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番外——小蘿蔔頭
拍少年部分果然出問題了,商銳本來就有入戲慢出戲慢的毛病,他可以拍好,但需要時間。Google搜索
高中部分細膩,兩個人心態都有著巨大的變化。
司以寒想要出效果,只能等,結果這一小段戲拍了整整兩個月。
之後又要配音剪片審片,配音實在沒有辦法,其他的司以寒可以搬到家工作。
俞夏懷孕九個月,司以寒幾乎二十四小時守著她。
她身上沒怎麼胖,肚子大的特別突兀。
下樓梯看不到腳下的路,得人扶著,司以寒寸步不敢離。
雖然家裡有住家保姆,他還是不放心。
距離預產期還有一周,俞夏上洗手間感覺不對勁,連忙叫司以寒,羊水破了。
司以寒打電話給司機,抱著俞夏下樓吩咐保姆拿東西去醫院。
司機還沒過來,司以寒只能自己開車,他把俞夏放到副駕駛扣上安全帶,尾指一直在抖。
他狠狠抹了一把臉,繞過去坐到駕駛座,握著方向盤大腦一片空白。
「寒哥,我和孩子都不會有事,你先不要著急。
我不疼,我現在並沒有太大的反應,我沒事。」
俞夏額頭上都是汗,原本他們是打算做剖腹產,之前司以寒查資料,剖腹產似乎比順生疼的輕一點。
這突如其來的生產,他們都亂了針腳。
司以寒把車開出去,到醫院俞夏開始疼了,疼的她坐立難安。
俞夏的醫生建議順生,沒必要挨一刀,孩子胎位很正。
司以寒之前查過女人的生產過程,也認真的看過視頻,但那些東西畢竟是別人的,沒到自己身上,那些東西是不痛不癢的。
俞夏在他懷裡疼了六個小時,每一分鐘都是度日如年,猶如身處煉獄,疼的他喘不過氣。
晚上十點俞夏才被推入產房,司以寒換上衣服打算陪產,周挺攔了下說道,「寒哥,你別進去了吧。」
俞夏疼成那樣,司以寒會崩潰的。
「她會害怕。」
司以寒回頭看了下要進產房的俞夏,說道,「疼的是她,我只是陪著,我矯情什麼呢?」
生孩子不單單是疼,還沒有尊嚴,雖然俞夏在產檢的時候已經接受了這種沒有尊嚴。
但躺到產床上,她就忍不住的想哭。
她也才二十六歲。
很年輕,跟司以寒戀愛還沒有一年。
司以寒握住她的手,擦她臉上的淚,「不哭,我陪著你的。」
「我現在丑不醜?」
俞夏疼的臉色煞白,頭髮披散,急促的喘息著,「我想照鏡子,我現在一定很難看。」
「你是哥哥的小仙女,怎麼會丑?
不醜,最好看了。」
「我本來還想化好妝,等孩子出生,第一眼看到最美的媽媽。」
俞夏皺眉,半晌都沒緩過那個陣痛,「好疼,哥。」
醫生說,「快出來了,不要害怕,就疼這一次。」
俞夏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疼過,比打麻醉還疼,之前打無痛針時她以為已經是極限。
現在疼的快要暈過去,她摳著司以寒的手,恍惚中聽到醫生說已經露頭了,問爸爸要不要接生。
俞夏用盡全部力氣睜開眼,「你不要往下面看,不要看,我不要你接生。」
「不看不看,我沒有看。」
司以寒親她,握住她的手,「你是最美的。」
到後面已經麻木了,只想趕緊把他生出來。
俞夏最後的念頭,如果生個女兒,一定要告訴她,不要找第一次不會戴套的男人,要教孩子性安全措施。
每個女孩都應該了解性知識。
哪怕她深愛司以寒,哪怕她愛這個人如生命。
死一次也不過如此。
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司以寒抱住俞夏哭出了聲。
醫生提醒他不要壓著產婦,司以寒鬆開,臉埋在俞夏的手心深深的哽咽。
孩子的哭聲混著新生父親的哭聲,格外熱鬧。
孩子先被抱了出去,外面守著一群朋友,周挺有抱孩子經驗就接了過去。
「公主嗎?」
商銳問道。
「王子。」
護士很少見這麼一群年輕人等在產房外,場面有點美。
商銳對男孩就沒興趣了,巴巴往產房裡看,說道,「俞夏呢?
她怎麼樣?
怎麼還不出來?」
「觀察兩個小時,沒有問題會轉到病房。」
「還有可能出問題嗎?」
商銳揪著話柄追問,「那是什麼問題?」
「生孩子會有很多併發症,需要觀察期,不過目前來說產婦情況很好。」
商銳想往裡面進被經紀人一把揪住衣領子拉回來,「銳哥,寶貝,你別鬧了行麼?
寒哥守著呢,真有事他不比你急?」
「你懂個屁!老子是娘家人。
要是危險也是司以寒帶來的,他有臉急嗎?」
商銳一上頭就什麼都顧不上了,可他的經紀人噸位在那裡,商銳寸步難行。
孩子哇的哭出聲,丑的一言難盡。
蘇洺緊緊攥著手,看了一眼孩子,「周挺,現在要怎麼辦?
俞夏不會有事吧?」
周挺也不知道,抱著個小崽子也往產房裡看,那兩個人都沒出來。
他的心高高懸著,很擔心。
好在育嬰嫂很快就趕到,抱走了孩子。
俞夏昏昏沉沉的睡著了,中間有人抱她,她太累了,睜不開眼也就隨便他們折騰去。
俞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她在母親懷裡,似乎是嬰幼兒的狀態,她張著嘴哭,母親手足無措。
爸爸站在一邊,欣喜若狂,淚流滿面。
之後她似乎看到了司以寒,一個小豆丁,留著西瓜皮頭。
趴在上方看她,好久,他伸手一戳俞夏的臉,冷著臉,「丑。」
俞夏汪的從夢裡哭醒過來,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俞夏哭的抽搐,視線還不大清晰,周邊的聲音已經漸漸明朗起來。
有人在喊醫生,俞夏伸手抓住身邊的人,「我丑嗎?」
「不醜,我給你補妝,我帶了化妝品的。」
蘇洺說。
俞夏終於是看清坐在床邊的是蘇洺,她的大腦還沒有立刻回籠,思索了片刻,「你化妝技術不行。」
「滾你的吧,還嫌棄我的化妝技術。」
蘇洺抱住俞夏就哭出聲,「我不跟你結親了。」
俞夏越過她看向門口,司以寒氣喘吁吁跑回來,站在門口停住腳步靜靜看她。
他剛剛叫醫生去了,俞夏突然抽搐,他跑出去才想起來病房裡可以按鈴。
「我生了個女兒嗎?」
「兒子。」
蘇洺說,「我就是覺得生孩子好難,我打算丁克。」
商銳在旁邊插話,「你兒子賊丑。」
你滾吧。
五分鐘後育嬰嫂把孩子抱過來給俞夏看,俞夏盯著哭的聲嘶力竭的孩子。
新生媽媽不是應該分泌什麼奇怪的濾鏡,看孩子好看的麼?
為什麼她沒有?
是不是抱錯了?
「鼻子嘴唇特別像爸爸,眼睛像你。」
育嬰嫂笑著接過孩子哄的不哭,柔聲道,「你看這個頭髮長的多好,黑亮黑亮,眼睫毛也長。」
那鼻子跟司以寒有什麼關係?
根本看不出來。
孩子算現在孩子裡偏瘦的,生下來只有五斤六兩,身體很好。
早產一周,也毫無影響。
「我怎麼沒看出來眼睛像俞夏?」
商銳湊過來,嘀咕,「不會是隔代遺傳吧,長的跟你和寒哥都不像。」
然後商銳就被司以寒踢出了病房,去你的隔代遺傳。
已經深夜了,俞夏醒來他們陸續離開,最後病房裡只剩下司以寒和俞夏。
司以寒給俞夏餵湯,低沉嗓音道,「孩子還是長的像你。」
「你第一次見我,是不是說過我丑?」
俞夏想到那個夢,「是不是?」
司以寒:「沒有。」
「就你三歲,第一次見我,不是後來。」
司以寒斬釘截鐵:「沒有。」
「你三歲有記憶嗎?
你怎麼知道沒有?」
俞夏抬起下巴,心裡還有很多不順的事,比如她懷孕胖了二十斤,孩子只有五斤六兩,其他的肉長哪裡了?
還有,孩子竟然不像司以寒,她心裡有一點悶悶的。
「我不想喝湯。」
司以寒低頭親到俞夏的唇上,摸她的頭髮,「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我夢到你扒著嬰兒床,說我丑。」
司以寒:「……」
他還真幹過,但俞夏剛出生怎麼會有記憶?
應該是阿姨跟她聊過。
「做夢怎麼能當真?
你從小美到大,沒有丑過。」
司以寒又親她額頭和眼睛,「再喝兩口湯好不好?
喝完哥帶你買包包,買個全鑽的。」
俞夏在醫院住了兩天,B市老爺子得到消息安排人過來探望,司以寒立刻就帶俞夏回家養身體了。
老爺子蹦躂不了多久,影視城的項目快要爆發了。
俞夏的產後抑鬱很明顯,體重美貌都是她抑鬱的根源。
司以寒請了心理疏導也沒什麼用,她對美很執著。
整個月子都在跟體重體型鬥爭,生完孩子身體走形的厲害,她美了這麼多年,精緻了這麼多年。
低頭看鬆軟的肚皮,忍不住就想哭,司以寒的安慰雖然有點用,但到底身材變形不是發生在他身上。
好在沒長妊娠紋,不然她能當場把司以寒錘死。
司以寒原本想大辦滿月宴,遭到了俞夏的拒絕,她現在體重沒下三位數,雙下巴若隱若現,體型沒有恢復讓她公開現身,簡直是要她的命。
這個圈子對女性要求本來就高,她還是常年被攻擊丑的,生完孩子的照片一旦流傳出去,她這輩子都要釘在恥辱架上了。
滿月也就不了了之。
孩子一個月後就好看了,眉清目秀。
眼睛確實像俞夏,又大又亮,鼻樑和嘴都像司以寒,小小年紀就冷冰冰的。
明明俞夏和司以寒長的也不像,孩子能同時長的像他們兩個還不突兀,非常神奇。
俞夏在家裡做體型訓練,司以寒抱著孩子餵奶,順便陪她。
這一個月他把工作全部放下了,全日制的陪俞夏。
緊身的衣服勾勒出俞夏的身材曲線,司以寒眼眸暗沉看了片刻,俞夏的胸從A變成了C。
生完孩子後,俞夏就不讓他看了,道,「你的身材已經很好了,不用這麼辛苦。」
「你不要在旁邊說風涼話。」
俞夏仰起頭深呼吸,淺淺的領口露出一抹白,司以寒嗓子有些干。
俞夏說,「你想想,如果你現在體重兩百,長著大肚腩,皮膚鬆弛,胯部變寬,屁股下垂。
你什麼感受?」
生孩子還有很多副作用,黑色素沉澱,很多部位會變黑。
司以寒想了想自己的體型,「我覺得還好,挺好的,我可以。」
「我不可以。」
俞夏毫不留情的戳破司以寒的幻想,「我才不要一個皮膚鬆弛長著大肚腩的男人,你想都不要想,這輩子都不可以。」
司以寒垂下眼看腹部,俞夏是在暗示什麼呢?
最近跟著俞夏吃月子餐,很明顯的吃胖了。
司以寒抱著孩子起身慢悠悠晃到樓下,把孩子放到沙發上,走上體重秤。
草!
第二天司以寒的私人健身教練上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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