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陳南風將手中的長刀插入刀鞘中。
手伸進自己的懷中,再次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把雷火符相互交錯的黃符。
毫不猶豫,目光平靜而犀利,手一拋,將手中所有的符紙,拋向空中。
一瞬間,洋洋灑灑的符紙在空中飄飄蕩蕩。
陳南風劍指對著空中的符紙劍指點出。輕聲道:「燃」
一瞬間,全部的火符突然爆發出紅色,吞噬一切,燃燒一切的火焰。
向著四周肆無忌憚,不可阻擋的蔓延而去。
而那些雷符,爆發白色的雷光,轟轟轟轟…!
雷聲響徹整個城,讓睡夢中的人紛紛從睡夢中驚醒。
欲仙樓內,金丹期以下,只要觸及到那勢不可擋的火焰,與雷霆,瞬間就變成了灰燼。
欲仙樓不過是一瞬間便燃燒了滔天的火焰。
此時,場中只剩下陳南風三人,盛夏凡域六人。
以及林瑜,還有林瑜懷中面色潮紅的女子。
而盛夏凡域的六人中,除了那位手持長笛的男子,其金丹期的人均是傷痕累累,狼狽不堪。
而陳南風三人身上貼了渡劫期的防禦符,什麼事都沒有。
陳南風三人身影消失在原地,還未等傷痕累累的盛夏凡域五個金丹期反應過來,便已經殺到他們面前。
一刀直接斬下頭顱。
其他兩位傷痕累累的盛夏凡域的人,死死盯著三人。
陳南風三人身影再次一晃,在火焰中消失。
等他們重新出現,手中的長刀,已經毫不留情的斬下了兩人的頭顱。
兩人的頭顱落下,身體倒下,從脖子處流出血柱。
三人同時手握長刀,看向中間,長發飄飄,一身白衣,周身都是火焰,拿著一根碧綠色長笛的男子。
男子面無表情,看著三人。
男人冷冷的聲音開口。「你們還真是能打啊,渡劫期的手段,不過這還不夠。」
男人不再掩飾,隱藏自己身上的氣息,身體緩緩飄起來,立於空中,居高臨下,看著陳南風三人,以及林瑜。
男人身上的氣息開始不斷上升,一瞬間,便突破了金丹期,來到,一轉渡劫期。
陳南風三人猛的皺眉,都知道了事情的不對勁。
男人哈哈哈笑著。
「哈哈哈,想必此刻與你們這樣的人應該都已經死了吧,跳出棋局,你們又怎麼知道不是重新跳入了另一個局中。」
男人此話一出,陳南風三人就瞬間意識到了什麼,開口說道,「有叛徒。」
「被算計了。」
「哈哈哈,你們也太自大,我們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發展了這麼多年,你們覺得,我們就只是靠藏嗎?沒有人給我們兜著,我們又怎麼敢如此明目張胆。
至於你們在那什麼府中商量什麼,相必,此刻,那些人也已經死了,這,就是針對你們九龍的局。
不是我們盛夏凡域要你們的命,是你們清秋凡域,身居高位的人想要你們的命。」
陳南風摘下面具,隨手扔進火中。
其他兩人同樣摘下自己的面具,隨手扔進身旁的火中。
面具浴火便已經變成灰燼,消失不見。
三人,渾身浴血,長發散落,飄飄蕩蕩。
渾身上下就只有臉龐是乾淨的,沒有一絲鮮血。
三人表情平淡,黑色的眼眸如同黑夜下的湖泊一般平靜,。
三人站在火焰中,抬頭,看著漂浮在空中的白衣男人,內心毫無波瀾,視死如歸,渾身輕鬆。
白衣男輕蔑一笑,眼中滿是不屑。
突然白衣男人表情變得冷漠,眼中是平淡的殺意。
手中長笛對著三人一揮。
一道道氣襲殺向三人,道氣所過之處,火焰消失,留下被燒焦的泥土。
陳南風目光突然變得犀利,一雙眼睛變得血紅,渾身滿是殺意,渾身血液變得沸騰,仿佛下一秒就要從血管中爆發而出。
手中長刀不知不覺覆蓋上了一層紅色的氣息。
「想死而生」
陳南風握緊手中長刀,越過三人,一刀斬向襲殺而來的道氣。
斬散道氣,一道紅色的刀氣順勢向著白衣男人斬去。
白衣男人皺緊眉頭。
看著襲殺向自己的紅色刀氣,抬起手中的笛子一擋。
紅色的刀氣消失,在他碧綠的長笛上,留下一道刀痕。
陳南風一躍而起,一斬而下,男人抬起手,一掌,直接將陳南風擊飛出去。
陳南風掉落在地,被其他兩人接住。
白衣男人冷哼一聲。「哼,我但是要看看你們身上的符,能給你們擋下我的幾次攻擊。
別以為你拿著一個比我手中高級的道兵就可以不用死,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
白衣男人手中長笛飛出,直殺三人而去。
只是一眨眼,三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三人齊齊被橫殺而來的長笛擊飛而出。
而他們衣服一下,皮膚上的符文,也變得暗淡。
只要在一擊,就可以徹底讓符紋消失,殺死三人。
陳南風吐出一口被震傷的鮮血。
從懷裡拿出兩把防禦符,直接全部拍到身旁兩人身上。
「星杭,北長,你倆放心,我怕死,這玩意,我有的是,跑是肯定跑不掉了,但是我們可以晚點死。」掏出一把符,同樣拍在自己的身上。
白衣男人冷哼一聲,消失在原地,沖向三人。
一掌,一掌的打在三人身上,而他身邊的長笛也在不斷的攻擊著三人。
而一旁,林瑜的眼睛從舞女的下體拿出,帶著舞女的血,舞女驕哼一聲,死死摟住林瑜的脖子。
林瑜垂眸,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血。「放心,跟著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說罷,他的手,覆蓋上舞女那傲然挺立的胸膛。
舞女點點頭,緊緊抱著林瑜。
林瑜的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陳南風手中的長刀。
低聲道。「這個刀的主人境界比我高,看不出是什麼境界的道兵,不過肯定是一件合道往上的道兵,看來這小子身份背景不簡單啊,至於長相嘛,也很不錯,符合我的胃口。」
林瑜五指用力,掐的懷中的舞女嬌聲出聲。「疼。」
「你說我們要不要救下他們。」
舞女嬌滴滴的開口。「在你,你若是願意就救,若是不願意就不救,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林瑜一笑,將一顆葡萄放進舞女嘴中。「那,我們再看看。」
「好,奴家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