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痛感其實是要比少女弱很多,畢竟他的痛覺神經只是復甦了一部分,還沒有完全復甦,現在只能夠感受到平時那種痛覺的1/5。
但僅僅是這1/5的痛感,就讓他覺得感受到了這世間極致之痛,那眼前的這個少女現在所經歷的是什麼呢?
是他五倍的痛感,一個正常人經歷了一下這樣的痛感,估計都會瘋的吧……
感受到他身上穿的那一抹情緒,月鳶終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死不了,就當是抗壓訓練,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呢。」
看起來很輕鬆的樣子,但她聲音中的那股咬牙切齒的感覺是忽視不了的。
也是在這個時候,羽墨在她身上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自己那從未見過的瘋狂。
她沒有說瘋不了,只說了死不了,只怕是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徹底瘋了。
……
這一場馬蹄盛宴持續了很久,在他們的感覺中是怎樣的呢?像是經歷了一個又一個輪迴。
身體上的那種劇痛,再加上那心臟緩慢跳動的感覺,令他們幾次瀕臨死亡。
不,準確的說,他們已經死亡過無數次了,只不過在每次死亡之後,都很快復活。
又像卡bug又像玩,死了活活了死,在這之間無限輪迴。
終於,在不知道經歷了第幾次之後,馬蹄盛宴結束了。
前一秒還有的藍天白雲青青草原,下一秒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那漆黑的天花板,以及他們旁邊那微弱的燭光。
那種踩踏感消失不見了,但心臟還是在緩慢跳動著。
並且比之前跳動的更緩慢了,那跳動的速度,讓人看不到任何一點希望。
這個時候,月鳶已經渾身汗津津的,面色蒼白的不像話,如同一張白的不像話的紙。
躺在這地面上,她艱難的喘息著,只是她的腦海中想得依舊是,要看到雨滴剛剛落下的樣子。
不過也不是只想著這一個,她還想出去之後直接給大BOSS一巴掌。
什麼傻逼玩意兒!還說是他親愛的洋娃娃呢,結果把老子往這破地方送!
根本來不及多想一些屁事,心臟跳動的速度又緩慢的進入了一個新高度。
別人一分鐘幾十上百下,他倆現在都快一分鐘兩下了!
於是,新一輪的在死亡邊緣徘徊又來了。
那已經變得熟悉的活了死死了活的感覺,又一次包裹住他們。
時間漫長的度過,終於,心臟緩慢跳動結束,最後一下結束之後立馬恢復了正常速度。
被這極大的反差刺激的直接坐了起來,月鳶一口血噴在木頭人身上。
臉色又蒼白又混亂的木頭人被這口血覆蓋住了全身,下一秒他就想忍受著靈魂上的刺痛跳起來。
結果還不等他跳起來呢,他就發現自己的自己身體迅速吸收這口血,治癒著靈魂上的刺痛感。
月鳶在把那一口血吐出去之後,靈魂上的刺痛感一下子消失,身體上那虛弱有強烈的感覺也都被撫平。
在這兩種痛感被抹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並且明確的知道了自己的身體強度上升到了一個新高度。
但是這一切並不代表著她的心情,看著那臉上露出笑容的木頭人,直接一巴掌過去,把他扇得暈頭轉向。
「笑屁笑!」語調中充滿了暴躁。
這一巴掌打完他們眼前的場景發生變化,下一秒他們又回到了交接處里。
月鳶落在了列車長那還抬起來的手裡,木頭人落在了她的懷裡。
對上列車長那還遺留著驚慌的臉,決定按照自己想法來的月鳶一巴掌呼了過去,把列車長的臉扇到了一邊。
「啪!」
與此同時,比先前那道聲音更加暴躁的聲音響起。
「你個傻逼玩意兒!」
怒火散發完,看著列車長不敢相信中帶著濃濃愧疚的樣子,月鳶也是有那麼一丟丟心虛的。
畢竟兩人非親非故,還是站在對立面,她是沒有資格給他這一巴掌的。
重要的是,給人巴掌真的很帶有侮辱性。
但打都打了還能怎樣?她是不可能讓他打回來的!
月鳶那是理不直氣也壯,還是被列車長穩穩的抱在懷裡,也沒有下來的意思。
在等待他反應過來的這段時間裡,那上躥下跳的直播球,和那飛速翻滾的彈幕成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
果斷的又是一巴掌過去。
「嘭!」
聲音沉悶而短暫,好像還帶了一點回音,直播球被她拍飛出去,那直播間的畫面暈頭轉向,彈幕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給了直播球一巴掌,她最後的那一點怒火也消散,列車長也反應了過來。
他那張妖治的俊臉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紅手印,表情方面除了心疼和愧疚,便再無其他。
哪怕是一丟丟的怒火都看不見。
想想也是,哪個人沒事會對自己心愛的洋娃娃生氣?
就算那個洋娃娃給了自己一巴掌,那也是愛的撫摸。
因著他這表情,月鳶那一丟丟的心虛立馬消失不見。
抱著木頭人,她低垂著腦袋,一副還在生氣的樣子。
她這副模樣惹得列車長更是心疼,趕忙拿出東西開始哄,聲音也是溫柔的不得了。
「寶貝,不生氣了好不好?看看這個,這個發卡好不好看?我給你帶上好不好?我錯了,絕對沒有下次!」
他這一開口,月鳶先前那副樣子直接裝不下去了,有點被噁心到。
最關鍵的是他倆無緣無故,這列車長幹嘛要對自己這麼說話,他們又不是情侶!
要是覺得愧疚,請直接拿道具砸她,謝謝。
不過這些她也只是在心裡想想,說出來那是不可能的。
她的注意力也被列車長的話吸引了,去看著他手中那那湖藍色的寶石發卡。
發卡很漂亮,還帶著歐洲中世紀的典雅韻味,明亮璀璨而不失端莊。
款式也很適合年紀不大的小女生,就是看起來有點年代感。
看到這個發卡的第一眼,她就知道這是一個六星道具。
不要問她怎麼知道的,她也不知道,就是看到了,然後就知道道具等級了。
在列車長那期待的目光下,月鳶矜持的點了點頭,不過她那張小臉上還是面無表情。
知道想把人哄好的難度很高,再給她把發卡戴上之後,列車長又從兜里掏出了許多小道具。
說是小道具也不準確,畢竟他拿出來的這些道具都是有星級的,不是那些連星級都沒有的道具。
從他那裡拿著了許多道具,幾乎把他老底掏空,月鳶在直覺他沒什麼好東西了之後,臉上的表情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見把人哄好了,列車長鬆了一口氣,一直注意著她這汗津津的模樣,現在終於有機會開口提一下了。
「寶貝,我帶你去我那裡洗個澡,換一身衣服吧,放鬆一下,好不好?」
對於自己現在這副模樣,月鳶也是嫌棄的,特別是她懷裡還抱著一個小汗人,直接就點頭同意了。
在她點頭的那一秒,周圍的環境發生變化,他們來到了列車長的臥室。
對這個地方還算熟悉,月鳶直接掙脫了列車長的懷抱,把攤成一團泥,擺爛了許久的木頭人交給他,自己隨手拿了一件衣物,洗澡去了。
直播球也被她留在了這邊,但那些彈幕還是能夠看到的。
此時他們還在感嘆列車長的態度。
【嘖嘖嘖,真不愧是我老婆,列車長都被搞定了!】
【列車長好卑微,所以小黑屋裡面到底有什麼?老婆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列車長那麼愧疚?】
【啊啊啊啊!!讓我老婆渾身都是汗的出來,小黑屋裡面絕對很危險,還很折磨人,列車長過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