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不客氣。」
司泰轉身走了,而女傭是怎麼都不會想到一個五歲多的孩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只以為小孩子想吃東西才會跟著過來的。
花園裡,帝寶趁司冥寒不在,走到唱片機跟前。
說實在話,她沒想過聽這種玩意兒。
因為想不到。
現在看到了,覺得挺新奇。
司冥寒是什麼腦子,他怎麼會弄這種東西來?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
正當她手指在上面摸來摸去時,忽然一僵,接著身體被後面的人抱住。
帝寶臉微微的熱,跟做壞事的時候被人抓住、承認司冥寒買的東西吸引到她一樣!
扯腰上箍著的手,「放開……」
司冥寒自然不會放,親吻著她的髮絲,再到可愛的耳朵,往下,吻上細嫩的脖子——
「嗯!」帝寶渾身都一抖,「司冥寒,你……你要想我留在這裡就放手!」
「不能碰,親親都不行?嗯?」
帝寶咬牙切齒,這人真是越來越難纏了!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不能碰!不能親……唔!」
司冥寒變本加厲,直接吻住了她柔軟的小嘴,里里外外猛地吻了一通,放開了她,「不弄你了。」
「……」帝寶呆滯,只聽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司冥寒黑眸寵愛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去放唱片。
悠揚動聽的純音樂蔓延開來,輕柔地縈繞在花園裡,激盪在脆弱的心臟上。
帝寶咬了咬唇,遠離他,走到沙發處坐下來。
拿起面前茶几上的果汁大大地喝了口,壓下內心的躁動!
抓著她猛地吻一通,再放開。呵,當她說話放屁!
肆無忌憚的厲害!
真不怕孩子們過來看到麼?
感到身邊的人坐下來,帝寶的屁股往旁邊挪了挪,至少要在他伸展的手臂外面!
「寶,我不對你做什麼。」司冥寒啞著聲音說。
而這種沙啞的聲音,就是一種危險的訊號。
就算他不做什麼,離他遠一點總是沒錯的!
帝寶轉過臉,看著司冥寒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口。
心想,苦得要死的咖啡,不知道有什麼好喝的。
她總覺得喝這種味道的咖啡是在自虐!
哼,以前在KING集團的時候就這麼認為了!
司冥寒不僅虐別人,也虐自己!
司冥寒將咖啡杯放下,看向防著他的帝寶,黑眸深諳,「是不是這邊比較舒坦?」
「怎麼,跟孩子在一起讓你不舒服了麼?」
司冥寒微微湊近帝寶。
帝寶身體下意識地緊繃。
心想,這人要是敢再對她做什麼,她絕對是要腳踹的!
「孩子太多了點,礙事。早知道當初我就給你少喝一點了。」
「……」帝寶腦子嗡嗡的,『回憶』不堪回首!忍住不斷往臉上冒的熱氣,冷哼,「如果只懷一個,我絕對不會留下來。」
「所以你也覺得應該多喝點。」
「……」帝寶惱羞成怒,這人要不要這麼歪曲她的意思!視線掃向那杯咖啡,幫他端起來,遞過去,「是,司先生,您喝多點!」
司冥寒凝視她的黑眸帶著波紋的漣漪,整顆心都在蕩漾,接過她手上的咖啡杯,嗓音粗啞,「好。」
說完,喝的時候,那一對深不見底的黑眸依然緊盯著她。
帝寶撇開臉,感覺自己就是他的獵物!
看著那些養眼的花,星光和燈光點綴的美麗夜景,坐在沙發上喝茶,聞著花香,聽音樂,確實是一種享受……
「嗯!」
帝寶聽到旁邊司冥寒悶哼一聲,心想,這傢伙又在使什麼壞?
然而接著咚地一聲,嚇得帝寶轉過臉來,便看到倒在地上閉著眼睛的司冥寒——
「司……司冥寒?」帝寶僵住,心跳不穩地看著地上的人,「喂!你又在耍我吧?」
可地上的人一動不動。
帝寶察覺不對,忙撲過去,「司冥寒?司冥寒!」
怎麼回事?
她立刻去查看他的狀況,呼吸微弱,脈搏無力……
「怎麼回事……」帝寶驚慌地抬頭,看到了站在門口嚇得不輕的司泰。她管不了那麼多,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找到茶几上司冥寒的手機,屏保上的合照刺了下她的眼。翻到夏潔的號碼,打過去,「夏潔你快來,司冥寒暈過去了!」
「在哪?」夏潔問。
「在……在……」帝寶腦子裡一片空白,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住在哪裡!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己住在哪裡呢?她只是腦子失去了思考,被恐懼占據,連地址都沒有了。
「陶寶別緊張,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在哪裡?」
帝寶急得眼含淚光,深呼吸了幾口,閉著眼睛,使自己冷靜,才想起來地址,告訴了夏潔!
醫院裡,司冥寒在急救室里搶救,帝寶站在外面走來走去,根本不能停下來。
她現在不僅手腳發冷,渾身都冷。
司冥寒怎麼了?他怎麼會暈過去?前一秒還好好的調戲她,怎麼說暈就暈了?
難不成有她不知道的隱疾?
如果是習慣性的隱疾發作,那應該是不會傷及性命的吧!
「帝小姐!」章澤趕了過來,朝亮著燈的急診室看了眼,說,「司先生命大,不會有事的。」
帝寶咬著自己的食指,手明顯地在抖。
「帝小姐,發生什麼事了?」章澤問。
帝寶搖頭,「什麼事都沒有……我們在花園裡喝茶,然後他忽然就暈倒了,我什麼都沒做……」
哪怕被他抱被他親,她都忍住沒有踹他,怎麼就暈過去了呢?
「司先生的身體除了那時候時常心絞痛吃止痛藥,沒有其他的毛病,不至於會暈過去吧……」章澤猜測。
帝寶聽出問題,「心絞痛?」
章澤說,「那時候以為你死了,他就時常心絞痛,徹夜不睡覺,整個人弄得很疲憊,隨時駕鶴西去的樣子。在西洲島看到你之前,司先生身上還日日備著止痛藥。其實我知道,止痛藥對司先生沒什麼用,只是起到個心理作用。」
帝寶沒說話,沒表情,只有眼裡隱忍的淚光。
「不過就算是復發,也要不了司先生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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