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需要您如實回答我接下來的每一個問題,需要了解您是生理,還是心理的問題,才能對症用藥,為您治療。」
時曼覺得自己解釋的很清楚,但願他不要誤會,不是她想要了解他的隱私。
「一個。」
他突然開口,時曼沒太聽清楚,「什麼?」
霍世宴深邃的彎眸睨著她,「只有一個。」
一個?
時曼抬頭不太肯定的看著他,然後低下頭做著記錄。
可握著平板的手不由的緊握,一個嗎?
果然,曾經的一切在他眼裡,都那麼的可笑。
「那霍先生同女友在一起時,同……同房時正常嗎?」
原本只是正常的門診問題,可不知為何面對他,她就這般的難以啟齒,不爭氣的耳根越發滾燙。
他嘴角微微輕扯,「時醫生對我的房事這麼感興趣?」
時曼解釋:「霍先生誤會了,這只是正常的問診流程,如果霍先生覺得我侵犯到了你的個人隱私,可以拒絕回答,只不過會影響治療的進程。」
「沒有。」
他不咸不淡的語氣,就那樣睥睨著時曼,看著她的耳朵泛紅就很愉悅。
「沒有?」
時曼很驚訝,怎麼會沒有呢?
難道他是生理上的問題?
時曼抬起頭看著他,眼神略帶複雜,考慮到如果他真的是生理性障礙,那就棘手了。
突然明白,當年他坐懷不亂的表現,原來是不舉,虧得她以為他是捨不得才沒有衝動過火。
「是沒感覺?還是不想?」
時曼看著他,問得一本正經,身為醫者,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他,如果是沒感覺,就算是『西地那非』都救不了他。
「因為捨不得,所以沒有。」
霍世宴勾起嘴角,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時曼無語的瞪了他一眼。
「霍先生,請你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我對你與你前女友的感情並不感興趣,你只需要如實回答即可。」
他玩味勾笑,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下,性感的喉結很隨著吞咽的動作而滾動,昏暗微黃色的燈光淡淡的籠罩在他身上,在時曼眼中,他就是個要人命的妖孽,仿佛一顰一笑都在勾引她。
「太久,記不太清楚了。」
霍世宴說完將酒杯放在茶几上,起身走向時曼,毫無預兆的在她跟前彎腰,單手支撐在她的靠椅上,抬起她的下巴,毫不猶豫的俯身吻上了那張,他曾在夢中嘗過無數遍的香甜。
轟……
時曼的腦子像是當機了一般,瞪大了雙眼,他清冽的氣息與她的交纏在一起,唇上的溫熱輾轉連綿。
她呼吸紊亂
他並未深入,只是淺嘗然後起身,怕當之過急鬆開了她,滿眼情慾拉過她的手抵在那抹炙熱。
「有反應。」
時曼感受到了羞辱,一把推開他,站起身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憤怒的小臉通紅。
「霍世宴,你非得這麼羞辱我麼?如果是,恭喜你,你成功了。」
霍世宴不以為然,用舌頭抵了抵火辣的臉頰,轉身坐回剛才的地方。
「我只是在用行動,如實回答時醫生,怎麼,沒接過吻?害羞?」
他笑的那麼置身事外,仿佛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抱歉,我醫術不加,沒有能力治好霍先生的病,還請霍先生另請高明。」
說完,時曼就起身欲要離開,她不伺候了,一刻都不想。
「時醫生,奉勸你回去認真閱讀一下保密合同,莫要因為你的任性,而牽連整個醫院的前途。」
他輕飄飄的提醒著,表情不帶任何其他表情。
因為對她,向來有得是耐心。
時曼不懂的轉身,「什麼意思?」
「就,字面意思。」
時曼半信半疑的用平板點開合同備份,這是她的習慣,所有經過她手的合同都會留個備份,她將合同拉至最低處,看到一排細小的字體。
【本合同以30日為有效期,如若中途乙方單方面毀約,醫院將賠償甲方100億精神賠償。】
看到這裡,時曼差點沒被氣的暈過去,這是什麼霸王條款?
「100億?你怎麼不去搶銀行呢?奸商。」
原本她是想和他相敬如賓的相處的,可他非要這樣逼她,她也不裝了。
「我這不是正在搶麼,不要想著自掏腰包來填補,因為就算把你家公司賣了,也不值100億。」
對於她的憤怒,他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果然他還是喜歡這樣的她。
時曼隱忍,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看來她又吃了不細心的虧,她認了。
「好,30天對吧,那我就奉陪到底,不過我可不保證能夠治好霍先生你的不舉,霍先生還是要學會認命,畢竟有些事,強求也要不來的。」
霍世宴輕蔑的點頭,很肯定的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畢竟它是因為你才會變成這樣的,說到底你可是罪魁禍首。」
他一本正經說著虎狼之詞,字字句句不堪入耳。
什麼叫做因為她?
「這個鍋我可不背,你前女友又不止我一……」
等等?
他剛才說他只有一個女朋友?
他什麼意思?
難道他說的女友就是自己?
時曼質疑的看著他,「你說,你得了性功能障礙是因為我?」
「可以這麼說。」
他懶散的靠著沙發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什麼情況?
時曼有些不明白了,她怎麼他了?她記得,她也沒對他做出太過分的事吧?
也就偶爾勾引他,然後看著他難忍憋屈抓狂而已,難不成是被憋壞了?
啊這!
「我會盡力而為。」
如果真是因為她,霍世宴才病了,那麼她抱歉,儘可能治好他,這樣她就不欠他任何。
他沒回答。
時曼看著他閉著眼睛,以為他睡著了,這才靠近。
「霍先生?」
他沒回應,看著他,有很多回憶從腦海中上演,記憶中他好像一直都很忙,每天都加班到很晚,比誰都吃的苦,凡事她爸交給他手的項目,他都超出預期的完成,她爸有心將公司交給他繼承是因為他的為人和能力能夠上任。
即便不和她結婚,他也一直都是她爸爸培養出來的時家繼承人,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
「知道嗎?當年爸爸真的有心讓你繼承時家的,你若不想娶我,時家也不會強迫你,可你還是為了逃離我,還是選擇了離開,可既然離開了,還回來做什麼?」
她自言自語的低聲呢喃,拿起一旁的毛毯隨意蓋在他身上後離開。
房門合上那刻,他睜開了眼睛,「丫頭我回來了,可你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