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盛夏8
東方的最終票房是三十六億,沒有超越司以寒的前面幾部戲的票房,但總體還是爆,口碑也爆,全網平均評分9.0的電影,估計能拿獎。記住本站域名
司以寒的實績實在太能打,熱度上升了一個新高度,微博粉絲已經過了億。
在這個圈子成績最真實,只要有實績,就會有新粉源源不斷的湧進來。
因為結婚脫的粉,會因為強悍的實力粉回來。
三月一號盛夏正式開機,開機發布會結束劇組全員飛往南非的一個小國家,一共為期四個月的封閉拍攝。
三個月在南非,一個月在國內,全員不允許離組。
埃國氣溫平均三十度以上,而且乾燥,日照強烈。
俞夏跟司以寒一起到埃國,他們在一個小鎮上拍,環境非常簡陋。
到當地第一天商銳就中暑了,於是酒店裡唯一一個空調房讓給了商銳,大少爺嬌貴死了。
司以寒每天都想把他踹出組,好在他到鏡頭下給力,不怕髒不怕苦,敢打敢拼,跟姚緋飆戲,演技進步飛速。
司以寒就讓他暫時活著。
俞夏四個月後孕吐幾乎沒有了,戴著帽子墨鏡跟司以寒穿梭劇組,她是很敬業的人,跟組一共三名編劇,要根據當地改一些戲。
司以寒在機器後面坐十幾個小時,俞夏跟組十幾個小時,回酒店又睡不著,還不如看著劇組。
她前面幾部戲都是緊緊跟著,隨時跟導演溝通。
第一個月榮豐沒來,他主要是有點看不上這倆主演。
一個弱不禁風小鮮肉,一個臭名昭著的女演員。
第二個月,他才姍姍趕到。
有一場動作戲,車還在行走的狀態要把人姚緋拉上車。
這是個長鏡頭,非常考驗體力。
而且還要做出暴雨傾盆的感覺。
商銳在開拍之前喝了一瓶葡萄糖,活動手腕。
他穿白大褂,戴著窄邊眼鏡,偏白,斯文又俊秀,弱不禁風的死樣子。
榮豐在旁邊跟司以寒聊戲,餘光瞥著屏幕。
進入到鏡頭下面,整個人氣場都變了,冷冽沉靜。
仿佛換了一個人,身上紈絝全然消失,榮豐在旁邊草了一聲。
隨後一個長鏡頭,姚緋先把相機扔給商銳。
「哥。」
商銳把相機塞給身邊的同時,拿槍打開保險的同時已經推開車門,長腿探了出去。
他把那種緊張又克制演繹到了極致,因為夠不著,抓著車頂的那隻手在雨里骨戒泛白。
兩個人配合非常默契,拉人上車,鏡頭拉近。
姚緋跌進商銳的懷裡,她忽然回頭揚起唇角,張揚嬌艷。
美的驚心動魄。
姚緋的戲感太好了。
三分鐘的長鏡頭,一條過了。
榮豐在旁邊點了一支煙,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霧,「這倆人有CP感,眼神對上,我覺得他們隨時都能……」
「你換個地方抽菸。」
司以寒看著屏幕,抽空給俞夏打扇子,這裡毒蚊子特別厲害,已經噴了防蚊液但還是擔心,「我老婆在這裡,文明用語。」
榮飛擰眉乜斜司以寒,把煙掐滅,翻著劇本。
「怎麼先拍這部分了?
讓他們培養出感情,後面再回去拍彆扭階段,會入不了戲。」
「我相信他們的專業。」
司以寒有私心,在國內拍一個月,再來這裡拍三個月,俞夏八個月的肚子他可不敢把俞夏一個人放家裡,他也害怕。
這邊拍完再拍國內場景,國內的場地是S市。
哪怕拖戲了,他最後幾個月能回去陪著俞夏。
「廢話那麼多。」
司以寒抽回劇本,蹙眉道,「你還喜歡讓演員一開始拍床戲呢,閒著沒事去跟路邊的螞蟻聊會兒。」
「新手盲區,半生不熟床戲好拍,真熟了倒是不好拍出那種感覺。」
榮豐翻看司以寒畫的分鏡,漸漸目光凝重,司以寒有點意思。
這倆演員也敬業。
他看了一下午,主演兩個人非常穩。
晚上一向少雨的卡市下起了暴雨,空氣悶熱潮濕,衣服黏在皮膚上。
俞夏洗完澡出來打開電腦改稿,司以寒給她噴防蚊液,從後面抱住她。
下巴擱在俞夏的肩膀上,手落過去摸到俞夏的肚子,只有一點點凸起,嗓音低沉,「她知道我是她爸爸嗎?」
「知道吧。」
俞夏白皙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著,「你靠近的話,我會舒服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俞夏在司以寒身邊就很舒服,孩子也不鬧,也不嘔吐。
「那她喜歡爸爸。」
「我們都喜歡你。」
俞夏回頭跟司以寒接吻,房門被敲響,司以寒鬆開俞夏起身一邊扣襯衣扣子一邊開門。
猝不及防看到站在門口的夏陽,夏陽是劇組女三號,他們這個劇唯一的第三方投資塞過來的人。
飾演護士戲份不多,出了大差錯,司以寒就把她留了下來。
她此刻穿一件吊帶裙,抱著個大杯子,「我榨了些冰牛油果汁,就給你送了一些。」
「俞老師不喜歡牛油果,謝謝了。」
司以寒毫不客氣把夏陽拍到了門外,轉身回去打開水洗手,洗了兩遍才抽紙擦乾。
又坐了回去。
「誰啊?」
「劇組的演員,過來問你喝不喝冰牛油果汁。」
俞夏轉頭,滿眼渴望,「然後呢?
果汁呢?」
「你想喝?
你不碰牛油果。」
「但我想吃冰。」
俞夏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水潤的唇一動,「哥哥,我想吃冰。」
你想peach。
「你能吃冰嗎?」
「醫生說寶貝長的很健康,吃什麼都不影響。」
「我問問劉昕還有沒有冰。」
司以寒打電話給劉昕,很快劉昕送過來冰塊和水果。
「仙人掌果拿走,她不能吃,還有其他的嗎?」
劉昕從口袋裡摸出最後一顆芒果,哭喪著臉,「我每天聞著味睡覺的,這裡水果太難買了。」
司以寒把劉昕送出了門,芒果沒收。
削皮取果肉放進榨汁機里,放冰塊,一轉頭,對上俞夏眼巴巴的目光。
俞夏自從懷孕後,對吃格外渴望。
但每次都吃的不多,懷孕四個月體重不過百。
「剛剛你怎麼不讓她把牛油果汁送進來?」
俞夏忽然問道。
司以寒餘光看俞夏,俞夏這個人敏銳的很,有些事瞞不過的,「你想讓她送進來?」
「鬥地主嗎?」
俞夏嗓音緩慢柔和,帶著一點小女孩的嬌俏。
「她的戲份快結束了,結束讓她滾。」
司以寒不在乎女的穿什麼,但在他們夫妻面前穿那麼暴露是給誰看的?
俞夏萬一是個心眼小的,懷著孩子看另一個女人穿著吊帶在丈夫面前晃,氣出毛病了。
「寒導。」
俞夏湊過去,攬著司以寒的脖子,「低一點。」
司以寒彎腰單手托住俞夏抱起來,俞夏驚呼,「哇,你抱的動,我快一百斤了。」
「以後我可以抱你和孩子。」
司以寒轉過身靠在桌子上,兩隻手抱著俞夏,道,「好了,你現在跟我一樣高,要做什麼?」
俞夏攀住司以寒,靠近耳朵,「你想要嗎?」
司以寒喉結微微滑動,不想要是假的,血氣方剛的男人。
剛開葷就被突如其來的孩子,生生斬斷了。
這東西,沒碰之前雖然想過,但不知其味也不會有癮。
這食髓知味之後,再清心寡欲。
「現在不行。」
司以寒咬著俞夏的耳朵,嗓音低啞,「不能做,你想要?
我給你做好不好?」
俞夏臉上通紅,避開司以寒的熱氣,「我沒有想要。」
「我問過醫生,如果你特別想要,可行。」
你可行什麼啊,大灰狼。
兩人在床上鬧了半宿,雨聲夾雜著喘息,滾燙的空氣風雨交織。
夜越來越深,驟雨一陣兒急過一陣兒。
冰沙已經融化成了水,司以寒半夜起床把果汁喝掉了。
鮮榨果汁放不到第二天,讓俞夏喝了生病他就又要急瘋了。
芒果不易,劉昕嘆氣。
俞夏在劇組待了兩個月,條件實在太差了,她身體也出現了很多不良的情況,還懷著孩子實在辛苦。
六個月已經顯懷了,司以寒安排劉昕送俞夏回國。
他這邊還要再拍一個月,俞夏飛走那天,司以寒格外沉默,雖然他平時話也很少,但今天的沉默已經達到了一種與世隔絕的狀態。
下午拍戲他一直不在狀態,商銳拍完一條覺得不太對,但司以寒一直沒罵他。
他就主動叫停,過來跟司以寒說話,「寒哥,剛剛那條怎麼樣?」
司以寒重新看剛剛拍的那條,目光沉靜,「再拍一條。」
商銳:「……」
他幹嘛沒事找事呢?
「哪裡的問題?」
以前司以寒會跟他講,今天他冷颼颼的盯著商銳半晌,「你演了兩個月還要問我問題在哪裡?」
榮豐招手,「來,我跟你說問題在哪裡。」
這段救人之後的擁吻本來應該拍的更激烈,商銳太收著了,榮豐夾著煙的手指點了下劇本,「這裡有劫後餘生,有情緒崩塌,你應該吻的更奔放狂野。
就幕天席地的勁兒,差點火候,你太嫩了,所以被姚緋壓著一頭,壓一頭這個戲就不好看了。
你主動來問說明你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你最缺的是什麼?
男人的勁兒,征服欲明白嗎?
一看就是個處男,沒談過戀愛吧?」
商銳:「……」
大導這麼直接的嗎?
「你知道這個戲為什麼叫盛夏?
盛夏,一年中最熱的時段。
烈陽如火,滾燙熾熱,縱情奔放。」
司以寒抬眼睨視榮豐。
榮豐通知各部門注意,再來一條。
他搖著劇本坐到司以寒旁邊,疊著腿懶洋洋的靠著,「商銳有點意思,就是長的過於精緻了,觀眾會太注意他這張臉。
三十歲之前戲路窄,他想有大發展看以後。」
司以寒的五官也精緻,但線條偏硬,上妝後走硬漢路線很合適。
「餵?
你醒醒吧?
你幹什麼呢?」
榮豐這才發現司以寒根本沒聽他說話,又在發呆,「你不至於吧?
只是分開一個月,你這跟丟了魂似的。」
司以寒狠狠抹了一把臉,他不知道自己情緒為什麼這麼大,之前也分開過。
今天看到俞夏離開,他喘不過氣的窒息。
他的老婆懷著孩子一個人坐長途飛機,他沒陪在身邊。
伸手到榮豐面前,嗓音沙啞,「借我一支煙。」
他最近在戒菸,口袋裡就沒有再裝煙。
榮豐遞給司以寒煙盒,看他眼睛發紅,道,「以前也沒見你這麼瘋。」
司以寒因為壓抑著情緒,手背上筋骨異常清晰,他眺望遠處,「以前瘋在人後,不表現罷了。
現在我們結婚了,我離不開她。」
取出一支咬著,正要找榮豐要打火機。
斜後方一個打火機遞了過來,隨之而來的是軟軟的女人聲音,與甜膩的香水味,「導演。」
司以寒順著那隻打火機緩緩看上去,是一張艷俗的臉。
司以寒那張臉上沒有什麼情緒,只是黑眸寒的結冰,夏陽還一無所覺,彎腰點燃打火機遞到司以寒面前,「我帶了打火機。」
夏陽今天沒戲,過來看戲,順便看司以寒。
俞夏懷著孕,司以寒一定禁慾了很久,男人這個時候理智最薄弱。
俞夏能形影不離的跟著司以寒,說明她對司以寒不放心。
禁慾很久的男人,現在失去了老婆的管教就像出籠的鳥,哪有鳥兒不嚮往藍天?
榮豐怕司以寒按不住脾氣讓這個女人血濺當場鬧出醜聞,立刻打圓場,抬起頭道,「你怎麼不給我點菸?
來,給我點菸。」
夏陽收起打火機,妖妖嬈嬈的手就往司以寒肩膀上搭,「你的煙都抽完了,我就想給——」
司以寒霍然起身,夏陽搭了個空。
司以寒拿起擴音,打開調到最大聲,「夏陽殺青,現在可以滾出劇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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