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請!」
陳安世說著,拉開火車們,這是位於返回車頭之後的第一節車廂。
楚闊往裡走進去,卻看到火車內部還相當樸素,只有凳子和桌子。
他找了個比較前面的位置坐下,剩下的人則是都進入火車。
這趟算是「空車」,除了他們這些「客人」沒有拉其他的貨物。
隨著火車「況且況且」開動,楚闊看著窗外的景色開始往後倒推。
「一天就能到蘇州?」
楚闊看著這個速度有些懷疑。
「當然,一天。」
陳安世一邊說,一邊招手讓牛頓他們從後面的車廂拿出床鋪。
楚闊這才明白車廂內空蕩蕩的原因。
隨著火車開始加速,楚闊也感受到了這個速度的提升。
確實,比剛才要快多了。
火車加速,飛快在路上行駛。
鐵路兩邊有柵欄攔著也不至於讓人不小心進入鐵軌範圍被撞死。
鐵路一會兒上橋,一會兒下隧道,讓楚闊疑惑不已。
「陳安世,為何火車要經常上上下下的?」
楚闊臉上多了幾分疑惑,總不能是要多幾分趣味吧?
「皇上,這些設計,是要避開橫穿的百姓。」
陳安世緩緩解釋道,「我們對於線路也有研究過,這樣可以最大程度防止火車傷到人,也方便百姓從火車線路的兩邊穿行。」
「原來如此。」
楚闊微微點頭,十分欣賞陳安世這精妙的設計。
「那京城向北的線路,你也設計一番,這件事朕會讓工部去做。」
他想了下立即開口。
「這都是小事,反正,未來,鐵路會貫穿整個新楚國。」
陳安世故意用新楚國這個說法。
未來北魏統一以後,這個楚國,可不就是新的麼?
聽到這些,楚闊微微點頭,隨後擺手示意眾人安靜。
陳安世此行,不但搞出了鐵路,甚至還讓自己有了這麼多空出來思考的時間……
想到這兒,楚闊心情舒暢地鬆了口氣,看著外面的風景,稍稍沉默了一會兒。
看風景的途中,他似乎想起了什麼。
過去自己想不到各種解決楚闊困境的辦法,或許,不是自己笨或者治世不如陳安世。
應該只是因為自己被各種奏摺所困。
沒有辦法有多餘的時間思考,才讓自己的思想固化。
現在自己不但有很多想法,甚至還能從陳安世手上占到一些便宜……說實話,都是陳安世的功勞。
傍晚,餐車送來了吃的,都是現做的。
水準是御膳房的水準,或者說是蘇州正常酒樓的水準。
光靠這點,若是這條火車線路能夠給百姓用,那麼客人必然會絡繹不絕。
坐在位置吃飯,楚闊看著和朋友有說有笑的陳安世出神。
「父皇,這次的火車旅途如何?」
楚闊緩緩問道。
「很好,不過朕還是有些好奇這火車到底是怎麼動起來的?」
楚闊微微點頭,問向楚龍。
「兒臣也不知道。」
楚龍也搖頭。
「是蒸汽動力。」
牛頓聽到了楚闊的疑問立刻開口,「我們利用燒開水所產生的力量為基礎,造出立刻蒸汽發動機。」
「哦?」
楚闊不曾燒過開水,自然也不清楚,「這麼渺小的力量,就能撐起整個火車?」
「皇上,這個動力還可以再加強。」
「未來的鐵船,就是用這個動力來運行。」
陳安世緩緩開口道,「若是靠船帆,那鐵船可就紋絲不動。」
「怪不得你對鐵船這麼自信。」
楚闊微微點頭道,「那麼下一個問題,你如何讓鐵船浮在水面上?」
「皇上,牛頓和我研究的力學裡面,有種東西叫做浮力。」
陳安世緩緩解釋,同時從後面準備餐車的地方,拿出一個小鐵碗。
隨後他當場為楚闊和楚龍演示。
鐵碗能夠浮在水面上!
「皇上,這就是最根本的原理。」
聽到這話,楚闊眼睛直直地看著水盆里的小鐵碗。
除非是看到,他根本不相信鐵竟然能夠浮起來!
蘇正在看到真實情況之間,也不相信。
「我們只需要計算好,鐵碗能夠承載多少東西,那麼鐵船不就能夠做出來了?」
陳安世說著微微一笑,「然後內部再用木板做輔助,必然能夠做出來。」
說到這兒,鐵船的可行性毋庸置疑。
唯一的問題就是陳安世和他的「歸化」團隊怎麼造出來。
「還有,皇上別忘了大學。」
「我缺人才。」
陳安世提醒了一下。
「這自然沒問題,朕已經讓胡丞相準備好了聖旨,後天就會發往全國,可能有些地方,還需要時間接收。」
「朕估計,一個月之內,應該會收到大量的讀書人。」
楚闊思索著開口。
「就在京城和蘇州吧,我記得之前剛剛科舉考試,應該還有不少落榜的人沒回去。」
陳安世立即開口,「第一期大學生,就從這些人選。」
「好,朕到了蘇州立刻讓人送消息過去。」
楚闊慶幸於自己的消息還沒發出去。
「就用這火車吧,正好我可以讓人先裝一些鐵路材料過去。」
陳安世這麼一說,楚闊也笑了出來。
「哈哈哈,對,火車送回去。」
他笑著撓了撓頭。
第二天清晨,火車已經在蘇州城外停下。
楚闊從床鋪中緩緩起身,看向窗外,他們已經到了蘇州。
下人收拾了東西,陳安世一行人就離開了火車各回各家。
「回來了。」
陳安世說著,帶著殷若婉打開了殷家的大門。
卻看著殷家有幾分破敗不堪。
甚至人都見不到一個。
「怎麼回事?」
陳安世眉頭緊皺掃視周圍。
好在廚師學校已經搬到外面,不然恐怕出事學校的人都要遭殃。
「姑爺你可回來了!」
陳安世往裡走了幾步,才聽到了管家的聲音。
「怎麼回事,娘親呢?」
陳安世依然是一副嚴肅地樣子問道。
「夫人正在蘇家休息。」
「就在你們離開後的第二天,咱們殷家就被襲擊了!」
管家欲哭無淚。
他又怕再次被襲擊,也怕姑爺他們回來找不到人,所以每天都擔驚受怕地在這兒等著。
「丫鬟呢?」
殷若婉有些擔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