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沒回答,抬手將湯盅拿起,倒了一杯甜湯,仰頭直接喝下。【記住本站域名】
「三殿下不怕我這湯里下了毒?」
「噠。」瓷杯被白翊輕輕放回桌案上,他深邃的目光在雲墨寒臉上流轉:「你應該沒有對我下毒的藉口。」
「三殿下倒是信心十足。」
「呵!」他薄唇挑起一抹冷冽的笑,「用不著你下毒,我也活不了幾年了。」
祛除體內蠱蟲的解藥,芷兒一直沒明說,他心裡很明白,要麼是毒很難解,要麼是藥材過於稀有,根本找不到。
頓了頓,他才又道:「有生之年,能幫她完成最後一件事,若最終會死,也死而無憾。」
雲墨寒清楚的知道,自家阿芷,現在唯一想做的一件事,便是能將如今的瓊國推翻,如果白翊真的為這件事在努力,他其實也能幫上一把。
「三殿下有什麼能讓我效勞的麼?既然是為了阿芷,我也可以出一份力。」
白翊骨節分明的手指推動,將畫紙調轉方向,送到雲墨寒面前:「今夜我需一個人在知州府打頭陣探路,你若想,我便將此事交給你。」
「好!正好也已許久沒活動筋骨,如此,便先回去了,這些甜湯,記得喝完。」
白翊瞥了眼湯盅,輕頷首。
……
等到天色暗了下來,雲芷才逐漸甦醒過來,稍微動了一下,肩膀上便傳來劇烈的疼痛,讓她清醒了不少,恰巧此時,房門被打開,白翊提著湯盅走了進來。
裡邊的甜湯被重新熱過了,這會兒還冒著煙,散發著陣陣甜味。
只是稍微聞了下味道,雲芷便知道是什麼了,眼神稍微有些訝異:「你手裡,怎麼有兄長做的甜湯?」
「看來芷兒當真很喜歡,還沒嘗,便知道是誰做的,他看你最近憔悴勞累,特意做的。」
他沒實話,也不打算說。
現在只想將芷兒喜歡的,他能給的,都給她,不在兩人身上留遺憾,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兄長人真好。」
他倒了碗甜湯,剛要遞過去,眼神忽然變得有些酸:「那芷兒覺得我好不好?」
這是以前他不敢問的問題,因為好歹心裡有些自知之明,但是現在,卻想知道一個答案。
「好,特別好。」
得到想要的答覆,他輕輕勾起唇,將湯碗遞給她。
雲芷端著碗,一口氣喝完,眼神中儘是滿足。
不知為什麼,他忽然就想起來,自己當初親手做了薑茶,被她嫌棄的畫面,心裡忽然有一點點的失衡。
但不是所有話,都能問出口。
身後捏住雲芷下巴,唇湊上去,舌尖在她還沒來得及擦拭的唇上輕舔,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覺,讓雲芷渾身一個激靈。
緊接著耳邊傳來他的低喘:「好甜。」
湯甜,但是她更甜。親了一口後,心裡那種失衡的落差感,仿佛消失了,只是眼神中,多少還帶著一些難以消散的情緒。
雲芷抬手勾住他的脖頸,身子一挪,直接坐在他的懷裡,學著他的樣子,玉手輕捏他的下巴,柔軟的紅唇貼了上去,主動加深了吻。
剛喝完甜湯,她唇間滿是香甜的味道,讓人不自覺的生出了貪婪的想法。
他的手,有些不聽使喚,在她身上遊走,唇狠狠貼著她,嚴絲合縫,不留一絲餘地。
他愛她,愛她的一切。
良久過去,直到雲芷一聲嚶嚀,兩人唇間傳來一絲血甜,白翊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控,將她還沒痊癒的嘴唇又給親破了,立即與她分開,取出乾淨的帕子將她唇上的血滴擦拭掉。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有些難以控制自己,對她的衝動。
一吻,便有些失去理智,想要她更多。
看來他還是必須要學會下自控。
雲芷握住他的手,不堪在意,嘴唇只是破了皮,對她而言,並不是很痛,比起這個,她更關心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你派出去的人回來了麼?是否有結果?那老婦人是不是血香木派來的?」
「芷兒心裡還是想救那秦夫人?」他不答反問。
「我只是思前想後覺得,血香木能在江淮站穩腳跟這麼多年,或許辦不出這麼傻的事情,他們應該清楚的知道,你並非一個很好矇騙的人,這種口頭上的陷阱,頂多也就騙騙三歲的幼童吧?所以我才覺得,或許傳遞來消息的人,並不是來自血香木,或許是江淮的其餘勢力?想看我們和血香木相爭,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白翊故做神秘的勾起薄唇:「芷兒猜對了一半,今夜,我們要救人。」
「你的意思是,傳遞消息的人,可信?」
她只不過是睡了個午覺,這是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信息了?
「嗯,具體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妥當,你無需操心,今夜,救人的計劃,我已經全部安排妥當,絕對萬無一失。」
是夜。
知州府,一道身影迅速繞開夜間巡邏的血香木之人,按照畫紙上的路線,在整個府中各個節點繞了一圈,最終準確的停留在秦遠的房頂,隱匿在屋脊的角落,這裡是全府的制高點,可以清楚的觀察道府中多個巡邏點的替換時間和規律。
雲墨寒此番潛入,便是為了印證圖紙上說的,是否完全屬實。
至少當下,還並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觀察一圈後,他剛要縱身離去,卻聽到房內傳來秦遠的怒聲:「不管怎樣,一定要她開口說出來,在江淮這幾年,我是萬萬沒想到秘密就藏在她的身上,再嚴加審問一次,如果她還是不打算說的話,就把那個半死不活的人拉出來,當著她的面殺掉!」
原本他是不知道自己這位夫人手裡握著至關重要的秘密,但是她被小公子弄暈後在醒來,顯然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竟然自爆知道一些秘密,還妄圖用秘密來威脅他!
他是那種可能被威脅的人麼?魚既然自己都已經送上門來了,肯定要好好的伺候。
只要消息能從那女人嘴裡撬出來,他就是最大的功臣,說不定未來地位還可以穩超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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