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復發,難道不應該有徵兆麼?」帝寶問。
「會痛。」章澤又問,「司先生在發作前吃過什麼沒有?」
「就……咖啡。」帝寶想,吃她嘴不用說了吧?她又沒毒……帝寶神情一震,「難道你懷疑是中毒?」
「當然不是。司先生跟你在一起,你怎麼可能會給司先生下毒。誰都會,你不會。」
帝寶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
可話又沒錯。
確實,她不會要司冥寒的命,他是孩子們的爸爸,她那麼愛孩子,是絕對不會那般愚蠢的……
「我覺得不可能是中毒。」帝寶清麗的眉頭皺著,思索著。
「為什麼?」
「暈倒後我有查看過他的臉色,不像是中毒的……」帝寶腦子很亂,又或許當時她沒有看出來?
因為當時的自己並不是多冷靜。
她有點不確定了……
「等夏潔出來就知道是不是中毒了。」章澤說。
只能如此等待了。
等待的時間無疑是難熬的。
章澤注意到帝寶很不冷靜,沒有說好好站在那裡的時候,嘴裡一直咬著手指,擔心再這麼咬下去手指都要咬破了。
她很擔心司先生吧……
兩個小時後,急診室的燈滅了,門打開,夏潔走出來。
帝寶一個箭步上前,「怎麼樣?沒事吧?」
「是中毒。」夏潔說。
「中毒……」帝寶不敢相信還真是中毒了,「那他不要緊吧?」
「幸虧送來的早,沒有生命危險,不過現在還沒有醒。」夏潔說。
帝寶身體一軟。
章澤忙扶住她,「帝小姐!」
「我沒事,只是有點頭暈。」帝寶沒讓章澤扶著,深呼吸了幾口,腦袋裡的那股暈眩感才消失。
「你是太急了,沒事的。」夏潔安慰她。
司冥寒已經安穩地躺在病房的床上,帝寶看著那張臉,腦子裡一片空白。
因為不敢去想沒有救回來的後果。
「帝小姐回去吧,我來守著就好。」章澤說。「想必孩子們也嚇到了,你回去後他們會感到安全。」
「不了,你一直忙KING集團的事,本不輕鬆,別累著了。反正我沒事可做,不過是在這裡睡一晚的事。孩子在爺爺那裡,我等下打個電話就好。」帝寶拒絕他的好意。
「那……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章澤沒堅持。
「會的。」
章澤走後,帝寶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著未醒的臉。
腦子裡在想著司冥寒到底是為何中毒?他只喝了咖啡。
難不成真的被自己的嘴毒到了?那是不可能的,要毒也是她第一個遭殃。
那麼,咖啡會有什麼問題?女傭是司冥寒找來的,也不會有問題。
孩子就更不會有問題了。
帝寶想不通,毒是從哪裡來的……
腦子裡閃過司冥寒暈倒的時候看到的司泰,站在門口,驚慌害怕地縮在門邊……
帝寶很煩躁,走出了病房,坐在門口的長椅上。
還好,他不要緊……
一直到現在,帝寶那股恐懼的感覺還在。
想起來給司令山打電話,問旁邊的保鏢要手機。
給司令山打過去,「司叔叔,司冥寒沒事了。」
「我知道,夏潔有給我打過電話,說是中毒了。」
「還不知道是怎麼中的毒,等他醒來再查吧!」帝寶說,她現在沒心思去想這個。
「好,人沒事就好。你一個人在醫院?不如你回來和孩子一起,我去醫院。」司令山說。
「不了,說不定他晚上就醒來了,不用守的。」帝寶說。「孩子們怎麼樣?」
「剛睡著。一直問著爸爸,我說已經沒事了才願意睡覺。」司令山心疼地很。
帝寶一點不意外,爸爸對孩子們也是很重要的。她生的孩子自然了解。
「這邊不用擔心,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帝寶說。
「好。」
在外面待了會兒,帝寶回了病房,腦袋後面枕著靠枕,半躺在沙發上。
轉過臉,看著司冥寒棱刻分明的俊美側臉。
不知道看了多久,然後眼睛慢慢地閉上,睡著了。
帝寶晚上睡得不太好。
做了夢,夢到了很多的東西,卻都是三年前的,包括那場大火……
「啊!」帝寶驚地醒來,怔怔地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司令山。
「帝寶,是不是做噩夢了?」司令山說,「我看你在囈語,正想叫你。」
帝寶轉過臉,看著床上的人還在睡著,「他還沒醒麼?」
司令山看去,說,「沒有。」
帝寶手摸了下額頭,都是汗。
司令山不知道她夢到什麼了,但肯定不是好事。
「我帶的早餐,先吃點。」司令山說。「孩子們我送去學校才過來的,還嚷嚷著晚上來看爸爸呢!」
帝寶問,「不是說他已經沒事了麼?為什麼還不醒來?」
「我問過夏潔,說至少要24小時之後。」司令山說。
帝寶慚愧,什麼都想不到去問。
洗漱後,帝寶坐在那裡吃東西。
她沒什麼胃口,可司令山特意給她送來的,怎麼可以不吃呢……
「飽了。」帝寶勉強吃了些,放下碗筷。
司令山說,「有件事我想跟你說,毒是司泰下的。」
帝寶怔著,須臾垂下視線,「我有懷疑他。問題不在他身上,而是背後的人。司泰這么小怎麼可能會知道給人下毒。」
「昨晚上我沒跟你說,司泰哭地晚上睡覺都在踢被子。是有人跟他說,冥寒殺了廖熙和,只有讓冥寒吃了那個藥,就會跟他說實話。司泰信以為真,就那麼做了。」司令山臉色十分凝重,沉沉地嘆了口氣,「都是冤孽啊……」
帝寶知道,事已至此,以前的事沒什麼好說的,都是因果。
「司泰如果知道那是毒藥,也不會那麼做的。」司令山說。「這孩子心不壞。」
帝寶說,「司冥寒也是這麼說的。那司叔叔有沒有問他是什麼樣的人給他的藥麼?」
「說是學校里的一個女的,我已經讓章澤去查了。」司令山說。
帝寶說,「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怎麼?」司令山問,「難道和上次的槍殺事件,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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