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受傷了?!」
涼音震驚抱起了渾身鮮血淋漓的男神,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閱讀
「是不是司凌澈出什麼事了?!」
「快去華榮巷第三個街口的後山……快去,再不去來不及了……」
男神剛說完這句話,便已經昏死過去。
涼音將男神收進了空間袋,快步沖了出去。
……
榮華巷的後山,位於南玄國皇城比較偏僻的位置。
這裡就算遇到慘烈突襲,都不會有人發現。
「司凌澈!」
涼音在樹林裡快步尋找著。
因為剛剛下過了雨,樹葉草地上濕漉漉的,她跑了一段路程,胸部以下的衣服已經全部被淋濕。
樹林裡影影綽綽,帶著濕氣的霧氣朦朧。
幸好她嗅覺靈敏,順著那氣味很快便找到了那血腥味的源頭。
「司凌澈!」
涼音一眼就看到了遠處躺在地上的紅色身影。
「你怎麼樣了?!」
她連忙抱起了血泊中的司凌澈,周圍隆重的血腥味,讓她緊張到了極點。
「司凌澈,你快醒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連忙將隨身帶的止血藥,慌張得撒到了傷口上。
可能是傷藥的刺激太大,昏死當中的司凌澈慢慢醒了過來。
「怎麼…會是你?」
司凌澈望著眼前模糊的身影,狹長的桃花眼底溢滿了震驚。
嘩啦啦——!
就在此時,遠處的樹林裡突然發出了一陣響聲,似乎有一群人快速朝著這邊而來。
「司凌澈逃不遠的!受了那麼重的傷,再有一擊他就死定了!」。
「也不知道剛剛是撞了什麼邪。大晚上的居然有貓跑來拼命,讓那小子給逃了!可惡!」
「閣主有令!司凌澈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人必須除掉!,他殘忍起來比我們還可怕,若是讓他回去了,我們怕是只有死路一條!」
「所有人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
……
聽著不遠處的動靜,涼音臉色頓變,連忙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將地上的受傷的男子背了起來。
強撐眼皮的司凌澈,望著少女的側臉,狹長的桃花眼底,溢滿了疑惑。
複雜感緊緊盤旋在心頭揮之不去。
「你……為什麼要救我?」
猛的一聽這話,涼音暮然一怔,她嘴角泛起了一抹苦澀,眼神卻分外堅定道:
「因為你是我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
夜色下,月光透過斑駁的樹影落在了涼音的雙眼之上,這樣望去,兩人就像是穿上了一層蒙面的刺客黑。
望著少女那熟悉的眼神,司凌澈瞳孔驟縮。
那夜站在花樹下落淚的蒙面女子,居然是她?!
他心靈震動,本已經打定主意讓涼音離開,卻因為身體再也無法撐住,而陷入了昏迷。
「他們在那裡,快追!」
身後猛然間想起了刺客們的大喊聲。
涼音一驚,身後有破風響起,她猛的回頭,一根箭羽咚的一聲!射中了她的肩膀。
她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地。
尖銳的刺痛感在肩頭蔓延,她強忍著痛苦,將箭羽拔了下來。
好痛……這劍上有毒!
見那群人快要追上來,她想也不想,縱身跳入一處隱蔽的灌木叢里。
尖銳的樹枝將她的臉刮傷了不少,可她依舊緊緊護著司凌澈。
「又讓他們跑了!可惡!」
「別擔心,這劍上的毒,一旦發作,絕對跑不出這樹林!」
涼音滾下了陡坡,身後的老遠處,還響起了那些刺客縹緲的交談聲。
可能是強撐著意志讓自己醒來,滾下山坡的司凌澈再一次醒了過來,他用盡力氣推開了涼音。
「放我……下來。」
「司凌澈,你這是做什麼?」
涼音望著摔在一旁的俊美男子,眼底溢滿了心疼。
「你走吧…別管我。再跑下去,我們兩個人都會死在這裡。」
司凌澈捂著腹部上的傷口,忍不住咳出了一口血來。他掙扎著起身,想要往回走,去攔截那些刺客。
「別動!」涼音急忙抓住了司凌澈的手,將司凌澈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頭。
濃重的血腥味在鼻尖蔓延。
「你……」司凌澈轉頭,錯愕的望著身旁一臉堅定的少女:
「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會死的。」
「若我真的不能救你,那我就陪你死在這裡好了。」
涼音咬了咬唇,一雙水眸里溢滿了淚花。
雖散眼底溢滿了悲傷,卻異常認真堅定。
「你們這是怎麼了?」
前方陡然傳來了男子的震驚聲,涼音猛然抬頭,就見身著一身墨袍的男子,正站在不遠處的花樹下。
「司墨卿?」
見到來人涼音心下一喜。
司凌澈和司墨卿關係好,是眾人皆知的事。
司墨卿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我們遇到了刺客,你快將他帶走,我來擋住其他人!」
涼音急忙將已經昏死過去的司凌澈,推到了司墨卿的懷裡,提著劍轉身便準備離開。
身後的司墨卿急忙叫住了她,眼底的情緒讓人看不懂:
「可是……你怎麼辦?」
「我自有辦法脫身,你們先離開!脫險後我會去找你們!」
涼音說完,快步飛身離開,不再給司墨卿反悔的機會。
她本就不該存活於世,更不能為了司凌澈,再讓司墨卿落入險境。
……
涼音剛跑出去不遠,便和那群追來的刺客,迎面撞見。
「在這裡!」這群刺客一見涼音,頓時緊繃起了心神:「總算是找到了!」
涼音握緊了手中的長劍,緊緊盯著對面那幾十個黑衣人。
「今天就算死在這裡,我也不會讓你們傷他一分一毫!」
她已經完全做好了赴死的心理,哪怕是碎屍萬段,也要讓司墨卿帶著司凌夜逃離這裡。
就在涼音準備先出奇制勝的時候,卻見對面的所有刺客,突然全部單膝跪地,恭敬的朝她拱起了手。
「參見閣主!」
「什麼?」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涼音愣在了原地。
她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黑壓壓一片的頭顱,不禁眯了眯眼。
察覺到周圍的刺客,全部對她放下了殺意和緊惕,眼底的迷茫之色更重。
怎麼回事?這群人怎麼會稱我為閣主?
涼音還未想明白,就聽到跪在最前方的刺客頭領,滿臉自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