息,問她禮物還買不買,又誇了司以寒的自拍。
俞夏回完信息也沒了睡意,打開微博熱搜,果不其然,司以寒已經衝到第二了,後面跟著一個鮮紅的爆。
司以寒的流量太可怕了,他放一張自拍轉發五十萬,評論八十萬。
俞夏刷新了一下,熱搜榜第四一條#俞夏背景#。
俞夏背景怎麼了?她被扒過多少遍家世了?
熱門第一條:「還有人記得俞豐集團自殺的董事長俞仲海嗎?司以寒可是這位花大價錢一手捧出來的。summer本名叫俞夏和司以寒青梅竹馬,大家可以發散思維,大膽猜想summer和俞仲海的關係,俞仲海和司以寒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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