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某個小鎮上,時曼在這用夏彤的名字開了一家醫館。
這是這是她給夏桐開的,名字叫「識夏醫館」。
時曼游遍了中國的大江南北,最後決定在這個如美如畫的南方小鎮住下,給自己一個家。
江南水鄉的風景如畫,空氣中瀰漫著清新的花香和淡淡的泥土味。撐一艘小船,蕩漾在碧波蕩漾的水面上,時曼身著寬鬆的裙子,辮著兩條麻花辮甜美可人,靠著在船攔,感受那無盡的寧靜與美好。
岸上突然有人喊著,「夏桐。」
時曼回過頭,「誒,馬嬸?」
馬嬸著急,「夏桐你這都七個多月了,怎麼還亂跑?快回來。」
時曼笑了笑,「知道啦,我這就回來。」只好劃著名船靠岸。
時曼剛上岸,熱心腸的鄰居馬嬸就一陣數落,「哎呀,夏桐你這懷著孩子,怎麼還這麼膽大啊?以後可別不能一個人出水知道嗎?」
馬嬸的關切,讓時曼想起了何女士,一時紅了眼眶,一把抱著馬嬸,「馬嬸,你真好。」這一刻她想媽媽了。
馬嬸是時曼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認識的,因為她的兒子受了傷,結婚八年沒有孩子,檢查結果是男方的問題。
她剛來這裡的時候就住在她家的民宿里,一來二去就熟絡了,出於專業知識,在看了她兒子的檢查結果,就給馬嬸開了一個藥方按照她說的去調理,後來順利恢復,還有了孩子。
也就這樣,馬嬸就無比感激時曼,把她當閨女兒看待,知道時曼有孕在身,還是一個人,也沒多問一句孩子父親的事,主動照顧起時曼,就連時曼開醫館,她也非常熱心地叫著鄰里鄰居過來幫忙。
在這個小鎮上民風淳樸,人和人之間相處得也很融洽,雖沒有大城市的繁華,卻獨有一番風味。
「怎麼了?孕婦可不能哭,孩子是會感受到你的情緒,跟著你難過的。」
時曼吸了一鼻子,「不哭,不哭。萬一生個小哭包咋整。」摸了摸眼淚。
「誒,這就對了,我媳婦兒讓我過來給你說,今天她燉了一隻老母雞,讓你過去吃飯。」
時曼不好意思道,「這怎麼好意思,我這三天有兩天都在你們家吃飯,還不收錢。」
馬嬸見時曼見外,就語重心長地道,「你可是我們家的大恩人,要不是遇到你,我兒子和兒媳婦就要離婚了,正是因為你,我兒子病好了,現在也有了孩子,你吃兩頓飯算什麼?你也沒收我們一分錢。」
「馬嬸,那只是我舉手之勞,你不用客氣。」
時曼無奈,她這黑暗料理王,好在走哪兒都有人願意給她做飯吃,這天生蹭飯的體質,也算是一種王者。
「做飯也是我們舉手之勞,你在和我客氣,我可就生氣了啊。」
「好,好,有飯吃,我可太高興了,走,回家吃飯。」
時曼挽著馬嬸的手臂,一同回了家。
馬嬸的媳婦兒張秋霞是做飯的一把好手,她會做海邊城市的菜,每次時曼都很解饞。
「夏妹,你可回來了,這天都陰蒙蒙的,馬上就要下雨了,你這大著肚子可別亂跑,這要是摔了可咋整?」
張秋霞深知孩子得來不易,就特別小心,也替時曼緊張。
「霞姐,我沒事。」
馬嬸盛出飯菜,「快過來吃飯。」
時曼見馬峰不在就問了句,「馬哥不回來吃飯嗎?」
馬嬸道,「你馬哥出遠門了,這不還有幾個月就要生孩子了,之前賺的都拿去看病了,這不得多存點錢啊,往後用途多著呢。」
時曼點頭,「那我也該努力賺錢了,不然我養不起可咋辦。」
張秋霞笑道,「你可不能這麼說,你能耐大,醫術好,你不用擔心,我跟你馬哥都是沒文化的人,這不得苦點累點啊。」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吃了飯都聊了很久。
夜深,時曼回到醫館的閣樓,這裡的一切都是她親自挑選的,她喜歡茉莉,露台上也都是她親手種。
正是一年初夏,茉莉也開始開花了,淡雅的芬芳隨著微風拂過帶著花香恣意灌鼻。
時曼拿著噴壺,給茉莉澆水,頭頂是滿是繁星的星空。
時曼站在露台上,仰著頭,用手撫摸著肚子,感受著孩子的每一次胎動。
「你是男孩還是女孩啊?媽媽能不能叫你茉莉啊?」
她笑了笑,「我不管,你必須叫茉莉,你是我生的,得聽我的。」
肚子的寶寶狠狠踹了她一腳,痛得時曼倒吸一口氣,「你這小脾氣,隨誰啊?這麼暴躁,溫柔點,老娘肚子就那幾個零件。」
還記得,她第一次去醫院看到B超單子上那個小豆芽,並且有了心跳,她改變了打胎的想法,決定一個人生下這個孩子,她自私了一次。
「你會不會恨媽媽,讓你從小都沒有爸爸?」
時曼坐在一旁的搖椅上,看著茉莉開始發呆。
「他也當爸爸了,他會是一個嚴厲的父親嗎?」
時曼只是笑了笑,「挺好的,各自安好,互不打擾。」
此時手機響起,時曼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傅之餘,微笑接聽。
「喂,傅之餘,你怎麼這麼準時?」
百泰總裁辦公室
傅之餘一邊翻著文件,一邊道,「怕你睡了。」
「沒有,我在看月亮,等會兒我給你看星空。」
時曼拍了一張星空圖簡訊發給了傅之餘,「收到了嗎?好美呢。」
傅之餘的手機叮了一聲,他點開圖片,深邃的夜色中,星空猶如一幅神秘而迷人的畫卷,星星如同一顆顆明亮的珍珠,鑲嵌在那天幕之上,綻放出絢爛的光彩,「很漂亮。」
「傅之餘,你不會還沒下班吧?」
這幾天,他每次打電話,都在加班,時曼關心道,「身體要緊,別太拼。」
傅之餘輕咳了一下,「嗯,知道,你的醫館開張了嗎?有需要幫忙的儘管說。」
「前兩天開業了,生意還不錯,你給我的錢足夠了,2000萬啊大哥,你也是真大方,我啥時候才能還上呢?」
傅之餘嘴角勾起,「我可沒讓你還,如果你實在是想要還,我只接受以身相許的方式。」