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結束,俞夏回房間換衣服, 冷的要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空調的風呼呼的吹, 一點熱氣都沒有, 俞夏抱著暖手寶讓化妝師給她補妝。
下午還有拍攝。
「夏姐。」小亞貼近俞夏的耳朵,說道,「今天是寒哥生日, 節目組想給寒哥一個驚喜——」
俞夏倏的轉頭, 「誰的生日?」
「寒哥啊。」
俞夏呆若木雞, 十一月七號, 司以寒的生日。她忘的一乾二淨, 司以寒會捏斷她的脖子吧?
俞夏立刻抬手示意化妝師先不要畫了,起身打給蘇洺, 那邊接的很快。
「現在幫我買一個蛋糕,儘快送到瀘沽湖。」
「給寒哥的?」蘇洺作為司以寒的死忠粉, 自然記得他的生日。
「你趕快, 還能送到嗎?」
「夠嗆, 寧蒗航班特別少。」
「從麗江開車過來。」
「七個小時,現在快馬加鞭的趕過去也來不及。」蘇洺說, 「你這是把寒哥的生日忘記了?」
俞夏在巴黎還記得, 特意買了生日禮物。回來直接去公司開劇本會議, 忙完被拎上飛機錄節目。
「想盡一切辦法給我送——」
「夏姐,節目組準備了蛋糕。」小亞在旁邊急的團團轉,說道,「不用再買蛋糕了。」
俞夏心說忘記生日這麼大的事, 節目組準備的蛋糕能代表她嗎?司以寒一定會很失望,那個人每次都嘴上不說,心裡默默拿小本記上。
「你的禮物準備好了嗎?」小亞說,「你準備個禮物就行,節目組的意思,我們晚上給他一個驚喜。」
這偏遠地區,俞夏能準備什麼?一盒保險套?
司以寒一定會把她的脖子給掐斷,俞夏脖子涼颼颼的。
司以寒高二那年,家裡人忘記了他的生日,俞夏也忘記了。他生日那天,俞夏跟商銳出去玩賽車到半夜,回家在客廳遇到司以寒,他表情冷冷淡淡,也沒說什麼。
俞夏還問了一句他怎麼不睡,他什麼都沒說,還跟俞夏道了晚安。
第二天母親想起來,連忙給司以寒補辦了生日會。司以寒什麼都沒說,就是一個月沒跟俞夏講話,視她為空氣。
這個人特別在意生日。
不然也不會在節目第一期,把生日作為最重要的身份信息發給俞夏。
敲門聲響,俞夏後背一涼,門外響起司以寒溫和的嗓音,「好了嗎?我可以進去嗎?」
俞夏頭皮發麻,轉頭看小亞,「先保密,把流程發我手機上,其他的事不要提不要問不要說,明白?」
小亞狂點頭。
俞夏裝作沒事人的樣子坐回去,說道,「進來吧。」
司以寒進門,他換上了當地的民族衣服,衣服是藏青色。樣式有些類藏族,司以寒身形高大,膚色白皙,穿鮮艷的顏色非常驚艷。俞夏直直看著他,呼吸幾乎停窒。
司以寒手裡拎著個保溫飯杯,走過來在俞夏旁邊坐下,打開蓋子,香甜氣息瀰漫。俞夏這才回神,看著杯子,「什麼東西?」
司以寒拆開摺疊的勺子,盛了一勺燕窩餵給俞夏,「毒|藥,吃嗎?」
「死在你手裡,我心甘情願。」俞夏咽下燕窩,說道,「阿哥。」
當地人喊情人為阿哥。
工作人員嗤的笑出聲,他們覺得私底下俞夏和司以寒的相處方式比拍攝期間更甜,跟拍的都快得糖尿病了。
司以寒示意化妝師繼續,又餵俞夏,「冷不冷?」
「嗯。」
「下次換個地方。」
燕窩是熱的,俞夏吃了半杯,渾身有了暖意。餘光看司以寒的表情,他太會裝了,臉上什麼端倪都看不到。
「看什麼?」司以寒坐在她旁邊,長腿很霸道的越界過來抵著俞夏的腿。
「阿哥。」
「嗯?」
「你怎麼這麼好看。」俞夏由衷感慨。
司以寒微偏了下頭,靠在椅子上端詳俞夏,半晌後俯身貼近俞夏,道,「你怎麼這麼有眼光?嗯?」
俞夏笑出聲,司以寒把最後一勺餵給俞夏,說道,「我去外面等你。」
「好。」
俞夏要換衣服了,畢竟是在拍攝,司以寒還是收斂了很多。人多口雜,他太過親密對俞夏的影響不好。
司以寒出門,俞夏秒變臉,揪住小亞道,「當地有沒有什麼送給情人的代表性禮物?獨一無二的,能儘快拿到的。」
「我想想。」小亞手抵著太陽穴,腦子高速運轉,實際上她的腦子一片空白。
這上哪想去?
司以寒那種人會缺什麼?什麼禮物他也不稀奇。
「當地有送銀飾定情。」化妝師也是俞夏的人,立刻提供主意,「不如現在去搞一套?」
俞夏蹙眉,覺得不太行。
送銀飾猶如她口紅畫個司以寒一樣敷衍,實在拿不出手。
這是他們在一起,司以寒第一個生日。
死了,俞夏已經看到自己被搞死的畫面。
「節目組打算幾點送蛋糕?」
「十點。」
「今天流程是什麼?」
「參加當地的篝火晚會,晚上去情人橋。」
「當地有製作銀飾的作坊嗎?就是手工的那種。」
「有,很多。」化妝師對這個比較感興趣,就說道,「非常多的,到處都是。」
「現在給我訂一個口碑好的工作室。」俞夏翻著通告單上的時間,說道,「我八點要。」
「啊?」
「還有一個小時,你再啊下去,我就沒有了。」她會被司以寒捏死。
小亞狂奔出門。
「把情人橋的行程取消,說我不舒服。」
節目組:「啊?」
「重新策劃,拍攝我給寒哥準備禮物。」俞夏說,「明天可以去情人橋,作為獨家花絮,我覺得更有意思。」
「那我需要打電話申報。」
「趕快去。」
節目組溝通的很快,七點十分就全部溝通好,為了給司以寒驚喜,他們這部分就沒有告訴他。
七點半參加篝火晚會,俞夏還好好的陪司以寒跳舞,八點她就肚子疼。司以寒扶著俞夏,招手讓劉昕去叫隊醫。
劉昕也提前知道了計劃,看了看俞夏又看司以寒,道,「寒哥,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可能吃壞東西了。你先繼續在這裡拍攝,我送——」
「廢什麼話?讓你叫就叫!」司以寒目光沉下去,他攬著俞夏的腰,嗓音冷厲,「節目組都是死的嗎?叫人過來!」
司以寒一遇到俞夏的事就緊張的不行,這是雷霆大怒,這段肯定不能播。
頓時所有人陷入沉默,俞夏這個主意太爛了,俞夏也被司以寒嚇了一下,她連忙揪住司以寒的袖子,「我沒事,可能就是受涼了。」
「你不是醫生你能斷定自己的情況?」司以寒一臉你幾斤幾兩重我能不知道?別廢話,聽我的。
司以寒打橫抱起俞夏,大步往車上走,說道,「先讓醫生看,不要錄了。」
工作人員按照計劃裝模作樣的叫來隊醫,隊醫給俞夏檢查,司以寒目光緊張盯著,俞夏現在只想當場死亡。
裝病這套太難了!真的太難了!
司以寒脾氣上來誰也不敢攔,醫生查了半天什麼都沒查到,硬著頭皮面對司以寒冷厲的眼,「這裡沒有醫院,那要不我們回去檢查?我這邊查不出來問題,有可能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回市區。」
俞夏揪住司以寒的衣服,「我真的就是受涼,睡一覺就好了。」
求你了,放我回去睡覺吧!
「不行,你對你的身體沒有清楚的認知。」司以寒冷著臉安排回程路線,順便聯繫市區的醫院。
「寒哥,真的沒什麼事,你讓她回去休息吧,也許休息幾個小時就沒事了——」劉昕頭大的不行。
「你閉嘴,你今天廢話怎麼這麼多?」
司以寒冷眸直射過來,劉昕脖子發涼,縮了縮脖子,「我是覺得——」天哪,這麼尷尬的場面到底怎麼拯救!
「夏姐對自己的身體更了解,她說沒事,那肯定就是沒事。」
司以寒抬了下眼皮,「我需要你去了解她嗎?」
劉昕:「……」
「準備返程。」
「那我不裝了。」俞夏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從車上跳下來,說道,「我肚子一點都不疼,我就是想回去睡覺。」
司以寒握著手機的手指白的發寒,看著俞夏。
「我不想錄了,我想休息,就現在。」
「真不疼?不要裝。」司以寒覺得俞夏很反常,她反常就是有問題。
「我罷錄了。」俞夏坐到車上,接過小亞遞過來的圍巾蒙住臉,「不錄了不錄了,誰愛錄誰錄。」
司以寒轉頭對工作人員說道,「今晚先不錄了。」
抬腿上車跟俞夏坐到一起,雖然不知道俞夏為什麼突然這麼情緒化,但俞夏不想錄一定是有原因。
「我陪你回去休息。」
俞夏想立刻跳湖自盡。
「你能讓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嗎?」俞夏揪著司以寒衣服的一角,抬起眼,大眼睛楚楚動人,眼睫毛還有些濕潤。
司以寒心臟疼了下,他低頭親到俞夏的睫毛上,把她攬進懷裡,「怎麼了?環境不舒服還是人讓你不舒服?我在這裡呢,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講。」
司以寒的江湖地位,誰敢讓俞夏不舒服?
俞夏貼著司以寒微涼的衣服,壓低聲音,「我們能分開一個小時麼?」
「理由是什麼?」司以寒垂下濃密睫毛,深邃的眼靜靜看著她。
「沒有理由,就想分開一個小時,行不行?」
司以寒很輕的捏著俞夏的後頸,她在陌生環境會沒有安全感,特別是晚上。
俞夏親到司以寒的臉上,纖細手臂攬著他的脖子,「我沒有不安,我也沒有不舒服,我就是單純想消失一個小時。」
我看你是單純的想挨打。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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