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前世見過太多這種場景的她,面對這種場景也還算比較淡定了。
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卻有一種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感覺。
因為這裡沒有基本的醫療工具不說,連草藥都很難找,如果她臉上和身上的傷口不趕緊做處理,會化膿感染的。
想到這兒,她突然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如果現在能有一瓶醫用酒精該多好呀?」
正當她想著之時,突然手中就冒出了一瓶醫用的消毒酒精。
她整個人都傻眼了,看著那熟悉無比的瓶子時,這才確信了這的確是消毒酒精。
真邪門了?這東西怎麼會突然出現?
她又想了想,再來一包醫用消毒棉簽。
霎時手中忽然又多出了一包醫用消毒棉簽。
她看到這兒,她閉眼冥想了一下,她竟然看到了自己醫學實驗室,裡邊的藥品和器材都是因有盡有的,不僅如此她還看到了她的武器庫。
她很興奮,頓時就動了動意念想了一下需要的東西,結果那些東西果然是一併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她頓時恍然大悟,莫非這個醫學實驗室和武器庫跟著她一起過來了,她心中不禁暗暗興奮著,這簡直太好了。
拿出了所需的藥品和器材後,她擇了一個明亮的地方,準備給自己做手術,沒錯就是縫合手術。
她臉上的傷口和身上的傷口都被那該死的渣男賤女以取皮下血為由,割了不少口子,特別是臉上的那幾道傷口尤為猙獰,又深又長,所以必須縫針。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在這個看臉的時代,葉天心又怎能容忍自己的臉被毀容,以她的醫術,要恢復從前的容貌倒也不難,只是需要一些時間而已。
麻藥,鉗子,注射器,消炎藥,抗生素……幸好她隨身攜帶的化妝鏡也在實驗室里,所以這下也派上用場了,畢竟傷口有在臉上,她還必須得對著鏡子縫合才行,不然的話弄不好還得毀容。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若不是平時心理素質較強,只怕早就已經是嚇破膽了,再加上她常年醫治各式各樣的慘狀傷勢,也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只能說臉上的傷口,是一言難盡,若是過了二十四小時最佳縫合時機,這臉上還不得留下幾道粗糲的疤痕!
在做手術前,她又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荒郊野嶺的,以她自身的經驗來看,突然感覺這周圍好像也不太安全,萬一在這關鍵時刻跑出個什麼鬼來,打攪了她的手術,那可很不妙,動了動意念從武器庫拿出了一把手槍防身用。
一切準備工作做好,她便開始對著鏡子給自己的臉上做縫合手術。
沒錯,這對於常人來說是非常驚悚的一件事情,可是現在她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做著。
拿著手術縫合針線對著鏡子,一針一針的將傷口給縫合起來,手法雖然熟悉,但看起來鮮血淋漓,十分的滲人。
突然一陣強大的氣流襲來,樹林裡更是傳來了細細碎碎的聲響。
正在縫合傷口的葉天心敏感的察覺到了。
微風迎面的瞬間,從天而降的幾抹黑色身影兒就瞬間出現在了葉天心的眼前。
當然就在葉天心注意到他們的同時,他們同樣也注意到了葉天心。
幾名黑衣蒙面,手持刀劍,與一名身穿絳紫色長袍的男人對峙,當然這個角度葉天心也僅僅能夠看到男人那稜角分明的側臉,光看側顏就感覺帥炸了。
我靠,現在她這副鬼樣子,居然還能撞見美男?
這還真是時運不濟,罷了,這個時候可不是她發花痴的時候,她頓時不由就拿起了一旁準備好的手槍,對方看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她當然要保持警惕,她的手指也已經扣上了開關。
那幾個黑衣蒙面似乎也沒有想到這裡居然會有人,轉眸一看時,都不由瞪大了眼睛。
饒是他們見過多少血腥的場面,面對眼前此景都是忍不住驚愕了一下。
我的個娘親!
只見眼前這位女子臉色幾道刀傷簡直觸目驚心,這也就罷了,其中一道傷口上邊還連帶著針線和縫合的痕跡,這就讓人不得不覺得詭異了起來。
這女人到底在做什麼?
以他們的觀念和邏輯來看,這無疑是自殘了。
自殘?天下豈有這種自殘之人,居然把自己的臉皮割破了,再一針一針的縫上,難道她不疼嗎?
想到那種針線穿入肉里那種疼痛莫說是女子,就連是一個男人都忍不住。
可是她居然沒有哼一聲,她到底是不是一個女人?
那俊逸非凡的紫袍男子見黑衣人轉移視線,也不由好奇的側目看了一眼。
自然也瞧見了葉天心現在的慘狀,他那深如寒潭般的黑眸也是掀起了一絲波瀾。
不經意間,葉天心也觸及到了他那冰冷的視線,她頓時感到窘迫不已,真想那塊豆腐撞牆。
突然之間,領頭的黑衣蒙面人是一聲令下:「殺無赦!」
那幾名黑衣人便揮舞著刀劍朝著那俊美男子和葉天心襲去。
葉天心見狀,還好是有先見之明,瞬間就掏出了手槍,瞄準了那幾個黑衣人。
「砰砰砰!」
她連射幾槍,彈無虛發,那幾個黑衣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身子猛地抽疼,還沒來得及看下傷口,就沉沉的倒在了地上。
她神槍手的名號不是白得的,槍槍都是命中要害,讓別人根本就無還手之地。
那名身穿絳紫色長袍的男子見這情形,那一雙沉靜如冰的眸中也是閃過了一抹震驚之色,看著那些黑衣人胸前和腦門上一個細小的血窟窿,不由微眯了眯眸。
當然他的震驚也只是一時的,隨後轉眸一看,墨色的瞳孔微微一縮,女子手中那把黑色且詭異的暗器似乎已經對準他了。
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她要殺他!
葉天心看著眼前這男人,是意味深長一笑,帶著點詭異的邪惡感,「這位兄台,不知是敵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