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忽然出現的喬夜。
喬汐就這麼看著他,後面的話,只是頓了一下,就這麼看著喬夜一字一句的說道。
「小米妮昨晚下了危重通知書,那孩子到底能不能活下來,現在都是個未知……」
「喬汐!」
喬夜開口,語氣里全是冰冷。
喬汐:「她可能活不下來!」
黎游:「……」
喬夜:「滾出去!」
黎游心口窒息,喬夜大怒。
然而喬汐就好似感受不到喬夜的憤怒,就這麼平靜的闡述著事實。
闡述著,黎游堅持了五年的事,最終帶來了什麼樣的後果。
她錯了嗎?
就算是到了現在,也依舊可以說她其實半點錯都沒有。
可問題就在於,喬家的人,真的為她付出了慘烈的代價!
事情結束了,喬家的人,傷的傷,昏迷的昏迷。
喬夜上前,一把將喬汐從椅子上拽起來:「我讓你滾出去!」
說完,他就將喬汐直接丟出了病房。
病房的門再次關上。
沒有了喬汐,好似安靜了下來。
然而黎游卻渾身顫抖的看向喬夜,她的額頭在不斷的滑下冷汗。
對上她不斷緊縮的瞳孔。
喬夜上前,一把捧住她冰冷的小臉:「游游,別聽她們亂說。」
黎游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滑下。
她窒息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這三個字,此刻她說的無力,她也知道,這三個字彌補不了什麼。
太沉重了,如喬汐說的那樣,這次帶來的代價太沉重了。
尤其是聽到喬汐說這些的時候。
黎游甚至在想,南門家的人真的抓乾淨了嗎?暗處到底還有沒有有?
會不會什麼時候,那些人就從暗處跳出來,再咬他們一口?
如果那些人只是報復她的話,她不怕的!
可她害怕,那些人報復喬家的人……
「沒事,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他不斷溫柔的安撫著黎游。
然而黎游:「真的都過去了嗎?」
或許,南門家的人已經徹底抓乾淨了,事情也徹底過去了。
可留給她們的損傷,卻沒有過去吧?
留在心裡的陰影太重了,重的,好像她現在就是一個瘟神。
誰要是靠近她,誰就會倒霉。
喬夜:「嗯,都過去了,乖。」
他不斷的安撫著黎游。
然而就在這時候,外面陳瑜敲門進來:「先生,小姐那邊進入搶救室了,醫生又下了危重通知書。」
昨晚搶救,現在又搶救。
喬夜抱著黎游的身體一僵,而他身體的變化,黎游也感受的清清楚楚。
陳瑜滿頭大汗。
喬夜下意識看了眼懷裡的黎游,黎游也在看著他。
喬夜深吸一口氣,拍了拍黎游的背,「等我回來,嗯?」
黎游無聲的點了點頭。
喬夜鬆開她,步伐沉重的出了病房。
聽著遠去的腳步聲,黎游感覺自己渾身都僵冷了般~!
喬夜這一去,就沒再回來。
病房門開開關關,都是醫生和護士。
最後,嚴飛羽來了。
「太太。」
「幫我辦出院吧。」黎游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的說道。
嚴飛羽原本還以為,接她回去南山書府,要費一番口舌,沒想到,她就這麼答應了。
點了點頭:「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
「那走吧。」
黎遊說道。
嚴飛羽:「好。」
說著,從病外江輪椅推了進來,小心翼翼的將黎游放到輪椅上。
……
一個小時後。
黎游回到了南山書府,再次回到這個地方,此刻她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
裴粟風風火火的從外面後來,看都黎游,橫眉豎眼。
黎游也沒心情搭理她。
但裴粟卻是幸災樂禍的上前:「嘖嘖,這是怎麼了?報應來了?」
裴粟不知道黎游這段時間和南門家的事,也不知道裴箏去F國是因為南門家。
她還以為黎游是摔斷了腿。
只是這臉上的傷……,看著也不完全像是摔的。
嚴飛羽蹙眉:「四小姐!」
他的語氣有些重,顯然帶著警告。
裴粟哪裡會將嚴飛羽的警告放在眼裡。
說話陰陽怪氣:「也不知道大哥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娶一個害死哩哩的女人。」
嚴飛羽:「……」
黎游:「看來他們還沒告訴你,害死裴哩的並不是我。」
冰冷的看向裴粟。
裴粟:「呵,誰相信?」
嚴飛羽:「……」
黎游:「……」
「說什麼黎智明黎翰義的女兒,也不過是我哥想給你一個清白的名分吧?」
裴粟知道了,是蕭恬告訴她的。
說什麼兩個人的名字一樣,找錯了人。
她才不會相信這鬼話,大哥那麼能耐的人,怎麼可能找錯人?
所以裴粟不會相信,相反,也因為這種說辭更厭惡黎游。
黎游:「呵,你真以為我稀罕你哥給的這個名分?」
「你會不稀罕?一個月三千塊工資的,竟然說不稀罕裴太太的位置,虛偽!」
裴粟直接跺跺腳往裡面去了。
黎游看著她的背影,有些無語。
嚴飛羽:「這段時間四小姐一直吃錢的虧,心裡對您有些怨氣,您別放心上。」
黎游:「我怎麼可能將她放心上。」
她是誰啊?
和自己半點關係都沒有的人,還想讓自己放在心上?這些人都在想什麼呢?
黎游無所謂,嚴飛羽直接推著她進去。
走到門口。
就聽到裴粟氣急敗壞對裴箏說道:「哥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竟然還幫害死哩哩的女人洗白。」
「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這些年你身邊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看上她了?」
她篤定裴箏就是看上了黎游,所以才給黎游把害死裴哩的罪名洗白。
「閉嘴!」
裴箏陰冷的吐出兩個字。
裴粟卻不管:「一個虛偽到看上你裴太太身份的女人,你還將她當個寶。」
黎游進到了裡面。
裴粟看向她,眼底更全是敵意。
畢竟她喜歡蕭恬,也一直都認為蕭恬會成為她的大嫂。
現在她情緒這麼激動的回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小甜在她面前說了什麼。
「你這個女人……」裴粟氣的咬牙。
裴箏:「裴粟!」
他冰冷的吐出兩個字,語氣里滿是警告。
面對嚴飛羽的提醒裴粟不怕,但對於裴箏的警告,她卻不敢不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