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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人死了三天都沒這麼硬

2024-08-25 23:50:01 作者: 臘月初五
  下船之後,沒看到墨北寒。

  之前的每一個夜晚,他都會在河邊候我。

  怕我撞著鬼,怕我驚著。

  可這回的他,和我隔著一扇門的距離。

  誰也不開口,誰也不行動。

  思量片刻,我一把推開門。

  而正襟危坐的墨北寒猛的站起來,望向我的眼神布滿了複雜的情緒。

  「你回來了?」

  這句話『你回來了』,居然帶著幾分慶幸幾分驚喜和幾分如釋重負。

  我沒有做聲,只是將虎符放在桌上。

  「沒事吧?」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情緒不高,墨北寒輕緩了聲調。

  「我有沒有事王爺不是最清楚不過嗎?」

  我盯住墨北寒的眼睛,語氣涼薄至極。

  「如果我沒有帶著那枚『虎符』前往三里亭,那麼我也不會有命活著回攝政王府。」

  說到這,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你給我的那枚,不僅是虎符更是催命符。因為從頭到尾,你都沒有相信過我。故意透露虎符的下落,不過是在試探而已,對嗎?」

  如果不是我耳聰目明、心細如塵,如果不是我對虎符從未覬覦之心,如果我沒有如約前往三里亭。

  那麼那個接應我的人,將會成為殺死我的兇手。

  等候在三里亭的那個人,根本就是墨北寒早就安排好的。

  最早,甚至可以追溯到他昏迷之前。

  「事關重大本王不得不防!」

  沉默良久,墨北寒的眸中恢復了一個將軍該有的決絕和冷漠。

  「所以你之前對我的好都是故意裝出來麻痹我的?你試圖用虛情假意來感動我好讓我這個『細作』痛改前非、改邪歸正最後以死謝罪?」

  好氣!

  我真的好生氣!

  從一開始我就說明我只是想要復仇而已,甚至自願給他擋煞。

  作為陰人我是死不了,可我也會痛的。

  我所承受的,何止雙倍!

  看著墨北寒給我煮粥,給我做手衣,甚至將床榻讓給我將自己的肉身塞進床底,我真的以為他是真心對我好的。

  可在我洞悉真相後,心又一點點的涼了。

  「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墨北寒淡漠的眸子,有了些許的悸動。「作為一個將軍,我有我的責任!哪怕當今聖上是個昏君,我也得護好北冥的百姓。我不能、也絕不允許讓自己的身邊出現任何一絲的不確定!」

  「那麼現在我通過考驗了嗎?」

  「小哭包,別這樣!」

  「哪樣?」我不由自主的提高音量,「沒想到堂堂攝政王不僅兵法了得心機更是一等一的厲害!如果我今日沒去三里亭,如果我不小心遺失了虎符,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說到這,一陣風襲來。

  我想要閉眼,眼淚卻先一步滑落。

  該死!

  這火眼病什麼時候能治好?

  一見風就流淚的毛病,我真是受夠了。

  「怎麼又哭了?」墨北寒頓時手忙腳亂起來,「本王不信任你是真的,想要試探你是真的,可對你好也是真的!畢竟這些年試圖接近本王盜取軍事機密的細作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若本王不穩妥謹慎些哪有現在的太平盛世?本王不能因為你柔弱不而能自理就一時心軟置百姓的安危於不顧啊!」

  說得很有道理!

  但是,我也沒哭啊。

  「本王誤會你了,是本王的錯了!」

  墨北寒細聲細氣說到這,抬起手不停的給我擦眼淚。

  我想要避開,他卻固執的按住我的腦袋。

  而後,『刷刷』一頓猛擦。

  擦得我嗷嗷直叫的時候,墨北寒驚慌失措的鬆開我。

  「你怎麼流血了!」

  流血?

  笑死!

  用堅硬如鐵、刀槍不入的護腕給我擦臉,沒破相已經很不錯了。


  真是克星!

  瞪了墨北寒一眼,我拿出匕首鑽進床底。

  因為生氣,每一刀都刻得很用力。

  「小哭包,你幹嘛?」

  墨北寒先是蹲在地上探頭,見看不到我索性爬向。

  「雕刻!」

  「這麼有閒情逸緻肯定就是不生氣了吧?」

  「是,不生氣!」我沒好氣道。

  「那就好!」墨北寒如釋重負的嘆了一口氣,「我去給你煮粥!」

  「不必勞煩王爺了!」我刻的更加用力,「既然探出我的身份了,也不必再虛情假意了!」

  墨北寒愣了一下,而後試探性的眯起眼睛。

  「我怎麼覺得你還在生氣?」

  「沒有!」

  「不可能!」墨北寒搖頭,「你好像一隻充了氣的河豚,都快炸了!有氣別憋著說清楚,免得肝氣鬱結。原本脾胃就不好,別舊病未消又添新病。」

  不由分說,墨北寒一把攥著我的腳踝。

  猛的一拽,我便『哧溜』一聲滑出去了。

  我氣的要死,僵著身體一動不動。

  任由墨北寒怎麼擺弄,我都梗著脖子沒有任何鬆動。

  「人死了三天都沒你這麼硬!」墨北寒焦躁的抹了一把汗,「你既然不想坐著,那我就站著跟你聊!」

  墨北寒走到我的面前,彎下腰對上我的視線。

  「小哭包,我是懷疑過你,但我沒有虛情假意!」

  「那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我委委屈屈的撇嘴。

  「本王對你好是把你當成了一個沒斷奶的小娃娃,當成那些因為思念家鄉而偷偷哭鼻子的兵崽子,甚至當成了那匹由我親自接生又親自養大的小馬駒。」

  我,「……」

  敢情我在墨北寒的眼中不僅男女不分,還人畜不分?

  「大概是年紀大了,越來越意氣用事!」墨北寒輕聲嘆息,「其實當你拿著虎符離開的時候,我一直坐立難安。我害怕你回來,更害怕你不回來。就好比撿了一條小奶狗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它給養大,等養出感情後發現它不是狗而是一匹吃人不吐骨頭的大灰狼!這種感覺你懂嗎?」

  不,我不懂!

  從小馬駒到小奶狗,又變成了大灰狼。

  和人沾邊的事是一點也輪不到我?

  「小哭包,看你的表情是不是不懂?」

  「懂了!」

  「那你解釋一下給本王聽!」

  「我困了!」我假意打了一個哈氣。

  我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完畢,一頭扎進了塌上鑽進被子。

  閉眼假寐,其實腦子清醒的很。

  一個征戰沙場、殺人如麻的將軍,心思本來就沒有那麼單純,更是比尋常人疑心病重。

  我不怪他,倒是更心疼他了。

  渾渾噩噩間,我的終於有了一絲困意。

  可因為體寒,被子裡一直都是冷的。

  就在我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時候,我的被子忽然被小心翼翼的掀開。

  我將眼睛眯成一條線,卻沒有動彈。

  感覺到一具身體躺在身邊的時候,我的雙腳忽然被一把抓住。

  「這麼厚的褥子還捂不熱!」

  墨北寒小聲嘀咕了這麼一句,便將我的雙腳塞進甲冑之中。

  當我的腳心觸到滾燙的肚皮時,墨北寒跟著倒吸了一口涼氣。

  墨北寒總是喜歡悶聲幹大事。

  他不止一次在我睡著後將我的腳塞進他的懷裡捂著,直到焐熱。

  要不是看在他默默無聞的對我好的份上,我才不會管他。

  想到這,我含著笑閉上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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