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列車長是真富有,給我老婆的那些道具,加起來有百萬積分了吧?也許還不止。】
【兄弟姐妹們快看!列車長直接把曾經的榜一丟水桶里了!】
【看到了,他居然還有耐心拎著榜一呼啦兩下,這是在給羽墨洗澡嗎?】
通過這些彈幕,她大致了解了外面的情況,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她就出去了。
意料之中的,她看到了已經渾身濕噠噠的羽墨,他正被列車長拎在手中,上下打量著。
那眼神冰冷而又帶著厭惡,與看向月鳶時是完全不同的眼神。
左右搖晃著把他身上的水分甩去,那動作那姿態,簡直和對被玩弄於鼓掌之間的螻蟻沒什麼區別。
留意到她出來了,列車長手中的動作一下子停止,甚至還好心的把他身上的水烘乾。
剛剛被淹了一下的羽墨面無表情,渾身癱軟的被他拎著。
他只感覺渾身充滿了疲憊,對於所遭遇的一切都無所謂了,反正不會比在小黑屋裡更痛苦,只是被淹一下而已。
把木頭人從他手中搶了回來,月鳶精神狀態相比較於之前平靜了一些,也好的許多。
只是那眼神依舊是平靜的混亂,外表上是看不出來和平常有什麼區別,但精神上卻有著很大的不同。
這是小黑屋的後遺症,她現在身上是一點疼痛都感受不到,但那種深入骨髓的痛處卻不是那麼容易忘記的。
哪怕已經遠離了小黑屋,但她的記憶還是記得那種感覺的,現在正在不自覺的回想著。
捏了捏手中那有些硬邦邦的木頭人,月鳶還是對他產生了嫌棄,從空間裡把白糰子給抓了出來。
抓著手中那軟綿綿的東西,她只覺得自己整個人稍稍平靜了一些。
隨著她捏的次數越多,慢慢的,她整個人徹底歸於平靜。
之前她就發現了,這白糰子沒多大作用,吸收負面情緒的能力倒是嘎嘎猛。
這就很適合她,不過也得看她願不願意,有的時候她並不想收住自己的負面情緒。
又捏了幾下,不知道是因為被捏的,還是能量吸收了太多的緣故,白糰子有些暈暈乎乎,像是一個偷喝了酒的小孩。
直接把它扔進空間裡,月鳶這才把自己的視線放到列車長身上。
發現她把目光看到了自己身上,列車長的情緒一下子高昂了起來,只不過下一秒他就平靜了。
「送我回去吧。」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直接把他那顆火熱的心給澆熄滅。
他想把自己心愛的洋娃娃留下來的,讓她陪著自己,他一定會好好對她,不會再出現之前那樣的失誤!
可是現在洋娃娃要走,他也不能阻止。
心裡不高興,他也不敢沉著臉,只是情緒低落的揮手把月鳶給抱了起來,回到了那個交接處。
毫不猶豫的掙脫他的懷抱,月鳶面無表情、不帶感情的說:「謝謝。」
然後就抱著懷裡那持續擺爛的木頭人,果斷踏出了列車交接處,回到了她所在的第七節車廂。
透過窗戶,她能夠看到外面的雨滴依舊沒有落下來,天空還是如她離開時那般陰沉。
而那個女玩家也已經回來,整個人蒼白著臉,無力的癱在沙發上。
衣服和頭髮早已被汗水浸濕,她都沒有去處理。
站在交接處前面,看著她的背影就能夠看出她整個人現在是恍惚的。
同樣是去了一趟小黑屋,月鳶對她現在這個狀況非常的理解,還驚訝她居然能夠如此的平靜。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剛坐下來,一旁原本在睡覺的大姐就醒了過來。
那黑漆漆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她,聲音中還帶著詢問。
「你去了小黑屋?」
在大姐那帶了一點點擔憂的眼神中,月鳶平靜而淡定的點了點頭。
只是她現在實在不想說話,於是說了一句。
「大姐,你繼續睡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大姐點了點頭,往她手裡塞了一顆與象徵著驚悚遊戲的薔薇印記有著一樣圖案的糖,腦袋一歪,就繼續睡了。
手中握著那顆糖,她還能夠透過糖紙感受著這糖身上所流露出的能量。
給她感覺非常舒服,她的身體也對這顆糖表現出了強烈的渴望。
遵循身體的本能,她將這顆糖含在嘴裡。
然後她又把視線放在了那個女玩家身上。
她想到了大姐說過的,對於玩家而言,小黑屋與列車上的流速是不同的,玩家什麼時候進去就會什麼時候出來。
那她去了那麼久,是把時間都花在了前往小黑屋固定位置的路途上嗎?
那這樣子的話,算一算時間她和女玩家是有很大概率是在同一時間進入小黑屋的。
但是小黑屋卻只有她和小木頭人兩個,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其他玩家的身影。
所以,每個人所進入的小黑屋都是不同的嗎?還是有固定的數量讓他們進入?
想了一會兒想不到答案,乾脆動用遊戲給她的權限探索答案。
很快她就順利的知道了結果,是第二個答案,小黑屋有固定數量。
只不過這數量比玩家數量還多,因此他們進入同一個小黑屋的概率很小,除非進入的時候他們有肢體接觸。
而小黑屋在有玩家或者詭異進入其中之後就會陷入封閉狀態,一直到裡面的生物出來。
知道了答案,她對這件事已經也就沒了興趣。
也不再往女玩家那邊看了,看了一眼從她回來就一直盯著她看的那位六星玩家,她轉過頭欣賞著窗外的景色。
算不上虛弱但很疲憊的她安安靜靜的看著窗外,還是執著的想要看到雨滴落下的樣子。
半個小時過去,她如願的看到了雨滴剛落下的樣子。
在雨滴落下的同時,外面的原本只是有些昏暗的天空一下子電閃雷鳴。
烏雲沉沉密布,把太陽遮蓋的嚴嚴實實,不過幾秒的時間,還處在大下午的這裡如同黑夜。
隨著外面的天色逐漸暗下來,列車裡的燈光被打開。
燈光被打開後,列車之內和列車之外完全就是處於兩個世界。
一個陰森殘酷,一個溫馨美好。
列車就像是載滿了希望的長龍,朝著所定下的那個目的地不斷前行著。
欣賞了一會兒外面天空那五彩斑斕的閃電,月鳶很快就對那時不時劈樹木的節目失去了興趣,低頭玩起了手機。
還是手機里的世界比較熱鬧,特別是驚悚遊戲裡面的手機。
正在副本給觀眾直播的他們,還能夠看到其他副本里正在直播的主播。
淺看了一會兒,月鳶就開始在搜索框裡嘗試著搜索「管理者」這個詞彙。
這個詞彙倒是能夠搜索出一些東西,不過也就一句話。
【管理者:驚悚遊戲裡神一般的存在,他們參與、管理並且創造著副本,管理者有且只有九位。】
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遊戲官方給出的答案只有這個,不過關於玩家對管理者的猜測卻是數之不盡的。
這些猜測都很統一,恐怖、邪惡、不能惹,是驚悚遊戲的代表。
從他們給出的那些信息能夠知道,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管理者,管理者們也從來沒有露過面。
也許露過了,只不過他們不知道,或是認不出來。
這方面獲取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月鳶就開始獲取其他方面的信息。
比如驚悚遊戲裡的那些主城。
對於驚悚遊戲到底覆蓋了哪些位面,這些位面又都是怎樣的位面這件事,在初步接管九號主城的時候,她心中便已經出現了答案。
之後的一個下午,她便沉浸在這信息的海洋之中。
期間不斷跑偏,到最後直接吃起了各種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