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
往常特意去找都看不見人,今天竟然跑過來找他了,稀奇!
但很快,反應過來自己正和喬天晴在一處,還是在喝酒,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我……」
他想解釋,但很快竟然被身後的喬天晴一把攔住了胳膊。
「走,我們去喝酒,不然阿爹知道。」
喬天晴嘿嘿笑著。
但駱肖察覺手臂上的溫度,只覺得他要玩!
兩人經常私下見面,可以說是以前建立起來的友誼。
但獨自喝酒,怎麼看都覺得行為不軌。
駱庭山面色淡定:「喬將軍很快就來了,你到時自己同他解釋。」
駱肖:……
喬將軍來得很快,還以為太上皇今日有請他在華饗樓用膳,但很快看到太后娘娘竟然一起,旁邊還跟著肖王爺,面露疑惑。
駱肖直接恭敬將喬將軍請去房間。
不一會兒,房間裡傳來一陣大喊聲。
也不知兩人說了什麼,喬將軍從房間中出來時,臉上雖帶著薄怒,但心頭的火氣已經消去不少。
駱庭山挑眉,自覺肖兒應該是搞定了未來的老丈人。
然後才將人叫去另一個房間,和祝明卿一起對喬將軍承諾,若駱肖日後不好好對待喬天晴,絕對不會放過他。
若是一開始,他們二人便直接和喬將軍商談此事,難免有以權壓人的感覺。
但此時,再加上喬將軍一直想給女兒找個合心意,兩人還能和諧相處的人家,駱肖在他看來雖然還有些稚嫩,但畢竟良緣難遇。
等喬天晴醒來被一逼問,才知道自己和駱肖的事情已經被兩家長輩都已經知道了。
她臉色一紅,聲若蚊蠅:「聽爹的。」
喬將軍頓時喜得眉開眼笑。
別看他剛知道此事時惱怒,但那是作為父親對有人和女兒私下交情不菲,卻一直不告訴自己的愛護。
他早就想給女兒找個合適的婆家了。
現在女兒自己找到了合適的,還是大將軍家,那自然皆大歡喜。
駱家很快派人上門提親,喬將軍答應後,駱淮又賜下聖旨,視為對二人的美好祝願。
親事很快定下。
眼看皇家合適的人選又少了一個,京城百官著急了。
但幸好,相親宴很快到來。
舉辦地點就是在京城內的華饗樓,早已收拾得無比妥當。
粉桃雖無品級,但單憑她是太后娘娘身邊最信任之人,且出嫁時的嫁妝可是震驚了京城不少人,那都是太后娘娘準備的,大家便都不敢怠慢。
更何況,聽說這場相親宴,太后娘娘也會來,更無人膽敢鬧事了。
大家都卯足勁表現,希望能得太后青睞,就算嫁不成駱家,能得個其他合適的親家,那也不虧。
而知道相親宴的宋氏,也一早準備起來,在駱老王爺出府後不久,便帶著二房三房的孩子們去了。
自打大房一日紅火過一日,田氏和二房在他們面前就徹底蔫了。
但在其他人面前,就是愈發囂張了。
華饗樓,進出要出示請帖。
田氏自是沒有,直接抬出自己的身份,那守門之人是京城人氏,還真不大了解駱家各房之事。
但也不敢真將人放進去打攪了裡面的宴席。
要知道,今日來的,可都是不能輕易得罪之人。
於是,田氏等人被請進了一個房間,讓他們稍待歇息,等宴席開始後再將人帶進去。
然後便馬不停蹄派人去詢問粉桃了。
粉桃得知後眉頭緊皺,想了想親自去了外面。
「老夫人,宴席乃太后娘娘親自督辦,無請帖者不可入內,還請回吧。」
田氏臉色立即就耷拉下來:「賤婢,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讓開,我可是當今聖上的祖母,再敢阻撓……」
「那又當如何?」
門口傳來一道冷冽聲。
眾人望去,連忙磕頭行禮。
「參見太后娘娘。」
田氏心口一跳,臉色發白,但仍舊梗著脖子,自己是長輩,大庭廣眾之下,就算是太后,又能將她如何。
祝明卿也根本沒想搭理她,給了身旁人一個眼神,很快周圍不相干之人便里去了,而自以為成功的田氏,剛要開口說話,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跟他一起過來的幾個孩子,也嚇得不敢說話。
雖然中間途生波折,但幸好京城第一屆相親宴一切順利。
三十對個男女,最後竟然成了十三對。
不過可惜的是,還有沒有駱淮相中的女子。
但對於這種稀奇的相親宴,倒是在京城興盛了起來。
也許是粉桃和竇多多的婚事徹底興起了婚嫁之風,亦或者新朝初定,急需一些喜慶之事來沖淡往日的動亂。
不過月余,就接連舉辦的五場婚宴。
敲敲打打的奏樂聲,百姓歡樂的祈福聲,都給這個壓抑已久的京城帶來了不一樣的氣氛。
學堂也在逐漸興辦,道路逐漸暢通,就連一些高產糧種,也在陸續發放給這裡的百姓。
早就聽說駱家有畝產千斤的糧種,現在見到,就算一些一直在抵抗的世家,也都意識到,必須要改變對待新帝的態度了。
而王老太爺也更加堅定,無論如何,都要結成這門親事。
既然從駱家無法入手,那就從朝堂,王家雖然向來不涉朝堂,可一旦決定,人脈和資源自是普通人無法比擬的。
而就在此時,南方傳來動亂,水匪不斷上岸騷擾漁民,百姓生活困苦,就連朝廷大軍都敢肆意殺害,儼然成了一方為非作歹的土皇帝。
大夏國庫並不豐裕,駱淮也不是委曲求全的性子,別人都欺負都頭上了,怎麼可能忍著。
但想打仗,錢財從何而來?
駱家是不缺,但不能一味讓家人補貼。
此時,王老太爺就撞了上來。
王家聯合各大世家,可以贊助此次軍需。
裴尚令抬頭看了眼陛下臉色,緩緩道,「還望陛下考慮一二。」
王家的子女素來不愁嫁,也不知為何此次非要和駱家結親。
但為了朝廷,裴尚令還是將此事提了出來。
駱淮最不喜別人脅迫,尤其是拿婚事做文章。
但王家接二連三上門,王檀的性子他早已了解,本能厭惡,怎麼可能結親。
再者王老太爺這種猶如狗皮膏藥似的黏上來,實在令人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